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睡服

第34章 第034章 睡服

換好睡衣的林遇梵, 在窗前的貴妃榻上等了許久,眼看到十點了,門口還沒動靜。

他今晚不會不來吧?

按道理他應該會來的呀, 她晚上去他書房暗示過的。

正郁悶之時, 聽見外面傳來門響, 她趕緊整理了一下頭發, 拿起桌上雜志, 假裝看着。

趙之敖沒直接進來,而是先去了盥洗室,水龍頭的水聲嘩啦啦傳來。

也不知道他在幹嘛,在盥洗室呆了至少有三分鐘。

終于, 卧室門打開, 趙之敖進來時,習慣性說了一聲:“你怎麽不先睡?”

平時不會撒嬌的林遇梵, 軟糯糯說了聲:“你不來我怎麽睡得着。”

這語氣,真是軟到他心坎裏,走近了,趙之敖才發現, 她今天穿的睡衣不一樣。

薄的就像一層紗, 把她那曼妙身姿展現的淋漓盡致, 該凸的尖尖凸起,該凹的地方,隐隐約約一團黑影, 不禁讓人浮想聯翩,血脈上湧。

“什麽時候買的新睡衣?”他聲音微啞。

“不是你準備的嗎?”

趙之敖想起來了,林遇梵那一屋子的衣服,都是在她來港之前, 他讓人訂做的。

“怎麽今天才穿?”他在她旁邊坐下,眼神似不經意地在她身上來回睃趁,她穿上這套睡衣,真是比沒穿還要誘惑人。

他附耳過來:“這次我認認真真洗過手了。”

Advertisement

林遇梵細細一品味,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卻聽得她耳紅臉熱。

他伸手進去。兩只手,凸凹各有分工。一只情意綿綿,一只兇狠無比。也不知道他怎麽做到如此分裂的。

不是他不想兩只手都兇狠,而是之前他認真研究了國外的一本書後,才知道,原來女子胸部非常嬌弱,不能用力擠壓,否則很容易造成內部組織破裂。

自那以後,他都只敢輕輕地揉,就像現在這樣。揉的實在不夠勁兒,他幹脆俯身伺候,啜得姹紫嫣紅滋滋有味。上下溪水聲不絕于耳。林遇梵難得主動配合他的想法,滾燙熱辣間,依着他,她在床頭,他在床尾。

他技巧越來越純熟,不久就沉浸在汪洋大海裏,但她實在有些笨拙,把握不好力度,搞得他像只溫水裏的青蛙,不上不下的,最後他猛獸一般從汪洋大海裏轉身而上,熱鐵也只有在大海裏才能消減它的能量。而她則在水波蕩漾中,迎來一次又一次的驚濤駭浪。

末了,她在他懷裏慢慢平複下來後,竟有些許的愧疚。

喜姑說,要她把他睡舒服了,但現在好像是反過來,是他把她睡舒服了。

這也不能怪她,她嘴小,實在幹不來那事。

而且看他這餍足的模樣,怎麽能說他不舒服呢?

“想什麽呢?”他問。

林遇梵扣着他的手指,“明天我有事,不能陪你去看馬戲。要不,你讓陳丹丹陪你去吧。”

讓四姨太陪着,他應該也喜歡的。

趙之敖無語:“你倒挺會安排!”

像交代身後事似的,把老公都安排明白了。

“你為什麽不能陪我去看馬戲?”

林遇梵小聲說:“我明天要去國正律師事務所,跟賣家簽正式的買賣合同。”

趙之敖:“你買的那棟宿舍樓不是已經在裝修了嗎?怎麽合同還沒簽好?”

林遇梵扣他手指的力度更大了,被她扣紅了一片,他也沒吱聲,默默忍受着。

“我買了表姑家對面的那座山。”她聲音不大,但異常清晰。

趙之敖頓住,“什麽?”

林遇梵知道他肯定聽清楚了,“就表姑現在租住那套房子的對面,我買了一座山。”

“龜背山?”

林遇梵乖巧點頭。

趙之敖很是無奈,他老婆哪兒是溫順乖巧?

溫順乖巧的背後全都是主張!

他耐着性子說:“你現在買樓買山是上街買菜嗎?也不認真挑選,也不跟我商量,就随便買?你要買就買優質的資産,就好像我給你那些房産,全都是優質資産,租金回報率高,變現也容易。你看你,買的鞋廠那棟宿舍,破破爛爛的,根本租不上價,你要出租多少年才能回本?還有那座龜背山,山上都是墳地不說,那裏是發生過兇殺案的,賣家會告訴你嗎?”

