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一整夜
第42章 一整夜
床鋪淩亂,地上躺着一條白色的貓尾巴,粉色盒子扔了一地,從打開的盒口處,依稀可以看見許多個被灌滿了的淺粉色袋子,袋口的圓環露了一半出來,像是氣球的吹氣口。
床上,一個頂着貓耳的男生滿臉倦意,眼角還挂着幹涸的淚痕,紅腫的唇瓣微張着,一晚上不知究竟接了多少次吻。
他渾身不着寸縷,背靠在身後男人寬闊健壯的胸膛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密不可分。
虞禮已經累的睡着了,可抱着他的男人卻始終處在亢奮裏,無論如何也感受不到一絲睡意。
就在今晚,他不僅從炮友轉正了,老婆還還戴上了貓耳朵和尾巴,穿上白絲長筒襪,給了他這樣一個永生難忘的生日驚喜。
最重要的是,那日他被狠狠拒絕的獎勵也在今天兌現了!
虞禮居然真的同意了可以讓他不拿出來,一想到兩人如今依然保持着最親近、最密不可分的狀态,這種狀态可能還要一直持續到天亮,持續到虞禮第二天醒來,陸擎便抑制不住地興奮。
被子随着男人沉重的呼吸,以及晃動的身體而輕微抖動着,這樣一番幅度過大的動作,透過炙熱的體溫傳遞到了虞禮身上。睡夢中,他滿是困倦的小臉上漸漸地湧上了一抹紅暈,原本安靜的睡姿也開始不自在地扭動起來。
這一動,陸擎的呼吸便愈發沉重,男人有力的手臂環繞在男生柔軟的腰腹上,忍了忍,忍得額前青勁爆起也沒忍住,他的手臂猛然收緊,将虞禮往懷裏按的更深。
虞禮眉心微蹙,嗚咽一聲,猛地從睡夢中睜開眼睛,眼角湧上了一汪淚,感受到陸擎箍着自己的手臂,偏頭,聲音帶着顫意罵道:“陸擎!我…我都睡着了,你有完沒完?!”
男人将臉埋進他的頸窩裏,聲音粗啞:“老婆,你剛剛一直在我懷裏扭,我忍不住…”
虞禮被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掙紮着要跑,可此時渾身無力的他又怎麽可能從陸擎手中逃開?
男人輕捏住他小巧的下巴,仰起頭和他接吻,聲音裏滿是哄誘。
“剛剛那盒裏還剩一個,我保證,就只用一個。”
“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你怎麽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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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禮的理智告訴他,陸擎在騙人,可他的身體又實在太過困倦,困到這抹理智轉瞬即逝,他便已經點頭同意了。
大半夜,別墅二樓的床剛安靜沒多久,床腿便再次嘎吱嘎吱晃動起來。
原本濕答答的貓尾巴工作結束,在地上躺了這麽久,已經自己把自己晾幹了。
但很明顯,它隔壁的床鋪可能要加一晚上班了。
……
…
次日,虞禮一直睡到了下午才堪堪有了些意識。
昨晚陸擎用完一個後,又陸陸續續拆了盒新的,虞禮也不知道新拆的那盒裏還剩幾個,他只知道自己快被釘死在床上了。
上午陸擎起來時,将他抱去了浴室裏裏外外洗了個幹淨,換了新的床單後才重新抱着他回到床上。
虞禮全程就醒了兩次,其他時間一直都迷迷糊糊地睡着。
他側躺在床上,目無焦慮地盯着雪白的牆壁看了片刻,便又抵不過沉沉的睡意再次合上眼。
困倦與疲憊将他往黑暗裏拖,等虞禮再次醒來時,窗外天已經擦黑了。
他有些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提前和輔導員請了假。陸擎就是個牲口,一犁起地來就亢奮地沒法兒停下。
都說只有耕壞的牛沒有犁壞的地,可虞禮覺得陸擎并不在這個範疇裏。
他掀開被子,揉了把酸疼的腰下了床。
次數多了,不至于像頭一回那樣沒法兒下地,只是昨晚持續的時間太久,他走的有些踉跄,只好放慢了步子挪進了浴室,洗漱完後,龜速往樓下走。
一樓傳來了飯菜的香氣,虞禮聞到了炸芝士卷的甜香。
他昨晚說想吃來着,陸擎今天就做上了。
摸了把幹癟的肚子,虞禮又下了最後一節樓梯。
廚房裏系着圍裙的男人背影頓了頓,将最後一塊芝士卷撈進了瀝油碟中便火速轉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樓梯邊的人。
來不及摘圍裙,陸擎大踏步離開廚房,走到了虞禮跟前,将他打橫抱起,放在了沙發上。
“老婆,你怎麽醒了自己跑下來了,摔了怎麽辦?”
