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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難不成在她昏迷不醒時被人調了包?!

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調包她的孩子,讓她的心頭肉流落民間十多年。

永安侯夫人松開手,整個人往後踉跄幾步。

冬梅驚呼一聲,趕忙上前扶住自家夫人。

永安侯夫人目不轉睛的看着盛歡,鼻頭漸酸,“今日你進宮,所為何事?”

她自然也聽見了盛歡與太子的那些荒唐話,但盛歡不過就是個小商女,即便她真正太子情投意合,太子也不可能将她帶進宮。

“皇後娘娘召見民女。”盛歡眨了眨眼,如實道。

她呼吸微微急促,雖然還有些懵懵懂懂,卻也從永安侯夫人的反應中,隐約察覺到了什麽。

永安侯夫人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再次抓起盛歡手腕。

“走,你再跟我去見一次皇後。”

“什麽?”盛歡錯愕不已,“為何──”

“娘,您為何突然要帶她見皇後娘娘!”趙舒窈見到母親的模樣,渾身打了個寒顫,急急忙忙上前阻止。

她心底還是不願相信,也不想接受這個極有可能的現實。

她不可能突然多了一個雙生姐妹,怎麽可能,就算她有雙生姐妹,也不該是這個小商女,這不知廉恥的小商女壓根兒就不配!

永安侯夫人此時已恢複冷靜,回到往常的端莊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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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趙舒窈彎眸笑道:“娘有事想與皇後商讨一番,這位姑娘恰好牽扯其中。”

阿嬈不會無緣無故召見民間女子,恐怕是對盛歡産生什麽誤會,才會叫人召進來,她得再帶盛歡見一次裴皇後,将一切事情說開才行。

牧婉清與裴皇後可說是幾十年的好姊妹,兩人感情從未生分過,裴皇後得知她生的是女兒時,還私下開過玩笑,說要為兩個孩子定下娃娃親。

兩人感情可說比一般親姐妹還要親,就算裴皇後今日未曾召見盛歡,她要為盛歡引見皇後,那也是可以的。

趙舒窈根本找不到理由阻止。

原本咳血不止的淩容與,不知何時已經止住翻湧的氣血,整個人也都打理幹淨,再次來到盛歡身旁。

盛歡渾身一僵,下意識的想躲開他,可她手腕已被永安侯夫人牢牢攥住,根本閃避不得。

“孤正好也要見母後,恰好可與永安侯夫人一同前往。”淩容與面上不顯情緒,心跳卻依舊狂躁着。

一想到方才盛歡為了逃開他,口不擇言,故意在他面前說心悅寧紹,淩容與心裏就好像被一把利刃狠狠地捅了一下,那利刃還一刀一刀反複淩.遲,令他痛不可遏。

簡直比剖開他的胸.膛,取他的心頭血,還要疼上數百倍。

淩容與抱着手爐,面色蒼白如雪,墨眸裏的目光越發晦澀不明。

永安侯夫人美目輕擡,掃向太子,彎唇笑道:“殿下還真關心這位姑娘,難不成您是怕我在皇後面前,告她一狀?”

“孤與盛姑娘情投意合,更早已互通心意,自是極為關心。”淩容與眉眼微垂,“孤從未如此傾慕過一個人,還請永安侯夫人高擡一手,莫要為難她。”

盛歡咬着嘴唇,不敢置信的瞪他一眼,“民女沒有!請殿下莫再胡言亂語!”

他是瘋了嗎?居然逢人就是對她一陣表白!

淩容與如今就是打定主意,死皮賴臉,一口咬定,一切又繞回原點,她簡直有口難辯。

盛歡反駁完,惱怒地偏過頭,不願再看淩容與。

永安侯夫人詫意的看了太子一眼,再不着痕跡的瞄了盛歡一眼,見小姑娘氣得兩腮微紅,嘴唇微.顫,目光閃躲不願看太子,登時心下了然。

這不要臉的臭小子,要是待會兒滴血認親,證實盛歡就是自己女兒,她肯定要好好與阿嬈告上一狀!

也不知太子對盛歡做了什麽,竟不顧她的清譽,直言兩人情投意合還已交換定情信物,就算他們大梁民風再開放,男女幽會也算不上犯了什麽大錯,但在大庭廣衆下攤開來說,這可還是沒有過的事。

永安候夫人萬萬沒想到,素來冷靜自持的太子,竟也有逼人至此的時候。

只是……

永安侯夫人看着趙舒窈,目光立時複雜起來。

趙舒窈眼眶微紅,一張小臉盡是委屈,看着盛歡的目光,乍看之下雖然沒什麽問題,可這永安侯夫人,到底是真心疼愛這個女兒的,又豈會不知道趙舒窈實際上有多讨厭盛歡。

永安侯夫人于心底無聲輕嘆,暗忖道:窈兒心中所屬之人亦是太子,萬一這盛氏女真是她的親女兒,這可該如何是好……

第19章

難不成要二女共侍一夫?不成,這可不成。

永安侯夫人很快就打消這個荒謬念頭。

就在永安侯夫人要将盛歡帶走之際,盛煊看見妹妹神色惶恐不安,不禁上前。

“沒事,囡囡就跟着永安侯夫人一塊去,阿兄會在這等你出來的。”

他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溫柔,鳳眸亦盈盈含笑。

以前盛煊只要這麽安慰她,盛歡再慌張都能被安撫下來,可這一次,她不知為何依舊心亂如麻。

她看出阿兄眼中帶着幾分莫名惆悵。

“不用擔心,”永安侯夫人溫和道,“我不會吃了你的,走罷。”

盛煊與寧紹皆為外男,自然不可能跟着永安侯夫人一行人到後宮晉見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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