林遇梵點頭:“他告訴我了。我幫他胡了把十三幺,他便宜賣給我的。”

這也可以?

趙之敖:“……”

都告訴她了,還買,那真是孺子不可教了!

林遇梵小聲解釋:“我做了個夢。”

“什麽夢?”

“我夢見龜背山明年要推平建商業街區,能賣一百多萬。”

趙之敖:“……”

他反應也快,當即緩了緩,轉圜道:“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你昨晚沒過來,我都找不到時間跟你說。”林遇梵騙人的技術越來越純熟了。

老婆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趙之敖也不能妨礙她發財啊,不免揶揄她一句:“你這夢要是不準,那座墳山就砸手裏頭了。”

林遇梵嘟囔:“能不能說點好的。”

趙之敖也沒問她花了多少錢,想想她都能去簽約了,肯定是手裏的錢夠,真撿了大便宜,也就沒再多問。

“讓闫律師盯着點合同,不要有手尾。”

“嗯。”林遇梵應了一聲。

“睡覺吧。”趙之敖準備伸手去關床頭燈。

卻見她若有所思的,似乎還沒睡意。

看着她那渾身的潮紅,誘人采颉的水潤尖尖兒,他溫聲問:“再來一次?”

說着,手已經往下游走。

但被林遇梵按住,她冷不丁說:“我找了一份文員的工作。”

往下游走的手忽然頓住,從他動作來看,顯然這比花錢買劣質資産讓他緊張。

“什麽文員工作?”

“群青出版社的文員。”

“誰介紹的?”趙之敖知道林遇梵在港城還沒什麽朋友,外面認識的人,除了孫敬喜,近期就只有一個季書寬。

林遇梵細細觀察着他的神色:“那天季書寬請我出去談事……”

“季書寬介紹的?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趙之敖平常沒那麽暴躁,但提到季書寬除外。

林遇梵趕緊加快語速:“你聽我說完。季書寬請我去伊麗莎白餐廳談事,點的牛扒實在不好吃,從西餐廳出來,我和桂香兩個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馄饨面館吃馄饨。路上剛好看見有一家出版社在招人,因為我懂英語,就應聘上了。就是碰巧遇見的機會。”

聽完林遇梵的解釋,趙之敖脾氣稍微往下壓了壓,他略一思索,道:“你要是在家真閑的無聊想做事,我給你安排一個既不累、又體面還工資高的工作。”

“我沒覺得我這份工作有什麽不體面的。”

“不是體面的問題。你知道最多流氓的地方在哪兒嗎?”

哪裏流氓多?

林遇梵若有所思的還沒說話,趙之敖已道:“文化圈裏流氓最多。那些所謂的知識分子,大多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林遇梵被逗笑了,“那立翔做編輯,不也在文化圈裏混嗎?這還是你安排的工作呢。”

“他自己就是一匹狼。”

林遇梵:“……”

“而且這個出版社我連聽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是什麽三教九流的小出版社,你去上班,長得又這麽好看,被欺負了怎麽辦?外面那些男人,十個有八個腦子裏都龌龊的很。”

後面這句,林遇梵是同意的,要不然,她上一世也不會在書局遇上韓為民那個禽獸了。

聯想上一世,又覺得他連前面那句也都在理。

可她并不可能就此放棄,林遇梵想了想:“我帶槍去上班。”

帶槍?

趙之敖一個轉身,速度快的林遇梵完全沒反應過來,兩個手腕就被他給捏住。

林遇梵被捏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他問:“你現在這個樣子,能拔槍嗎?”

完全沒辦法反抗的林遇梵竟無法反駁,生理上,男女之間力量相差太懸殊,她又是這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沒幹過活,手無搏雞之力的弱中弱。

林遇梵還想嘗試說服:“我去面試的時候見到了辦公室的幾個員工,都是普通人,哪裏有那麽……那個。我們總不能因噎廢食吧。”

“你之前跟我說什麽來着?不要把自己置身危險中。”總之他不同意。

林遇梵來氣了,“那我們女人不要出生好了,一出生就置身危險中。哪裏不危險呢?說白了,你就是想把我圈養起來。”

還睡服呢,白睡了。

她轉身向裏,不想理他。

趙之敖心底有一籮筐的話要數落她:重大事情,全都是先斬後奏,完全不尊重他這個一家之主。

要換別人,他早口吐芬芳了。

見妻子氣呼呼的不搭理,他也郁悶的要死,在外誰都要給他幾分薄面,在家卻盡當孫子。

啪!

