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咬着咬着變成了啜
第42章 第042章 咬着咬着變成了啜
因為手臂有傷, 趙之敖今天早起沒出去晨練。
但在屋內跟她晨練了。
這讓林遇梵大清早的像是洗了個熱水澡,舒服的連毛孔都通暢了。
事後她忍不住吐槽:“別人受傷要修養,你受傷是修仙。”
趙之敖摟着妻子是一臉滿足:“這就能修仙了?那我豈不是要加倍努力, 争取早日得道升仙。”
林遇梵笑着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咬着咬着變成了啜, 他受用地能馬上再戰三百回, 手剛伸進去, 就聽見敲門聲。
這麽大清早的,誰那麽不識時務?
“怎麽了?”
“大少爺,你電話。”
趙之敖不得不起身,穿上浴袍去起居室接電話。
林遇梵便再眯着又睡了會兒, 過了好幾分鐘, 他再進來時,已是一身正裝, 準備下樓去。
伸了個懶腰,林遇梵揉了揉臉蛋,随即起床簡單沐浴後,換上一身素雅的旗袍, 下樓吃早飯。
自從五哥五嫂帶着侄兒來港, 家裏餐桌上倒是熱鬧了許多。
因為小侄子林明哲不怕趙之敖, 正是狗都嫌的年紀,說話跳脫又活躍,倒把餐桌氛圍給挑起來了。
“明哲今天要去上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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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五嫂戴茹音笑道:“昨天安排好的插班, 繳了學費,把書都領回來了,讓他看麽,他說英文是一個字母都看不懂。”
這段時間有些郁郁寡歡的趙景秀, 難得露出笑臉:“明哲你慘了,你要跟着我一起去補習英文了。”
明哲微胖的臉上,說話時眉飛色舞:“我才不要去補習,我也不想上課,我就想在家玩。姑姑姑父你們家這麽大,我一天都逛不完,哪有時間逛學校。”
大家都被逗笑了。
林遇梵笑道:“明哲,學校更大,你先去逛學校。第一天上學給你個任務,你數數有幾個同學,幾個老師,學校有幾間教室。”
明哲:“我數了姑姑你怎麽獎勵我?”
“你想要什麽獎勵?”
明哲往後面一指:“我想把後面那棵柿子樹上的柿子都摘下來。”
這麽小的願望啊?大家又笑。
趙之敖大方道:“那棵柿子樹上的柿子,都送你了。”
明哲跳了起來:“還是姑父闊氣。姑父,你身上有那個……那個有錢人的氣質。我爸爸就沒有。”
衆人哄笑,林遇武罵兒子:“小沒良心的,就會挖苦你爸。”
林遇梵笑問:“明哲,你告訴姑姑,什麽叫有錢人的氣質?”
“就像我姑父那樣的。姑姑你真會挑,給我挑了個好姑父。”
衆人又笑,趙之敖暗自高興地眉毛都要壓不住了。
戴茹音催兒子:“趕緊吃,吃飯嘴巴還不停,盡胡說八道。”
趙景秀和林明哲吃完,坐同一輛車去上學,他們最早出門,戴茹音親自送他們到學校。
林遇梵上樓拿了包和文件袋,跟着趙之敖一起出發。
趙立翔昨天晚班,現在還沒起床,姨太太們恢複了往常的生活節奏,都喜歡在樓上貓着。
只有王君瑤和劉芳兩人在花園裏喝茶聊天。
劉芳最近又瘦了一點,王君瑤勸她:“不要虧待自己,男人麽,都是過眼雲煙。孩子長大後,你就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王君瑤這段時間比起以前,笑容多了不少。
以前這個家就她一個孤家寡人的棄婦,劉芳雖然跟趙彥晖感情一般,但再怎麽說,原本也是齊齊整整的一家人。
現在好了,妯娌兩個,一樣的經歷,一樣的結局,都是被趙家男人抛棄的棄婦。
她不再需要為自己以往被趙慶晖抛棄而羞恥感傷。
而且她自認為比劉芳強得多,她不止有兒子可以依靠,她繼子還有錢又孝順,劉芳母女以後是要在她眼皮底下讨生活的。
劉芳雖然不敏感,但也知道大嫂那輕微的得意,可她也沒辦法,除了留在這裏,就只有回海城一條路可走。
回去海城趙彥晖根本不會養她們母女,為了女兒的将來,她死皮賴臉也得留下。
在這裏,起碼趙之敖會念在兄妹情分,給景秀最好的教育和生活。
只要女兒長大,之敖能幫忙安排個好人家讓景秀嫁出去,她就沒什麽遺憾了。
劉芳笑了笑:“幸好有大嫂關照着,之敖和遇梵又願意幫襯,不然我們母女要淪落街頭了。”
王君瑤安慰:“都是自家骨肉,說這些幹什麽。”
說着她嘆了一聲。
劉芳問:“大嫂你怎麽嘆氣了?”
