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再不從我,我就真裂了……
第66章 第066章 再不從我,我就真裂了……
駐港辦事處會議室, 特務隊在開會。
肖則鵬坐在了首位。
莊子光面上極為平靜,高主任被撤後,他有心理準備, 肖則鵬會上位。
早在知道肖則鵬是邱處長原下屬時, 他就明白這家夥是邱處長早早削進來的鉚釘。
駐港辦事處不是保密處, 靈狐也做不了主, 莊子光更是沒辦法。
不過也不要緊, 就算他現在職務比肖則鵬低也沒關系,作為保密科第三組的組長,必要時候,他依然可以對肖則鵬傳達命令。
肖則鵬正襟危坐, 神情嚴肅, 他上位第一件事,當然就是給莊子光一個下馬威。
“擅查港興紙廠之事, 上級要求給趙之敖一個交代。經審慎考慮,現将董玉山降職為特務二隊的副隊長,特務二隊的隊長一職暫時由王六頂替。”
王六聞言,眉毛都差點飛起來了。
董玉山沉着臉, 心底不服氣也無可奈何, 肖則鵬肯定是跟邱處長商量過的, 公開對抗只會讓自己臉上無光,甚至連副隊長都做不了。
莊子光沒吱聲。
他現在好奇,肖則鵬原來在特務一隊的隊長一職會由誰接替?
不是鄧寬就是龍井, 他肯定要用原本一隊的人。
果然,肖則鵬繼續道:“特務一隊的隊長空缺之後,由鄧寬升任。”
鄧寬和王六互相看了一眼,兩人都忍着笑, 誰能想到如此峰回路轉,竟被他們兄弟倆撿了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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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光微微笑着點了點頭,現在這情況,雖然表面上特務二隊依然是莊子光在管,但相當于兩支特務隊的隊長都是肖則鵬的人了。
安排完後,肖則鵬看向衆人,最後目光落在莊子光臉上。
“另外,莊副主任,你們這邊還需要給趙之敖夫婦和港興紙廠寫一封道歉信,相關賠償由你和董玉山負責。”
連賠償都要職員負擔,真草!
心底在暴跳如雷,面上莊子光也只能微微一笑:“行,我來安排。”
散會後,王六跳着舞步,志得意滿地走進了特務一隊的辦公室。
“哎呀,怎麽辦呢,我還真舍不得我們一隊這麽溫馨可愛充滿朝氣的大家庭。”
其他隊員笑着起哄:“王隊長,請客吃飯!”
“請請請,我和鄧寬一起買單。”
後面進來的鄧寬清楚王六打的是什麽如意算盤。
說是兩人一起請客,最後王六肯定推脫沒錢,還是得鄧寬一個人買單。
鄧寬笑道:“王隊長,你那麽吝啬幹什麽,我們請兩頓,你請中午,我請晚上。”
龍井一聽馬上鼓掌:“鄧隊長威武!”
王六一手搭在鄧寬肩膀上,轉過去小聲說:“你瘋了,我可沒那麽多錢。”
鄧寬:“我們兩個合夥請也可以,你先把錢拿出來,放我這裏。”
“死鬼!”王六故作妖嬈地撓了鄧寬一下。
“我草!”鄧寬罵了一句,“王六你個孫子能不能正常點,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是夜,莊子光回到他在祁安公寓的卧室,也沒開燈,甚不痛快地癱坐在沙發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他坐起身,拿起電話:“喂……處長!”
聽筒裏傳來靈狐的聲音:“辦事處的事我聽說了,相關賠償,我出錢。”
莊子光趕緊道:“不用不用,錢沒多少,小事。”
靈狐:“這件事錯不在你,是共.黨太狡猾,邱處長又借題發揮,開了高主任之後,提他自己的人上來。這樣也好,不冒頭就不擔責,以後讓邱處長擔責去。”
這也不過是安慰話,誰不想掌權?
莊子光也只能順着領導的話鋒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靈狐問:“這次鐘鼎輝被殺,你認為高主任真的是刺客之一嗎?”
莊子光:“高主任之前确實是有很多可疑之處,這次證據對他也很不利,但有一個疑點我想不明白。”
靈狐:“什麽疑點?”
