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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封徵雪被祝長風推進來,沒太站穩,就要往地上墜。
藺司沉眼疾手快攬住他的腰,拉着人向上一提!壓在門上的同時,只聽“唰啦”一聲!
直接将封徵雪腰部至腋下的衣料給撕破了……
寬厚有力的大手貼上了溫涼的皮膚,将封徵雪的腰腹牢牢握住,封徵雪的腰間本就敏感,本能戰栗了一下,整個人的面色頓時就黑了一半。
然而最糟糕的是——
尴尬的氣息,并沒有在這逼仄狹小的空間蔓延開,因為藺司沉的眉眼,自始至終冷若冰霜。
帶着洶湧的侵略性。
這似乎是封徵雪頭一次,在藺司沉的身上體味到游戲設定集裏描繪的那種“目若寒芒的壓迫感”……
門外,祝長風把門砸得震天響,似是要用刀将門劈開!
門內,藺司沉與封徵雪凝立不動,一時之間,氣氛詭異地僵持着。
“你衣服破了。”藺司沉敘述事實。
封徵雪冷笑一聲,諷道:“嗯,喜歡麽?”
封徵雪長發淩亂,眉頭微蹙,目光迷離,從藺司沉的角度看上去,的确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感。
“喜……”
“——梆!”
像是拿棒敲瓜一樣,封徵雪重重地敲在藺司沉的腦瓜子上,厲聲命令:“放手!”
藺司沉被那巨力一拍,整個人愣住,定睛一看,藺司沉那深邃的眉眼既兇狠,又委屈:“你對別人那樣溫柔,貫會對我一個人這麽兇?”
“……別人也沒弄破我衣服。”
“哼,”藺司沉氣悶冷哼,“那別人的身體裏還有你的奶,我身體裏沒有。”
封徵雪哽住,聰明的大腦停滞了一瞬,将藺某人那句話翻來覆去品了半天,才搞懂……
這人大概是在埋怨自己,方才用技能奶了祝長風?
“你還能不能說點人話了?”封徵雪蹙眉。
“——不能,我這人貫會狗叫,”卻聽藺司沉的聲音更大,“汪汪汪,氣死你了不?”
封徵雪:?
與此同時,暗室之外。
祝長風一邊躲避着小怪技能的紅圈,一邊聽暗室內部,傳來幾聲非常逼真的狗叫,後面還跟了句氣急敗壞的“氣死你了不?”
祝長風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密室中發生了什麽事,于是只見祝長風的那張俊臉,在黯淡的光影下白了又黑,而那雙淩厲的眉眼一眯,唇角輕輕溢出三個字:
“哼,蠢貨。”
下一刻,只見他身形靈巧地一轉,突然反身向着那門口的兩個小怪猛然攻去!
于是,出其不意地,如鏡般的刀身驟然劈下,迎着紅圈萬分生猛地劈去!
那正施展技能的一少男、一少女,頓時就被那刀影削去了80%的血線!
在俠客行這款全息游戲中,Npc的技能都是有固定順序的——這全部來源于副本締造者的設計。譬如長安副本的締造者是藺司沉,那藺司沉便有義務調整好每個Boss或Npc的技能及參數,把控好副本的內容與節奏——相當于傳統網游策劃的活。
因而在大多數情況下,副本締造者都擁有着相當大的權力與威信。
于是,這也便意味着,他們要承擔成倍的壓力與風險。
像藺司沉這樣的“副本締造者”,不僅要作為副本的終極Boss出戰,更是要為每一個參與到副本中的Npc們,提供工資、獎金、甚至部分修為,以迎戰不計其數的玩家車輪般的進攻。
而當參與副本的Npc們,變成了副本Boss,上崗就位的那一刻,便會在副本締造者那邊,自動買上一份“工傷保險”。
當Npc作為Boss,承受到“暴擊”傷害時,副本締造者要為其承擔1/3的傷害;
當Npc作為Boss,修為虧空,難以支撐戰鬥時,副本締造者要為其供應能夠維持戰鬥的修為;
當Npc作為Boss,遭受到致命一擊時,副本締造者要為其“鎖定血線”,将最低血量鎖定在20%左右,以保證“員工”們的生命安全——而與此相對的,因“鎖血”而未被打出的剩餘傷害,将由副本締造者雙倍承受。
或許,這也是為何俠客行的高階首領明明有108人,但實際能長久擔任“副本締造者”的只有僅僅四人的原因。
除長安城主“藺司沉”、洛陽城主“梁應淮”、金陵城主“顧時秋”、開封城主“齊沐白”此四人以外,其他的高階首領們都是輪番上陣,養精蓄銳一段時間之後,才選擇申請獨自擔任一次“副本締造者”,或是幾人合夥,共同申請經營一個大型副本。
無他,只因副本成功完成後,系統給出的獎勵實在太過誘人,系統為副本締造者們提供着絕對豐厚的報酬。
祝長風冷冷地打量一眼門口的兩只“小怪”,擦了擦自己的刀鋒,露出耐人尋味的神色。
據祝長風所知,藺司沉開一次長安副本,便意味着他能以“收稅”一般的方式,收取長安地區所有玩家及Npc的新生修為1%,消費流水1%,直接據為己有——可即便如此,又怎樣?
