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Chapter41

Chapter41

凱瑟琳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

夢裏面他被金發的威廉帶到一個陌生的房間，周圍站着帶着面具的人。等她蘇醒的時候她卻躺在自己的床上。

手邊放着一本黑色的筆記。上面寫滿了女爵的巫術筆記。

記憶出現了偏差。

凱瑟琳揉揉頭。

過了一會，她感覺身體恢複了能量，她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錯。

第二天一早，她就找表姐，表哥來商量計劃。

很快就落實下去。

*

閣樓的單間，面積還算大。打掃的也非常幹淨，可以住人。

通過窗戶可以看見起伏的山脈以及整齊的小鎮。這裏的工業發達，齒輪轉動的小鎮。蒸汽和魔法并存。

熱氣球飛在上空和白雲親密接觸。

沙灘上靓麗的青年交流着趣事，鎮子裏的咖啡館和酒館坐滿了人。

孩童在花園裏玩耍，小狗追着蝴蝶跑。野貓睡在樹上，打着哈欠。

風吹動了樹梢，落下幾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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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夾在窗戶上，動彈不得。

“你見到的那些人一定是在弄黑魔法儀式，凱瑟琳，你被當作祭品了。”表姐伊諾拉說，“王室大駕光臨，這還真叫人意外。看來，這的水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不知道麥考夫對這裏有多少關注。”

“可能有，管他的，現在我們要多弄幾條漂亮裙子，既然要誘捕祭品，總是要下點血本。”凱瑟琳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很滿意。“我要穿這些回美國，那些家夥絕對穿不上這麽名貴的裙子。”

“我虛榮的小天使。”伊諾拉道。滿眼的寵愛。

凱瑟琳穿着單薄的襯裙，透過白色的襯群，伊諾拉發現她身上有金色的紋路。很深的印記。

凱瑟琳回頭看看表姐，笑起來。

“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歇洛克。”

“凱瑟琳，你是不是參加了儀式。”伊諾拉皺起眉頭。

“噓，我有把握，和惡魔簽訂契約我也會得到相應的祝福。”凱瑟琳狡黠的說，“我可以使用遠古魔法，也有能力和他們一樣召喚甚至控制惡魔。這是他們主動送上的禮物，總不能讓我白當祭品，惡魔的新娘也有她的算計。”

“我相信你的判斷，可這很冒險。”伊諾拉說。

“我不聰明但也不傻。”凱瑟琳慵懶的說，她有時看起來完全不像個孩子。

“我們一起來試試衣服吧。”凱瑟琳道。

“老古董，不過是上等貨。”凱瑟琳轉頭對幫她系緞帶的表姐說，“這一點上我很感謝女爵。”

凱瑟琳喜歡女爵送給她的禮物，那些華麗的，紋樣古怪的精美裙子看上去像另一個文明的産物。

伊諾拉擺弄着凱瑟琳，好像在打扮洋娃娃一樣。伊諾拉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她喜歡戶外運動，騎馬，射箭，劃船，格鬥。同時也喜歡打扮，舞蹈，繪畫。

只要一見面，這對表姐妹就會互相打扮對方。

“高風險，高收入。”伊諾拉說，“來這一趟很值得，我是指，我們的假期。”

凱瑟琳笑了。

她回到自家的租住的度假木屋。準備兩天後的宴會，女爵邀請了她的家人，也送了一堆漂亮裙子給她。面對這位女爵的大方，凱瑟琳的父母寫了一封感興趣，并送上禮物。凱瑟琳母親的貼身女仆親自送過去。

“來這裏的人都中了蠱，我還以為只有我曾祖母的族人會使這法術，看來這位女爵博學多才。”凱瑟琳望着鏡子裏的自己，相當滿意。

她自知自己是個自戀的女孩，對此她一點也不介意，也并不覺得這會是個缺點，人不自戀就沒有自信，特別是對于女孩來說，何況凱瑟琳從記事開始就深知自己漂亮，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漂亮。

全身鏡中的女孩比起同齡人要高出不少，但從身高上看，凱瑟琳和十四五歲的女孩差不多高，她的皮膚健康清透，兩頰呈現好看的玫瑰色，嘴唇粉嫩可人。她看上去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比畫上的女人還要可愛。

她對自己的外貌有相當清晰的認知。

她看上去無害又單純。

“我很好奇，這群家夥會召喚出什麽怪物來。”凱瑟琳說。

“推遲了宴會，他們遇上了麻煩。”伊諾拉說。

“總是會遇上麻煩的。”凱瑟琳走到沙發前，躺在了衣服堆裏。

她望着天花板。

看着上面脫落的壁紙，壁紙後的牆上似乎畫壁畫，壁畫的裂隙處長着青苔。

“真潮濕。”凱瑟琳說。

“海邊都這樣，對了，凱瑟琳，我你和那條被囚禁的人魚熟嗎？”

伊諾拉也躺倒在凱瑟琳身邊。

兩個女孩手拉着手，面對面。

“也不算熟，我只是聽女爵說過，那人魚的來歷。我這幾天幫那人魚弄些治傷的草藥。”

“這小鎮上有很多混血，其中一些混血的外表更接近于我們定義的海怪，他們無法融入人類的社會。我從他們那打聽到不少關于女爵的事情，那女人在這裏住了有一百年。”

