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陷落 “是在透過我,看誰的影子?”……

第22章 陷落 “是在透過我,看誰的影子?”……

岑稚許沒想到在裏還能碰見老熟人。

她向來謹慎, 察覺後,沒有刻意往人少的地方走,對方鬼鬼祟祟跟了她一路, 等她打完電話,才從陰翳裏鑽出來。

他大概是想從她的身後偷襲,岑稚許恰時轉身, 冷涔涔的視線凝過去, 男人僵愣半秒,手中冰涼的匕首就這樣暴露無疑。

鴨舌帽下是一雙抑郁的眼, 蘊着黛青色的烏黑, 衛衣和長褲将瘦弱的身形罩得嚴嚴實實。整個人都流露出一種頹然的氣息, 同幾年前那副浮花浪蕊的氣質大相徑庭。

“家裏父母落馬後, 你現在改行搶劫了?”岑稚許率先打破平靜, 表情湧出幾分戲谑的嫌惡。

一句話精準地戳中男人的痛處,眼裏迸發出幾分陰狠, “要不是你當初檢舉我爸, 又把事情鬧到網上,我他媽根本就不會混到現在這樣!”

他情緒激動, 險些破音,顯得歇斯底裏。

岑稚許冷靜地瞟了眼四周的情況, 見他沒有幫兇,此時距離隔得又遠, 對方三腳貓的功夫,對她造不成太大威脅,才放下心來掃視他。

“錢是他自己貪的,受益人是你,錦衣玉食的生活不在, 就怪到別人頭上。你有手有腳還活成這樣,除了廢物我想不到別的詞,別說得好像天底下只有你最可憐。”岑稚許嗤笑,“被你逼到精神崩潰的那幾個女孩,你有想過嗎?”

道路盡頭,遠光燈照過來,刺眼到白茫茫一片。

男人被岑稚許三言兩句激怒,握着刀刃向她逼近,岑稚許後退半步,本想來個過肩摔,餘光瞥見熟悉的車身,正是前幾天她才坐過的那輛魅影。

她突然改了主意,沒有選擇進攻,而是避開了鋒利而冰冷的刀鋒。

四周驚掀起一陣冷冽的寒風,沉悶而強勁的墜地聲撲落,謝辭序高大挺括的身影仿佛從白晝跨向黑暗,将那男人踹翻在地後,順勢将他踩在腳下。

動作幹脆利落,帶了狠勁兒,男人在謝辭序面前猶如毫無還手之力的蝼蟻,臉在地上摩破了皮,疼得呲牙咧嘴。

謝辭序明顯才從飯局上過來,高定西服穿得嚴正冷肅,纖塵不染的手工皮鞋本該踩在柔軟的羊毛毯上,此刻卻以一張臉墊着,周身陰沉到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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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主動為他提供了這出英雄救美戲碼的岑稚許都微微心顫。

他發起怒來,可比不說話的時候恐怖多了。

謝辭序專程過來接她,飯局上剩下的場面交由宴凜待會打理周旋,身邊除了司機,沒有再帶其他人。

岑稚許站在原地,輕咬着唇角,纖薄的身形像冬日裏的霧凇,脆弱到一折就斷。

她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夜裏要是遇了害,後果不堪設想。哪怕這地方不算偏僻,總有路人和車輛經過,但對方手裏有刀,随便劃傷哪裏,都容易留下疤痕,以及心理上不可磨滅的創傷。

一股後怕從心底浮出來,謝辭序冷然的目光落向她,故作冷漠,“你等我,就不能挑個咖啡廳或者購物商場?”

雖然知道這是在關心她的安危,但岑稚許聽不得受害者有罪論的話。語氣淡淡地回:“我在哪等你都是一樣,哪怕在酒吧等,也沒有值得诟病的地方。”

這不算反骨,岑稚許并不覺得自己深夜外出有什麽問題。

她瞥向幾分鐘前還處在癫狂狀态的男人,眼裏沒有半分溫度,“重點是在于,陰溝裏的老鼠會出現在什麽地方。”

“臭婊子!我他媽知道你是誰!岑稚許,你別以為有人撐腰我不敢動你,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就算砸了後半輩子,也要拉你下地獄。”