虞禮看了眼自己滿是手印的腿,有點無語:“我只是昨晚沒力氣,又不是現在沒力氣,怎麽能摔。”
他說完,又幽幽道:“而且我要摔了都怪你,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狗東西。”
他這番話不知是激起了陸擎的哪段記憶,男人露出了一個傻笑,忽然摟住了他的腰,将臉埋進了他柔軟的小腹裏。
虞禮一巴掌就拍在了這人的頭上,惱怒道:“別笑了,我快餓死了!”
陸擎擡起頭,飛快地在他唇瓣上親了一口,随即沖回了廚房,開始煮湯。
陸擎走了,虞禮從睡褲口袋裏摸出手機,撐着頭刷了會兒視頻,直到刷到某個戀愛後不敢和閨蜜說的求助視頻時,才後知後覺點進微信,給裴喻發去了消息。
虞禮開門見山:[我脫單了]
裴喻也不知道在幹嘛,備注欄明明已經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可裴喻卻過了整整兩分鐘才回:[我剛剛在拉屎,看到你的消息手機差點掉廁所裏了]
裴喻:[我現在擦完屁股才敢回你]
虞禮:[。。。。]
虞禮:[其實你也不用說的如此詳細]
裴喻這回的反應倒不像得知陸擎成為他炮友時那麽大了,只是語重心長地說:[自從你上次找我聊過之後,我早就猜到會有這麽一天了]
裴喻:[我看你倆平時在學校的相處方式也不是很像普通炮友,膩膩歪歪的]
裴喻:[不過你們是剛剛在一起的嗎?他跟你表白啦?]
虞禮:[沒有,昨晚在一起的]
裴喻:[?那你怎麽現在才跟我說,都過了一天了!]
裴喻:[不對]
裴喻:[你不會…]
虞禮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剛睡醒]
裴喻一錘桌子。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這得擦槍走火成什麽樣子才能讓小禮一覺睡到晚上啊!
陸擎真是個畜牲!!!
裴喻痛心疾首:[小禮首先恭喜你脫單,但是你和陸擎在一起也要注意節制啊,保護好自己,就算潤滑液用的再貴,做太久也是會腫的(大哭)]
虞禮:“……”
話題越來越往成人方向發展,虞禮忙叫停,又和裴喻聊了兩句後,晚餐也做好了。
這次陸擎沒讓虞禮自己走,他将人抱到了鋪着軟墊的椅子上,炸的金黃酥脆的芝士條就擺在虞禮的正前方,想吃一擡手就能夾到。
甜食驅散了一整晚的疲累,虞禮吃的挺開心的。
如果某人不一直盯着他看的話,他可能會更開心。
“吃飯,不要老是看我。”
這是虞禮第三次對陸擎說這句話。
陸擎應了,但眼神依然時不時往虞禮臉上飄。
虞禮被看的沒脾氣,幹脆将陸擎的目光當成了一團空氣,自顧自吃着。
一天沒進食,虞禮晚上破天荒地多吃了半碗飯,剛吃完便被抱回了房間。
陸擎似乎很喜歡讓他睡在自己的房間裏,虞禮在畫室睡着後會被偷偷抱到二樓,現在關系确定了,便被光明正大抱到二樓了。
輕呼出一口氣,虞禮懶懶地從床頭滑進了被窩裏。躺了一會兒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擡起頭在陸擎的房間裏看了一圈。
他的暴力兔呢?
昨晚太過順理成章,氣氛熱起來後,暴力兔便被遺忘在了沙發上,可剛剛虞禮在樓下卻并未見到暴力兔的影子。
陸擎的房間也沒看到,難道是放去三樓卧室了嗎?