莊子光:“如果高主任真是刺客,他為什麽敢這麽堂而皇之去醫院拔子彈頭呢?按理他應該找人或者小診所偷偷拔掉子彈才對。可惜,當時邱處長急于處理掉他,我完全沒機會當面質問。”
靈狐:“高主任的事我會向上級反饋,你這邊暫時不要在肖則鵬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接下來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完成。”
莊子光答應了一聲:“屬下明白。什麽新任務,請處長指示。”
*
林遇梵今天起得早,出門也早,她讓司機去維音公寓順道接賀曉晴。
到了維音公寓,剛好遇見一輛搬家的車堵在了大門口。
林遇梵提前下車,步行走向公寓大門。
是一樓搬來了新租戶,只見一個身穿淺藍色旗袍的女子站在一房A戶的房門口。
那女子大概二十七八的模樣,微卷的頭發,眉眼幽深,高跟鞋至少有十寸高,看着很是摩登。
林遇梵不知道新租客是什麽人,這邊租房的事,她從來沒管過。
那女子見她進了公寓大門,略微有些提防地看了過來。
林遇梵跟對方不認識,也就沒打招呼,而是徑直往樓梯走去。
上三樓,敲開賀家的房門。
開門的傭人見是林遇梵,忙笑着回頭:“太太,是表小姐來了。”
孫敬喜正在吃早點,她聞聲迎出來,驚喜道:“你今天怎麽得空過來?”
林遇梵笑道:“今天出來的早,我是順道來接曉晴的。她呢?”
“還在浴室裏墨跡呢。你吃早飯沒有?”
“吃了。其他人呢?”
“你姑父上班去了,兩個小的還沒起床。你來得正好,我給你拿點東西。”孫敬喜往房間裏走,并大聲催女兒,“賀曉晴你快點啊,你梵姐來接你了。”
林遇梵握着女傭端來的茶,站在窗邊往外看,底下搬家的人還在忙碌着。
不久,孫敬喜從房間出來,她也探頭往樓下看,“你知道新搬來的是誰嗎?”
“誰啊?”
“連瑞芳,你們趙家老三房的曾外孫女。”
林遇梵想了想,猜測道:“連瑾啊?”
“就是她呀。”
“我只記得她筆名,都不知道她大名叫連瑞芳。”
連瑾是海城這兩年最火的言情小說家,連瑾祖母是趙家老三房的姑奶奶,論起來,她跟老五房也是親戚。
林遇梵看過她的小說,甚是喜歡,只是一直沒機會跟對方認識。
上一世,連瑾來港城後,她在文壇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孫敬喜:“她租了你房子你不知道啊?”
林遇梵搖頭:“我沒管這些事。鐵龍估計也不知道她是我們家親戚,所以沒跟我說。”
“那你就當做完全不知情,免得這租金都不知道怎麽收了。”孫敬喜給她塞了一樣東西,“給你這個。”
林遇梵拿起一看,上面寫着“克羅米芬”。
“什麽呀?”
孫敬喜壓低了聲音:“你姑父醫院的婦産科大夫推薦的藥,月經結束之後十天內,每天吃一粒。很多人吃了這藥,最多三個月就懷上了。”
林遇梵質疑:“這藥能随便亂吃嗎?”
“我問過了,你按照我剛才說的要求吃沒事的。你試三個月,如果三個月沒懷上,那很有可能就是趙之敖的問題,到時候你不就有借口帶他去醫院檢查了嗎?”孫敬喜真是比她婆婆還緊張她生孩子的事。
林遇梵不想吃,“我們結婚還不到一年,他都沒着急,我着什麽急啊。”
“他是男的,他着急也不好意思開口。難道他還會主動要求去醫院檢查呀?”孫敬喜撇了撇嘴,“我懷疑八成是他有問題。”
林遇梵笑了。
她把藥收下,這是喜姑的一片好意,她不吃但也不多反駁。
賀曉晴火急火燎地從浴室出來:“樊姐,你今天怎麽那麽早?你等我五分鐘,我吃個早餐。”
“不要急。我剛好跟喜姑聊會兒天。”
在沙發上坐下,喜姑好奇問她:“三的倍數是不是解謎了?”
