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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陸玄真有些遲疑：“謝裏爾……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周煜心道, 那是火候給的不夠。

心裏盤算着等會怎麽操作，他冷着臉，脫下手術服, 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研究室，陸玄真趕緊帶着燈跟了上去。

正你來我往, 引得戰意酣暢的離滄突然察覺周煜的氣息。

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他立馬想起周煜一早囑咐他的話, 再一看他現在幹的事兒，不由的心虛起來, 閃避間動作凝滞了一瞬。

這一失神就被謝裏爾抓住失了誤, 趁機突破, 手中的光劍猛的切向巨蟒尾部。

滋啦——

這一劍揮足了力氣, 離滄的尾部當即皮開肉綻, 鮮血淋漓。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謝裏爾也沒想到他這一劍能刺中, 他回頭看到陸玄真深深皺起的眉頭，心裏暗道不妙，下意識咧嘴露出個讨好的笑容來：“小小？你怎麽來了。”

離滄吃痛, 抖了抖尾巴，順勢縮小體型，從高處落了下來，一副重傷無力的樣子。

妙臾瞪大了眼有些反應不及，就在離滄落下的這功夫, 他尾巴上的傷已經完全愈合了, 只是鱗片上沾染的血液瞧着吓人。

高級星靈獸本身就具有極強的恢複力，何況離滄此時已經是聖級。

妙臾仍是下意識的怒火中生，想找謝裏爾算賬，卻被離滄悄悄叫住了：“星主都過來了, 不用咱們出頭。”

謝裏爾穿的不是可轉換精神力的輕型機甲服，只是一套輕型作戰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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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星靈獸造成的傷害不值一提，他這會兒身上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身上多處生物感應器被強力破壞，作戰服破損，露出了左臂和大腿，沾滿了淤泥，臉部的作戰服也被冰刃劃了一道口子，隐隐露出血色。

妙臾在離滄的提醒下，縮小了身形，倚在周煜腳面上，可憐兮兮的，一副被欺負了要告狀的模樣。

周煜周身氣勢凜冽，他上前把兩個縮到巴掌大的家夥撿起來，捧在手心：“謝上将這是什麽意思？不想契約也不必勉強，你穿着作戰服進來，是不信任我們？”

“誤會誤會。”謝裏爾趕緊轉動手腕間的傳感器，身上的作戰服倏然化作流光收了回去，“我看他們大概對我好奇，一直跟着我，想過兩招，我這使出了渾身解數也不敵兩位能力玄妙，實在是慚愧。”

倒真是個老狐貍，兩句話下來，就把問題推到了離滄和妙臾身上，他們這邊二對一，欺負人家一個，怎麽也說不上占理。

對這種人，胡攪蠻纏不如打直球。

周煜低頭作勢跟離滄交流，片刻後，他挑了挑眉，笑道：“謝上将倒是真誤會了，他們跟着你可不是想打架，是想跟你契約的。”

“謝上将果真是風度不凡，一來就引得我們兩個聖級星靈獸想跟你契約，可惜你們的精神力只能承受一道契約。”周煜溫言道，“不知道謝上将屬意誰呢？”

“聖級？”陸玄真看着他手裏捧得兩條契約獸，他這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星靈獸分等級？”

“沒錯。”周煜坦然道，“你們的精神力有強弱之分，星靈獸自然也有等級區別，以能力劃分為低級、高級、和聖級。聖級是目前最高等級的星靈獸。”

頓了頓，他笑着看向陸玄真：“彩尋也是聖級星靈獸，剛才那些士兵帶回去的倒大部分是低級星靈獸，所以還是得說謝上将魅力無邊。”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兩個實力強大的星靈獸搶着契約，還有什麽好挑的？

陸玄真晃了晃手裏燈，催促謝裏爾：“時候不早了，你趕緊選出來，回去還有別的事情商量。”

