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她那幾年為人婦,真白活了……
第26章 第026章 她那幾年為人婦,真白活了……
中午的鳴蟬叫的特別歡。
林遇梵想着, 雖然他床上癖好一言難盡,但在外人面前他一向僞裝的特別正人君子,不至于會在書房裏獸.性大發吧?
思及此, 她快速回頭, 卻真真對上了他的臉。
呼吸噴在臉上, 癢!
她下意識想要往後退, 但還是忍住了。
他們是夫妻, 如果她退了,顯得有點太過的不合時宜的涼薄。
雖然她沒有往後退,趙之敖還是感知到了她的局促不安,便只擡手撥掉一根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在她頭發上的白色羽毛, 随即走到旁邊垃圾簍, 扔了進去。
“你等會兒睡午覺嗎?”他問。
不睡午覺要幹什麽?
林遇梵無來由的警惕起來。
她算不上很保守的人,但她并不喜歡大白天的在床上颠鸾倒鳳。
“我吃了午飯正有點犯困。”她想起自己是因為睡不着才來借書的, 忙又補了一句:“我借了書,空閑的時候看。”
如果他吃了藥實在有那方面的需要,可以去找其他三位姨太太的。
或許她不那麽努力也沒關系。
趙之敖聽景秀說林遇梵擅長下棋,他本來打算中午無事夫妻倆下下棋, 增加互相之間的了解, 見她如此, 便道:“那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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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遇梵趕緊回房去。
*
去馬場游玩的人十二點多就回來了。
午後休息時間,三姨太在小隔間逗貓, 二姨太坐在一旁嗑瓜子。
四姨太陳丹丹則站在邊上,小聲控訴:“想跪還跪不下去,有什麽辦法讓她喝了我們的茶嗎?”
三姨太顯然已經放棄:“算了吧,別多事了, 人家小夫妻正蜜月,沒看我們不順眼就不錯了。”
關鍵是林遇梵長得好看,她是喜歡的。
二姨太也佛系:“不讓我們跪,難道我們哭着硬跪啊?傳出去多丢人?”
陳丹丹還是不死心,說好的,一人睡一晚呢?
說出來她又嫌丢人。
陳丹丹想了想又說:“要不,我們約她打麻将,等她渴了,我們端茶給她,她不就喝了嗎?”
二姨太滿臉疑惑:“這也算?”
“怎麽不算?”陳丹丹想着,只要喝過茶就算。
正說着,聽見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循聲望去,看見趙之敖走上來了。
三位姨太太齊刷刷站起身,陳丹丹笑着打趣:“中午不陪你家大少奶奶休息啊?”
趙之敖不搭理這個話題,只問:“誰陪我下棋?”
*
林遇梵中午本來是不困的,結果躺着躺着還是睡了一個多小時才爬起來。
起來搖鈴,桂香給端了一小碗炖燕窩來。
下午廚房都準備了炖盅甜品,大少奶奶份下自然是最貴的。
桂香輕聲道:“我聽她們說,姑爺在三樓……”
終究還是找姨太太們瀉火去了。
林遇梵喝着燕窩,原不想問,但躲不過好奇:“在誰屋裏?”
“三個姨太太都在。”
林遇梵震驚:“!!!”
果然,表面越是正經,玩的越花。
她是不是應該感謝他沒把她也拉過去,玩五人行?
林遇梵喝了兩口燕窩不想喝了,她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只問:“鐵龍回來了嗎?”
“剛回來,他讓我遞話,事情辦妥了,具體費用怎麽算,鐵龍親自來跟你說。”
林遇梵便讓桂香去把鐵龍叫來。
鐵龍把詳細情況說了一遍,“圖先生答應明天開始調查,三天後給第一次報告。每次報告後如果滿意,就給下一階段的費用。第一階段的費用168港幣,我已經給了。”
說着,鐵龍把剩餘的錢給回林遇梵。
費用是在林遇梵可以接受的合理範圍:“這些錢你先拿着,最後一起報賬。”
鐵龍問:“我要不要盯着二爺?”
