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陷落 監守自盜的吻

第23章 陷落 監守自盜的吻。

不同于上次的斯文克制, 這個吻來勢洶洶,按在她後腰側的指骨寸寸收緊,像是要将她揉進骨子裏。

謝辭序吻她沒有章法, 慢條斯理地吮咬着她的下唇,他的唇混雜着一點微醺的香槟味,以及玫瑰的淡香。碰到她的軟舌後, 驀然加強了攻勢, 撬開她的齒關,不由分說地擠占着她腦中為數不多的清明。

濡濕的舌尖探進來後, 強勢地攪纏着, 很快便掀起狂風驟雨, 将她吻得雙眸潋滟, 腿根在這場暴戾的進止不住地發軟。

岑稚許的雙手還抵在他胸膛前, 另一只手抓拽纏住領帶,此刻卻陡然沒了着力點, 身體不受控地往前傾踮, 而他像是早有預謀般,覆拖住她的腰, 迫使她不得不墜入他懷中。

她幾乎快被吻得斷了氣,整個人猶如飄蕩的浮萍, 全然無法招架他的兇悍與攥取。

設想好的情節全然亂了套,并沒有按照她以為的方式展開。上次同他接吻時, 他的反應分明透着生澀,怎麽才這麽段的時間內,吻技就發生了突飛猛進的變化。

岑稚許不清楚哪裏出了問題,在彼此松開的那瞬,平複着起伏的呼吸和心跳。

回退時, 腳後跟崴了一下,謝辭序從容不迫地扶穩她,他的動作仍舊溫和,矜冷的面龐隐有青筋爆出,連纏繞在手臂上的血管也清晰可見。

“本來想向你讨教吻技。”謝辭序垂首,漆黑的眸晦暗不明,“後來發現,這種事情本就是無師自通。”

兩人相處的時間并不長,謝辭序卻總能猜中她心中所想,疑慮的種子還沒種下就被連根拔起,容不得半點沙子揉進來。

這樣的安全感很難讓人不滿意。

岑稚許揚起眉梢,故意嘟囔讓他聽見,“無師自通哪裏比得上老師親自啓蒙。”

果不其然,謝辭序眸色冷淡下來,懲罰似地捏了她的腰窩線,“你還想啓蒙誰?”

她的腰本就敏感,除了跟莊晗景玩鬧時會互相戳破對方的薄弱地帶,平常根本沒有人碰。謝辭序的确會挑位置,指腹剮蹭,便找到了她最柔軟的位置,惹得岑稚許臉色微躁,色厲內荏地瞪向他。

得不到具體的答案,謝辭序不想輕易放過她。畢竟這些天将他釣着、耍着,連他的夢裏都要擾上一局才肯作罷的人,骨子裏就透着壞,還能在他面前幾次三番提起前任,讓他嘗過嫉妒的滋味後,又用無辜的神情來掩飾這點惡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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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食髓知味,怎麽可能就這麽放她走。

“說話。”

謝辭序沙啞的聲線沾着顆粒感,“別又想靠着裝啞巴蒙混過關。”

岑稚許反問:“除了你還能有誰?”

她抿了抿濕潤的唇,晶亮的色澤太過耀眼,謝辭序盯着她紅腫的唇瓣,很輕地吞咽了下喉結,而後移開。

他今日似乎分外嚴苛,并不接受這樣的指代,眉梢挑起,還在執着于她的回答。

岑稚許偏不如他意,吸了吸鼻子,作勢要纏在指尖的領帶取下來。只可惜剛才的吻太激烈,原本系得規整的溫莎結也被扯得沒了形,松散地垂在他頸側,更顯得凸棱的喉結禁欲而性感。

她先前光顧着撩撥謝辭序了,又被他急促而兇猛的吻罩住,直到此刻才後知後覺般發現指端被勒得發紅,輕輕一碰便針紮似的疼。

據說人在瀕臨窒息之際,大腦皮層也會迸生出快感,同性.愛疊至高潮時分極為相似。岑稚許每次刷到類似的東西,都是皺着眉頭看完的,不理解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喜好。