他把燈光了。

被子還沒拉好——

啪!

燈又亮了。

林遇梵跟他作對似的,把她那邊的床頭燈給打開。

趙之敖有點腦充血,但拿她一點辦法沒有,只好憋着一肚子氣先睡。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她說:“你不讓我去,我也要去。”

*

第二天上午,沒人去看馬戲,難得清閑的趙之敖陪王君瑤去拜佛。

林遇梵則去律師行跟周老板簽了正式的龜背山買賣合同,付完首期款,她把淺水灣別墅的房契給闫律師,讓他幫忙辦理抵押借款。

闫律師說,淺水灣別墅估值應該在十五六萬左右,但抵押借款一般銀行最多批估值的六成。

能借六成也完全夠用了。

簽約完,就等着明年初賺大錢了。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林遇梵又去了一趟鞋廠宿舍樓。

她給這棟宿舍樓改了一個新名字,因為旁邊有一條小街巷叫宜蘭街,所以這棟樓幹脆取名宜蘭居。

這兩天康年親自盯着,進度可謂突飛猛進,

昨天外牆還是一片斑駁,今天已經開始批灰,人是一白遮百醜,房子也是。

批上石灰後,整棟樓房看起來都鮮亮了許多。

鐵龍忙完龜背山的事,周末可以在這裏守着,康年就不用親自盯現場了。

康年倒也無所謂:“我周末事情不多,家裏的事,雲馨會處理,家裏那些物業周末也有專人負責。我就是工作日比較忙。你這邊平時有什麽事都可以找我。”

這倒提醒了林遇梵,她笑道:“我還真有一事需要年哥你幫忙。”

康年笑問:“什麽事,你盡管說。”

“鐵龍手上事情多,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想招多一個人來幫忙幹活。”

“找個幫工?”

“招個年輕的,最好是本地人。”

“我馬上安排。”

林遇梵在工地看了一圈,臨走問康年要不要回去。

康年笑着搖頭:“我等會兒去街上給兩個孩子買點書。”

跟趙彥晖相比,康年絕對是個好父親,兩個孩子雖然還小,但孩子的教育他是親力親為的,平常周末也常帶孩子出外游玩。

可惜了,原本好好的家庭。

林遇梵因為如願買下了自己一開始看中的房産和山頭,心情多少有些難掩的高興。

她去街上買了一些王君瑤愛吃的糕點和桂香喜歡吃的果脯帶回去。

剛好王君瑤拜佛回來,大家便高高興興坐在客廳吃點心。

趙之敖本以為老婆今天多少會有些郁悶,結果完全沒有,這讓他更郁悶了。

大家叫他吃糕點,他冷着臉說不餓,只匆匆上樓去。

林遇梵不是沒有心,她知道他不高興,但他這麽大男子主義,如果讓她一味委曲求全,她上輩子都恐怕辦不到,何況現在?

她心底也在為兩人沒達成共識而不開心,只是有更高興的事頂在前面,便也沖淡了這份愁緒。

吃了糕點,和姨太太們開始熱熱鬧鬧打麻将,這份愁緒沖的就更淡了。

趙之敖下樓聽見老婆愉快的笑聲,他的大心髒都快要扭曲了。

可憐的老婆完全不在乎的一家之主。

平常趙之敖看見她們打麻将,是會過來站在林遇梵身後,看一眼她們打牌的。

今天他完全沒搭理她們,徑直出門去了。

林遇梵心裏多少有些忐忑。

晚上吃飯他也沒回來,直到快九點,林遇梵洗完澡,隐隐約約聽見汽車聲響,她快步走到衣帽間,從衣帽間的窗戶往外看,确定是趙之敖回來了。

她猜他應該還在氣頭上,今晚不會來她這裏了。

但她還是等到了十二點。

林遇梵沒睡,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獨自喝了一點酒。

雖然她昨天說,就算他不同意,她也要去上班。

但如果真這麽做了,兩個人的關系很有可能會崩。

等于把他往其他姨太太那邊推了。

無論是站在個人利益還是站在個人情感的角度,跟他鬧崩了,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思前想後,林遇梵把酒杯往桌上輕輕一放,起身往他房間走去。

起居室也直通他的卧室,她平時很少到他這邊來。

先經過他的衣帽間,再開門,才是他的卧室。

衣帽間裏有淡淡的清香味兒,她微微有些忐忑地推開房門。

屋裏竟還亮着燈。

本以為他已經睡了,結果一開門,看見他坐在沙發上,正昂頭滴眼藥水。

看見她進來,他臉上倒是異常的平靜。

她問:“你眼睛怎麽了?”