林遇梵搖頭:“你日常時時盯着,很容易被發現,平時多注意,多聽就好,不要時時刻刻想着去盯他,那反而容易打草驚蛇。你越要調查他,平時态度就越要恭敬,也不要躲着,該給的禮數要給,該打招呼的時候打招呼。”
人與人之間互相感知的氣場是很奇怪的,如果你身邊同學同事不喜歡你,就算平時沒有聊天說話,你也很容易自然而然的能感知到對方的不喜歡。
反而是常常打招呼聊天的,你會更難判斷對方對自己的喜惡。
等鐵龍下去,林遇梵看了會兒書。
桂香再次敲門進來,“小姐,幾個姨太太想要邀請你打麻将?”
精力還挺好。
林遇梵本不想去,但如果她不去,又怕別人誤會她小氣,以為她為了中午趙之敖去找她們的事不高興,而且她本來就愛打麻将,那就打吧。
大家都是同事,多接觸接觸說不定還好相處些。
在一樓的小偏廳打麻将,就她們四個人,剛剛好一桌。
一開始姨太太們都想着要謙讓林遇梵,畢竟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們也不是真的為了打麻将。
坐林遇梵對面的二姨太先說:“海城麻将怎麽玩?我們玩海城麻将吧。大少奶奶教我們就好。”
林遇梵知道這邊麻将的打法,她笑道:“你們三個遷就我一個比較難,就玩本地打法吧,我不會算番,你們算。”
二姨太笑道:“我教你。”
她把大概規則說了一遍。
“玩一次就會了。”
說着四人開始熱熱鬧鬧地砌牌。
林遇梵本來是想小小娛樂一下就好,誰知這三位平常就打的很大。
四姨太随口一說,“玩美金,打5塊的吧。”
五美金如果省點花,夠林遇梵和桂香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打的着實有點大,但她一個正房太太不能丢了面子,只好奉陪。
林遇梵沒戴什麽首飾,其他三個姨太太,各個穿金戴銀的,顯得很是豪氣。
八只手在臺面上搓牌,林遇梵就簡簡單單一只婚戒,其他六只手上的鑽戒,紅藍寶石,閃的人眼瞎。
土豪是土豪,但似乎不怎麽會玩牌,放碰的,放杠的,放炮的,放胡的,林遇梵缺什麽,她們送什麽。
兩圈下來,林遇梵贏了小一百美金。
一年的生活費都有了。
這活脫脫是條生財之道啊!
跟林遇梵相比,三位姨太太的心思都不在牌面上,不知道哪裏弄來的鹹香花生米,大家都分着吃。
“大少奶奶你嘗嘗,這花生特別好吃。”
林遇梵吃了幾個,好吃是好吃,就是有點鹹。
吃多了,難免口渴。
坐在一旁的四姨太瞅準機會,給下人使眼色,她那貼身女傭趕緊把早就準備好的兩碗茶給端上來。
四姨太起身端茶,正要遞給大少奶奶時,卻發現大少奶奶身邊的桂香已把随身攜帶的茶杯,旋開蓋子遞了過去。
四姨太自讨了個沒趣,端起茶杯自己喝了。
喝了茶的林遇梵,打了個七筒。
手中三個七筒的二姨太,忍着沒杠,她摸牌,跟着打了一個七筒,大家繼續吃着鹹香花生。
又打了一會兒,二姨太見林遇梵再次去端茶,她忙說:“上次之敖去福建帶回的武夷山大紅袍,給了我一些,喝着可順口了。大少奶奶,你要不要試一試?”
說着她站起身,端起傭人遞來的茶。
結果桂香笑着直接幫林遇梵拒絕了,“我們小姐茶杯裏的就是姑爺從武夷山帶回來的大紅袍。”
二姨太:“……”
她有理由懷疑,這些丫鬟們事先走漏了風聲,大少奶奶是故意不喝她們遞的茶。
三姨太提醒她:“該你出牌了。”
二姨太打出最後一個七筒。
林遇梵瞥了一眼,笑道:“你打了三個七筒。”
“是呀!我打一個,它來一個,我再打一個,它又來一個,實在是,沒有牌運。”二姨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一個下午,林遇梵贏了差不多兩百美金,在她打出大四喜之後,三位姨太太不得不緊張起來。
再輸下去,一個月零花錢怕是要沒了。
大家都認真起來,但此時認真已經沒用,因為運勢已經沒辦法逆轉。
二姨太精明,她故意打慢一點,拖慢節奏,能輸少點。
打到四點多,祁雲馨從外面進來了。
她坐在林遇梵身後看大家打牌。
二姨太最是八卦的人,她小聲問祁雲馨:“哎,二爺給二太太道歉了嗎?”