王君瑤指了指二樓:“立翔這兔崽子,你知道他昨晚為什麽那麽晚回來麽?”
“為什麽?”
王君瑤輕輕擡頭:“去季家,幫季書同做事,還跟那個季書娉不清不楚的,他跟之敖完全不一樣的,他腦子缺根筋。”
劉芳腦子也缺根筋:“大嫂你不是挺喜歡那個季小姐的嘛?”
王君瑤張了張嘴,解釋道:“我是喜歡季書娉,她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性格也不錯,哪方面都好。就是麽,我是擔心他們季家的祖墳不好,接二連三的出事,你懂吧?”
這事王君瑤是不會承認自己勢力的,因季書寬意外去世,季家肯定會從此沒落,她主要怕的是這個。
季家沒落後那還不如林遇梵娘家呢,再怎麽說林家也是官宦書香世家,說出去都有面子。
劉芳似懂非懂地點頭:“确實好像是風水不好。那大嫂你多勸勸立翔。”
“我勸了有什麽用。這臭小子就喜歡跟我對着幹。不說他了,說他我就頭痛。有時候我就想,是個女兒該多好,起碼是貼心的,像景秀,我看她現在聽話乖巧了很多。”
劉芳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敏感,很多事,她都是要事後才能回味過來的,她沒聽出王君瑤隐隐的炫耀之意,只欣慰道:“要不是有景秀,我活着都沒意思了。”
“呸呸呸,不說這些。到時間了吧,我們回去聽廣播,今天有評彈。”
*
到了公主大道路口,林遇梵照常下車。
這個時間點路上行人很多,她往裏走,選了一條人少的小巷。
淩晨小巷子爆水管,路上到處濕噠噠的。
她避開水坑往裏,走了一段路後,林遇梵聽見後面似乎有聲響。
她微微頓住,往後瞥了一眼,有影子閃過。
林遇梵加快腳步,拐進另外一條小巷子。
這一意料之外的拐彎,讓後面尾随之人快步跟了上來。
才轉彎,就被一支槍頂在了腦門上。
跟蹤者下意識舉起手,舉手的同時,速度極快地往邊上一閃,避開的同時伸手抓住手槍。
才碰到槍靶就被人飛起一腳,直接踹到牆上。
再次被黑洞洞的槍口對準。
炳哥眼眉微微一挑:“誰讓你跟蹤我們家大少奶奶的?”
那人不說話。
炳哥拽着他就往外走。
林遇梵沒有理會後面的打鬧,她快步往前,轉回熟悉的街道。
二十分鐘後,兩輛小轎車停在了駐港辦事處門口。
趙之敖走在前面,炳哥拽着人跟在後頭,路人紛紛側目閃避。
上了二樓,看熱鬧的紛紛探出頭來。
辦事處秘書迎上來,正要說話,趙之敖已道:“你們高主任呢?”
