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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藺司沉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銳利的眸光緊緊攫住封徵雪,心中細品了好幾次,才确定封徵雪說這話,确實不只是反駁陳述,更存了幾分安撫他情緒的意思。
更關鍵是,封徵雪說他的前夫都沒在他面前脫過褲子?
藺司沉不動聲色地揚了揚下巴,看上去漫不經心地,然而這人修長的手指,卻下意識地勾起了封徵雪的衣帶。
青紫色的血管跳躍般凸起,骨節“嘎嘣”一聲,生脆,聽上去很歡快。
這是真實的嗎?
自封徵雪話音一落,藺司沉的大腦便一直是懵的,沒一會兒,上揚的嘴角卻就要壓不住。
“啊,你倆幹嘛來的?”藺司沉心情頗為不錯,看了眼眼前的兩個少年人。
女孩直到現在都吓得打哆嗦:“啊,我,我們來打卡下班!”
男孩聽她這般直接,立刻拽了拽她的衣角,頗為恭敬道:
“——回首領的話,雲總管不在,讓我們結束後,來您這兒交接,不知您在裏面……額,處理私事,冒犯了您和……身後這位先生,實在是有所不周。”
盡管很不擅長,但這叫宋家順的男孩子,已經盡力将一番話說得體面。
封徵雪其實有些意外,靜靜注視着這少年少女。
這兩個少年人看上去神志清楚、心智健全,既不像渾渾噩噩的低階Npc,又不似時昏時醒的中階首領們,他們的神志清晰程度,顯然像是到達了與“尋常人”無異的程度。
但若說是如藺司沉這般能稱得上“高階首領”……從表面看上去,顯然又是不能夠——他們既不在《高階首領》的圖譜上,又不具備高階首領應有的武力,所以為何會有如此清晰的語言系統?
封徵雪一言不發地坐在床邊,靜靜将自己腰間的針線拽下,下意識地将線纏在自己的食指上,毫無知覺地打了幾個圈兒。
這時候便只聽藺司沉,對那畢恭畢敬的男孩子道:“什麽周不周的,你以後,倒也學着你身邊的小姑娘講話,不必拿出對班主任說話的那一套來對付我,文绉绉的做什麽,我又不考你語文。”
宋家順:!
“行了行了,我知曉了,你們也累了,回住所去休息吧。”
少年少女對視一眼,小眉頭皺得死緊,似乎有話想說,又不敢說。
藺司沉一屁股坐在了封徵雪的旁邊,肩膀無意識地貼得很近,似乎是因為剛剛要給封徵雪縫衣服,跪了半天,實在有點累了。
封徵雪不着痕跡地往旁邊坐了一點,聲音平緩,對兩個站着不走的少年人道:
“怎麽?雲總管此時,可是還會給你們一些東西?”
封徵雪也不多說,直接一語中的!
于是在兩個孩子的眼中,就仿佛是天降的救星!
“是!是的!平時大家夥出完副本任務,雲總管貫會給應有的例錢和賞錢,哦,要是表現得不好……那賞錢就沒了。”那個叫張靜雯的女孩子誠實道。
宋家順連忙梗着脖子補充:“是,是這樣的先生!我們今天的評級應該是丙、丙?嗯……可能是丙吧,那,那賞錢,我們不要也行的!”
封徵雪點了點頭,平靜地看了眼藺司沉,又對兩個年輕人溫和道:“那你們平時怎麽領的例份,便怎樣與藺司沉說——他雖然看着兇,但卻也沒那麽多規矩,更不會克扣你們的銀錢。”
封徵雪話音一落,幾乎立刻便想起了藺司沉找自己看診,根本就沒帶錢的光輝事例。
如今想來,把成功前日去雞屎村的草堂來找他,便是拿那勞什子的“親親券”來抵債。
于是輕飄飄地看了眼藺司沉,膝蓋碰了下藺司沉的小腿,清潤的聲音多問了句:
“藺城主,是不是?”
