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異樣 蕭晗失眠了,他獨自……
第40章 異樣 蕭晗失眠了,他獨自……
蕭晗失眠了, 他獨自翻上了屋頂,對着天上的一輪明月發起了呆。
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的唇。
他今日确實是親到了清羽吧!可她好像沒什麽反應,難道是沒有察覺?
想着想着, 思緒便有些飄遠, 猛地回過神, 卻是驚了自己一跳, 他都在想些什麽啊?
清羽才十二歲, 還是個小姑娘,腦子裏亂七八糟的都在想些什麽?這根禽獸有什麽區別?
蕭晗彎腰用手捂住臉,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麽禽獸,簡直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在屋頂吹了好一會兒冷風, 待自己差不多冷靜下來了, 蕭晗這才翻身下了屋頂。
翟修遠與紀諾禾的這樁婚事乃是皇上賜婚, 因此她們完婚的這第二日還得進宮來謝恩。
林清羽早早便來到了皇後寝宮, 等着一會兒紀姐姐來了, 再跟她說說話。
約莫辰時正,便聽見外面的宮人來禀, 靖王夫婦已經在殿外候着了。
“快請他們進來。”皇後道。
“臣/臣婦,給皇後娘娘請安, 娘娘萬福金安。”
“好好, 快些起來, 難為你們一大早便過來了,坐下說話吧。”
皇後問了夫婦兩人幾句話, 便對翟修遠道:“陛下那邊想必還在等着你回話,你便先過去吧,一會兒我再讓清羽把你媳婦給你送過去。”
“多謝娘娘體恤,臣先行告退。”翟修遠起身行了一禮便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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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諾禾目送着他離開, 一回頭卻是發現皇後娘娘與清羽俱是一臉打趣的看着自己,瞬間便羞紅了臉。
“說起來,年關将至,書院也該休業了吧?”紀諾禾紅着臉扯開了話題。
“嗯,前兩日剛發了公告,下個月上完便休業了,等明年二月再開學。”
“是嗎,今年竟放這麽久,這樣一來,對于要參加春闱的考生來說,這假期是不是太長了一點?”皇後問道。
“聽說書院那邊開了考前特訓班,初三便開學了,由學子自願參加,如此一來,若真想好好參加科舉,想必也不耽誤什麽。”林清羽道。
“如此說來也是。”皇後認可的點了點頭。
屋內幾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皇後便借口乏了,“棉棉你留在殿內與靖王妃說會兒話,待時辰差不多了,再送靖王妃去外廷與靖王爺彙合。”
“好的,雲姨。”
待皇後離開了正殿,林清羽回過頭來對着紀諾禾笑了笑,“紀姐姐,禦花園的茶花開得正好,紀姐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她正好有些話對她說,眼下雲姨雖不在,可殿內還站了不少宮女,還是出去說比較好。
“既然清羽熱情相邀,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林清羽揮退了宮人,打算帶着紀諾禾往禦花園而去。
“姑娘,今日天冷,風也大,您把披風穿上吧。”李嬷嬷讓人拿了披風過來,暖手爐也備上了,同時也給紀諾禾備了一套。
如今已經入冬了,今日暖陽正好,可一陣寒風吹過來,還是冷得很。
林清羽乖乖讓李嬷嬷給她穿好了披風,接過了暖手爐,這才帶着紀諾禾往禦花園而去。
到了禦花園,林清羽便讓漱玉她們離遠些,自己帶着紀諾禾走在前面。
“清羽特地支開旁人,是要與我講什麽?”已經在禦花園走了有一會兒,可林清羽卻始終沒有開口,紀諾禾便自己先問了出來。
林清羽糾結了半晌,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昨日翟大哥接親時便有些奇怪,一開始她只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可今日再見翟大哥,卻是發現他臉上半分笑意也沒有,着實奇怪。
她想問她們昨夜可有發生些什麽,想想卻又覺得不妥。
因此糾結了半晌,也沒能開口詢問。
如今既然紀姐姐主動問了,那她便說了。
“紀姐姐,你們昨夜圓房了嗎,翟大哥可有說什麽奇怪的話?”
果然,林清羽這話一問出口,紀諾禾臉上慣有的溫柔笑意瞬間便僵住了,她眼裏閃過一瞬的震驚,還有一種林清羽看不懂的情緒。
半晌才聽她僵硬地問道:“清羽,怎麽會問我這個問題?”
為,為什麽?額,林清羽頓了頓,扣了扣頭發,眼神飄向一邊。
這個理由她似乎還沒編好。
林清羽眨了眨眼睛,看着紀諾禾,“若我說,我就是好奇,紀姐姐你會告訴我嗎?”
紀諾禾明顯又噎了一下,“你這丫頭看似乖巧,實是最是離經叛道的,你會這麽問,我竟是也不覺得奇怪,罷了,告訴你也沒什麽。昨夜我們并沒有圓房。”
林清羽瞪大了雙眼,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問道:“為什麽?”
“昨夜修遠收到了一封從邊疆送回來的信,之後便去了書房,直至天亮才回來,回來後神情便有些不大對勁,我問他怎麽了,他卻只道無礙,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讓他棘手的事。”紀諾禾說完這話神情便有些落寞,她實在不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神情那般嚴肅?