可說白了,副本締造者便像是一個被系統用來存儲修為與金錢的倉庫,平時的時候每天存入點點滴滴,積少成多、集腋成裘。而大型副本一旦開啓,便需要這“倉庫”打開倉門,很考驗首領們的協調能力、抗壓能力,但凡一招不慎,便是滿盤皆屬——因掌控不了大型副本,而一蹶不振甚至猝死的高階首領,早已比比皆是。
祝長風冷笑一聲,其刀氣殺意凜然。
自從将封徵雪推入那扇暗門,便招招都向着劈去小怪的頸部劈去,刀刀都是致命傷!
被他刀劈的兩個小怪,一個是叫“張靜雯”的少女,看上去不大,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豆蔻年華,很乖巧嬌美的模樣,眼底寫滿了懼意,畏懼地往那名叫“宋家順”的少年身後去躲。
少年的年齡也不大,頂多比女孩大幾歲,然而一手執笛、一手護住妹妹,梗着脖子抵擋着祝長風的攻擊:“宋師兄,你不記得我們了麽?啊——好痛!”
少年将笛子放在唇邊,蓄力吹了一下。
聲波産生的同時,一個緊箍咒似的紅圈,直奔着祝長風的老刀襲去。
祝長風面無表情地查看了眼系統提示的戰鬥暴擊數,順便瞥向宋家順和張靜雯的血量。
都是20%。
他的刀法娴熟如流水,然其一招一式,更像是厚重的劍法一般,角度詭谲,刀氣悍然,再次直襲兩個Npc而去,具有非比尋常的技巧性。
小怪的血量瞬間從20%見了底,像是要被這人吓破膽了似的,手拉着手,頗為狼狽地往門口跑去。
須臾。
當系統提示:
【第一波小怪已擊敗】
【副本主線任務:夏夜-1(已完成:1/N)】
張靜雯與宋家順穿過那空無一人的黑塔之外,慌張的腳步,帶着淩亂的血跡。
少年與少女繞着空無一人的黑塔外圍跑了兩圈,又順着黑塔外部,三跳五跳地跳上了塔,在冷氣森森的黑霧中,跳進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
而那密室的入口處,用僅能被Npc看見的系統字體,赫然寫着一行:
“XXX期長安副本·Npc-Boss臨時辦事處”。
辦事處并不大,其空間甚至稱得上逼仄。
巴掌大的大小,還沒掌燈,只有一張單人床,合着一扇無人知曉的暗門,連一扇窗都沒有。
借着又綠又紫的副本原始光芒,兩個少年人定睛細瞧着屋內景象。
只見這狹小的密室裏面,氣氛詭凝,無聲無息,散發着淡淡的藥香和不易察覺的血腥,仔細看時,才能看清在床鋪的角落處,正有兩個身量高挑的男子……以姿态詭異的姿勢,一跪一坐,姿态詭異,且異常親密地搗鼓着些什麽?
“……你到底行不行?”
說話的男聲很低,聲色清冷。
兩個少年凝神細聽。
但聞下一個聲音倒是熟悉,顯然是往常冷冰冰的藺城主,只是此時,藺司沉的尾音微微拖長,頗有幾分慵懶的不滿:“哼,我親自搞你還不滿意?要不然,讓別人來弄?”
張靜雯與宋家順:!
目瞪狗呆!
小女生的視線尚且單純。
可小男生或許已經懂了不少,埋下了臉,耳根緋紅。
這時只聽那清冷的聲線煩悶:“……廢話少講,跪好,別蹭我腿。”
藺城主氣急敗壞:“我還沒跪好嗎?——我讓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再弄,你不脫,你不脫我怎麽可能不蹭到?呵呵,要不然你找別人去吧,反正你前夫多!”
少年人:?!
張靜雯:?媽呀!藺城主這是給別人下跪了嗎?
宋家順:?媽呀!藺城主玩好花啊……這這這?
兩個半大的少年,身體貼着“傳送門”邊緣,隐在那一層又一層的黑霧裏,倒抽兩口涼氣。
于是在床邊搗鼓着什麽的兩人,終于回過頭來。
單膝半跪在地上的藺司沉,立刻站起身,人高馬大的身形,将床邊的俊美青年遮了個嚴嚴實實,堪稱兇惡的目光冷冰冰地射向兩個少年人,只見在黯淡的光線下,隐約可見藺司沉的面色發着虛浮的白:
“——好沒禮貌,大人在做事,小孩子進來怎麽也不敲門?”
宋家順&張靜雯:???
城主你!
你這門雖叫傳送門,可是這哪有門啊???
倆小孩敢怒不敢言——他們是來複命的,平時和藺城主從來沒接觸過,此時仿佛剛學會拖地的咖啡小妹,突然撞見了公司CEO在和別人做親密事,不需要多少社會閱歷,只要情商沒問題,就能猜到自己八成“要死”。
這時只聽那清潤冷淡的男聲,極輕地斥了藺司沉一聲:
“你兇什麽,那是兩個孩子。”
“孩子?”藺司沉不知道看了哪裏的男頻小說,冷哼一聲反駁道,“什麽孩子?這都十四五了,我十四五的時候,都能騎豬上清華了。”
封徵雪已經不知是第幾次,聽到這人滿嘴胡言。
略顯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大腦居然都有些免疫了。
“有病?”
封徵雪的聲線毫無起伏,像是陳述一個事實。
誰知藺司沉今天像是吃了陰陽怪氣的槍藥一樣,把手裏的道具一撂,氣哼哼站直了,雙手抱着臂:
“不縫了,反正在你眼中,我橫豎都有病!”
封徵雪沉默良久,冷聲道:
“确實,除你之外,也沒人扯壞我衣服。”
藺司沉:…嗯?
“更沒人在我面前脫過褲子。”
藺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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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