他微微閉眼,“幹澀。”

見他在滴第二只眼睛,林遇梵走過去,接過他手上的眼藥水,“幾滴?”

“一滴。”

幫他滴了眼藥水,看他昂着頭靠在沙發上,她手輕輕撫了撫他額上的頭發,她想說話,卻又怕吵起來。

兩人就這麽靜靜地呆着。

終究,她還是熬不住,在他旁邊坐下,頭靠在他肩膀上,手附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摩挲着。

癢!

手背的癢像一個小小火星,一點點燃燒,慢慢變成了一團小火苗,從手背直接往心裏竄去。

她不止扣他的手背,還緩緩往上鑽,磨蹭着,挑撥着,捉弄着。那團火從胸口往下,一路燃燒,熱鐵滾燙。

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沙發上,舌尖化作了那團火,想把她也融掉。

“你喝酒了?”他嘗到了她口腔中的酒味。

林遇梵沒回答,而是昂頭主動銜住他的舌尖,與他熱吻。他哪裏經受得住她這樣的熱情,将她整個抱起盤在自己腰上,只解開了睡袍腰帶,都沒脫衣服。

潺潺水聲在耳畔翻飛。不止他在動,她也配合地用力,她這一用力,差點沒把他給絞死。為了延長時間,他不斷換位置,沙發上,窗臺上,臺面上,最後為了讓她更舒服,還是選擇了他的大床。兩人都陷在了柔軟裏,他知道她喜歡哪個位置,找準了,狂風暴雨般沖擊而去,直到泉水噴湧,風雨才漸漸停歇。

她窩在他懷裏,輕聲說:“我想去試一試,你讓我試幾個月,好不好?如果我做不好,這份工我就不做了。”

“你讓我試一試麽。”她聲音能嬌出水來,讓他服服帖帖,繳械投降。

他抓着她的手:“我讓人查了群青出版社,它的大老板我認識,是個踏踏實實的商人,如果你确定去他那邊上班,我跟他打聲招呼。”

林遇梵并不想:“別了吧,到時候還欠別人一個人情。萬一我只堅持了兩天就不想去了呢?那豈不是很丢你面子?我可能為了不丢你面子,硬着頭皮堅持,到時候,我更難受。”

他老婆真是,平時不怎麽愛說話,但那張嘴要較真起來,沒幾個人能說得過她。

“那我總要保證,你在那裏上班不受欺負吧?”

“誰敢欺負我,也只有你。”

這話一說,他又活了。

他原本就還在她裏面沒出來,當即抱着她往上提了提,這一提,她忍不住反向用力,絞得他微微擺動着,節奏從慢到快。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從背脊往上竄向大腦,兩人幾乎同時輕輕嘆了一聲,明天星期日,今晚可以不用睡了。

林遇梵時時會想着,幸福真需要自己創造和争取,就例如她男人,要不是她主動去給他抓藥,他今天哪能這麽威風。

*

趙之敖捐錢給她在南華慈善基金會謀了個閑職。

星期一林遇梵穿了身素雅的旗袍去上班,家裏也只知道她是去基金會,畢竟基金會是慈善機構,穿樸素一點也能理解。

第一天上班,趙之敖始終不放心,特意送她到公主大道,又派人一路跟随,看她進了出版社才作罷。

林遇梵準時到了出版社,今天辦公室人多,大部分都是中年男人。

王牧尋算是最年輕的。

樓上三樓還有半層的辦公室,總編和編輯們都在樓上辦公。

辦完入職,林遇梵的座位安排在裏面放打字機的那個位置,剛好就在王牧尋辦公桌後面。

其他人對林遇梵都還算熱情,唯獨王牧尋不冷不熱,坐在前面埋頭整理資料,頭也不回。

林遇梵知道他現在的職務是資料員,專門負責歸檔各種資料以及跑印刷廠。

很快,林遇梵把陳主任給她的資料全都打印好了,因為她打字動作快,坐她旁邊的紅姐忍不住誇贊:“做事手腳真麻利。”

林遇梵謙虛道:“我也只會這個,其他我做不來的。”

她把打好的資料拿到樓上編輯室去,等她回來,王牧尋才回過頭,遞給她兩張信紙:“麻煩把這個打好,下午給我。”

“哦。”林遇梵問了一聲:“怎麽稱呼?”