“吸血鬼都很長壽。”凱瑟琳說。

“一開始那些人魚不歡迎女爵，後來這女爵利用漁民暴力捕殺了不少人魚。”伊諾拉說。

“可現在，他們看起來相處融洽。”凱瑟琳說，她又仰着頭，望着天花板。

“合作，那群混血說，女爵的研究給小鎮帶來了收益，因為她的到來，這裏成了度假勝地，世界各地的貴族每年都會來這裏度假，說是來享受日光浴，實際上是參見女爵的秘密實驗。”

“長生不老，或治療一些疾病。”凱瑟琳說。

“是的。”伊諾拉語氣失落，“大部分的人都無法直面自然規律，這是就是女爵的聰明之處，她給了人類難以拒絕的希望。”

“永生，長生不老。”凱瑟琳冷笑，“吸血鬼的慣常手段。”

“利用人性達到目的，女爵的确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她建立了屬于自己的地下王國，這神奇的國度裏物種豐富。”凱瑟琳說。

“你會有危險，凱瑟琳，既然我們知道了秘密，我們可以離開這裏，”說道此處，伊諾拉坐起來，“或者，我們親眼見證。”

“我想，女爵也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來這小鎮度假的人都被這裏的魔法控制，沉浸其中，不亦樂乎，重要的是，這裏還真是度假勝地，我們拉着大人離開，他們也不會同意。”凱瑟琳擺手。

“我有一個計劃。”伊諾拉說，“我們提前布局，趁着宴會推遲。”

“歇洛克有什麽看法。”凱瑟琳說。

“這也是他的注意。”說着，伊諾拉湊到了凱瑟琳的耳畔。

女孩的聲音輕柔卻堅定。

“我們需要保護無辜的人，混血種給我講述過這裏的歷史，曾經這裏發生過不少的慘案。黑彌撒從來就不是一件很酷的儀式，伴随着殺戮和犧牲。凱瑟琳，招呼惡魔的代價就是是死亡。獻祭靈魂或是生命。”

“魔法儀式不會如期發生，絕對不會順利。”凱瑟琳說。她靠在表姐身邊，“他們找的宿主絕對不會讓她所願，他們內部之間就有矛盾。”

“我們只需要弄清楚這些人的立場。”伊諾拉道。

“鼓勵他們彼此鬥争，我希望這個夏天過得無聊一點。”凱瑟琳說。

她閉上眼睛，聽着不遠處傳來的海浪聲。

小鎮靠着女爵富裕，女爵靠着小鎮輸血維系當下的生活。

可是，總會有不和諧的音符出現。

凱瑟琳從來不是可愛的羔羊。

即便是，羊這種生物其實比惡魔還惡魔。

它長着無害的臉，會突然攻擊你，讓人摸不清頭腦。

“可惜，我們要度過一個有趣的假期了。”伊諾拉興奮的說道，“就像那些冒險故事裏将的一樣。”

“但願我們會成功。”凱瑟琳說，“希望歇洛克的布置一切順利。”

說道歇洛克，凱瑟琳看見不遠處一個高瘦的少年走了過來。

“他來了。”凱瑟琳說。

伊諾拉和凱瑟琳換上之前的裙子，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兩個女孩拉開門。

風風火火的沖出去。

“請淑女點，小姐們。”女仆說。

“抱歉。”伊諾拉笑着說。

“歇洛克。”伊諾拉撲到歇洛克的懷中，凱瑟琳也跑過去。

“你們又跑到閣樓間換衣服了。”歇洛克說。

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不過還是從眼神裏看出來，他還算是喜歡看這兩個妹妹鬧騰。

“你布置的怎麽樣了。”凱瑟琳說。

歇洛克走進屋子。

度假小屋裏只有仆人，凱瑟琳的父母和福爾摩斯夫婦被邀請去參加交流會了。

歇洛克脫掉外套，将手杖和帽子也放在門口。

兄妹三人坐在會客廳裏。

“我甚至超額完成了任務。”凱瑟琳說，“城堡裏的人員信息我都确認清楚了，負責日常工作的普通人，是附近的鎮民和牧民。維護女爵研究的都是無照的黑魔法師，其中什麽種族的都有，吸血鬼，狼讓，還有一個半精靈，這些人算不上是女爵的支持者，只是拿錢幹活的雇傭兵。至于心腹，則是些，秘密成員，我看全是各國的貴族，不過多是些邊緣人物。”

“互相幫助，奪權。”歇洛克說。他在太陽底下走了一上午，皮膚變得紅潤起來。

“每隔二十年，女爵就會尋找新的宿主，這次，這次她順帶也找到了合适的祭品，送給宿主的新娘。”伊諾拉說。

“凱瑟琳。”歇洛克手中拿着煙鬥。目光掃向她，“我需要得到你的幫助。”

“幹嘛這麽嚴肅，你從哪裏學來的傻動作，說着，凱瑟琳一把奪下歇洛克的煙鬥。

“對了凱瑟琳你剛才說要給我們什麽。”

一邊的伊諾拉說。

凱瑟琳這才想起來。

“人魚的鱗片，只要我們一人拿一片，施加上簡單的咒語就可以随時找到彼此，甚至不用擔心距離。”

她跑上樓去拿人魚送她的珍貴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