已經有人噔噔噔往裏跑通風報信,而秘書想要穩住趙之敖的腳步:“趙先生,你稍等一會兒,我們先去通傳一聲。”
趙之敖不理他,直接往裏走。
誰敢攔他?都不敢。
走到主任辦公室門口,門已經打開,高主任錯愕地迎出來。
趙之敖拽過炳哥手裏的人,一把扔在地上。
吓得高主任臉色都青了。
“之敖……趙老板,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消消氣。”
趙之敖冷哼一聲:“高主任,這是你的人沒錯吧?”
高主任尴尬笑了笑,不好反駁,更不好承認,只道:“這裏面肯定有誤會。”
“有什麽誤會?你們的人,一大清早尾随跟蹤我太太!高洞鳴,你盯誰不好,盯我老婆?”趙之敖眼裏的怒火燒到高主任眉毛上來了。
高主任知道這誤會大了,趙之敖是誰,港城黑白雙吃,數一數二的富豪。
這種人他可惹不起。
高主任趕緊解釋:“不是,趙老板,我怎麽會……怎麽會盯你太太呢?這都是誤會,你聽我慢慢跟你說。那個……”
他一看,周圍這麽多人探頭探腦的在圍觀,一個個好奇吃瓜的表情,都快要貼臉上了。
“出去,你們先出去。”他示意秘書把無關要緊的人都轟出去。
回頭再看了眼被扔在地上的人,還有趙之敖身後的随從保镖等人,他小聲尊求趙之敖的意見:“要不,讓他們也出去,就我們兩個聊。這裏面存在天大的誤會。你相信我。”
趙之敖自上而下睨視着高主任。
高主任聲音又小了幾度:“真的是誤會。”
趙之敖這才輕輕揮了揮手指頭,炳哥把地上那人給抓了出去,沈特則把房門關上了。
“來來來,坐坐坐,你先消消氣。”高主任把椅子給趙之敖給拉過來。
兩人坐下,高主任才解釋:“我派人跟蹤你太太,并不是有什麽企圖,你千萬不要誤會。”
趙之敖沒說話,眼神盯着高主任,似乎在說,我看你怎麽編。
高主任見趙之敖冷着臉油鹽不進的樣子,只能選擇說出部分實情:“這件事原本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是季書寬……”
趙之敖臉色微變:“高主任,我沒想到,你拉一個死人出來頂鍋!”
“不不不,你聽我說完。書寬死後,同事收拾他的辦公室,在他辦公室裏,發現了一張燒剩一個角的照片。我們不知道季書寬為什麽會燒掉這張照片,也不知道這張照片拍的是什麽。”
說着高主任起身回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裏拿出那張殘片,遞給趙之敖:“就這張。你看看,是不是覺得眼熟?”
趙之敖認真細看,眉頭蹙起,佯裝驚訝:“這不是我家花園裏拍的照片嗎?”
“是啊。我是昨天去府上拜訪,才發現原來這張照片是在你家花園裏拍的。你再看看,照片這裏是不是還拍到了頭發,是長頭發。”高主任說完,讪讪笑了。
趙之敖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問了季書寬身邊的人,發現他和趙家其他的人都沒來往,除了趙太太。”
“所以你就派人跟蹤我太太?”
“其實我派人跟蹤趙太太,也只是想搞清楚,她跟季書寬之間有什麽糾葛。就這麽簡單。”
趙之敖更來氣了,“你什麽意思?你在污蔑季書寬和我太太?”
“不是不是。是其他方面的糾紛。其他方面的……”
趙之敖把那角照片放到桌上:“你們有疑問,為什麽不直接詢問,而是派人跟蹤呢?”
