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072 由于感受不到在意和愛意

第72章 072 由于感受不到在意和愛意

第七十二章

趙珩怒極了, 胸膛急促起伏着呼出粗重的氣息,宋知意被他緊擁住的身子跟着震顫,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你到底講不講道理?”她無可奈何, 用力捶着他硬邦邦的背, 艱難開口,“我們現在是在說小相、說衛還明的事情。我不是替誰說話,我只想跟你解釋清楚誤會,你怎麽只聽到一個與此無關的‘我們’?這很重要嗎?”

趙珩猛地松開知意,大掌緊握着她纖弱的肩膀, 漆黑眸底盡是錯愕:“所以你覺得這不重要?那什麽才重要?”

宋知意被他眸中漸漸泛起來的狠戾怔了片刻,張了張口竟說不出話來。

到底朝夕相處了快一年, 她隐約覺察出, 此刻要是說出“解釋開誤會重要, 還衛還明一個應得的前途重要”這樣的話, 他的脾氣會更糟糕,會立刻對衛還明乃至衛家做出更荒唐的決定。

她肩膀微微顫着, 遲疑着,思量着, 激動的情緒與憤怒一并冷靜下來, 不敢開口了。

趙珩看她欲言又止, 眼神為難閃躲, 偏偏就是不對上他的視線,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好,好啊。原來我是不重要的, 我若如太醫所料,死了,你們才能皆大歡喜!”

趙珩一腔躁怒忽然就似有一盆涼水潑下來, 渾身懈了力,他頹然放開宋知意,搖頭喃道,“也罷,也罷。終究是我奢望太多,貪欲太多,到頭不過一場空。”

他掀被起身,穿衣束發。

半明半暗的光影裏,身形蕭條而落寞。

宋知意無措看着,心口忽然疼了一下。她也不明白為什麽,下意識跟着過去,小心拉住趙珩的衣袖說:“我只是就事論事,我從來都是盼着你好的。我也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會跟衛還明有一絲一毫的糾葛,絕對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

趙珩沉默地回身看她。

宋知意一時猜不透趙珩暴怒之後的沉默到底是什麽意思,只得再說:“現在你身子好了,一切都在慢慢好起來,我們把話說清楚,往後就翻篇,別再為這些莫須有的事情而起争執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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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珩撥開她的手,沒說話。

說得再清楚又能怎樣呢?

即便她心裏沒有衛還明,卻也同樣沒有他。

他如同一個跳梁小醜,自導自演,喜怒無常,出盡洋相。

趙珩深吸了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微微側開身子,看向窗外朦胧月色,将失落情緒悉數斂下心底,才緩聲開口:“把那個墜子給我,我還他。”

宋知意猶豫了一下,松開手心遞過去。

趙珩接過來,垂眸看了眼那張栩栩如生的小相,終究忍不住問:“當初你嫁進東宮,看我雙腿殘疾,終日癱在床上時,是不是也想起他割腕自殺的弟弟?你是不是想,一條活生生的命就這麽沒了,很遺憾,便想盡力做些什麽,挽回當初的不可挽回?是不是無論是誰,你都會如此?”

宋知意有些愣住,好半響才點點頭,“這是人之常情吧,誰能忍心眼睜睜看着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沒了?”

趙珩凄涼一笑,只覺自己多此一舉,竟還妄想時間能改變什麽。

這時候,窗外傳來了陣陣雞鳴和寅末的打更聲。

有侍衛在外喚:“殿下 您起身了嗎?”

宋知意恍惚想起,往常爹爹也是這會子去上朝,她見趙珩立在原地沉默,怕耽擱事情,不由得問道:“萬福巷距離皇城太遠,不妨你先去上朝吧?”

上朝,上朝!

趙珩惱怒地攥緊拳頭,忽然就有點恨宋知意。

這種時候她居然還能抽神出來,提醒他去上朝!是生怕他權勢地位不穩,無法給她帶來漂亮的珠寶和衣裙嗎?