藺城主兩手向後,撐着小床,半個身子都不自覺地向着封徵雪傾斜,一副馬上貼貼的姿态。
說實在的,藺司沉現在的狀态有些迷糊,像是來了大姨夫似的。
被封徵雪的膝蓋碰了一下,才打了個激靈,微微搖了下腦袋,明明前面啥也沒聽清,就主打一個附和:“啊,是是是,對對對。”
随後也沒動作。
封徵雪&宋家順&張靜雯:?
三人齊齊将目光投向藺司沉,藺司沉才反應過來,遲緩地眨了下眼,于是那冷峻硬朗的面容上,迷茫就要掩不住。
四周極靜,夏夜如漆。
然而那微弱黯淡的天光,卻将藺司沉的眼睛映得很亮。
于是但見他剛毅清晰的側顏,因那朦胧而迷茫的神色而顯得更加生動,讓人莫名地聯想到一些毫不相關的意向——譬如冰封萬裏的時節裏,蜿蜒流淌的地下河;或是衆神歸位的古神話中,菩提樹下不知名的花朵。
封徵雪幾乎陷入那雙澄澈的眼,心悸一瞬,不着痕跡地滑過視線,不再與他對視,只是定定地看向藺司沉深邃的眼窩。
不知今夕何夕的熟悉感,仿佛更加強烈。
封徵雪竟在一時間開始懷疑,自己的前世究竟有沒有和什麽相似的人見過。
“你剛剛叫我做什麽?”藺司沉溫熱的呼吸噴在耳畔,聲音壓得很低。
封徵雪只得坐得與他更遠了些:“孩子們說是找你來讨例份,我不知是什麽,你也不知?”
便見明顯怔了下,恍然大悟一般,又傾過身來:“平時這些,都是藺雲謙在做。”
“藺雲謙?”封徵雪微微挑眉。
“啊,我下屬——但他今天有事。”藺司沉語焉不詳,“我沒做過,怎麽給?”
封徵雪的眉頭蹙得愈深,冷淡道:“我怎麽會知道。”
于是藺司沉吸了口氣,坐直,思忖片刻,對着兩個孩子說:“平時的雲總管,都是怎麽給你們發錢的?”
張靜雯道:“我記得上次的A級副本,是給我和家順發了每人五十銀,這次的話應該更多一點?”
宋家順立刻将腦袋搖成撥浪鼓:“啊……不是不是的,正規的算法都是Npc屆公開的,我記得是按照【戰鬥時長*2(1-戰鬥損傷系數)+30】的公式計算,也便是說30銀是我們這個等級Npc的底薪,那戰鬥損傷系數呢,便是等于(裝備損壞度/修為損耗量)……”
話音未落,張靜雯與藺司沉面面相觑,在越來越長的公式中漸漸迷失了自我。
封徵雪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嗓音中帶着些許溫柔:“那這戰鬥時長、裝備損壞度、修為損耗量,你可知道在哪裏看?”
宋家順終于搖搖頭,“這個嘛……應該是有個……可以實時查看副本全局戰鬥數據的文牒?好像需要權限,我就不太清楚了。”
封徵雪注意到少年的用詞,眉頭蹙得更深。
然而他也沒有多說,略一思索,盈盈的目光再次望向藺司沉:“按邏輯應該是在你那邊,你要不問一下?”
藺司沉一歪頭,二話不說開始解自己的胯部挂件兜,肯定道:“這個不用問,阿雲臨走前便給我了。”
于是藺司沉掏掏掏,在兜兜裏找了半晌,額上終于布滿了一層細汗,對那兩只眼巴巴的小崽子道:“你們先轉過身去,大人找東西,小孩子不要看。”
宋家順與張靜雯莫名其妙,但也聽話乖乖轉頭,将身子背好。
見此,藺司沉立馬就将自己的兜兜內袋翻出來,一大包東西噗嚕噗嚕地直接倒在了床上。
前不久,他把封徵雪那100只顏色玩具放入兜兜裏的時候,裝了個逼,還整出個“糖糖存包”的噱頭,關鍵是那麽聰明的封徵雪本人,居然傻敷敷的相信了!
