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069(補充二百章末,建議回看!!)^^……
第69章 069(補充二百章末,建議回看!!)^^……
第六十九章
敘話間, 夜幕悄然降臨。
梅香在外敲門,道晚膳已備妥,請知意與趙珩去花廳。
知意應了聲“好”, 從趙珩腿上起來, 不放心地問:“你還要回宮嗎?”
趙珩默了默,“先陪你用膳罷。”
二人簡單梳洗後來到花廳,因宋知禮外出追查殺手蹤跡未歸,只有宋連英夫婦在,二人見到趙珩牽着女兒走來, 忙起身行禮問安。
趙珩擡了擡二老的手臂,只道:“岳父岳母不必多禮。”
話雖如此, 宋連英夫婦卻不敢當真随意, 如今的三殿下今非昔比, 他們一言一行更需恭敬謹慎。
怎料一家人剛坐下不久, 外邊就急匆匆來了個身着铠甲的将領,到趙珩身後恭敬一禮, 猶豫地道:“殿下……”
趙珩眉心微蹙,眼神示意他噤聲退下。
宋連英觀那将領有些面熟, 像是宮廷禁軍, 想必若無急事, 也不會貿然趕來, 便起身勸道:“要事耽誤不得,殿下不妨先去吧?”
趙珩一言不發,看了看身側的宋知意。
宋知意一臉擔憂與不安, 昨夜剛發生宮變這樣大的事情,一定有許多要務等着他親自過問處理,可他卻放下那些, 先來找她了。
這份珍重難能可貴,卻也令她心裏沉重,愧疚。
她應該懂事些,主動對趙珩說:“你放心吧,我就乖乖待在家裏,不會出什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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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珩眸光微黯,“嗯”了聲。
宋知意想着他都沒怎麽吃東西,忙又叫婢女拿食盒來,去廚房新裝了一籠糕點小食,給他帶去,得空了可以墊墊肚子。
她還要送趙珩出門,被趙珩攔了下來。
“安心用膳吧。”趙珩不舍地摸摸知意的臉,便接過食盒與那将領離去。
将領焦急的禀報聲随着他們急促的腳步很快隐沒在無邊夜色裏。
宋婉嘆了聲,心情複雜,喜憂參半。
喜是衆人料定殘疾被廢、活不過年底的女婿奇跡般好起來了,如今奪得大權,往後少不了風光榮華,所幸待女兒也十分愛惜。
憂則是宋家只怕成了許多功勳貴族的眼中釘,肉中刺,今日遭賊遇刺,誰知來日要發生什麽?
宋連英看出妻子的心思,寬慰道:“朗朗乾坤,自有公道,何況我們謹小慎微,從無行差踏錯,不必憂思多慮。”
“唉。”宋婉坐下來。
夫婦倆再看女兒,這才發覺她呆呆望着空無一人的庭院,不知何時已出了神。
宋連英不由得想起去歲送女兒出嫁時,問她的三個問題。
其中之一便是若太子忙于公務,不得不失約于你,你當如何。
當時她笑盈盈說,可以回家陪爹娘,還可以出門玩。
現在爹娘兄長在她身邊,她卻沒有多少開心,只怕心境早不是當初的無所牽挂。
膳後,宋連英思來想去,還是把女兒叫來了庫房,從沉木箱子裏取出一頂純金打造點綴名貴珍珠寶石的美冠。
此乃夫婦倆為女兒出嫁準備的,可惜皇宮有禦賜,沒用上。
宋知意看那金子寶石閃閃發光,驚嘆地“哇”了聲,不明所以地看向她爹。
宋連英不言,只取下她發髻上的珠簪,将美冠戴在她頭上。
宋知意下意識端正了背脊,小心翼翼擡起眼眸,看看冠上垂下的流蘇,說話聲兒都不自覺地變輕了:“爹,好端端你給我戴這個做什麽呀?”