摸了摸尚還有些酸軟的腰,虞禮決定,今晚要回自己房間睡。
昨天因為兌現了那個獎勵,導致虞禮一晚上醒了無數次。像是被無數只螞蟻爬過,又癢又熱,磨得人幾乎快要瘋了。陸擎還表現的很是亢奮,往往最後的結局就是虞禮被迫清醒,又含着入睡。
回想起那種感覺,虞禮下床的腿都沒忍住軟了軟,他眼疾手快扶住了床沿才沒平地摔着。
敲敲關上了二樓房門,虞禮慢吞吞挪回了三樓,剛打開門,一眼便看見了那只他心心念念的暴力兔被端正地擺放在了床角的娃娃堆裏,可愛的很搶眼。
“小寶——”虞禮撲進了娃娃堆裏,将暴力兔摟在了懷中,重重親了一口。
這只暴力兔裏縫着的是野玫瑰碎制成的香珠,香氣很淡,并不刺鼻,離得近了才能聞到。
昨天拿到暴力兔時,客廳黑燈瞎火,他還沒仔細看便被陸擎抱過去親嘴了,冷落了小兔子一整晚。
虞禮把臉埋進暴力兔塞滿了棉花的軟肚皮上,重重地吸了口氣。
他決定今晚要抱着小寶睡,把昨晚對小寶的冷落給彌補回來。
一樓,露臺。
烘幹機剛剛停止了工作,發出了“滴,滴”的提示音。
陸擎按滅了廚房的燈,從烘幹機中取出了清洗幹淨香噴噴的貓耳與尾巴。
這東西雖然是電動的,但質量好,防水,機洗也不壞。
控制尾巴的遙控器被陸擎收進了床頭櫃裏,若是以後還有機會用,可以試試上面的造型功能。
但只是把尾巴放進去虞禮就哭成那樣,恐怕很難同意再試一次。
想起昨晚男生頂着雪白柔軟的貓耳靠在他懷裏掉眼淚的場景,男人呼吸微緊,快步往樓上走。
來到房門前,一想到虞禮在他的床上等他,陸擎推開門的動作都輕快了起來。他按下門把手,喊道:“老婆,我回——”
一聲“我回來了”在看到眼前景象時戛然而止。
房中,空無一人。
床上,被褥淩亂。
不要說虞禮,連虞禮的拖鞋都不見了。
我那麽大一個老婆呢??
陸擎整個人愣在門口,視線從床鋪一路巡視到浴室,卻始終未曾找到虞禮的身影。
他剛從一樓上來,二樓又沒人,那麽虞禮現在只可能是回三樓卧室去了。
明明在他房間睡得好好的,怎麽突然一聲不吭地走了?
将貓耳往床上一丢,陸擎關上二樓房門,心急如焚地上了三樓。
虞禮躺在床上,清楚地聽到房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沒等多久,陸擎就開門進來了。
男人見到他後,二話沒說,走到床邊便跪了下來。
“咚”的一聲,聽的虞禮當場愣在了原地。
“不是…”他慌裏慌張地擡起手去扶人:“你這是幹嘛,要折我壽啊?”
陸擎抓住了他伸過來的那只手:“跪老婆不會折壽的。”
虞禮一頭霧水:“折不折壽另說,你好好的突然跪下幹嘛?”
“你一聲不吭地就走了,不是要跟我分房睡嗎。”陸擎望着他,面上表情泫然欲泣:“是不是我昨晚太過分了,我錯了老婆,下次不敢了。”
“你怎麽看出我生氣了的?”虞禮一臉無語地搓了搓他的狗頭:“我就是上來找兔子,你怎麽能腦補出這麽多東西?”
陸擎頓了頓,一臉希冀地看向虞禮:“你真的沒生氣嗎?”
“沒有。”虞禮微笑地看着他,心平氣和:“如果你真的做了什麽讓我很生氣的事,那麽你連我的房間都進不來,更別說有機會跪在這兒忏悔了。”
從虞禮眼眸彎彎的表情中,陸擎詭異地看出了一絲殺氣。
他心口發緊,試探着問:“什麽事會讓你很生氣?”
