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不錯,拿去花吧

第9章 不錯,拿去花吧

蕭璋的腦子裏轟地一聲炸了,一把抓住曲成溪的手腕:“你你你你幹什麽!”

他雖然不是黃花大閨女,可也從來沒被人這麽調戲過,起碼沒有這麽明目張膽的調戲過!

“捏疼你了?”曲成溪浪起來就收不住,笑得越發妖媚,摟住蕭璋的脖子靠上去,在他耳邊低聲吹氣,“那我溫柔些。”——小樣兒,還裝矜持?

那口氣吹得蕭璋渾身從頭麻到腳,抱着曲成溪細腰的手下意識猛然收緊。

“啊!”後腰上的力道讓曲成溪興奮得叫了一聲,那聲音簡直魅惑到了極致,“力氣這麽大呢,也不知道輕點兒。”——力氣再大點兒,我給你加錢。

那嬌嗔的兒化音不知怎的正戳在蕭璋的愛好上,勾得他幾乎魂飛天外,呼吸都顫了,不着邊際地想:果然還是北方鴨帶勁。

——果然還是南方鴨有趣兒。曲成溪方才滿腹的索然無味在看到這男人的一瞬間早已煙消雲散,真想給秦淮樓的老鸨加個雞腿。

不但不娘,還賊有男人味。

這身板兒,這線條……容貌身材氣質無一不狠狠戳中了自己的喜好,尤其是這種看上去像是第一次經人事的緊張和矜持,那禁欲強忍的小表情,那故作無動于衷卻面紅耳赤的躁動,簡直絕了!

真是讓人驚嘆,一只飽經人世的鴨竟然能做到這份上,還一點都不違和。

這就是頭牌鴨強悍的業務能力嗎……

“到榻上去。”曲成溪眼神越發幽暗閃爍,身子裏本就蠢蠢欲動的火燒到了頂點,只想立刻狠狠調戲欺負這只入戲的鐵板鴨,跳下來一把揪住了蕭璋的腰帶。

蕭璋頭暈目眩地被曲成溪一路拽到了塌邊。——小小頭牌鴨頤指氣使還動手動腳!

自打走進這間龍閣,他整個人的理智就處于了一種全盤混亂的狀态,直到看到那雕花大床,他才猛然驚醒:再不給你點威嚴看看,你都忘了今晚誰是爺了!

天旋地轉,曲成溪按着他的胸口就往榻上按,蕭璋忽然詐屍,一個橫抱讓兩人瞬間調轉位置,把曲成溪壓到了下方。

雙目對視,暧昧的熏香仿佛更濃郁了,曲成溪驚訝了一瞬,暧昧的笑出了聲:“這麽主動?”他烏黑的長發散落滿床,妩媚妖邪的眼裏幾乎能溢出水來。

蕭璋口水吞咽幾番:“你等等,咱們先大概商量一下……”

他話還沒說完,兩只修長光滑的兩條腿就忽的纏住了他精壯的腰,用了個巧勁兒,往下一拽。

“唔!”蕭璋被拉得猛然向下一沉,曲成溪就那麽暧昧地看着他,雙方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有那麽一瞬間蕭璋幾乎以為被嫖的是自己。

“你我不喜歡廢話多的,”曲成溪微仰着頭,一根手指頭按住了蕭璋的唇,即便身處下方,他那慵懶的姿态依舊顯得倨傲而高貴,“你想在上面,我同意。”

位置這種事他毫不在意,只要舒服怎麽着都行,反正鐵板鴨這身板在下面也顯得違和。

蕭璋:“…………”你同意?這還需要你同意??

再不進入正題曲成溪就要炸了,他嫌蕭璋磨蹭,直接開始用腳背蹭着蕭璋的後脊撩撥上去,絲綢錦緞的觸感讓他略微驚訝了一下:“穿得夠好的呀,這布料和腰帶上鑲的和田白玉可花了不少錢吧。”——要不說秦淮樓是是江南第一大妓院,給鴨穿的衣服都這麽下血本。

——錢!他提錢了!蕭璋就像漂浮在空中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激動地找到了一絲真實感。

——果然是鴨,一看到我這身名貴的衣服就忍不住暗示了。

“放心,伺候好我少不了你的。”蕭璋終于逮到機會反客為主,一把握住了曲成溪不盈一握的細腰,大拇指示威似的伸進了他的衣衫裏,盡管指尖還有點緊張的微顫。

曲成溪被那炙熱的掌心燙得一陣戰栗,修長的脖頸揚起,溢出了一聲暧昧的低吟。——咦?他剛才那話什麽意思?