她果然,果然每一個細枝末節都透露着根本不在乎他!

宋知意沒想到一句話又惹惱了趙珩,簡直頭皮發麻,膽戰地小聲問:“我,我說錯什麽了嗎?”

“你滿口義正言辭的大道理和解釋,哪會有錯呢?”趙珩扯唇自嘲地冷笑一聲,指着自己道,“是我錯了,我怎麽就喜歡上一個明明有着燦若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卻偏偏看不到我心意的笨蛋!”

-

趙珩臉色鐵青地離去後,待天亮陪娘親和二哥用過早膳,宋知意也心煩意亂地回了東宮。

一路上無數次回想昨夜到今晨這件事的原委,耳畔無數次響起趙珩的話,越想越亂,心裏仿佛有個被小貓撓亂的毛線團。

可惜不等她冷靜下來理清楚,長春宮來了人。

“皇貴妃請您過去一趟。”

宋知意只好先收起思緒,跟随這傳話的宮婢前往長春宮。

因為不知是何事,她秉持着一貫的恭敬孝順,先跪地給皇貴妃行禮請安。

皇貴妃雖仍是和善地笑着,但沒有像以往那般很快擡手叫她起來,而是轉頭問心腹秦嬷嬷:“細數起來,本宮得有六七年不曾回家探親了吧?”

秦嬷嬷扳着手指頭數了數,“正是。多少入宮卻無寵的妃嫔們一輩子也得不到回家探親的殊榮,說來還是太子妃有福氣,能頻頻回娘家跟親人團聚。”

宋知意別的事情遲鈍,對于宮廷內的意有所指倒是先敏覺地反應過來,今日這是來者不善。

果然。

皇貴妃搖頭嘆了聲,開始說教:“知意啊,你年紀小,戀家,又因陪太子熬過一段艱難時日,太子待你格外寵愛些,本宮都曉得。可本宮如今掌各宮事,有句話也不得不提點你,太子恩寵是一回事,你也得懂得分寸,切莫恃寵而驕。別說皇宮大內,便是尋常世族家裏,也斷斷沒有婚後三天兩頭回娘家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宋知意明白皇貴妃這是給她立規矩,也不反駁多言,當即點點頭,順着那話慚愧道:“多謝娘娘提點,知意必當謹記于心。”

“本宮就曉得,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皇貴妃這才擡擡手,叫她起來賜座。

宋知意謹慎地坐下,餘光注意到內殿屏風處投下一道纖細的身影,約莫猜出那或許是魏國公嫡女,一時又想起上回爹爹叮囑的話。

叛賊清除,東宮也該添側妃了。

皇貴妃看着座下嬌嫩如花骨朵一般的姑娘,慢條斯理飲了口茶,才說:“本宮今日叫你來,不光是提點,還想提前給你透個口風,依着皇上的意思,年底前要選定幾位世家貴女,将東宮空懸的位置添滿。本宮粗略看了看,你家世不比她們,往後要想立威服衆,恐怕得下一番功夫啊。”

宋知意意料到是這件事,此刻聽聞,臉上也沒有多少驚詫,笑了笑說:“我還未嫁給殿下時,常聽說後宮的娘娘們情同姐妹相處,想來我好好同她們相處,也能和善有個伴。”

皇貴妃勾唇笑了笑,笑這丫頭天真。可這份沉着鎮定倒也确實令她意外,不過才是十幾歲的年紀,又逢情熱,竟這麽穩得住陣腳。

皇貴妃的笑很快淡下來,挑剔道:“你看看,你定是出嫁前沒有好好學規矩,在宮裏怎麽還自稱我呢?”

宋知意眉心微蹙,立時要改口。可皇貴妃已先一步開口,她只能孝順地聽着,并不搶話。

“這樣吧,這幾日空閑,你先仔細學學宮裏的規矩,如何?”