他語速極快,念及她的名字時,岑稚許面色微變,好在只是多一個輕音節,聽不出太大區別。

這男人實在經不起炸,虧他曾經還是二代圈子混得開的人物,連這點定力都沒有。

岑稚許哪裏會怕這種小喽啰,不過礙于謝辭序在場,她還是得裝一下心有餘悸,下意識抓住了謝辭序的手。先前淋了點雨,掌心是濕潮的,被謝辭序寬厚的大掌罩住,暖意很快沿着四肢百骸鑽進血液深處。

謝辭序用力地扣住她,指腹輕點,極有節奏地安撫着。粗粝的紋路仿佛透過手背,如同絲線般探進來,倘若她此刻真有他以為的那些情緒,也被這份缱绻驅散了大半。

可惜情緒作了假,她明明游刃有餘,卻要假扮膽戰心驚。

“閉嘴。”

謝辭序只吐出兩個字,薄涼的音色如同寒冰砸下,腿部發力,威懾力可見一斑。

當然,岑稚許并不清楚,究竟是氣勢上更強,還是謝辭序更擅長用敵人的疼痛來減少浪費不必要的口舌。

男人的喉嚨被鞋底扼住,連個單音節也發不出來。

謝辭序打了個電話,言簡意赅地提到了地點,剩下的話沒什麽可解讀的。岑稚許隐約察覺,他的動作不會這麽簡單,回去後,肯定會把這個人的身份來歷查個底朝天。

“待會警隊會過來處理。”

解決安排完後續後,謝辭序撩起眼皮,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個遍。明明只是在檢查她身上有無傷口,岑稚許卻覺得這目光猶如實質,帶着熱與灼,勾起她本就算不得正經的旖旎心思。

他做事似乎很注重邏輯與順序,确認她沒有外傷,也沒有磕碰的痕跡後,才緩着嗓問:“是你得罪了人,還是他犯了事?”

岑稚許眼瞳轉動,思索幾秒,試圖揣摩他這麽問的含義。

她那斟酌再三的樣子,落到謝辭序眼裏,自然成了不知該如何開口。料想到她可能也是過錯方,還是個在校學生,要真牽扯到警察,心裏肯定懼怕。謝辭序擡起手,用指腹摸了摸她凍得蒼白發冷的面頰,“別怕,如果你是過錯方,事情也不會追責到你這裏來。”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那就好辦了。

岑稚許低眸,靜靜聽他說完,頸線仰起,同他對視。

她本就生得漂亮,皮相和骨相都沒有缺陷,從這個角度望過來,像初獲雙腿後剛從深海潛上來的人魚,染着不谙世事的白。明亮的眼瞳如同墜了星子,澄澈幹淨到沒有雜質,讓人無端想将她染上自己的氣息。

謝辭序收回侵略的姿态,克制地心底燃起要吻她的欲念,聲線放得更低,“現在好點了嗎?”

岑稚許搖了搖頭,“他這人就是咎由自取,我還嫌報應不夠。”

“他是我朋友的校友,家裏有點門路和關系,爸媽職位都不低,靠着收賄斂了不少財。明裏暗裏都不幹淨,高二的時候就騙了不少女孩的初夜,得手以後就借用權勢逼人家取卵、代孕,他做中間商,吃了高額差價,那些女孩退學的退學,個別不甘心想要報複的,又被校園霸淩。”

岑稚許談及這些事,只覺得胃裏一陣一陣泛着惡心。即便已經過了這麽久,那些女孩也已經被妥善安置好,後來岑女士還成立了一個基金會,用以幫助不慎誤入陷阱的女孩調理身體,她還是本能地感到憤怒。

謝辭序聽完,眼神逐漸深冷,握住她的骨掌繃緊。

“後來?”