林遇梵搖頭:“我不知道。”
“昨天彩票開出來的號碼是……”孫敬喜從桌上拿起一個小本本,這是昨天廣播新聞播報的時候她抄的,“27,9,36,15……全是三的倍數,有人按照這個提醒中了差不多十萬的大獎,早上廣播都說米仙很神。”
林遇梵是真不知道會跟彩票對上。如果她知道,就自己去買彩票了。
三的倍數是她随便寫的。
瞎寫無論怎樣都能找到合适的答案。
米仙名氣起來之後,自有大儒為其辯經。
“我問曉晴關于米仙的情況,咦惹,這孩子,就不耐煩,說沒人知道米仙是誰。”孫敬喜瞟了眼女兒,抱怨道。
林遇梵解釋:“我們确實都不知道米仙是誰,她是自己投稿的。說不定哪天不投稿,她就突然消失了。”
孫敬喜猜測:“我估計這起碼是個有道行的,六七十歲的老太太。”
六七十歲的老太太林遇梵笑着點頭:“可能。”
“沒有這個歲數,也沒這個道行。我們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啊。”
林遇梵笑着應和:“博大精深。”
等賀曉晴吃完,林遇梵和她一起下樓,樓下幫忙搬家的已經走了。
院子裏還有一些小物件沒搬進屋,也不見連瑾的身影,估計在屋裏忙碌着。
到了出版社,林遇梵先跟王牧尋讨論《萬象》雜志後續的發展問題。
王牧尋拿出兩個方案。
“一個是邀請知名作家進駐《萬象》,提高文章內容品質;第二個就是不間斷征集小說,挑選有資質的作者,我們自己打造明星作家。”
說起知名作家,林遇梵想起了連瑾,是不是可以邀請對方加入?
不過這事未必能成,她也沒說,只道:“這兩件方向我們都可以做,既可以邀請知名作家入駐,也可以征集小說,自己打造明星作家。你們先拿一個成熟的方案出來,下次開會,我們集體讨論。”
王牧尋答應了一聲,“可能要等第四期雜志出完。”
“不着急。”
米仙的熱度沒那麽快過去,他們有時間慢慢來。
王牧尋問:“《問米》專欄第四期上什麽內容?”
林遇梵已經想好了,她說:“開印前你再找我。”
“好。”
王牧尋想問《螳螂》改編成電影的後續,但他上次不願意改結局的時候,說了不賣版權,從那以後林遇梵再沒跟他聊過《螳螂》改編的事。
王牧尋幾度想開口,最後還是放棄。
王牧尋剛出去,陳主任敲門進來:“社長,出了件麻煩事。”
林遇梵擡頭問:“什麽事?”
陳主任遞給林遇梵一本書:“其他出版社出的三毫紙小說。”
林遇梵接過來一看,封面是一個半裸女郎,上面寫着《豔情寡婦》,裏面的內容随便一溜眼過去,簡直不堪入目。
“哪家出版社出的?”
“三毫紙出版社。”
林遇梵一看背面小字,果然寫着“三毫紙出版社”字樣,她問:“怎麽回事?誰這麽明目張膽盜用我們出版社的名頭?”
陳主任解釋:“現在麻煩的就是,他們不是盜用,他們是正兒八經在圖書總署登記在冊的出版社,他們出版社就叫‘三毫紙小說出版社’,跟我們一字不差。”
林遇梵詫異:“出版社名字可以重複登記?”
陳主任:“不可以。現在問題就出在了圖書總署。年前紅姐早早把改名申請遞交上去,總署那邊的審批流程有漏洞,我們遞交上去的改名流程還沒批下來,但人家申請的新出版社名字先下來了。”
林遇梵問:“我們先申請還是對方先申請?”
陳主任:“我們早兩天。我懷疑對方是看到了我們登報聲明才去申請的。他們應該是知道改名流程比新申請出版社的流程要慢,所以才去鑽這個空子!”
這就太惡心人了!
林遇梵很無語:“圖書總署那邊怎麽說?”
陳主任無奈:“他們建議我們另外改一個名字。”
林遇梵果斷拒絕:“不行,道理在我們這裏,憑什麽要我們改名?而且他們這個‘三毫紙小說出版社’的名字,都怼我們臉上了。我們怎麽能退讓?找闫律師跟他們溝通。大不了連圖書總署一起告!是他們的流程設計有問題。”
陳主任是那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我們以後還要在圖書總署拿書號,最好不要跟他們把關系鬧的太僵。或者我們自己先跟他們溝通,而且那個注冊‘三毫紙小說出版社’的老板你也認識。”
“誰啊?”
“文墨印刷廠的謝老板。”
原來是前耀輝鞋廠謝老板。
聽到謝老板的名頭林遇梵就頭疼,“這人真是利益至上,恩将仇報的典範!陳主任,我們自己去溝通只會浪費時間,找闫律師效果會更好。”
陳主任不知道港城這些頂級律師的厲害之處,見老板堅持,他也只好問:“怎麽跟闫律師聯系?”