虞禮思考了片刻,随口舉例:“比如,你出軌了?”
陸擎“刷”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我不會出軌!”
“我就随便舉個例子,你激動什麽?”虞禮沖他招了招手,男人又重新蹲回了床邊,乖順地把頭放在了那只白皙的手下。
“我長這麽大還沒怎麽生過什麽大氣呢。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虞禮挼着陸擎略粗硬的發茬,咕哝道:“除非你一開始接近我就別有目的,或者僞裝成保镖故意騙我感情,不然我應該也不會氣到哪裏去吧。”
對陸擎,虞禮自問還算有耐心,連床第之上那種過分的要求都能答應,所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不會對陸擎生什麽會把人踹出房間的大氣。
另外那百分之一的劇情又實在是太戲劇性,他認為也落不到陸擎的頭上。
所以剛剛那番話,應該能安慰到這人敏感的心思吧?
虞禮這麽想着,低頭看向匐在自己手下的男人——
剛剛還只是難過委屈的人此時此刻正低垂着眼,眼睫在下眼睑上投下一片陰影,漆黑的瞳孔發顫,呼吸緊促,視線亂飄。蹲在那兒的模樣不像是正在被老婆愛撫的幸福狗狗,反而像是剛被抓捕歸案難掩心虛的犯罪嫌疑人。
虞禮:“……”
虞禮一把薅住了他的頭發:“你這什麽表情?讓我說中了?”
“不是——”陸擎反應過來,一把摟住了虞禮的腰,悶聲道:“你沒生氣就好。老婆,我今晚還能跟你一起睡嗎?”
他的臉埋在虞禮肚子上,蹭的虞禮好癢。虞禮邊笑邊去推他的臉:“你有哪天是自己睡的嗎?別蹭了好癢。”
“不跟你一起睡我睡不着。”陸擎擡起頭,露出一個笑:“我去洗個澡,洗完再上來找你。”
“去吧。”虞禮拍了拍他的臉,抱緊了兔子重新窩回了牆角。
陸擎離開了三樓房間。
他胸膛起伏着,深深吸了口氣,擡手摸了把後背,摸到了一手冷汗。
陸擎能聽得出來,虞禮剛剛那麽說其實是在安慰他,告訴他自己不會輕易生氣,讓他把心放回肚子裏。
可陸擎也同樣清楚,虞禮說的話都是真的,真的會因為那些事生氣,也真的會讓陸擎有多遠滾多遠。
下樓梯時,陸擎看了眼自己剛和地面親密接觸過的膝蓋,頭一次由衷地希望陸正雄能在醫院裏活久一點。
至少在他想到如何減輕虞禮怒氣值的辦法之前,暫時先別死。
但,天不遂人願。
淩晨三點,陸擎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他看了眼懷裏皺起了眉頭的虞禮,掐斷電話後悄無聲息地下了床。等離開了房間,來到走廊盡頭,他才将電話回撥了回去。
秦越明顯守在電話前頭,他剛打過去還沒一秒,對面便接起來了。
“陸哥,陸正雄死了。”
沒有任何贅述,秦越開門見山。
陸擎“嗯”了一聲,語氣裏聽不出任何驚訝與悲傷。
“崔琳和陸天賜剛趕到醫院,這事壓不了太久,明天不爆,後天也要上頭條。”
陸擎重重嘆了口氣,擡起手捏了捏鼻梁。
“陸正雄死的突然,崔琳他們應該也沒那麽快反應。訂明天下午的機票,在死訊爆出來之前回京。”
“知道了,我讓人去辦。”秦越對他的決策沒有任何異議,挂了電話後便火速去安排回京事宜了。
三樓走廊重新恢複了寂靜。
陸擎在窗邊站着沒動。他盯着窗外缺失了一角的月亮,眸中情緒翻湧。
不知站了多久,他才轉過身,往虞禮的房間走去。
剛到門口,便見那本來應該關的嚴實的房門被拉開了一個縫。透過昏暗的月光,虞禮滿臉困倦地站在門後,見他回來了,有些不滿地問:“你怎麽這麽久才回來?”