現在卻好像理解了一點。否則,又該怎麽解釋,她會蠢笨到手指充血都未有所察。

“你下次……能不能輕一點。”岑稚許怪怨他。

好在發紅的指尖被釋放後,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顏色,除了皮膚表面被領帶的面料磨得有些疼以外,并沒有別的感覺。

莫名其妙背了一口黑鍋的謝辭序将她的手揉進掌心,緊蹙高挺的眉骨微動。

“接吻的時候,手不要到處亂放。”

岑稚許聽完不高興了,“我牽你領帶,只是想跟你近距離說話,哪裏知道你會吻我。”

謝辭序并未為此而道歉,在某些事上可以理智,意亂情迷之際,酒精尚且不足讓人失去該有的判斷力。

她身上似乎哪裏都碰不得。嘴唇吻過會泛出淺淡的緋,腕心稍作用力也會留下印記,連腰肢也敏感得不行,他想發狠地掐緊她的腰,讓她纖薄的腰線嚴絲合縫地同他貼緊,卻又怕稍不注意弄傷了她。誰曾想,連她主動勾纏着他的領帶,借着這樣的力道支撐,也能搞成這樣。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謝辭序情緒足夠穩定,哪怕她這通怪罪實在是太過驕縱。

他全盤接受她的壞心思,岑稚許當然不會客氣,用含糊的音色誠懇地跟他描述:“還好,就是剛才被勒得有點發脹,覺得不太适應,現在習慣了倒是沒什麽感覺了。”

她自顧自地形容着,表情帶着繪聲繪色的意味,試圖讓謝辭序也對那種漲疼的感覺感同身受。

岑稚許呼出的氣息裹挾着他唇腔裏的淺淡酒香,如細膩溫軟的香風渡過來,攪得謝辭序渾身發躁,扯松領口的鈕扣,“那就好。”

見謝辭序睨過來的眼神帶着欲言又止,哪怕他表面依舊雲淡風輕,仿佛下一秒還能同人談笑風生,可那雙眸子裏充滿了占有欲的進犯,她幾乎是在觸及的一瞬間。

便明白過來。

他也會有所反應。

并且不比她少。

漲得……發疼嗎?

岑稚許臉頰陡然攀升出一抹熱意,眼前不合時宜地閃過在他房間裏看到的畫面。結實勁猛的腰腹,極具爆發力的年輕身體,以及超出認知的內褲尺寸,接吻時充滿掠奪性,種種因素累疊,思想一旦脫缰,便朝着不可抑制的方向飛速發展。

他在床上,應該很厲害。

哪怕什麽技巧都不懂,憑着上天賞飯吃的本事,也不容小觑。

想到這裏,岑稚許臉頰微微發熱,調轉話鋒,“辭哥吃飯了嗎?”

謝辭序喑啞地“嗯”了一聲,喉結沉力,“你沒吃?”

“劉教授研究室的一臺除塵設備壞了,我和廠家的工程師在那研究了半天。”

謝辭序:“你也上手修了?”

“我主要負責在旁邊偷師。”

清淡的一聲笑從鼻息裏溢出來,謝辭序迎上她驕傲的視線,低冽的眉眼也感染上幾分笑意,攬緊了她的肩,“想吃什麽?中餐,還是別的。上次我看你對西餐的興致似乎不高。”

不是興致不高,是菜品樣式真的不夠驚豔。能夠評得上米其林三星的餐廳必然有出彩的地方,只不過岑稚許也是精嬌玉養長大的,看過、嘗過的好東西太多,中規中矩的便很難再博她一笑。

岑稚許也學會了他的惜字如金,“随便。”

反正難辦的又不是她?不是嗎。

這個點正是用餐的高峰期,好的餐廳都需要提前預約,也有專門為謝家留有一間包廂從不待客的,只是過去的路太堵,花費那麽長時間,太不劃算。

謝辭序想到了一家園林式中餐,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在鬧市中難得幾分雅致的情調。