林遇梵:“曉晴那邊有闫律師辦公室電話號碼,你給他打電話說明情況。”
“好。我這就去打電話。”
闫律師當天就給圖書總署和謝老板發了律師函。
他親自跟圖書總署的領導打電話溝通了其中的要害之處,下班之前,闫律師來尋光出版社跟林遇梵說明進展。
在林遇梵的辦公室裏,闫律師道:“圖書總署這邊承認自己的流程有問題,現在的症結所在就是,如果只是圖書總署流程有問題被鑽了空隙,他們也只能賠禮道歉,對于已經批下去的‘三毫紙小說出版社’,圖書總署在對方無過錯的情況下,也沒有理由收回這個出版社的名號。”
林遇梵:“謝老板那邊怎麽說?”
闫律師:“謝貴祥裝傻。他說他是正常申請,正常審批,沒有過錯。他說他沒想到跟我們名字重了,他也很抱歉。”
林遇梵微微蹙眉:“也就是說,目前我們想拿回‘三毫紙小說出版社’的名頭,很麻煩是嗎?”
“除非能證明謝貴祥在申請之前就已經知道,你們申請了‘三毫紙小說出版社’的名字。”
“他們家應該有訂閱《港明日報》,他肯定看到了我們的聲明。”
闫律師:“他說他那段時間沒看報紙。現在我們的難點就是,怎麽證明他撒謊了。”
這确實很難。
林遇梵不甘心,就這麽被人奪了名字。
這不單影響他們出版社的發展,林遇梵心頭這口氣也下不來。
闫律師繼續道:“這個謝貴祥也找了律師,我看他們的意思,很可能要反過來咬我們一口。”
“反過來咬我們一口?”
“你們最近出版的三毫紙小說是不是已經開始使用‘三毫紙小說出版社’的名稱?”
林遇梵點頭:“已經有部分在使用新名字。”
“趙太太,你要有心理準備,他們很可能反過來告你。”
謝老板這個人臉皮厚,他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林遇梵問:“我們現在要怎麽做?”
“先暫停使用‘三毫紙小說出版社’的名字,然後我們再想辦法收集證據把謝貴祥告到法院去。”
林遇梵不得不答應:“也只能這樣了。收集證據方面闫律師有什麽建議?”
闫律師道:“正面證據就是謝貴祥或者是他的員工親口承認提前知道你們改名的事,側面證據則是通過人證物證來推理出,謝貴祥在申請‘三毫紙小說出版社’之前,就知道你們申請改名。”
這兩個證據都不容易找。
闫律師:“實在找不到證據,那我們就只能硬打這場官司。”
“怎麽硬打?”
“就是我們要從‘三毫紙小說’這個名稱是怎麽來的開始論述?我們要證明,它從一開始就來源于你們出版社,來源于媒體和公衆對你們的認識。也就是說‘三毫紙小說’跟群青出版社是可以畫等號的,那麽只要法官采納了我們的觀點,法官就有可能判對方侵權,判他們的出版社申請審批無效。”
林遇梵想了想:“那就硬打!就讓他們來告我們,一個小偷告原主人盜竊,這在輿論方面,對我們會更有利,我等着收他們的律師函。”
闫律師似乎也有些興奮,畢竟這是一場硬仗。
以目前三毫紙小說的暢銷程度,以及《黃金大劫案》在輿論上的絕對優勢,打贏了這場官司,闫律師絕對揚名立萬。
“那我這邊先做好準備。這個謝貴祥很可能想通過這場官司,打響他們出版社的名頭,順便吸你們的血,吃你們的肉。我去激一激對方律師,讓他們盡快發起訴訟。”
果然,第二天,群青出版社就收到了謝老板律師發來的律師函。
三天後,謝老板正式起訴群青出版社侵權。
他這邊一起訴,林遇梵就讓曉晴把消息發給了各大新聞媒體。
此時剛好是《黃金大劫案》電影的前期宣傳,随着宣傳推廣的深入,一個姓謝的小人,偷了“三毫紙小說”的名頭還要去狀告原主,這比小妾告原配還讓讀者們氣憤。
霎時之間“讨伐謝貴祥”的風潮一時無兩。
*
這天,王君瑤在卧室看報紙,趙立翔在她屋裏吃雙皮奶。
“你大嫂怎麽被這種小人糾纏上了,你看看對方出版的小說什麽《豔情寡婦》,他擺明了是要針對你大嫂的。這種人真是該死。”王君瑤把報紙放桌上,不看了。
趙立翔:“媽你想多了,大嫂以前是寡婦,但她現在不是。那本小說你怎麽會聯想到大嫂呢,其他民衆也不會有這個聯想,大家就只是罵姓謝的小偷調轉槍頭告原主。”
王君瑤擔憂道:“這官司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贏。我又不敢問你大嫂,怕她不高興。”
趙立翔放下調羹:“媽你什麽時候那麽怕大嫂的?”
