57 057 這就不行了,以後可怎麽好……
第57章 057 這就不行了,以後可怎麽好……
第五十七章
陳太傅剛喜上眉梢, 如今又不得不憂從心來。
殿下的腿是有所恢複了,可這性情,怎麽變得如此偏執多疑?
沉溺于情愛, 抉擇便會有失偏頗, 哪怕日後為君王,也是大忌,執掌天下江山不能以一己之喜怒為重,否則對于文武百官乃至黎民百姓而言,是一場災難, 那是昏君所為。
可一時之間,陳太傅也不敢太違逆着趙珩的意思, 只得先應下來, 心想過後找個合理的由頭, 還是要把衛還明那個年輕人留住。
畢竟人家踏實本分, 一片歸順誠心,從未肖想過皇子妃啊!
另一邊, 衛還明進了宋府便與宋知禮去了書房說話。
宋知禮叫他坐下來,邊斟茶邊嘆氣:“我本來準備明日去找你, 沒曾想你先過來了。可惜很不巧, 栀栀和三殿下也在, 殿下聽到你的名字, 臉色不是很好。”
衛還明當即起身,急道:“我不知曉栀栀也在,我回去便是。”
“唉, 你且安坐。”宋知禮無奈地攔住衛還明,将茶盞遞上,“左不過你也來了, 我們尚是好友,心中坦蕩清白,不必太過刻意地避嫌。只是有一句話我尚未問你,你如今高中探花,風頭無兩,想必京都有不少慕名拜訪的世家,你可有意哪家貴女?”
衛還明眉心緊蹙,搖頭鄭重說:“殿下重病不治,恐怕時日無多,賜婚一事實屬無奈,我曾對伯父伯母保證過,會一直等栀栀。”
宋知禮微微一頓,不太贊成:“栀栀是我妹妹,我雖盼着她好,可也不願你錯過機緣,畢竟殿下的身子誰也說不好,一年兩年你無所謂,若是十年二十年呢?如今衛伯父尚在嶺南,若能擇一高門貴女為妻,不論是對你往後的官途還是伯父的升遷,都助力良多。”
“宋兄,此言差矣!”
衛還明是收到了許多朝中官員的相邀,他也明白是什麽意思,可他一一婉拒了,神情十分嚴肅地說:“我若圖謀旁人的家世背景為己所用,豈非自利無情之輩?婚姻不是兒戲,更不是交易,這對哪家姑娘都不公平,我有手有腳,要謀前途自當光明磊落地靠自己。”
宋知禮不禁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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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還明再道:“我明白宋兄說出這番話,是實打實為我考量。可我意已決,不管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哪怕一輩子,我都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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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意安心地在家裏住了一夜,翌日趙珩未提要回宮苑,她便默默不提,想起上回婉拒霍昔年逛燈會的邀約,有些不好意思,便想邀霍昔年今晚去逛夜市。
這是她來京都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應當好好珍惜。
她提筆寫了信,趙珩走到她身後,一目十行地掃下來,微微蹙眉,不滿問:“你為什麽不邀我去?”
宋知意莞爾一笑:“夜市人來人往,說不定擦身而過的就是哪家氏族的公子小姐,你若去了,豈非要叫所有人都曉得你能站起來了?”
趙珩薄唇微抿。
宋知意折好書信,溫聲軟語地補充道:“再說了,封太醫可是千叮咛萬囑咐,你日常要行走鍛煉,可是不能過度,否則要受傷的。”
趙珩的唇角徹底壓下來,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宋知意看着他踽踽獨行的背影,有點好笑,又有點心酸。可是這實在沒辦法呀!
信件送出去,霍昔年馬上派人回了話,說酉時朱雀橋頭第三顆柳樹下,不見不散。
宋知意馬上打開衣櫥挑選衣裙,她雖出嫁了,可衣櫥裏滿滿都是宋婉為她準備的時興樣式的漂亮裙子,她抽出一套淺緋色上衣月白裙來,搭了一根松綠色的披帛,再從首飾盒裏翻翻找找。
宋婉過來,得知後很為女兒高興,便親自給知意挽發梳妝,“待會叫你大哥哥送你去。”
宋知意看着銅鏡裏逐漸映照出一個明豔照人的自己,笑盈盈點頭。
臨出前,她打算跟趙珩說一聲,卻沒想到趙珩不知從哪翻找出一個老虎面具,戴上後語氣淡淡地說:“走吧。”
宋知意愣住。
面具後的趙珩蹙眉,“嗯?”