“王牧尋。你叫我阿尋就行。”

林遇梵接過信紙,不過轉眼功夫,就把信紙上的內容也打好了,

當她把手寫稿和打好的文字都交給王牧尋時,王牧尋有些意外。

他收起冷臉,小聲跟她說了句:“慢一點做,活永遠也做不完的。”

林遇梵笑着點了點頭:“知道。”

這很符合王牧尋的性格,拖拉!她以前催他稿子,他能從初一拖到十五,拖到林遇梵恨不能替他寫。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中午只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紅姐的家就在附近,她要趕回家做飯,走的最早,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或回家,或去附近吃飯。

林遇梵忙完手裏的活,辦公室已只剩下她和一個負責校對的同事。

校對的同事邊咬着面包邊對稿件,他擡頭看她一眼,好心提醒:“下樓往左,走到十字路口左拐,有家不錯的燒臘快餐廳,往右的話有馄炖面館和煲仔飯。要是都不喜歡,你下樓的時候往右,有家面包店。”

林遇梵笑着感謝,又問:“怎麽稱呼?”

“他們都叫我阿棠。”

“謝謝棠哥。”

林遇梵出門下樓,她選擇往左走,想去吃燒臘飯。

到了燒臘餐廳,一進去就看到王牧尋獨自一人坐在門後面的小方桌吃着一份雙肶飯。

雙肶飯有一個白切雞腿一個燒鴨腿,價格不便宜的。

一如既往舍得為自己花錢。

因為沒有其他位置,林遇梵只好坐在王牧尋的對面,“尋哥,我搭個臺。”

王牧尋看見她,也笑着打了聲招呼,并介紹:“雙肶飯和叉燒飯都好吃。”

林遇梵從善如流,她跟走過來的店員點了一份叉燒飯和一份例湯。

等待的時候,林遇梵主動跟他搭話:“你家住的遠嗎?”

王牧尋指了指後面:“不遠,就在紅姐家樓上,租了個小閣樓。你呢?你住哪兒?”

林遇梵報了孫敬喜家的地址。

王牧尋聽罷,說:“你這個地方挺好的。”

兩個人閑聊了會兒,林遇梵的叉燒飯和例湯送來了。

今天例湯是大骨海帶湯,她先喝了兩口湯,才開始吃飯。

王牧尋說:“現在搬家可麻煩了,能不搬家就不搬家。”

王牧尋這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他這人除了好心腸,平時也挺莫名其妙的,她也就沒多想。

見林遇梵沒說話,王牧尋又說了句:“我會看相。”

“哈?”她以前怎麽沒聽他說過。

“你把右手給我看看。”

林遇梵盯着王牧尋,換成別人,她會以為對方別有所圖,但王牧尋她是信任的。

便放下筷子,伸出右手,“你會看手相?”

“精通手相。”王牧尋看看她,又看看她的手掌,“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林遇梵搖頭笑道:“你先說,你說完了,我才決定生不生氣。”

“你這是寡婦命。”

林遇梵:“……”

見林遇梵沒生氣,王牧尋繼續:“你第一段婚姻的丈夫很有可能會因病去世。你努努力,再找一個,找一個知根知底靠譜的男人,第二段婚姻,可能會幸福。”

林遇梵:“……”

王牧尋盯着她的眼神,一瞬不瞬:“我是不是不幸言中?”

林遇梵不相信命理學說,但王牧尋只看了她手相,就說中了她的過往,确實準的有點詭異。

王牧尋:“你聽我一句勸,你不能住偏北的地方。”

不能住偏北的地方?

林遇梵不懂:“為什麽?”

“你住偏北的地方,容易有火災,就算不死,也會受重傷,甚至毀容。”

林遇梵:“!”

“我這不是詛咒,你千萬不要往偏北的地方搬,例如翰林街這些地方,有多遠躲多遠,不然真有可能有災禍的。我沒收你錢,你就信我一回,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翰林街?這不是林遇梵上一世和趙明傑夫婦合租那棟小洋樓所在的街道嗎?

沒錯,那棟小洋樓被趙明傑一把火燒了,把她燒毀了容。

林遇梵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王牧尋微微挑眉:“我說了,我會看相和算命。”

不對。

哪個算命先生看相和算命不是模棱兩可,什麽都可以套的?

他讓她避開北方居住,都精确到具體街道了。

林遇梵還沒來得及質疑,卻見門外走過一個女子,那身影很是熟悉。

定睛一看,是三姨太章艾明!

章艾明沒穿平日的旗袍,而是穿了一身很不顯眼的土灰色洋裝,壓着低低的帽子,快速往裏走去。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