祁雲馨吃着花生米:“我哪兒知道?二太太一直在房間裏沒出來,我也不好老是去打擾她。”
四姨太好奇:“二爺真的在外面有人了?”
祁雲馨顯然不好亂說話:“這我更不清楚了。”
二姨太:“應該是二太太多想了吧,二爺就是愛賭博,這小半年之敖不讓他賭,他沒事的時候,慣常都是在家裏,幾乎沒在外面過夜呀。”
四姨太故意用眼睛斜她:“你倒知道的很清楚。”
二姨太“呸”了一聲,“你少編排我。這個家裏有什麽風吹草動,誰會不知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四姨太繼續擡杠。
二姨太碰了碰三姨太的手:“艾明,你快管管她。”
三姨太笑道:“我管不了。”
二姨太看向林遇梵:“大少奶奶管管她。”
林遇梵摸牌的手微微一愣,她不好接茬,只轉移話題,看向祁雲馨:“大太太剛才說要去花園走走,她回來了嗎?”
“早回來了。這會兒在樓上聽戲。”
這邊的鹹香花生吃完了,二姨太把邊桌上的另外一碟花生遞過來,祁雲馨起身去接。
祁雲馨手腕上戴了一條三色玉石手鏈,四姨太見了驚嘆:“你這條手鏈好看。年表少爺給你買的?”
祁雲馨笑道:“他才不會給我買。我自己存錢買的。”
“以前怎麽沒見你戴過。”
“新買的,不是什麽值錢貨。喏,剛戴上,這鏈扣子就有點沒咬實。”
四姨太對寶石素來有研究:“種水其實算是蠻好的。”
“是吧?看來我是撿到便宜了。”
二姨太建議;“要是鏈扣子壞了,你趕緊拿回去修,不然以後是不認的,這些黑心商家最壞了。”
“我找時間拿去修。哎喲,大少奶奶這是又胡牌了。”
林遇梵笑眯眯把牌放下,運氣好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姨太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們今天算是偷雞不着蝕把米,事情沒辦成,錢輸了不少。
四姨太捏着聲音撒嬌道:“大少奶奶你今天贏了我們那麽多錢,你得請客做東。”
林遇梵倒也願意:“你想吃什麽?”
“我想吃涼粉。”四姨太對林遇梵眨了眨眼,“可以嗎?”
二姨太笑話她:“就你這點出息,怎麽也要點個碗仔翅吧?”
三姨太要求就更低了,“我要魚蛋。”
無論涼粉、碗仔翅還是魚蛋,都是便宜的平民小吃,林遇梵沒想到她們要求這麽低。
越看越覺得這三位給她送錢的姨太太,是小天使活菩薩。
因為馬上要吃晚飯了,林遇梵改為請大家吃宵夜。
*
五點左右,喜姑一家帶了兩瓶紅酒來作客。
姑父賀展鴻在樓上跟趙之敖聊天,幾個小孩各自找同齡人玩耍,只有孫敬喜去林遇梵屋裏坐。
賀家如今租住市區醫院旁邊的一套兩層老式小洋房,孫敬喜不免跟林遇梵抱怨,這邊蟲子太多,到處是蟑螂。
“滅都滅不完的,那天爬到曉坤被窩裏,吓得曉坤哇哇哭。”
林遇梵上一世對此深有感觸,以至于适應了好久,才慢慢好了。
她提醒:“就你們家滅蟑螂沒有用的,周圍鄰居家有還是會爬到你們家來,而且它們會飛。”
“對!會飛!我活這麽大歲數,才知道蟑螂是會飛的!”說得孫敬喜那是咬牙切齒,随即她又壓低了聲音,“之敖本來有更好的房子可以給我們住,你姑父不願意,我說可以給房租的呀,他硬是不肯。小氣的咧,他就是不願意接受開車來接待的是我親戚,租房的還是我親戚,你是不懂。”
男人那可憐的自尊心。
孫敬喜也只得背後吐槽,不好當着衆人說他。
起坐間裏,孫敬喜和林遇梵挨着窗子坐下。
孫敬喜之前來過趙家花園作客,跟三個姨太太都打過照面,她把茶杯放邊上,小聲說:“我跟別人打聽過,趙之敖的三個姨太太,沒人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娶的。趙之敖幾乎不帶三姨太出去見人,偶爾會帶二姨太,大部分時間帶的都是四姨太。都說四姨太脾氣難搞的咧。”
林遇梵知道最受寵的是四姨太,但沒想到最不受寵的竟然是書卷氣息最濃的三姨太?