臉也遮住了,即使有人認出知意,也絕對想不到站在身旁的是他,畢竟他如今雙腿殘疾,病入膏肓,連床都起不來。
遲疑半響後,宋知意終究是無奈地應下來,也不要她大哥送了。
二人乘馬車來到朱雀橋,老遠地就看到霍昔年招手跑過來,只是目光觸及她身邊那個戴面具的挺拔男子,不禁問:“這誰啊?”
宋知意輕咳一聲,面不改色道:“我家小厮,他的臉有道傷疤,不便見人。”
“哦!”霍昔年扭臉便拉知意往前逛了,邊跟知意說燈會有多麽熱鬧,“你沒看到也沒關系,等到七夕,元宵,更好玩!”
宋知意目露期待,其實這尋常的夜市也是花燈璀璨,游客絡繹不絕,兩旁的攤販擺着各色令人眼花缭亂的新奇玩意叫賣。
那七夕元宵,得多熱鬧?
她的心思很快被一個擺着福娃娃的小攤吸引,攤主見她感興趣,忙熱絡道:“姑娘快瞧瞧,整條街就我一家有賣!”
霍昔年當場就想拆穿這個騙子,可是看到知意喜歡,想到她一直被困在宮苑,日子無趣,便又按耐下來,和知意一人買了一個。
這福娃娃是陶瓷做的,拎着可不輕。
攤主笑着給二人裝好,宋知意下意識便自己提着了,霍昔年把自己的給身後的婢女,轉頭一瞧,拿過知意手裏的,一把塞進趙珩手裏,不滿意道:“你不是你家夫人的小厮嗎?怎麽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趙珩眉心微蹙,到底沒說話。
宋知意悄悄拽拽他袖子,趁霍昔年不注意時,用口型說:誰讓你非要來呀!
趙珩輕哼一聲,捏了捏她的手心。
二人一路往前逛,什麽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都買了些,宋知意不敢全給趙珩拿着,畢竟他如今哪怕不是太子,也是一個病弱且養尊處優的皇子,哪能真像使喚小厮一般使喚他?
逛完了一條街,霍昔年輕車熟路地帶宋知意去另一條,邊指着巷口進去一座裝飾精美的花樓,小聲說:“那兒是男人最愛去的地方,裏面美人如雲,不過我知曉一個女子也愛去的地方,你想不想去?”
“什麽地方?”宋知意茫然地問。
霍昔年附耳:“山海閣。裏面全是身形高大挺拔、威猛有力的面首,能歌善舞,很會伺候人,随你挑選……”
“咳!”趙珩猛地咳嗽一聲。
宋知意吓一跳,忙擺擺手說:“你還沒出嫁呢,我們不去了。”
“行吧。”霍昔年要帶她去看雜耍,“有個師傅變臉很絕的!”
宋知意瞥一眼趙珩,小聲嘟囔:“變臉嘛,我看過了,不太喜歡,我家就有一個很會變的大師。”
趙珩:“……???”
二人逛累了,找了座聽書的茶樓歇息,宋知意怕趙珩的腿受不起,茶樓小憩後便提出時候不早,該回家了。
霍昔年意猶未盡,但是一個很尊重人的姑娘,聞言便作別,約着下次再聚。
回府路上,宋知意又經過霍昔年說的那個山海閣,忍不住多看兩眼,心道不愧是繁華京都,居然連伺候女子的面首都有!
下一瞬,她的眼睛被一個寬大的手掌捂住了。
趙珩咬牙切齒:“你是不是真的想去?”
宋知意委屈地“嗚嗚”兩聲,扒拉開他的手掌,“我就是好奇嘛!”
“好奇也不準!”如今上了馬車,趙珩摘了面具,表情很是嚴肅地告誡,“那裏全是不正經的壞男人,花言巧語,專玩.弄女子的身體,哄騙女子的錢財寶物,只要進去了,就得光着出來。”
“啊?”宋知意臉色惶惶,“騙我的錢財可不行!”