“我把他爸媽貪污的證據投到了紀檢委那,又雇了幾個營銷號和職業撰稿人,曝光了這些事。他爸媽被判了無期徒刑,他也被退了學,沒多久就銷聲匿跡了。”

事情當年在網上小爆過一陣,岑稚許将其中的細節删減了部分,再講述給謝辭序聽。這人是京市的地頭蛇之一,家族關系盤根錯雜,尋常人要是敢舉報,肯定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她那時到底還是個高中生,處理不好背後的關系網,最後還是談衍出面解決的,岑瓊蘭也為此費了不少心神,家裏那年的生意也屢屢受挫。

不過岑瓊蘭并沒有責難她,只告訴她,在為別人出頭之前,需要先想好退路,有十足的把握,才能一擊斃命、斬草除根。

岑稚許那時候心軟,想着他還是未成年,應該留有一絲悔改的機會。

現在看來,人性的壞已經刻在了骨子裏。

憐憫不過是多餘的徒勞。

謝辭序沒想到故事的源頭竟然是這樣,看向岑稚許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沉。她不似表面那樣脆弱,需要讓人時刻憐愛保護,骨子裏藏着柔軟與堅韌,會共情受害的女孩,也能在衆人皆畏懼強權之際,勇敢地站出來,薄冰亦有盔甲般堅硬。

“阿稚。”他低聲,“你做得不錯。”

他的反應跟岑女士一樣,眼裏不無贊嘆。

岑稚許心情好了一點,覺得自己并沒有看錯人,“是啊,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附近的警隊密集程度相當高,兩人說話間,數輛警車依次閃爍着停下。為首的人警徽款式耀眼,顯然是高警銜級別的領導,同謝辭序微微躬身,舉手投足都透着一股清正,“謝先生,您沒受驚吓吧?”

謝辭序側眸,長臂自然地攬上岑稚許的肩,不言而喻的姿态,也讓在場的人明白,剛被扣押的男人沖撞的是誰。

岑稚許簡單講完來龍去脈,給自己留了個正當防衛的說辭。末了,才平聲說,“我沒事,這麽晚了還麻煩你們出警,辛苦了。”

警隊的效率很高,将這段路附近的監控調入數據,又給岑稚許做了筆錄,接下來的事也就不用她操心,也免得總是往警局跑。

客套話帶過後,該表明的要點也清楚了,在場的人都是明白人,自然不需直言。

路段又恢複了清淨,雨已經停了,濕漉的地面沾着水漬,仿佛黏在胸口,正如同今夜的糟糕事。

謝辭序站在她身側,背後是掩映在繁茂樹叢中的霓虹燈火,影影綽綽的,将他的輪廓也染上幾分浮華的冷意。兩人牽着的手還未松開,岑稚許握住不肯放,謝辭序為了遷就她,也沒有抽回。

彼此的體溫在這場寂靜的夜裏燃燒,搖晃的火光似乎要直往靈魂深處。

謝辭序捉住她的手腕,細細地摩挲着,繼續先前未曾說完的話題。“但是如果還有下一次。”

他不是會思忖字句的人,現在卻因她而變得鄭重,“提前告訴我。”

岑稚許哦了一聲,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隔着如此近的距離,她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氣,溫淡地融進烏木香氣裏。

謝辭序并沒有抽煙的習慣,就連飲酒也很克制,絕不貪杯,因此哪怕沾染酒精,味道依舊很好聞,冷清地像是天上孤高的月亮。

岑稚許對酒的品類包容度很強,威士忌、白蘭地、香槟、各種果酒,乃至市面上的雞尾酒飲料,都有各自讓她喜歡的特點與風味。他今夜大概飲了一點香槟,加上小半杯的白酒,這點酒量尚不足以使人醉,恰到好處的微醺正好為花前月下鋪墊。

她挺直了脊背,細眉弧度微彎,“告訴辭哥,比告訴警察叔叔更有用麽?”

似是對叔叔這個詞感到不虞,謝辭序掐着她的腰,垂下臉,眼神猶如一汪深潭。

“都有用,但區別不同罷了。”

抵在喉結處的領帶是配套的淺金色,是他今日莊重的穿搭中唯一的鮮亮。隽冷的輪廓染上幾分疏懶,盡管如此,修長的指骨根根用力,幾乎快要将她完全掌控住,不得不讓岑稚許懷疑,他藏匿于這副皮囊下的兇悍讓她根本招架不住。

岑稚許知道他還有鋪墊好的後半句沒說,揚眉看他。

“警察做事公事公辦,我存有私心,只會偏向你。”

這句話像是平白扔進湖裏的一顆石子,聲響并不擾人,驚起的漣漪如有餘韻般,經久不絕。

凝神看了她半晌,謝辭序察覺到她的指尖仍舊泛着涼意,斂起眉梢,問她,“冷不冷?”