宋連英笑了笑:“你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宋知意想點頭,奈何頭上美冠沉甸甸的壓着,她怕掉下來,又僵着身子一動不敢動,小心擡手扶了扶。
這時候宋連英替她取了下來,放在她手心,說:“太子妃穿着朝服所佩戴的發冠比這個要沉,皇後所戴,更是貴重萬分。”
宋知意愣了下,再低頭看看懷裏漂亮的華冠,恍然間明白過來。
宋連英不忍女兒小小年紀就承擔太多心事,可有些話也不得不說。
“太子芝蘭玉樹,重信守諾,你陪他渡過這段艱難時日,你在他心中始終會有一席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地位。他寵愛你是好,你善良真誠,什麽寵愛都值得,然你也要時刻記着,這是三千佳麗雨露均沾的深宮。若為父沒猜錯,待叛賊肅清,将有無數功勳貴族向皇上舉薦自家千金,皇上思量的,除了權勢便是子嗣,哪怕今時太子年輕氣盛,眼裏容不得旁人,待往後他成了皇帝,坐擁天下,心意終究會改變。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沒有誰會是例外。”
宋知意低頭默了半響,才點點頭:“我明白了。”
宋連英無奈地嘆了聲,拍拍女兒肩膀道:“爹只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不要抱着太過天真的幻想沉溺于情愛,以免到頭來傷的還是自己。可你也不必過于憂慮,妄自菲薄,日後回了東宮,該如何就如何,不論誰到你面前嚼舌根,權當她是陣雲煙,過眼飄散便是。”
“嗯!”宋知意擡起頭,彎唇朝爹爹笑了笑,“咱們宋家還沒有出過太子妃,更沒有出過皇後呢!”
人生在世,哪有處處圓滿。
若嫁一尋常郎君,便求真心,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若嫁一天潢貴胄,便求權勢地位,求全家榮華富貴。
-
趙珩一去便是兩日,宋府周圍有他派來的侍衛,再沒有生過亂子。
期間宋知意進宮探望了皇帝和皇貴妃,乖巧懂事,孝心表得十足。
皇帝贊不絕口,又想此番太子能轉危為安,奇跡好起來,這門沖喜的婚事也是大功勞,在聽說八月十五是知意生辰後,重賞一番,中秋家宴連帶着宋家也一并邀來入席。
只是一家人坐次不在一處。
趙珩是尊貴的太子,席位在左側上首,知意作為太子妃,自然要在他身旁。
宋連英夫婦坐在稍後些,遙望女兒安好,夫婦倆心裏跟着欣慰,今夜本就是沾光了,坐哪裏都不介懷。
宋知意回頭看着爹娘兄長面含笑意,心裏也高興。
趙珩還記得她曾經說過,生辰能和家人吃頓團圓飯就好,今夜勉強算是團圓,不過他另有安排,本想給知意一個驚喜,可見她頻頻向後看,就忍不住附耳提前跟她說,想讓她高興高興。
“你二哥正在趕回的路上,約莫要明日才能到京都,明夜我送你回家。”
“真的?!”宋知意驚喜回頭,一個不妨險些撞到他高挺的鼻子。
趙珩輕哼了聲:“難不成我會騙你玩兒?”
宋知意感動得兩眼汪汪,親昵抱住他胳膊道:“你不知曉,我二哥哥自投軍離家,至今已有整整四年不曾回來,我,我沒想到你會……”
趙珩看她眼淚說來就來,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軟,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叫她如此高興。不過他面上還是不以為然地道:“你只需對我上心些,我什麽不滿足你?”
宋知意揉揉眼睛,甜美一笑,立馬夾了塊鮮嫩的魚肉喂到趙珩嘴邊,一連聲道:“我對夫君幾時不上心了?”
坐在斜側方的平陽公主見狀,很是惱火地“啪”一下放下筷箸,陰陽怪氣道:“某些人真是做作谄媚!沒眼瞧!”
宋知意皺眉看過去,下一瞬臉蛋被趙珩的大掌托着扳回來。趙珩不緊不慢地吃了那塊魚肉,瞥一眼平陽,“都是快出嫁的人了,還如此牙尖嘴利,刻薄歹毒,想來皇貴妃教養有失啊。”
皇貴妃聞言,臉色微變,無奈地瞪了眼平陽——這節骨眼你招惹誰不好,偏惹太子?
平陽不服氣地別開臉。
皇帝不滿道:“平陽,你學了半年的規矩就是這般無理嗎?教習嬷嬷是怎麽教的?”
平陽公主不禁瑟縮了下,到底是畏懼父皇威嚴,不情不願地站起身,跟宋知意賠了個不是。
宋知意自然大方揭過,并不介懷。
在座其他妃嫔公主皇子們心裏便有數了,說話得先掂量一番。
夜宴結束後,宋知意不再回萬福巷宋家,而是跟随趙珩回東宮了。
慶嬷嬷已派人收拾好宜春殿,冬青在旁盯着,一切擺設都是依照宋知意的喜好。
宮苑的小流浪貓們有留下灑掃看門的內侍喂養着,沒有強行捉回宮,那兩顆可憐的橘子樹倒是移植回來了,玉蘭樹下新紮了個秋千。
宋知意一路小跑回來,新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趙珩跟在她身後,只覺朦胧月色籠罩下,她歡快的步子,蕩起漣漪的裙擺,嬌美含笑的臉蛋,身上每一處都像極了月宮的嫦娥仙子。
宋知意粗略逛了遍庭院,進到內殿只見十六箱擺放整齊的珠寶、古玩、字畫、錦緞等物。她驚得好半響沒反應過來,看一箱便驚嘆地“哇”一下,她再回頭。
趙珩姿态慵懶地抱臂倚在門側,見她看過來,便笑着問:“喜歡嗎?”