高主任滿臉賠笑:“問肯定是要問的,不是還沒調查出個子醜寅卯麽?我怕貿然去問,之敖你誤會和不高興。是我的錯,沒想到還真讓你誤會了。你消消氣。”
趙之敖:“你們的人吓到我老婆了。”
“那真是對不住,我親自給趙太太賠不是,行嗎?”高主任說得一臉虔誠。
趙之敖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後有事當面溝通,不要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
“對對對,你說的在理。”高主任撣了撣中山裝褲腿上的煙灰,“實在對不住,對了,我的人是在哪裏吓到趙太太的?”
趙之敖瞥他一眼,才道:“我太太從海城來港後,在家閑得無聊,想找點事做,以打發時間。我就私下給她買了一家出版社,讓她以員工身份去體驗一下賺錢的不易。她今天早上去出版社上班,結果上班途中就被你們的人跟蹤騷擾,她一個弱質女流哪裏有見過這種事。幸好她落了文件在車上,我的人給她送文件的路上,剛好遇見了你們的人,鬼鬼祟祟企圖恐吓我太太……”
“不不不,我們絕對不是有心要吓唬她的。之敖,你看,什麽時候方便,我親自跟趙太太賠禮道歉,順便問問她關于那張相片的事。”
趙之敖倒沒拒絕,當下跟他約好一起吃晚飯。
高主任說:“鳳凰樓,我請客。”
趙之敖起身:“以後這種事情絕不允許再發生,記住,這裏是港城,不是國民政府說了算的地方。”
“絕對不會再發生,請您放一百個心。”
高主任微笑着親自送趙之敖下樓,等他回到辦公室,馬上朝秘書處吼道:“崔原呢?!把他給我叫來。”
過了大概一刻鐘,從外面回來的崔原,才摸着他那油光發亮的大背頭走了進來。
“主任你叫我?”
高主任拿起桌上的書就往他身上砸:“你他媽安排的什麽狗東西,跟蹤趙太太第一天就被人發現,趙之敖抓着人來砸場子當着那麽多人的面罵我,把我罵的跟孫子似的,我的臉面往哪兒擱?”
接着又是一頓臭罵,把崔原罵的狗血淋頭才算出了氣。
出完氣,高主任才問:“你一大早滾哪兒去了?”
崔原這才道:“找到跟季副主任競争購買鞋廠的張老板……”
“找到人了?”
“沒有。找到他信息。”
“什麽信息?”
“季副主任跟這位張老板認識,而且關系不錯。”
高主任聞言,臉色沉了下來,如鷹般的眼神,掃了崔原一眼:“誰說他們關系不錯的?”
崔原雖然剛被臭罵一頓,但高主任在他這裏也就眼神看着厲害,實則色厲內荏的上司,別人怕高主任,他不怕。
他笑道:“一個洪門小混混聽光頭李說,張老板因為跟季副主任認識,所以他不方便出面才請光頭李代為談判。誰知道談出事情來。”
崔原把自己新調查到的信息都一一彙報給了高主任。
季書寬和張老板認識,這是他們沒想到的。
高主任摸出香煙盒,那麽事情就可能跟他一開始設想的完全不一樣了。
“張老板找到了嗎?”
“沒有。估計現在只有光頭李知道張老板是誰了。但光頭李也不會賣我們面子。他最後給季家賠了點錢,聽說還是看在趙之敖的面子。”
高主任抽出一根煙,點燃後陷入沉思。
*
因為昨天請假,積攢了一堆工作放在林遇梵的案頭,她一來就開始打字,手都沒停過。
紅姐問她:“你昨天怎麽請假了?”
林遇梵如實回道:“去參加了一個葬禮。”
紅姐也沒問她參加了誰的葬禮,只說:“你不在,我們這裏沒人會用打字機,還是樓上編輯助理下來幫主任打了一份緊急文件。”
林遇梵邊打字邊說:“打字很簡單的,紅姐要不我教你?”
紅姐搖頭:“我年紀大了,一說學東西我就頭疼。我學不來,別搞我。”
後面的刀姐聽了反而有興趣,“哎,阿梵,你有空教我,我想學。”
林遇梵忙說沒問題。
此時王牧尋從外面進來,他似乎已經調整好心态,主動跟林遇梵打招呼:“你昨天怎麽請假了?”