絲綢牛奶一樣的觸感觸碰到指尖,蕭璋渾身瞬間像是被電了一樣戰栗繃起來,大齡處男的心髒狂跳到無法抑制。——開始了開始了!

曲成溪喘息不止摟住蕭璋的脖子。——難道是是身份互換?秦淮樓的頭牌鴨還會安排這種花樣情節增加情-趣?

蕭璋終于再也受不了一把扯開了曲成溪的衣襟,水流般的輕笑從曲成溪嘴角掠過,他一秒入戲,驚叫出聲:“公子!”

這叫聲綿軟暧昧,幾分驚慌幾分熱切,直酥到人骨子裏。

蕭璋只覺得瞬間被火從頭燒到腳,他知道屋裏有放了料的香,但是他卻清楚的明白自己此時狂跳的心髒不是因為那香。

這美人給他一種無法言喻感覺,就像是骨子裏潛藏多年的沖動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終于被喚醒,強烈到難以抑制。

是因為第一次的悸動?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忽的,蕭璋的腰帶被腳尖挑開!

“公子,您可得輕點……”

纖細的腳尖挑着腰帶往旁邊一丢,曲成溪撫摸上蕭璋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耳語般的輕聲道:“我可是第一次,怕疼……”

轟!——

原本是無聲的,但是蕭璋卻只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血管中爆裂迸發,他再也忍不住猛地摟住曲成溪的後腰兇猛的吻了上去。

曲成溪悶哼一聲抱住他的後腦,兩股烈火糾纏在一起,終于被徹底燃爆。

床帳不知被誰拽下,香煙缭繞,月色暧昧,樹梢的烏鴉被房中動靜驚飛,江南秋色難眠。

……

“怎麽回事!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清晨的第一聲怒吼從秦淮樓的角落響起,老鸨指着兩個美豔少年壓低聲音跺腳怒罵。

兩個真正的頭牌有苦難言,綠衣那個是本來安排給曲成溪的,叫竹落,紅衣的叫花言,是安排給蕭璋的。

竹落慌忙解釋:“媽媽……昨晚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确實我到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有人了!”

花言:“媽媽,我去的龍閣根本沒人!”

老鸨用扇子在他們兩個人頭上一人敲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鳳閣大門,稍稍松了口氣,低聲責備:“叫你們昨晚梳妝打扮那麽久!要是早點去客人房裏等着,還有能這事?你們這是運氣好,兩個客人正好看對眼了搞在了一起,要是互相看不順間,看你們昨晚怎麽收場!”

與此同時,鳳閣,哦不,挂着龍閣牌子的鳳閣裏,陽光透過輕薄的窗戶紙灑落下來。

房間裏一片淩亂,就像是被暴風席卷過一樣,茶幾矮桌上的無一幸免被掃落在地,床帳破破爛爛地挂在床角上,不知遭受了怎樣慘無人道的撕扯,暗紅色的毛毯一半垂落在地,另一半蓋在床上兩人的身上。

曲成溪被陽光晃得皺了皺眉,身邊暖烘烘的,他微微側頭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人的懷裏,自己的腦袋枕着他的胳膊,面前是那人輪廓分明的胸肌,沿着那漂亮的線條向上,是一張俊朗帥氣的臉。

鐵板鴨還在睡着。

曲成溪眨了眨眼睛盯着他,這男人睡覺的時候很安靜,呼吸綿長沉穩,長得是真的很不錯,有種介于成熟男人和青年之間的沉穩氣質,不像是鴨能有的。

不過一醒來躺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裏的感覺實在是有點奇妙,曲成溪笑了一下,大齡處男終于告別了處子之身,可喜可賀。

他用指尖描摹着蕭璋的嘴唇,那嘴唇長得端正,不厚不薄,是個專情的面相。

——專情還來當鴨,面相這東西真是不準。

曲成溪懶得多想,他這會兒已經有點餓了,正要翻身起來找點吃的,卻忽然感覺到了後腰上一陣酸痛,就像是被重錘狠狠鑿了一下似的,疼的他身子一軟,又趴回了床上。

“嘶……”