王君瑤白了兒子一眼:“還不是因為你不争氣?對了,你跟徐小姐,處得怎麽樣了?”
趙立翔搖頭:“就普通朋友,她對我沒意思。”
“那你對人家有沒有意思?”
“我看她就像看小妹妹。”
王君瑤略微有些急了:“書娉那邊呢?你不會一個都不喜歡吧?”
趙立翔擺手:“我跟季書娉更沒可能,我看見她,心如止水,毫無波瀾。我對着雙皮奶都比對着她心動。”
王君瑤氣得頭疼,“那你看見誰才會心動?”
豔情寡婦。
趙立翔趕緊把這念頭掃走。
“你要怎樣的千金小姐來配你?趙立翔你別不識好歹?徐小姐我上次見了,我是很喜歡,長得好看,又有禮貌。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以前的人結婚,都是盲婚啞嫁,哪裏有感情基礎,感情全都是婚後慢慢相處出來的。”
“那你怎麽沒跟我爸相處出感情來?”
“趙立翔!你這兔崽子!”王君瑤罵了兩聲要去捏他。
趙立翔趕緊躲閃開,“我走了。”
*
自從背部受傷後,為了不引起懷疑,趙之敖依然每天正常在外應酬。
這天晚上回來,趙之敖上三樓去了章艾明房間。
因傷口有些發炎,章艾明給他打了一針消炎藥,并叮囑他多休息。
回到自己卧室,趙之敖進衣帽間換衣服,剛好林遇梵從起居室過來。
她問:“我看你回來很久了,你去哪兒了?剛才我過來沒看見你。”
“讓章艾明給我打了一針消炎。你們那個官司怎麽樣了?”
林遇梵多少有些悶悶不樂,“還在排期等開庭。”
趙之敖脫了襯衣,寬闊結實的背部,蒙了一塊白色的紗布:“我下午見了闫律師,他說目前雖然輿論對你是有利的,不過也要做好敗訴後打第二次官司的準備。”
林遇梵幫他拿睡袍,滿臉委屈地小聲嘟囔:“這個姓謝的,我不找機會整他,我就不姓林。”
趙之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明天我找人打他一頓。”
林遇梵被逗笑了,“你怎麽跟我五哥一樣啊。我五哥也說找人打他。”
“五哥做事的風格,我喜歡。這個謝老板就是欠揍。打一頓不行,那就打他兩頓、三頓。”
林遇梵:“要打也不是現在打。而且打他幾頓我都不解氣。”
趙之敖擡起她的下巴,手輕輕揉着她耳畔的頭發,“你打算怎麽整他?”
“我要讓他傾家蕩産。”林遇梵只是這麽想,心裏還沒主意。
但只要有想法,以後肯定會有機會的。
“看不出來,溫順柔和知性的趙太太,逼急了是會咬人的。”他貼在她耳邊說,“要不,你咬咬我。”
她窩在他懷裏,摸着他光滑锃亮的胸肌,“都發炎打消炎藥了,你就消停一會,好好休息。”
“休息了好幾天,再不用起來,都要生鏽了。”他貼過去親她,癢得她往後一縮。趙之敖一把将她提起來,放在衣櫥的櫃子上。
高度剛剛好。
吓得林遇梵趕緊提醒:“你別用力,等會傷口又裂開了。”
“再不從我,我就真裂了。”他握緊她的下颚,狠狠親了上去。
她身上香氣氤氲,哪兒哪兒都是香的。他按緊她,狠狠怼入其中。衣帽間裏,氣溫迅速上升。
林遇梵擔心這衣櫥不結實,等會兒要倒塌下來,傳出去,那她可就丢人了。
趙之敖才不在乎,“能把它整塌了那就是我的能耐。塌了就扔掉換新的。”
她窩在他肩窩上,背後就是他的傷口,她感覺整個人漂浮而起,在激流勇進中,時進時退。
他最厲害的就是在一片汪洋大海中竟似擦出煙火,汩汩溪流帶着火星。
“小姐!”
是桂香的聲音。
林遇梵吓得一緊,差點把他給絞斷。兩人不約而同發出悶悶的嘆息。他不但沒停,反而更努力了。林遇梵咬緊了唇,一身細汗,緊緊攀附着他。
桂香在隔壁起居室找林遇梵,找了一圈沒找到。
所幸的是,她不會擅進趙之敖的衣帽間和卧室。
衣櫥搖擺起伏着,伴随各種細碎的聲音。
她快找不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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