這是完全出乎她預料的。
孫敬喜把聲音又低了低:“就那個四姨太有點危險,但她那麽恃寵而驕的,男人遲早會厭煩。”
言外之意,這些人對林遇梵的地位都構不成威脅。
孫敬喜問:“她們對你态度怎樣?”
“還行,下午我們一起打麻将,挺融洽的。”林遇梵忍不住嘚瑟,“我贏了300美金,折算一下,有一千二百多港幣,改天給你和曉晴他們買布料做衣服。”
“哎喲。”孫敬喜聽樂了,“這也贏太多了吧?她們故意輸給你的嗎?想在你這個當家主母面前示個好。”
“我憑實力贏的。”林遇梵不承認,最起碼也是憑運氣贏的。
雖然姨太太們在偷偷放水,但她們後來全神貫注打也沒打贏她。
孫敬喜笑道:“能相處的好,那就更好了。反正男人麽,不是在家裏花錢,就是在外面花錢,都一個樣。要是相處不好,就分開住,你家趙之敖有的是房産。沒必要委屈自己。”
林遇梵也是這麽想的,沒必要委屈自己。
上次孫敬喜來,只是匆匆吃了個飯,都沒好好參觀趙家花園,今天林遇梵便帶她到處走走看看。
路上遇到二嬸劉芳,經過大半天的調整,劉芳不知道是自己調節好了,還是趙彥晖跟她賠了不是,臉上總算有點笑容了。
等劉芳進屋,孫敬喜跟林遇梵悄聲說:“你們二叔二嬸到現在還沒個兒子,彥二爺獨自在港城這麽幾年,也沒娶小妾,按道理說,彥二爺怎麽也算是個好男人了。可我總覺得,彥二爺不像是吃素的。”
“怎麽說?”
“直覺,說不出來。你看彥二爺那個樣子,他應該在外頭有女人才對。本身二太太又不強勢,彥二爺就算有女人不應該遮遮掩掩啊,直接娶回來不就好了麽?”
林遇梵大概明白喜姑的意思,“你覺得他在外頭的女人,不能見人?”
孫敬喜重重點頭:“你說哪些女人不能見人?”
“你快說,別賣關子。”
“別人的情婦呀。說不定是哪個有錢富豪在外頭養的情婦!那些有錢人,情婦小老婆養一堆,但自己又有心無力,身體可能根本遭不住。”
林遇梵被擊中了:“……”
她家好像……也有一個身體遭不住的。
孫敬喜繼續分析:“老五房的男人都長得好,彥二爺長得好看帥氣,而且我聽說他賭博輸錢後,之敖限制他花錢,手上沒多少錢,他長得好看又有門路認識那些莺莺燕燕的,那他去給某個有錢人家的情婦當那個……不也是合情合理嗎?”
林遇梵被逗樂了,“喜姑,你不去寫小說,浪費人才了。”
孫敬喜也笑:“知道我要來港城,曉晴特意找了篇寫港城的小說給我看,叫什麽第一爐香,裏面就是情婦養男人的故事。但我也就只會看,你讓我寫啊,一個字我都寫不出來。”
林遇梵也看過那部短篇小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別人不好評價的。曉晴找工作的事怎麽樣了?”
孫敬喜打着扇子,搖頭道:“你還把她的話放心上了?她呀,天天悶頭看小說,還說要自己寫。我說你一個沒有生活閱歷的人,你寫得出什麽小說?我的話,她是聽不進去的。她爸爸又寵着,我也沒辦法。”
林遇梵笑道:“你随她,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也好。”
“我就知道。你也是個慣着她的。”姑侄兩個邊走邊笑着。
逛了一圈花園和別墅,回到大廳,熱熱鬧鬧吃了晚飯,賀展鴻因為明天早上還有會議,他們一家便先回去了。
*
洗完澡,林遇梵抹了點雪花膏在臉上和手肘上,桂香點了盤蚊香進來。
“我剛才在書房門口遇見了二姨太。”
“怎麽了?”