宋知意看着皇貴妃略有威嚴的臉色,心道您這哪兒是詢問,她又哪兒敢提出異議,這便應了下來。

皇貴妃遞給秦嬷嬷一個眼神,秦嬷嬷走下來,恭敬給知意引路道:“太子妃,您随老奴來吧。”

宋知意起身向皇貴妃一禮告退,跟着秦嬷嬷來到側殿,殿內并不見教習嬷嬷,片刻後才有一道端莊賢淑的人影走來。

宋知意回身看了看,不出意外,是魏國公嫡女。

魏慕甯很是客氣地對宋知意行了一禮,再為難地問秦嬷嬷:“臣女只是進宮陪娘娘說說話,怎麽擔得起調.教太子妃的重任?”

秦嬷嬷笑得親切:“您可是京都第一美人,世家貴女争相效仿的典範,如何擔不起?”說罷還要去問知意,“太子妃您說是吧?”

宋知意淡淡一笑,索性也學着魏國公嫡女那欲拒還迎的腔調說道:“唉,魏小姐若是嫌棄我太過笨拙,不願教,我亦不敢強求呀。秦嬷嬷,你說是吧?”

魏慕甯臉色漸冷,“太子妃言重。”

秦嬷嬷眼看口頭上壓不住宋知意,立馬轉為說:“宮中禮儀繁多,最常見不過是一站二坐三行走,不妨先請魏姑娘給太子妃打個樣,也好叫太子妃知曉,什麽是端莊優雅,秀麗大方。”

宋知意在心中冷哼一聲,這言下之意不就是她不夠端莊優雅,不夠秀麗大方!她退至一旁坐下,作了個請的姿勢。

魏慕甯先行至殿門處,再走回來,只見她腰背筆直,步履輕盈,每一步都仿佛用尺子量過,行走間彰顯柔美身段,到了知意面前,站姿亦儀态萬千,福身一禮,最後坐下,雙腿并攏,坐姿端莊,不乏世家大族的典雅。

便是宋知意打心底裏不喜歡魏國公嫡女,況且上回在宮苑遇刺,也十有八.九是魏家的手筆,只恨如今沒有拿到确鑿證據,但此刻她不得不承認,魏國公嫡女的儀态沒得說。

“如何?”魏慕甯眼中流露出輕蔑。

宋知意中肯地說:“名不虛傳。”

魏慕甯高傲地揚起下巴,看着桌案上一道芙蓉糕,不知想起什麽,主動給知意添去一塊,問道:“太子妃可喜歡?”

宋知意點點頭,接過來嘗了嘗,軟糯香甜,入口即化,她忍不住夾第二塊。

魏慕甯卻添了塊栗子糕,說:“這芙蓉糕滋味雖好,可吃多了,難免膩厭,宮廷用膳的規矩是如此,人亦然。”

宋知意頓了頓,不緊不慢地添了第三塊,“可我偏喜歡呢?”

魏慕甯笑笑:“太子殿下不見得喜歡。”

此番沒能除掉宋知意,魏國公看太子重視宋家,處處上心,短時間內也不敢輕易下手。

可魏慕甯明白,太子那樣高高在上,宛若蒼穹皓月的人物,怎麽可能當真對一個嶺南小官家之女傾了心?不過是因他危難時,只有這個鄉野女子願意真心照料罷了。

男人本性便是善變,待再過些時日,京都千姿百态的貴女們映入太子眼簾,哪兒還願意多看此女一眼?

魏慕甯思及此,笑意漸濃。

宋知意自然也想到這一層了。

不過概因她心裏本就沒有什麽過高的期待,自然也沒有太多的失落,只是想起清晨趙珩憤而離去時留下的那句話,眉心逐漸皺起。

其實他說的喜歡,也不過是危難無助時只有她這一雙手願意向他伸來,願意把他拉出黑暗泥潭,若當時魏國公嫡女不離不棄,他同樣是接納喜歡的吧?