謝裏爾的目光在周煜臉上逡巡片刻，又在那兩條黑乎乎光溜溜的“蟲子”上轉悠了一圈，最終指着離滄，艱難抉擇道：“就他吧，剛才誤傷了他，我以後得好好補償才是。”

周煜忍住笑，他就知道，矮子裏面拔将軍，謝裏爾八成是要選離滄。

兩醜相權選其輕，又被嫌棄了一次的妙臾哇的一聲不幹了：“他是不是嫌我醜？！”

……

離滄哄住了妙臾，他們一行回到飛船，剩下的幾個進入叢林的人也都帶着選中的星靈獸出來了，正拿着號在研究室門口排隊。

周煜和陸玄真按着之前的程序，為所有人結契完成之後，大家就各自散了。

妙臾不想跟離滄分開，周煜私下問了謝裏爾，最後确定下來，讓妙臾跟謝裏爾的續任的護衛隊隊長契約。

護衛隊隊長包攬謝裏爾生活工作方方面面的事情，算起來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

原本的護衛隊隊長是示雲川，但之前謝裏爾派他随行希望號飛船保護陸玄真，往後也會随着陸玄真駐紮在藍星，所以他的護衛隊隊長需要重新挑選。

等挑選好了，直接跟妙臾契約。

*

契約完成的聯邦人跟星靈獸之間的磨合還算順利，有契約牽絆，雙方本身就會産生一些玄妙的連系，更何況頭一次能聽到獸類的心聲，光是那種新奇和興奮萌生的濾鏡就要持續很長時間了。

接下來的幾天，周煜和陸昇一直待在陸玄真的個人研究艙室裏。

幾人商量後，這天夜裏，周煜将守護環重新打開了一條縫隙，謝裏爾駕駛飛行器回到了骷髅號。

謝裏爾離開後，周煜立刻關閉了守護環。

謝裏爾回到KL-Ⅰ號後，先給聯邦主席發了一道通訊。

然後着手向聯邦資源部打申請，以軍功兌換α-264和臨近星球α-260的領主權。

陸玄真失聯的這段時間，聯邦面對渦蟲和星盜的興風作浪，已是焦頭爛額，早就無心關注α-264的情況。

再說以失聯前最後的監控視頻來看，整個α-264已經被未知紅色生物覆蓋，徹底淪陷了。

軍團長和議員們在議會上争論了幾次，α-264那邊一直沒動靜，這事就不了了之了，最近的會議上，幾個各懷心思的上将，一反常态的達成了一致，再三給謝裏爾施壓，讓他前往前線抗擊渦蟲。

抗擊渦蟲這種只能白白搭上士兵的性命，一點好處都撈不着的苦差事，沒有軍團長想接，謝裏爾借着研究院的事情避開渦蟲，其他的幾個軍團長心裏哪能平衡得了。

軍團長以軍功兌換領星這種瑣事，按照規章走流程審查即可，但是因為涉及前段時間被議會特意标注的α-264，這事兒就鬧上了議會。

視頻會議上，幾個老家夥甚至懷疑α-264那邊有了什麽變化，不然謝裏爾怎麽會白白浪費軍功。

一個議員接到某個軍團長的眼神，直接開口質疑：“如今聯邦遭遇渦蟲和星盜夾擊，謝上将守在一個低價狩獵星上是發現了什麽？”

“是啊，之前好幾次會議，謝上将都借故不露臉，怎麽一上來就要争取兩個低級星球的歸屬權了。”

謝裏爾看着光屏上按捺着懷疑裝出一副鎮定樣子的家夥們，冷笑一聲，直接甩出了骷髅號的監測圖，畫面上顯示着α-264的實時動向，整個星球依然被一層紅色光暈包圍着。

“陸院長還在α-264上，我相信他一定還活着，我不會放棄駐守α-260。”謝裏爾臉上的胡子還沒刮，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廢失意，“同意我的申請，我留一個營在α-260駐守，主要兵力會調回去，前往伊萊星。”