“二姨太給姑爺端來了一個炖盅的補品,”桂香說着放低了聲音,“聽說都是虎鞭鹿茸之類大補的湯藥。”
林遇梵微微一頓,中午玩那麽花,晚上喝了藥繼續?
真是表面越高嶺之花、正人君子,內裏越瘋狂。
她也不好跟桂香多說,只是這山裏蚊子特別多,她撓着被吸了血的手背,讓桂香把窗戶關上兩扇。
林遇梵沒有出去溜達,她晚上喝了點喜姑帶來的紅酒,此時有些許的困意,便早早睡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外面起坐間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這麽晚誰打來的電話?
估摸着肯定不可能是找她的。
她猶豫着要不要起來去接電話,少頃,鈴聲停了。
再細聽,原來不是鈴聲停了,而是有人接了電話。
雖然聲音很小,但隐隐約約能聽出來,是趙之敖在起居室接的電話。
林遇梵掀開床頭燈,看了一下時間,竟然還不到十點。
她也就睡了半個小時。
感覺像睡了半個世紀。
她起來喝水,喝完水正在打一個長長的呵欠,恰在此時,房門打開,趙之敖進來了。
穿着睡衣。
林遇梵愣了一下,不是喝了大補湯藥,去二姨太屋裏睡了嗎?
結果卻聽見他說:“你要是困了,以後晚上不用等我,”
林遇梵:“……”
她沒等。
過了一會兒,她才道:“晚上喝了紅酒,剛才有點困,睡了一會兒。”
但這話聽在趙之敖的耳朵裏,她似乎在說,我睡夠了,我不困。
他領會。
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上了。
熄了大燈,床頭燈昏昏暗暗的,倒是有幾分情調。
林遇梵剛躺好想要拉被子,就感覺身上一重,脖子上一癢,她快速往後縮,整個被他扣住。
他剛洗了手,手是冰涼的,卻能在她身上到處點火。
帶着淡淡甜香味兒的呼吸噴在臉上,他先親了親她的人中,呼吸交融,柔軟的唇被另一份柔軟給包裹住,她不自覺張開了嘴,下一瞬,他舌尖鑽了進來,一開始還跟她的舌尖嬉戲似的來往糾纏,随之越吻越深,他開始在她口腔中掃蕩。
這悶熱的天,窗外不知道是什麽蟲子在鳴叫。
或者蟲子也跟他們一樣,在進行最原始而又快樂的事。
林遇梵閉着眼,忽然手摸到了什麽,她猛的睜開眼,燈光下,趙之敖的睡袍敞開了,結婚一個多月,她第一次看到了他寬闊的肩膀,衣衫下若隐若現的肌肉,線條剛硬而流暢。那手感,滑、緊實、富有彈性,像一個致命的漩渦,誘惑着她去探索。
他以前當過兵的,平時應該也有鍛煉,所以身材才保持的那麽好。
這麽好的底子,不應該不行啊?
她不明白。
兩人互相摩挲着,漸漸滾燙,她忽然看到了不該看的,二姨太究竟給他喝了什麽補湯,如此吓人!
林遇梵慫得想往後退。
好不容易找到說話的空隙:“你明天是不是要早起?”
“不重要。”他說。
顯然現在更重要。
林遇梵:“……”
正想着要繼續說點什麽,她忽然被他扣住,撐開後膝蓋被彎起,她感覺自己像個秋天的大閘蟹,被那無形的繩子綁住了姿勢,她能清晰感受到濡糯的研磨,瘋狂的擠壓,以及一鼓作氣的貫穿,随後是疾風驟雨般的淋漓暢快。
窗外的蟲鳴聲更大了,還伴随着溪水的聲音。
又像是她的耳鳴。
抑或是錯覺。
總之,這個世界變得異常的熱鬧。
林遇梵咬着唇,不願意在這個熱鬧中增添半點聲音,幸好他這補藥應該不是天天能喝的,不然她可伺候不來。實在是累的她歇氣,本應更累的那個還在不知疲倦地忙活着。
她忽然想起來,窗戶沒有完全關。
但聲音快憋不出了。憋不住也得憋着,只在心中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她那幾年為人婦,真白活了。
她确定窗外的蟲鳴聲是錯覺,還有溪水聲也是,因為那個聲音根本不是來自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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