若是公事,他只要稍微解釋一句,她必然不會多問,可他卻什麽也不肯說,從前他們之間沒有秘密,可如今她卻有一種被排擠在外的感覺。
難免叫她覺得有些難受。
紀諾禾低着頭有些失落的繼續往前走,察覺身邊的人沒有跟上,轉過頭去才發現,清羽竟是呆在了原地。
她伸出手在林清羽面前晃了晃,“清羽你怎麽啦?”
林清羽回過神來,一時震驚得無以複加,她眼神複雜地看着紀諾禾。
翟修遠是不是已經知道真相了?
“紀姐姐,當初先靖王殿下戰死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呢?”
紀諾禾挑了挑眉,雖有些奇怪她怎麽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不過還是認真回答了,“當年西羌來犯,先靖王率領五萬将士将敵人十萬大軍抵擋于西隴關外,縱使先靖王殿下用兵如神,可敵人實在太多,在強撐了三個月後,敵人還是攻破了城牆,好在先靖王殿下早已将城中居民遷走了,在城內與敵軍殊死厮殺了兩日後,援軍終于趕到,可先靖王的傷勢實在太重,只撐了半日,便斷了氣。”
林清羽沉默着聽完,心卻是越發的往下沉,橫在她們兩人之間的問題實在太大了。
如今若是翟大哥已經知道了真相,她們恐怕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紀姐姐,翟大哥的表妹,那位秦晚姑娘,絕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你今後務必要小心提防,你與翟大哥之間若有什麽誤會,一定要當面說清楚,若是,若是…”
若是翟大哥傷害了你,你便與他和離吧!
林清羽擡眸看見紀諾禾驚詫疑惑的眼神,後半句話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她們才剛成婚,她就勸人家和離,紀姐姐只怕更要生疑,若是她也知道了真相,他們兩人是不是更要相互折磨?
屆時紀姐姐被愧疚填滿,只怕更是不會反抗。
紀諾禾疑惑地看着林清羽,今日這丫頭到底怎麽了?這話說得卻是奇怪,為何忽然就要她提防秦晚姑娘。
林清羽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說,只皺着眉頭又強調了一遍,“總之紀姐姐你記住我的話,切記要提防她,我絕不會害你的。”
見她如此慎重的模樣,紀諾禾緩緩點了點頭,“好,清羽今日這話我記住了。”
“姑娘,王妃,太子殿下與靖王殿下已經從勤政殿出來了,咱們現在可要過去?”漱玉上前來問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過去吧。”紀諾禾看向林清羽,征詢她的意見。
林清羽點了點頭,兩人便一起朝着勤政殿的方向而去。
兩人不過才剛出了禦花園,恰好便遇見了朝着這邊過來的蕭晗與翟修遠。
卻見一個小太監神色慌忙的跑了過來。
小太監慌忙行完了禮,這才道:“靖王殿下,方才靖王府派人來傳話,府上的表姑娘不慎落入池塘,如今高燒不退,已是昏迷不醒。”
“你說什麽?”翟修遠皺着眉頭聽完,轉身便要往宮外去。
不過隔着十步的距離,他卻是不等一等自己便要出宮去了麽?
紀諾禾看着翟修遠轉身離去的背影,愣在了原地。
“紀姐姐,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注意到了她眼底的失落,林清羽輕言出聲。
“好。”紀諾禾收斂了眼底的落寞,提步往前而且,仿佛剛才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只是錯覺。
“叫上太醫,我與你們一道去。”蕭晗道。
三人出了宮門,翟修遠早已騎馬離開,可見其對這位秦姑娘的重視與擔憂。
三人坐在馬車裏,誰也沒有說話,紀諾禾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蕭晗則盯着紀諾禾,深沉的眼神裏藏着幾分探究。
而林清羽此時則盯着蕭晗,神色複雜。
難道他這會兒終于意識到自己喜歡紀姐姐,追悔莫及了?
“你跟修遠怎麽了?”
“啊!”紀諾禾擡起頭來,詫異地看着蕭晗。
“你不用啊,咱們三個同窗多年,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你們之間出了問題,我豈會看不出來!”
這會兒連林清羽也有些詫異了,沒想到這點微弱的差異,他竟是也看出來了。
紀諾禾再次斂眸低下了頭,“我也不知道,上次見他都還好好的,可昨日我們成婚之後,他卻好像變了一個人,沉默了許多,對我也不冷不熱。”
蕭晗眉心微微蹙起似乎也想不通翟修遠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馬車一時又陷入了沉默。
林清羽腦中靈光一現,腦子還沒來得及思考,卻是脫口而出:“都說男人得到了就不肯珍惜,紀姐姐,他這般待你不好,不如你們和離吧!”
林清羽話一出口便後悔了,她在瞎說什麽啊!實在太欠考慮了!
蕭晗嘴角抽了抽,沒好氣道:“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吧!”
林清羽縮了縮身子,第一次被他罵了,卻不敢反駁。
紀諾禾朝她苦笑了一下:“可能他只是心情不好,許是過幾日他便肯對我說了,況且,我們乃是聖旨賜婚,必然是和離不了的。”
林清羽尴尬的撓了撓頭,笑着道:“紀姐姐說得有道理,可能只是翟大哥現在還不方便說,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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