伊萊星是近期被渦蟲攻陷的星球。

剛才還在激烈争吵的議員突然沉默下來，大家有意無意的打量着謝裏爾，分辨他話裏的真實性。

在座的這些人都知道謝裏爾和陸玄真之間的牽絆，說實話陸玄真失聯，謝裏爾的反應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當人精當慣了，遇到事情難免要習慣性的多猜測幾分可能。

幾位議員和上将衡量的功夫，聯邦主席陸政突然主動表态：“我同意謝上将的申請，大家舉手表決吧。”

失聯的陸玄真是陸政的兒子，謝裏爾又是他扶植起來的，他會同意，在座的都不意外。

大家心裏有貓膩的互相看了看，開始舉手表決。

最終以一票之差，議會通過了謝裏爾的申請。

但是有議員提出，之前檢測α-264的天啓號出現故障，用謝裏爾軍艦上的檢測器檢測到底是不方便，所有要求謝裏爾排查故障，重啓天啓號。

謝裏爾在視頻裏爽快的答應：“我會盡快安排。”

在聯邦主席的操作下，流程走的很快，第三天謝裏爾就做完了α-264和α-260的領權轉移

手續，正式成為兩個星球的領主。

“虧了！”謝裏爾靠在飛船控制艙的座椅上，連啧兩聲，“α-260就是做個停駐星都浪費的廢星，我兌換來有個屁用，可惜了我的軍功。”

按他的意思沒必要捎帶上α-260，但陸小小堅持認為帶上一個臨近星球打個幌子更穩妥，他能怎麽辦？只能多花點軍功了。

窩在他胸口口袋裏的離滄，探了探頭，他只關心一件事：“護衛隊選好了沒有。”

“……”

謝裏爾眼角抽了抽：“藍星領權的事情辦好了，你先跟周煜通通氣。”

星靈獸是作為周煜的伴生靈，即使隔着守護環，也能相互感應。

……

第二天，謝裏爾還真派人把天啓號維修好了，議會那邊重新聯通天啓號的監控，監控上顯示的畫面跟謝裏爾之前提供的沒有差別，各懷心思的議員們也略微打消了一些對謝裏爾的疑慮。

說不定真是他們多慮了。

然而僅僅過了兩天，謝裏爾還沒開始調回兵力，天啓號的檢測畫面就出現了異動。

α-264狩獵星外面的光圈動了！

檢測部立馬上報，議會緊急組織視頻會議，諸位議員眼睜睜看着α-264上的光圈慢慢消融，最後徹底消失，畫面定位到希望號飛船，大家眼巴巴的還沒來得及細看，天啓號突然信號一閃，又崩潰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哪還不明白，他們被耍了。

“謝裏爾！”向來跟謝裏爾不對盤的雷·奧爾特沒忍住憋屈，嗖的站起來直呼名諱，“是不是你搞的鬼！”

“奧爾特上将這是這什麽意思，天啓號我也修好了，檢測畫面你們也都看到了，我可什麽都沒做。”謝裏爾無辜道，“我現在就登錄α-264查看情況，還請奧爾特上将耐心等待結果。”

“不是你是誰？”雷·奧爾特冷哼一聲，“怪不得你突然要申請α-264的領星權，你發現了什麽？”

第一軍團長阿普頓·霍爾正要開口說什麽，謝裏爾板起臉，搶先道：“奧爾特上将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

“我過來之前，議會已經先派遣了隊伍執行援救任務，當時也檢測了α-264的情況，同時向議會報告了吧？”謝裏爾冷聲道，“實時檢測畫面你們剛才也都看到了，在十分鐘之前，光圈一直是完整的，怎麽？奧爾特上将難不成要懷疑我進入過α-264？”

當時派遣援救部隊的議員聞言不得不站出來證明：“當時檢測結果，光圈确實無法突破。”

雷·奧爾特不依不饒：“那你怎麽解釋剛才天啓號又崩潰了？有這樣的巧合嗎？”

謝裏爾嗤笑道：“光圈出現的時候，天啓號就受到影響崩潰了，現在光圈消失造成能量波動，再崩潰一回，不合理嗎？”