不知何時,屋外傳來雨水打在瓦背的嘀嗒聲響,知意擡頭望去,竟落了一場秋雨。

雨霧蒙蒙,水流彙聚順着屋檐流淌,在青石板上綻開一朵朵水花。

承恩殿內,一枚白棋落下,發出雨滴落地似的清脆聲響。

皇帝瞧着棋盤走勢,贏局既定,心思便不在此棋盤上了,“珩兒,朕還有一事想聽聽你的意思。”

趙珩執着黑棋,擡眸眼神詢問。

皇帝:“前兩日,魏國公求見朕,又說起慕甯和你的婚約,實在懊憾歉疚,如今想重歸舊好。然而魏國公的嫡女,自是不甘為人妾室。他想要朕立兩個太子妃,此乃曠古未聞啊。”

趙珩随意落下棋子,深知皇帝是什麽脾性,語氣淡淡地問:“父皇以為呢?”

皇帝不以為然地冷嗤:“你病重時,這幾個國公風頭無兩,屢次當着文武百官的面駁斥朕,朕早有不悅,宋家雖說家世不夠雄渾,好在宋卿勤勉本分,兩個兒子也上進,知意這孩子嘛,也很不錯。兩個正妃平起平坐,朝中必定議論紛紛。”

所以皇帝的意思,要麽魏國公消了這個念頭,要麽叫他嫡女為側妃,壓一壓魏國公的風頭。

至于日後太子登基,想封她個貴妃還是什麽的,随意。

趙珩最後落下一枚棋子,任由這局輸了,才敷衍道:“父皇英明。”

……

趙珩從承恩殿出來,漫天淅淅瀝瀝的雨幕。

茍富貴殷勤地送了把傘,“雨勢大,殿下不妨留步待雨停再回吧?”

上回越王拿劍抵着他脖子,險些丢掉一條命,幸好太子及時趕來,因而茍富貴心裏對太子感激得很。

趙珩瞥他一眼,接過傘,沒說什麽,撐開步入雨幕。

承恩殿距離長春宮最近,宋知意和魏慕甯一前一後地出來,正好瞧見不遠處那道挺拔的身影。

魏慕甯腳步稍快,忐忑迎上去。

宋知意見狀,不由得慢了下來。然後她就瞧見魏慕甯以一種誇張但不失柔弱的姿勢崴到腳,眼看就要正正好好跌進趙珩懷裏。

宋知意驚訝睜大眼睛,這魏國公嫡女不是自诩最重規矩儀态,竟在宮裏就做這般姿态?或許是為了挑釁她吧。

宋知意懶得看這出好戲,憤憤轉身要繞遠道回去。

怎知身後傳來“撲通”一聲。

梅香連忙拽拽知意袖子:“您快瞧!”

“……怎麽?”抱一起啦?宋知意不太樂意地轉身,卻只見趙珩閃開身子,遠遠地站在一旁,唯獨傘被打落了。

而魏國公嫡女狼狽地跌在雨水裏,身旁的婢女急忙扶她起來,一邊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嚷着:“雨天路滑,雨天路滑!”

周圍路過的宮婢紛紛垂下腦袋,不敢多看。

宋知意“啧”了聲,有些替魏慕甯感到丢臉。

秋雨寒涼,趙珩臉色陰沉地抹了把額上的雨水,隔着一段距離,咬牙切齒道:“宋知意!還不快過來給我遮雨!”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腦袋不知道想些什麽!

宋知意回過神,連忙快步過去,生怕再惹他又大發雷霆,晚上不能睡個好覺。

焉知,當她一個不穩險些滑倒時,才發現剛才魏慕甯或許不是故意朝趙珩撲過去的,因為雨天路确實很滑!

眼看要狼狽摔倒,一雙有力的臂膀穩穩扶住她,一把勾住腰肢抱起來。

趙珩沒好氣地瞪知意一眼:“看看看,就知道看熱鬧!”

宋知意心虛地抿抿唇,幸好傘沒掉,她趕緊撐好,雨水不斷順着趙珩冷峻深邃的面龐滑落下來,滴在她頸窩,涼飕飕的,跟趙珩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她下意識擡手用袖子給他擦了擦。

傘面随之傾斜而來,趙珩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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