林遇梵也是一如既往的态度:“陪我先生去參加了一個喪禮。”
陪她先生……
王牧尋點頭,“哦,喪禮啊,那是要請假。”
他從包裏拿出兩本樣書,進了主任辦公室。
中午午休,等其他人都出去,王牧尋才回頭,提醒:“你還欠我29頓午飯。”
林遇梵笑着從包裏拿出一沓餐票遞給他:“燒臘店八毫紙的餐票,三十張我提前買好了。我今天事情太多不出去吃飯,麻煩你幫我帶一份豉油雞飯回來,多點豆腐。”
“好。”王牧尋也沒多想,滿口答應,收下餐票,出去了。
大概十分鐘後王牧尋回來,左手一碗豉油雞飯,右手一碗雙肶飯,碗底還夾了兩雙筷子。
林遇梵忙放下活兒,去接過他手裏的豉油雞飯,“謝謝。我以為你吃了回來。”
王牧尋:“反正等會兒要去還你的碗,還不如回來跟你一起吃。吃飯的時候,你剛好可以幫我看看我的文章。”
林遇梵驚喜笑問:“你要投稿的文章寫出來了?”
王牧尋把一沓稿紙放她桌上:“你先看看。這是個刺殺小說。”
林遇梵邊吃邊看,“長篇的?”
“中篇。分三個篇章,這是第一章。”
林遇梵閱讀速度非常快,但為了表示尊重,她特意放慢了一目十行的掃文效率,看完第一章,也只是交待了故事背景。
這是日踞時期的故事,男主人翁是國民黨的特工,他在港城被日本占領時,潛伏在暗處,随時準備刺殺一位背叛黨國的前國民黨高官。
“你把我胃口吊起來了,你應該寫完再給我看。”
王牧尋笑問:“你覺得故事性怎麽樣?”
“文字很流暢,但行文不夠通俗易懂,整體故事麽,因為只有三分之一我不好評價。”
“你認為要再通俗一點?”
林遇梵點頭:“通俗一點,看的人會多。你肯定希望你的作品能夠給更多人看見的。除非你有另外的追求。”
王牧尋笑着點頭:“我就追求讀者多。你說的有道理。我回頭改改。”
“嗯,你先改。早點寫完給我看。”林遇梵吃着鹵豆腐,好奇問:“男主人甕最後刺殺成功了嗎?”
王牧尋回她:“成功了。不過他也被人殺了。這是我以前聽來的故事,背景做了虛構。”
林遇梵沒再問,她把稿子給回王牧尋。
吃完繼續忙,下午才得以準時下班。
雖然事情瑣碎,而且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工作,但林遇梵忙完,還是有滿滿的成就感。
在老地方上了車,司機跟她說,趙之敖讓她下班去他辦公室找他。
林遇梵從來沒去過趙之敖的公司,他三家公司的辦事處都在一棟樓裏,他一般在五樓的天齊公司上班。
坐電梯上去,溫秘書之前在趙家花園見過一次趙太太,他趕緊把她迎進趙之敖的辦公室。
因林遇梵穿着樸素,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是誰,都只好奇張望着。
趙之敖正在跟一個高管說話,他見林遇梵進來,先說:“你坐着等我一會兒,高主任請吃晚飯,外加給你賠禮道歉。”
林遇梵便坐在一隅,随手拿起一份報紙看起來。
沒多久,那位高管出去,沈特進來了。
只聽沈特說:“新羅公司內部矛盾激烈,他們在港城的分公司開不成了,熊鋒從新羅辭職出來,他跟我聯系,他的意思是,他想跟我們合作,一起開一家塑膠廠,我們出廠房和原材料,他出技術。”
這倒是趙之敖感興趣的,雖然對熊鋒這個人有所保留,但唯有順其自然,才能順勢拔出蘿蔔帶出泥,順便拔掉熊鋒這根倒插在他胸口的刺。
“你讓廖總跟他繼續接觸,看他要什麽條件。”
“好。”
林遇梵默默聽着,沒插話,她在辦公室等到六點半,趙之敖才忙完手頭上的事。
七點到達鳳凰樓包廂,高主任已點好菜等候多時。
雖只有三個人吃飯,但高主任還是點了滿滿一桌菜,以示尊重。
上菜後,高主任先自罰三杯賠禮道歉,林遇梵倒也沒為難。
聊起季書寬,高主任輕聲問:“我冒昧問一句,趙太太你別生氣,你之前跟季書寬的關系如何?”