“……”雷·奧爾特憋了半晌，“你為什麽不早修複天啓號！”

“我戰艦上的檢測器用的好好的，幹什麽要費這個力，你也沒早說啊。”

雷·奧爾特：“……”

在場的人多半跟他一個心情，明明知道裏頭有貓膩，硬是一個刺都挑不出來。

一口氣噎住，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吐又吐不出來，別提多憋屈。

場面正焦灼的時候，秘書長文森突然示意主席：“閣下，陸小先生的通訊。”

一直沉默觀望的陸政點頭示意：“接通。”

大家剛才在監控器看着α-264上的光圈消失，失聯已久的陸玄真這通電話已經不單是他的私事了，因此他直接當着衆人的面接通。

“父親！”通訊接通後，陸玄真适時露出驚喜又極力忍耐的神情。

陸政目露溫情，沖他點點頭：“辛苦了。”

然後直奔主題：“在α-264上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陸玄真收起無關的情緒，冷靜的擡出了早就想好的話：“登錄α-264的當天，星球上的星際獸突然暴動，将所有渦蟲吞噬殆盡，并制造出了一個隔離整個星球的防護罩。”

“星際獸怎麽會有這種能力？”突然出聲的議員被陸政看了一眼，低頭息了聲。

陸玄真倒是毫不在意：“α-264上的星際獸其實是一種智慧種族，他們名為星靈獸，有精準的表達和交流能力，只是這種交流，我們科塞羅人無法捕捉。防護罩是所有星靈獸聯手制造的，引起他們這種變化的是，他們種族中誕生了一個王，沒錯，就是那個類人型生物。”

陸玄真這邊，周煜正站在光腦拍攝不到的檢測死角處，悄聲打量光屏的議員，頭一次見識這種場合，不免覺得新奇。

陸玄真：“他們的王主動向我表達了合作的意願，經過研究後，通過輔助手段連接精神力橋，可以實現我們雙方的交流，我稱之為契約，這種契約，可以保證雙方不會傷害對方。”

“他們表示，如果我們跟他們結成契約，他們願意幫助我們吞噬渦蟲。”

關于契約對精神力的好處，陸玄真暫時只字未提，這也是他提前跟周煜商量好的。

在座的議員們聽完後，消化了一會兒，有人開口：

“連接精神力？能保證這種契約豪無副作用嗎？”

精神力可是科塞羅人最為隐秘關鍵的東西，稍有不慎，非死即瘋，任誰聽了都會覺得這個所謂契約太過瘋狂。

陸玄真：“除了會共感星靈獸的痛苦，暫時沒有發現其他副作用。”

立刻又議員反對：“共感痛苦？這豈不是意味着它們受傷，我們的士兵也跟着受傷。”

“沒錯。”陸玄真點頭，“他們正是想以這種形式，保證自身的安全。”

“不行！”雷·奧爾特直接反對，“沒有聯盟的認同，誰會承認它們是智慧生物，α-264做了我們幾百年的狩獵星，竟然還想威脅我們。”

周煜的視線凜然鎖定光屏上那個大言不慚的聯邦人，默默記小筆記。

有仇不能當場報的，就得翻倍。

聯邦主席陸政突然開口：“你做了這個契約？”

陸玄真點頭：“是的，我的情況……如果能解決聯邦的困境，這些嘗試是值得的，我正是在自己身上試驗與星靈獸契約後，才能跟他們溝通。”

陸玄真精神力暴.亂的事情在聯邦上層也不是什麽秘密。

議員們不管心裏怎麽想的，聽到陸玄真的話，都沉默下來。

然後開始高度贊揚陸玄真的大義。

直到陸玄真說出：“星靈獸要求與聯邦上層契約。”

“不可能！”

“可笑！”

“異想天開！”