見封徵雪第一次被自己騙到,藺司沉開心得很,心中生出一些
但是心中又生出幾分旖旎且隐匿的心思,不想破壞當時那麽難得的氛圍,便偷偷地使用權限,修改了綁定屬性,把情.趣用品一股腦地塞進自己的兜兜裏,裝了波大的。
至于為什麽放胯部挂件包裏……
當然是因為胯部挂件包裏面,平時只裝最重要的東西,也是最空蕩的。
藺雲謙還特意叮囑了他,這《通關文牒》分外重要,切不可折損、弄丢,是給大家發錢用的,藺司沉當即就給這玩意兒放到了平時都沒用的胯部挂兜,至于那些小玩具……
那麽見不得人的東西,當然也要深着點放了。
——急急急急急!
藺司沉有點急,只因100多個小玩意兒,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封徵雪還在他身邊,讓封徵雪坐在一堆情.趣小玩具的前面,實在是讓藺司沉覺得自己有些太髒了。
但這畢竟也不能全怪他一個人——那小錘子本來就該是錘頭的,誰讓封徵雪錘中了他上面的頭,又不小心錘中他下面的頭的?
是啊。
藺司沉這般想着,便覺得自己勉強還能原諒,于是用餘光瞥了眼封徵雪,小心翼翼的。
可封徵雪的表情看不清,氣場很冷淡。
藺司沉設身處地想了下,按着封徵雪的性子,理應又該是生氣了。
或許自己就不該拿顆糖出來騙他。
不對。
或許自己就不該把那親親券的用法告訴封徵雪。
論幫忙,又沒幫上多少,
論氣人,它倒是很頂的。
藺司沉想着,動作更加急躁——那通關文牒也就巴掌大小,很高級的。
藺司沉這般想着,再次悄咪咪偏過頭去。
只見封徵雪靜靜地斜坐着,拿慣了針的手指輕輕搭在一只猙獰的角.先生上,将那角.先生拿開,一只方方正正的小東西掉在封徵雪的掌心。
“是這個麽?”
藺司沉本能地感覺不好意思,有些別扭地接過來,定睛一看,居然還真是,但這玩意兒怎麽算來着?什麽什麽乘以什麽什麽?
下一刻,只見封徵雪便又伸出手,将那“通關文牒”再次抽回。
“你去把床上收拾了。”封徵雪聲音很輕。
藺司沉懂他意思,大概是不想讓那少年少女看見,“那你幫我算嘛?”
封徵雪嗯了一聲。
翻開文牒,便見顯示着各種數據,其中甚至包括對戰者的詳細資料。
封徵雪微微垂眸,望向一個名字:祝長風。
*
月亮漸漸升高,晚霞卻遲遲未落下。
于是但見那白玉盤被染上一層紫,像是被紫羅蘭的色素侵染後,再也洗不白一樣。
紫色月光下的花花樹樹,一草一木,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生命節奏一般,婆娑而立,述說着數字生命的奇跡。
兩個少年人步伐急促,穿過無人的街道。
他們腰部的錢袋子也被裝得滿當當,終于不再叮當作響。
淺紫色的月光撲在那兩張稚嫩的小臉兒上,兩個孩子既開心又興奮,一路跑一路笑,讨論的聲音就沒停下過。
“這次的二百八十金,加上次的五十,和上上次的三十,咱們能在長安城裏租個正經好些的廂房了!”宋家順沉穩的聲線變得興奮,一邊倒着跑,一邊看向自己身後的小姑娘。
張靜雯看上去也很高興,素淨的小臉上挂着笑,氣喘籲籲的:“是啊,我還從來沒想過,咱們也能掙這麽多……第三年了,這麽多錢……要是論以前,真是想也不敢想……”
宋家順舔了舔唇,咽了口唾沫道:“欸,小蚊子,怎麽樣,這回有了錢,哥給你買條裙子?”