林遇梵如實道:“就普通朋友的關系。我之前因為想買鞋廠宿舍樓的事跟他有過幾次接觸。”
她便把跟季書寬合作的經過說了。
高主任:“之後就沒聯系了?”
“有,他後來約我出去吃飯,想跟我合作,利用合同漏洞,騙鞋廠謝老板54萬的賠償金。因為這個超過我做人的底線,而且我們家不差這點錢,所以我沒答應。”
合夥騙取謝老板54萬賠償金?
高主任聽完很詫異,沒想到季書寬是這種人。
他馬上聯想到那位不敢露面的張老板。
如果季書寬和張老板是老相識,他們有沒有可能聯手詐騙謝老板巨額賠償?只是戲演的太過,張老板請來的光頭李沒有掌控好現場,導致季書寬被意外槍殺?
林遇梵繼續:“可能因為沒答應跟季大哥合作,他對我有點小小的意見。”
這也就合理解釋了為什麽季書寬要讓朋友壓住林遇梵房産房契的審核,因為林遇梵沒有答應跟他一起同流合污。
也因為林遇梵的拒絕,季書寬看不到能繼續接近林遇梵的希望,所以幹脆把她的相片也一并燒毀了。
從季書寬助理的話分析,高主任是相信,季書寬對林遇梵有非分之想的。
高主任微微搖頭,他也不好直接批評季書寬的為人,只道:“沒想到書寬腦子這麽……這麽靈活。”
林遇梵道:“可能因為這件事,我把他得罪了吧,後來他都不怎麽理我們,他好長時間沒來我們家做客。他購買鞋廠遇到麻煩的事,我也是他出事之後才知道的。”
無論怎麽說,趙之敖林遇梵沒有殺季書寬的理由,反倒季書寬對他們有嫉恨。
高主任嘆了一聲:“我也沒想到,他會就這麽走了。世事難料啊。”
之後,高主任和趙之敖暢聊國內的局勢,料到八點半才散。
回家路上,林遇梵問趙之敖:“你說,他相信嗎?”
之前半信半疑,現在應該是九分相信,一分懷疑。
“為什麽還有一分懷疑?”
“因為他沒找到張老板本人。”
林遇梵輕聲問:“有這個人嗎?”
趙之敖:“你猜。”
“不想猜。”
趙之敖在她掌心寫了一個字:沒。
林遇梵了然。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張老板這個人。
一開始,應該是趙之敖找光頭李虛構了張老板這個人物去跟謝老板溝通,欲出高價購買鞋廠,以此激怒季書寬,最後兩家見面協商的時候,故意制造混亂,并在混亂中殺掉季書寬。
至于季書寬跟張老板認識的消息,也只是光頭李放出來的煙幕彈。
高主任因為知道季書寬早有诓騙謝老板的私心,所以會選擇相信在林遇梵拒絕合作之後,季書寬另找了個朋友來合作繼續騙錢。
因根本沒有張老板這個人,即便高主任還有一絲懷疑,也無從考證了。
果然,後來他們從其他渠道得知,在季書寬落葬之後,高主任這邊忙別的事,就把季書寬之死給漸漸遺忘了。
直到高主任在別人的聚會上遇見季書同……
但那也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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