剛才還考慮着答應的議員們，轉眼間同仇敵忾，周煜在一旁看的好笑。

不知道等以後這些人知道了契約的好處，會是什麽反應。

等議員們發表完了意見，陸玄真清聲道：“如果我們不同意他們的契約要求，他們會重新開啓守護罩，無疑會陷入僵局。”

有人憤然道：“他們有守護罩，我們也有的是攻破星球的武器，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陸玄真：“可我們需要的是星靈獸的幫助，除非他們自願，我們不可能按着他們腦袋去吃渦蟲，這樣做無疑會令雙方陷入僵局，但渦蟲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直接降臨在主星，我們等不了。”予。溪。篤。伽。

這話無疑敲在了衆人心頭，一時間會議又陷入了沉默。

陸玄真那邊突然傳來響動，艙門打開，謝裏爾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目不斜視的從周煜面前走過，直奔陸玄真。

“小小。”語調溫柔，上來就要伸手抱，被陸玄真擰着眉頭推開了。

剛才忙着登錄藍星，沒顧得上說話，他這邊通訊還是開着的，但他跟陸玄真站在一起後，直接關掉了自己光腦上的通訊，跟陸玄真共用一個。

“哪那麽婆婆媽媽的，好不容易有了對付渦蟲的辦法，不就是跟星靈獸共感嗎，讓人家幫忙，我們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也是合理的。”

那頭雷·奧爾特終于逮到了機會，又是一聲冷哼：“既然謝上将有這樣的大義，不如你先進行契約。”

謝裏爾挑眉看了他一眼：“有何不可，為聯邦獻身，是我的榮幸。”

雷·奧爾特好似生怕他反悔似的：“好，既然這樣，陸院長你也聽到了，謝上将是我們聯邦的英雄，擔任上将幾年以來，為我們聯邦可謂立下了不少功勞，深受民衆愛戴，他跟星靈獸契約完全可以代表我們聯邦。”

誰都知道四大軍團，唯獨第四軍團成團晚，謝裏爾是陸政推上去的，資歷相對要淺，在民間沒什麽影響力，倒是有不少嗷嗷待嫁的老婆粉，雷·奧爾特話裏話外的也不忘挖苦他。

這話一出，還真有幾個議員應和。

“正好謝上将也在α-264上，我們聯邦最多只能讓步這麽多，他們既然想尋求聯邦庇護，也該拿出點誠意來。”

話裏的意思，俨然已經定死了讓謝裏爾契約。

有幾個人本能覺得不對，但也不敢用自己來實驗這種危險的契約，最終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謝裏爾冷笑一聲，也不反駁，像是要吃了這道啞巴虧：“希望號上能量告罄了，急需補充能源，後續建設中轉站、實驗室、駐軍點，都要資源……對了，我的骷髅號這段時間飄在外面，能量也不夠用了，這可都是為了聯邦的未來……”

趁着聯邦不會拒絕，謝裏爾這會兒開始公然敲詐。

議員們相視一眼，果然打算出錢買平安：“謝上将為聯邦做出犧牲，聯邦自然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

聯邦主席陸政主動道：“所有參與契約的士兵也會由聯邦單獨發放撫慰金。”

挂斷視頻前，陸玄真提起：“之前的渦蟲暴.亂中，我方遭受了重大損失，稍後我會把人員傷亡情況如實報告。”

正打算回去聯系自家插在研究員和護衛隊裏的探子的議員們，突然一怔，心裏升起一股不好預感。謝裏爾沒理他們，該談的談完了，會議結束，就利落的幫陸玄真挂了通訊。

離滄從他口袋裏鑽出來：“是不是要招護衛隊了？”

“……”

陸玄真先看向旁觀了全場的周煜：“對我的誠意還滿意嗎？”

周煜攤手：“沒有不滿意過。”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躲在內艙室的陸昇也走了出來。

陸玄真道：“骷髅號已經登錄藍星，人多眼雜，我會讓研究員每天統一穿着防護服，你們也一并穿着，不要讓別人看到你們，給你們安排合理的身份和過去需要契機。”

這契機也并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