陸擎看着他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卻還是跑下床來找自己的模樣,心登時軟的一塌糊塗。
大踏步走進房間,将人摟進懷裏,柔聲問:“怕吵醒你,我出去接了個電話。怎麽不繼續睡?”
虞禮把臉埋進他的胸口,眼睛已經閉上了:“這麽晚了,誰給你打的電話?”
陸擎緊摟着他,沉默片刻,輕聲道:“老婆,我可能要跟你請幾天假。”
虞禮混沌的腦子剛接收到這個信息,還沒運轉幾下便清醒了。他艱難地從陸擎的懷裏擡起頭,問:“怎麽了?”
陸擎張了張嘴,話語中真假參半:“老家親戚打來了電話,我…爸爸半夜犯病,送去醫院沒救回來了,剛剛去世了。”
虞禮這會兒是真清醒了,他掙紮着站直了身體,擔憂地看向陸擎。
那張臉上表情很淡,瞳孔輕顫着,卻捕捉不到絲毫悲傷。
陸擎俯下身親了親他薄白的眼皮,語氣中帶了些許笑意:“不用擔心我,他對我媽媽不好,對我也不好,死了就死了,我不會為他傷心。只是人死了還要辦場葬禮,家裏親戚們那天都會來,我不得不去露個面。”
虞禮握着陸擎的手,小聲問:“那你去吧,什麽時候走?”
陸擎将他抱回了床上,兩人重新滾回了還留有餘溫的被子裏。
親吻着懷中人的發絲,陸擎答道:“明天下午就走,等事情處理完,我會第一時間回來找你。”
“嗯…”虞禮知道處理後事是一連串很繁瑣麻煩的流程,恐怕未來許多天都沒法兒見到陸擎了。
剛剛互通心意的情侶沒親熱一會兒便突然要分開,确實會讓人心裏不太舒服。但生死之事難以預料,虞禮雖然有些舍不得,卻也不會拘着陸擎不讓他走。
“老婆,好舍不得你。”陸擎低下頭,親了親虞禮的鼻尖,又親了親虞禮的唇角:“回去以後我也會每天跟你打電話發消息的,你不可以嫌我煩。”
“你現在沒回去也每天都給我發消息,我有嫌你煩嗎?”虞禮眯着眼睛任他親,男人溫暖的懷抱讓他剛飛走的睡意又再次襲來,說着說着,聲音便逐漸小了下去:“邢熠說,明天陳教授要開會說期中作業的事情。明天早上你送我去學校銷假,就回去準備吧,午飯我和許安他們一起去吃……”
“晚飯呢,晚飯怎麽辦?”陸擎喃喃:“我不在,別墅就剩你一個人了。”
他才剛和他老婆談上戀愛,才過了一天就要被迫回京城,陸正雄這個沒用的,死的太不是時候了。
虞禮昏昏欲睡,聲音細若蚊吟:“我是十八歲,又不是八歲,還能餓死嗎…”
“你走了,我哥會安排人過來照顧我的……”
陸擎立刻便想到了那落選的幾十個猛男保镖,心頭警鈴狂響。
他剛想問虞禮等他回來後還愛他嗎,一低頭卻發現懷中人已經睡着了。
連嘆氣都放輕了聲音,陸擎閉上眼,将人又抱的緊了些。
……
…
翌日,虞禮回了學校,下車前還有些猶豫:“假還沒銷呢,要不我下午陪你去機場?”
陸擎下午要和秦越一起離開江城,哪敢讓虞禮陪他去,忙道:“不用,你不是說下午要開會嗎,我自己去就行。”
“真不用嗎…”虞禮望着他,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按在副駕駛上親了好幾口。
“你要是去了,我就更舍不得走了。”指腹在水潤的唇瓣上摩挲着,陸擎低聲道:“上飛機前我會給你發消息。”
虞禮沉默片刻後,輕輕“嗯”了一聲:“好。”
…
下午一點三十分,陸擎和秦越在江城機場彙合。
下午兩點十分,兩人檢票踏上直飛京城的航班。
上飛機前,陸擎給虞禮發送了最後一條消息:[老婆,我要上飛機了,下了飛機再聯系你(小狗落淚)]
虞禮的回複來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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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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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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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