“喜歡得不能再喜歡啦!”
雖然都是些貴重且千金不換的俗物,可宋知意是個俗人,就喜歡這些珠光寶氣的東西,何況整整十六箱,明日二哥哥還會回家,她心裏簡直像是有煙火一簇簇地綻開,用心花怒放形容也不為過。
趙珩見她高興了,卻沒個表示,起碼得抱他一下吧?
他冷峻眉眼微微皺起來,這時又聽宋知意忽然問道:“宮苑大火撲滅後,我存在暗室的那些珠寶首飾還有黃金可有人搬出來了?”
趙珩:“……??”
門外的慶嬷嬷聽見這話,忙笑着說:“老奴都記着,早運回來放在庫房了。”
宋知意這才放心下來,還想回頭仔細看看這些禮物,身前落下一道颀長的陰影,将她完全籠罩住。
趙珩黑了一張臉,咬牙切齒道:“宋知意!難不成那些珠寶比我還重要嗎?”
宋知意無辜擡頭,雙手環住他腰腹,軟聲道:“物是物,人是人,這二者沒有可比性,因為不管什麽時候都是人最重要。”
說着,她撒嬌般地蹭蹭趙珩冷冰冰的胸膛,“夫君對我好,我也會對夫君好的。”
趙珩冷哼一聲,着實有點氣不起來。
也罷。
她就是這麽呆呆笨笨的,只要她在身邊,不想着別的男人,每天開開心心,他又何必自找不快?
他有手有腳的,想親想抱可以自己來。
于是趙珩捧着知意的臉,俯身親了親她。
宋知意怔了一下後,情不自禁回應,唇舌交纏,難舍難分,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她身子軟成一汪春水,無力跌在趙珩懷裏。直到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異樣,她才猛地找回幾許理智,很是難為情地咬唇望着趙珩。
趙珩受不了她那雙嬌柔的含情眼,可也很難挪開視線,他嗓音低啞道:“放心吧,我記得。這幾日正逢你月事,不做。”
宋知意輕咳一聲,燒紅了一張臉,小聲嘟囔道:“我,我也可以幫你。”
趙珩笑笑,忽生了幾分逗弄她的心思:“哦?怎麽幫?”
宋知意羞恥得垂下眼眸,說不出話來。
在家這兩日她叫冬青悄悄去買了點別的更為清楚大膽的春宮圖,仔細研讀一番,現在已經懂得好些奇怪的法子。
…………
她羞于啓齒,可又覺得畢竟分別十幾日,又逢上她生辰,趙珩日夜奔波,忙于公務,卻不忘給她準備這麽多禮物,她無以為報,就想在床笫之歡上滿足他,她不想看到他失望,猶豫好久,終于鼓足勇氣,擡起頭。
偏偏她是什麽心思都挂在臉上的性子,趙珩一眼看出來,不悅道:“原來你竟是這麽想的?”
宋知意詫異擡眸,被看穿心事,好生窘迫。
趙珩頓時沉了臉色,放開她,語氣嚴肅說:“知意,我不是什麽興致來了就只圖下半身快活的禽獸,你也不是用身體來交換……”
他頓了頓,不想把話說得難聽,“我希望那是我們兩情相悅,水到渠成,而非你強迫自己取悅我,報答我。”
說罷,他轉身離去。
宋知意下意識伸手想拉住他,可只抓住一點衣襟,很快又從手心劃過。
她看着趙珩離去的挺拔背影,有些彷徨無措地攥緊空落落的手心。
爹爹的叮囑猶在耳畔,宋知意在原地沉默片刻,收回了想要追出去的腳步。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趙珩是太子,等于半只老虎,他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才是尋常。
反正她沒做錯什麽,相反她願意為他委屈自己,已是很上心了!他竟還甩臉子走人!真小氣!
這麽一想,宋知意也有些氣悶,噔噔噔跑到門口,“砰”一聲把殿門關上,再回來仔細看看閃閃發光的珠寶,越看越喜歡。
待趙珩出去沖了個冷水澡,消了身下的火,再回來,只見一扇嚴實緊閉的門,當時臉色都變得鐵青了,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宋!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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