趙珩這才稍稍放心,也不由得厭煩起霍昔年,怎麽口無遮攔的,難道不知宋知意是已經成婚嫁人了嗎?
趙珩臉色陰郁得厲害,宋知意卻是大大咧咧,很快忘了這茬,回去後就把買的各種小玩意一一掏出來擺放整齊,等滿意了,才回來搖搖趙珩的胳膊。
“你別悶悶不樂了,總是積郁于心,對身子也不好的。不然我給你揉揉腿?”
“不必。”趙珩別開臉。
宋知意輕嘆,在他身旁蹲下來,“我可是學過的,你走了這樣久,腿一定很不舒服了。”
趙珩回身看她,她眼眸清亮柔軟,纖長濃密的睫毛眨呀眨,跟兩片羽毛似地拂動心尖,令人不忍拒絕。他啓唇,終是點了頭,“就一會。”
宋知意嘿嘿一笑,忙拉他去床榻上半躺下來,她坐在床邊,把他玄色的錦袍掀起來,裏面還有一條白色的中褲,她想了想,脫了不好,反正很薄,不礙事,于是就從小腿開始輕輕給他揉捏。
她手法還有些生疏,力道也不是很重,可她的手好軟,一下一下的觸碰,趙珩酸痛麻木的腿簡直如同過電一般,泛起陣陣不适應的酥麻感,勾得心底癢癢的。
“好了。”趙珩身子微僵地攔下知意的手,神情很不自在地說,“你去沐浴吧,我叫封太醫過來施針便是。”
宋知意抿抿唇,有些失落地應下來。
她揉得很不好嗎?
可她也學了很久的。
夜晚就寝,宋知意翻來覆去,還是沒忍住問:“殿下,你就再給我試試,好不好?”
趙珩無可奈何,“那就一下。”
宋知意立馬來勁兒了,如今他們都沐浴換上了單薄的寝衣,再方便不過,她回憶着古籍上說的手法,這回幹脆先從趙珩的大腿處開始揉捏,豈料剛下手用了一點點力道,就聽趙珩抑制不住的一聲悶哼。
宋知意驚慌住手,“我弄疼你了嗎?”
趙珩依舊是平躺着,她跪坐在他身邊,長發輕垂,一雙烏黑晶亮的杏兒眼委屈又無助地望來,輕易又勾起趙珩眼底的欲念。
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
趙珩只好坐起身,握住她的手,往中間挪了挪,讓她探到一個滾燙發硬的存在,聲音暗啞地問:“你到底懂不懂?”
宋知意後知後覺地點頭,飛快縮回手,可是被拽着,死活收不回來,她無辜道:“我只是想給你揉捏腿而已!”
“那就依你。”
“可我不想揉腿。”
“你得給我揉揉這兒,成嗎?”
趙珩的話語随着他的動作,宋知意手心發燙,簡直後悔死了。
她想求饒,男人的深吻已經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
宋知意心裏亂糟糟的,像一團漿糊,都不知先顧哪裏才好。
不知過了多久,她手心濕漉漉的,被趙珩攏着身子壓下錦被,稀裏糊塗問了句:“我們要圓房了是麽?”
趙珩感受着掌心的輕微發顫,頓了頓,深黯的眸子多了分清醒,“你害怕?”
“有,有點兒……”宋知意想起他說過會很疼,嗓音也有些抖。
趙珩親親她纖細白嫩的手指,“那就不圓。”
“先給你拓寬一點。”
“你別緊張,不舒服就告訴我。”
宋知意輕咬櫻唇,點點頭,清醒又混亂地感受着那難以言喻的撐脹感。
一根手指,兩根……
“唔!”
趙珩挑眉:“這就受不住了?”
宋知意淚汪汪地點頭。
趙珩嘆氣,“那以後可怎麽好?”
宋知意說不出話來,唇瓣被她咬得快要滴血。
她緩了好一會才能适應,再想起掌心的粗大,生無可戀地說:“要不然,以後你給我喂幾包椿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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