曲成溪咬牙按住酸得要命的後腰,只覺得像是要斷了,那裏也後知後覺的火燒火燎的起來,看來激烈和瘋狂還是有代價的,老胳膊老腿的縱樂确實不行。

他正準備用靈力運轉周身緩解一下,忽然感覺下方那位動了動。

似乎是感受到了曲成溪的亂動,蕭璋在夢中下意識把曲成溪抱得緊了些,還在他後背上安撫似的摸了摸,像是在給小動物順毛。

曲成溪的心髒微微一顫,竟沒來由的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和安心。

蕭璋在睡夢中閉着眼,依舊沒醒。

曲成溪苦笑一聲,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憐,竟然在一只鴨身上找安全感,看來是真的太久沒人愛了。

不過說真的……曲成溪重新躺下,看着蕭璋的臉,昨晚是他這輩子頭一次這麽酣暢淋漓,那種舒服到渾身戰栗、又被磨得幾乎要哭出來的感覺實在是人生極樂。

怪不得人人都愛逛青樓,這世間真是再沒有比這還快樂的事了,幾乎……讓他舍不得死了。

曲成溪眯起一雙媚眼,這小子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是自己理想中的小白臉,除了臍下有道疤,皮相幾乎完美,活也好得要命。這般和眼緣,要不然幹脆把他包了,一次性贖出來陪自己好了。

可是……自己只有五年活頭了,在這個時候和任何人建立聯系都是沒有意義且不負責的。

曲成溪垂下眸子。算了。

他郁悶的躺下來,卻忽然看見男人的脖子上用黑繩挂着一個東西,隐沒在被子下,他猛然想到昨晚就是這個東西一直在硌他的後背,好奇心起,曲成溪忍不住用指尖勾住那黑繩,想要看看是什麽。

沒想到男人的反應非常大,竟然在睡夢中皺眉“啪”地打開了他手,下意識護住了胸前的東西。

喲呵!

“小氣鬼。”不讓看他還不稀的看了呢!曲成溪撇嘴,這麽寶貝,估計是哪個恩客給的定情信物。他忽然又想起昨晚情到深處時,男人似乎一直在叫一個人的名字。

叫什麽來着。

小楊?阿楊?反正是什麽什麽楊。

啧,三心二意的鐵板鴨,和自己睡還叫別人的名字,挂着別人的信物,一點都不敬業!

曲成溪昨晚沒注意,現在回過神來卻只覺得怒火中燒,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不識擡舉的鴨,睡着自己這麽一個大美人還想着別人!

“喂!”曲成溪沒好氣兒的一腳把蕭璋踹下了床,“醒醒!”

蕭璋啪唧一聲大頭着地,摔得七葷八素,暈乎乎地坐起來,只見曲成溪已經攏起一身深紫錦袍,靠在床頭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豔麗妖媚的鳳眼正落在自己幾乎不着寸縷的身上。

“早……”蕭璋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清醒過來,忽然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他想要什麽。

曲成溪最後冷冷欣賞了一遍美男,從床頭的衣衫裏摸出錢袋,哼了一聲:“昨晚活不錯,這是賞你的……”

“昨晚活不錯,給你拿去花吧!”鐵板鴨的聲音幾乎和他同時響起。

兩個精致的錢袋同時在半空中劃出優美的抛物線,一個砸在了蕭璋懷裏,一個落在了曲成溪手心。

*

作者有話要說:

兩臉懵逼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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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檔文《不要輕易養奶狗》文案在這裏,歡迎大家點進作者主頁收藏哦!

《不要輕易養奶狗》文案:

滕時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确切來說他心狠手辣,沒什麽良心。

他是紅蜂集團最有能力的繼承人之一,潛心蟄伏攪弄風雲,只待上位。

可忽然有一天,他老爹把一只小白團子丢給了他,讓他好好養着當作日後的籌碼。

滕時冷冷拎着小白團的一只腿:我讨厭小孩。

商斐然揮舞着小肉手:我也讨厭你!

于是滕時把他倒挂在房梁上揍了一頓。

這是商斐然第一次被滕時欺負,險些屁股開花,嗓子都哭啞了。

商斐然:我會報仇的!

滕時打哈欠:有種就來。

商斐然咬牙抽泣:你等着瞧,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欺負我的都還回來!

滕時抻懶腰:下輩子也不可能。過來,幫我揉揉肩。

商斐然屈辱地按住他的肩膀:這個力道可以嗎?

十年後,滕時被打臉了。

當他親手養大的小白團子已經比他高出半個頭,把他按在牆上的時候,手臂上有力的肌肉線條讓人心驚肉跳。

滕時:你幹什麽!

商斐然淡笑着捏住他的下巴:師父,輪到我把你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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