張靜雯一愣,立刻拒絕道:“不要,好不容易有了錢,省着點花,長安的租金都是四大主城裏最便宜的了……可咱這點錢,都不夠一套廂房四個月的,要想在這兒買上房安穩下來,指不定得猴年馬月了。”
倒着跑的少年腳步一頓,笑容滿面:“不要緊,咱們現在跟了藺城主,橫豎都能有口吃的——買嘛,你不是總說以前穿校服褲子不好看,你媽剛同意買裙子就……”
滑倒少年的笑容突然淡了下來,不說話了。
少女的臉上的笑容也淡去,只餘一層難過的苦澀。
良久。
少年圓圓的臉蛋兒上,蒙上了一層汗,有些悶悶地呸了一聲,掐着腰閉了閉眼,惡聲道:
“操,我提這個幹嘛。”
“嗐,沒事啦,”女孩子勉強苦笑了下,紫色的月光萦在她的周身,“你說,我們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還活着麽?”
宋家順咽了口唾沫,給自己打了打氣道:“嗐!那有什麽不可能的!我看我們的希望很大——咱就當是放了個超長款的暑假,還有Npc體驗券,哈哈哈哈,到時候咱們回去,驚豔所有人好吧!”
少年誇張的口氣,聽得少女也笑起來,“那我一定買全世界最好看的小裙子,還要找一個像剛剛那個哥哥一樣好看的男朋友。”
少年皺起眉頭,眼睛眨得飛快,嘴巴無意識地嘟起來:“誰,誰啊?藺城主?”
少女的眼中似有亮晶晶的光芒:“當然不是,城主太傻了,我比較喜歡聰明的嘛——我是說剛剛城主身邊,那個超級好看的小哥哥,你看清他的ID了嘛?封什麽雪你知道嘛?中間那個字我不認識嘛。”
宋家順長嘆一口氣:“算了算了,我給你查查——哦,讀‘止’。”
張靜雯:“嘿嘿,封徵雪,那還挺好聽的欸,欸?不對呀……這個漂亮哥哥,是高階Npc,還是……?”
宋家順也一愣,沉吟良久,很大聲地說了一聲“操”作為語助詞。
而這時,張靜雯也反應過來,突然大叫出聲:
“我去!我想明白了!原來藺城主追了三個月的異常玩家就是他?!我靠我靠我靠!!!雖然早有耳聞,但這次是見到活的了!!我就說,他如果是玩家,我怎麽可能看不加你他的根骨值——不對!他要是玩家,怎麽可能讓藺城主跪在他腳下!”
張靜雯嘟嘟囔囔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面:“啊啊啊!!!我好像親眼目睹了什麽大八卦!那現在呢?藺城主是成功了嗎?我急急急急!!”
宋家順無奈地嘆了口氣,笑道:“……額,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就算還沒成功,你看他倆剛剛那狀态,也是快有了吧……”
文靜的女孩已經變身成咆哮體質:“啊?啊?啊?這個世界裏的男男!難道還能生子嗎?!”
宋家順崩潰仰天:“嘶!我他喵說的是有關系!——啊,我的上帝!你們女孩子的腦子裏面,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轉眼間,這兩個少年人說着話,在不見一人的密林裏打轉兒。
他們走的算得上“員工通道”,是藺司沉專為參與副本的Npc們開辟的上下班的路,很隐蔽,基本沒可能被玩家們發現。
聊天加數錢耽誤了些時間,再回頭看時,月亮已上中天。
然而詭異是,那紫色的彩霞依舊沒有落下,正紋絲不變地挂在西天上。
正此時,那叫宋家順的少年眨了眨眼,便只見一個奔的飛快的虛影,從密林的五十尺外掠過。
速度飛快,速度像是Boss,輕功身形倒像是玩家……
“咦?你看清了嗎?那個虛影。”宋家順有些懷疑地将眸光投向虛影的消失處。
少女迷茫地眨了眨眼,“啊?什麽虛影?”
“剛剛那個嗖——!往那邊黑塔跑了,門派輕功居然還有點像是玩家……”
“咋可能呀,黑塔副本都開啓了,就算是[月明歸]和[風逐雪]團隊裏的團員,也得是有人邀請才能進吧?”張靜雯道,“我看是你眼睛花了吧?”
宋家順摸摸腦袋:“欸?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啊……”
*
當封徵雪的前男友曹精誠,頂着一個[風逐雪]的團隊名字,出現在黑塔副本入口的時候。
藺司沉本沉正赤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半眯着眼時不時發出悶哼:
“啊呀呀,疼疼疼,好疼!”