“現在是夏季。”岑稚許深谙拉鋸戰的技巧。面對提問,直面回答很容易陷在這個圈子裏,迎來沉默的對視,适當地答案往相近的方向偏離一些,就能展開新的話題。

正如此刻,謝辭序撚了撚指腹,而後意識到掌心不可思議的柔軟,眸色黯下幾分,語氣極輕地說:“上周已經立秋了。”

立秋的那天,她并沒有找他,連一條消息都沒有,像是将他遺忘了。

謝辭序不懷疑她有其他的人拿來解悶,若真是多線并行,其他人定不及他有耐力。

岑稚許的唇張了張,反應像是慢半拍,“難怪我總覺得入夜涼了不少。”

她一邊說着,一邊從他寬大的掌心汲取着陣陣暖意。從前還知道欲蓋彌彰地找各種借口,現在倒是明目張膽地誘他沉淪,狐貍眼裏沒有半分心虛,好似他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裙下臣。

謝辭序并未制止她這樣越界的行為,眼眸動了動,“先松開。”

岑稚許不讓他抽離,十指如同海藻般纏上來,表情帶着幾分被縱溺後得寸進尺的乖張,聲線卻柔得楚楚可憐。“冷……”

她的底氣可不虛弱。

謝辭序溫聲解釋:“給你披上外套而已。”

聽到他這麽說,岑稚許才不情不願地松開手,看他筋絡分明的指骨翕動,一顆顆解開西裝外套的紐扣。單薄的襯衣下,隐約可見流暢遒勁的肌理線條,直到殘留着他身體餘溫的西服搭在她的肩上時,岑稚許還在想,他的腹肌究竟是六塊還是八塊。

從單純欣賞性的角度來看,六塊腹肌更養眼,不過八塊也有好處,那就是爆發性很強。

她偶爾也會有選擇困難症,比如這種時候,因為沒有親身體驗過,所以也就無法抉擇哪種更好。

按謝辭序剛才一腳就成年男性掀翻的力道來看,應該是屬于爆發性強的後者?

出神的想了一陣,正對上謝辭序波瀾不驚的審視目光。掐在她腰上的手寸寸收緊,将她往他的反向帶,出于慣性,岑稚許身體往前傾,險些撞上他的胸膛。

她及時伸手抵住,可惜人在危急情況下的反應不夠快,蜷縮的手掌也沒辦法辨識觸感。

薄薄的襯衣下,體溫高得快要将她融化。

酒精的作用混合着炙燙的溫度溢出來,讓岑稚許有些發暈,一時失策,跌入他編織好的那張大網裏,一覽無餘地被他捕捉、凝視。

謝辭序的耐心程度猶如獵豹,哪怕底下翻湧着滔天巨浪,面上依舊平靜。

叫人心髒發慌。

“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容易走神。”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岑稚許如置險峰,周遭又逢群狼環伺,殺戮和危機暗藏于每一處。

謝辭序濃稠如黑霧的視線鎖住她,指腹挑起她的下颔,逼她同他對視。

“是在透過我,看誰的影子?”

語氣壓着薄怒,動作卻很溫柔,沒有讓她生出任何不适。

周身溢出的濃烈占有欲,是骨子裏掩不住的強勢與掠奪。

岑稚許承認,她在感情上的偏好或許有些不太健康,看到這雙向來淡漠的眸中湧出一絲絲瘋狂,竟讓她迷戀于這種懸鋼絲般的精神掌控感。

她伸出手,将那淺金色、代表着禁欲與矜貴的領帶亵渎般纏在指尖,這種面料板正挺括,卻也極易留痕。

被她這樣攪纏,謝辭序以後恐怕很難再佩戴着它出入公共場合。

借着指尖的那點力道,她用了巧勁,越纏越短,謝辭序不得不俯身逼近,俊朗鋒利的面龐近在咫尺。

“別人我不太清楚。”岑稚許難得說實話,“但是辭哥永遠獨一無二。”

他這樣強勢殺伐的人,眉眼,氣質,脾性,世間很難再找出能夠複刻的替代。

主動權分明在他手上,此刻如同浮船交渡,那根絲線化成領帶,被她牽制。

岑稚許從沒有飲過帶有烏木氣息的香槟。

她阖眼,弦長的睫毛輕顫,等待它自動落入唇中。

鋪天蓋地的吻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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