而封徵雪本雪正在他身上施針,并試圖緩解他多年的內風濕、關節炎、和虛火過旺的胡亂“起立”等嚴峻問題。
便聽系統音播報着新提示:
【您的“打了麽”訂單接新單啦,系統已為您自動接單,這次的玩家ID號是:1438438-曹慕雪,歸屬團隊[風逐雪],請問是否現在就打?】
封徵雪微微凝眉,眼神微轉,像是沒聽見一般,沒話說。
藺司沉倒是繼續哼哼唧唧。
他的背脊線條流暢優美,插了半背的銀針,一根根在長明燈的照耀下泛着瑩瑩的光芒,當他輕輕轉動身體,那雄壯的背部肌肉便随之凸顯出來,仿佛勾勒出一幅迷人的圖案。
“怎麽說?你前夫來了,好像還上了勾你時用的號吧?”
封徵雪腦海中浮現出了很久之前,曹精誠剛建號帶他體驗時,試圖在游戲裏親他的畫面。
兩秒後,封徵雪把藺司沉背上的銀針一根根取下。
“系統問你話。”封徵雪在對藺司沉道。
藺司沉垂着眼回過頭,微微勾起的唇角很明顯是在裝作聽不懂:“嗯?”
封徵雪面無表情:“現在就打?”
*
黑塔的樓梯蜿蜒向上,通道彎曲盤旋。
從藺司沉的密室辦事處,重新回到這黑暗的空間,便見濃重的陰影已然籠罩了一切,似乎吞噬着光亮,連瑩瑩的綠光也消失,就連小窗口處射進來的紫霞與月光也非常暗淡。
昏黃的長明燈只能勉強照亮周圍的一小片區域,顯然已經沒什麽卵用。
【第四波小怪已刷新】的系統提示,象征着祝長風已經獨自闖過了三波小怪的進攻。
可不是。
封徵雪給他紮針時,這偷懶愛閑的藺某人,便已将“閉門羹”發了兩份,又将“欠條”也打了兩張,拒了兩波讨要工資的“小怪”員工之後,還畫出大餅說,副本結算後,工資紅包找藺雲謙去一起領。
封徵雪涼涼的目光看了眼黑塔最底層,只見那黑漆漆一片看不見半個人影。
遂淡淡垂眉,又借着長明燈的微弱光芒看了眼切了玩家號的藺司沉,臉色好像愈發白了。
封徵雪原本的意思是,讓藺司沉趕緊用首領大號結束戰鬥也就算了,可這人一意孤行,偏要切小號來,說是要陪他。
其态度堅決,好比那烏龜吃秤砣,鐵了心了。
“你,沒事?”封徵雪的聲音淡淡的。
藺司沉抿直了唇:“我有點事。”
“嗯?”
“你剛剛那針紮哪了?”
“說了穴位你知道?”
“壞了,我咋感覺好像有點軟了?”
封徵雪:“……”
封徵雪沉吟須臾,無奈道:
“……紮那幾個針,本來就是要消下去的。”
本來就不是什麽見得了光的話題,兩人将小話說得很低聲。
這時只聽一個故作深情的男聲,用了傳音喇叭,将喊話唱得震天響,整個黑塔內都能聽到。
“阿雪?你在麽?你也沒有下線,對麽?”
“阿雪,你在哪裏?我聽說、我聽說……你三月沒有下線了,對麽?”
“阿雪……你是在等我麽?”
“不,其實是我在等你,我好想你,我有許多話想對你說——[風逐雪]這個幫會,是我為你建的,你或許不知道,我打理了他很多很多年,其實在正式認識你之前,我便已經喜歡你許久……”
“——咳咳。”
兩聲響徹全區全服、所有長安城的咳嗽,完全壓過了黑塔內的喇叭廣播。
只聽一個沉涼磁性的男聲,笑着嘲諷道:“什麽花裏胡哨的東西?屁也不是。”
曹精誠的聲音哽住。
良久,呢喃道:“啊,是在跟我說話?”
“當然,”動聽且磁性的男聲輕笑一聲,“他看過我下面了,懂?”
曹精誠:?
封徵雪:?
祝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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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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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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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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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