岑稚許沒有意見,确定目的地後,裝模作樣地說自己腿軟,謝辭序終于凝神瞧她。

大概是今天同他見面也算一時興起,并沒有刻意打扮過,駝色開衫裏頭是件平領吊帶,細白的長腿被短褲蓋住,這樣的穿搭在大學城附近比比皆是,但她沙丘般婀娜的身形實在飽滿,将同樣露膚度的衣服,平添了勾人的懶倦。

人間富貴花,用來形容她竟也恰當。

“好好的,怎麽會腿軟。”

謝辭序猜出她想說什麽,她就像只狡猾的狐貍,用可以解讀出不同意思的話來讓他浮想聯翩,等他真的順着她的思路問過去,她那毛絨蓬松的大尾巴就會如同逗弄般掃過來,眨眼便不見了。

只留下他心猿意馬、口幹舌燥。

“也許是被剛才的情況吓到了。”岑稚許做出竭力思考的模樣,“也許是——”

拉長的尾音戛然而止,連思考都讓她精疲力盡似的,“我也不太清楚。”

也許是他吻得太用力,讓她濕潮泛濫、身嬌體軟。

謝辭序在腦中補充完她的話,而後蹙眉,淡嗤一聲。

怪自己明知她的把戲,還是着了道。

男人深隽的面龐籠上婆娑的昏黃樹影,眸中自甘沉淪的縱容比她眼裏的得意還要晃眼。

如見昭彰。

剛上車,謝辭序便平靜啓唇,“擋板。”

內飾做過改裝,司機不用多言便已會意,擋板緩緩起升,将車內的空間分隔成兩個世界。謝辭序偶爾會在車內小憩,他有些習慣同Lena相似,将阖眼淺眠也歸結于最脆弱的時刻,無法忍受周遭可能出現的視線。靠近草原的位置,有幾株原始生長的猴面包樹,Lena午睡時,最喜歡将狹長的身體藏匿在枝幹中,尾巴垂下來,毫無節奏地晃。

但此刻有岑稚許在身邊,他不會阖眼。

岑稚許還在感慨他這人對隐私的注重程度,實在是嚴格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難怪頂着這樣一張臉出席各大場合,媒體傳不出一張照片,也很少出現在朋友圈,要是沒有同他見過面,的确很難相信,謝家太子爺的皮囊優渥到足以讓身邊的人都相形見绌。

車內連燈帶都沒點亮,黑暗中,謝辭序擡眸找她的眼睛,掌根拖住她的下巴,溫熱而粗重的鼻息渡過來,卻沒有再往前,聲線微啞地問:“繼續?”

先前的那個吻,對于他而言根本不夠盡興,沒有領教過抵在她舌根深處纏綿的感覺時,尚且還能保持所謂君子。如今他只想放縱,哪怕親眼看着自己墜入她編織的網。

集團和家族那些被隔絕在車窗外的審視目光,不足為懼,後果,他承擔得起。

岑稚許眼睫輕顫,這一次,并沒有選擇閉上眼睛。

唇齒相接的對視讓暧昧的氛圍陡然升溫,謝辭序掐着她下颔骨的掌心逐漸往後,沿着她的脊線或輕或重地揉。

起初她被吻得很舒服,雙手垂攀着他的肩,後來事态逐漸失控,謝辭序仿佛察覺不到疲憊似的,趁着她動情之際,逐漸加深往裏攪,吮着她的舌根,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黑眸一瞬不瞬地落向她,繼續兇猛的進攻,将她吻得嗚咽出聲,眼尾泛濕,身體也軟成了一灘泥。

她沒有辦法再繼續睜眼,謝辭序大發慈悲般松開她,耐心地等她緩過來後,溫熱的唇再度覆上來。

岑稚許瞪大眼睛,他後退半步,解釋,“還沒結束,剛才在等你換氣。”

他的吻技在這短暫地練習中又精進了不少,厚舌有着不同于她的細微顆粒感,将她又咬又吮又吸,岑稚許在這個充滿情.欲的吻中被抛上雲端,香汗淋漓,也節節敗退。

以至于讓她思緒也飄然,渙散地想,原來從前她所謂的接吻,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只是唇對唇的摩擦觸碰。

她荒唐地想,能夠勾起身體深處渴望的吻,才叫做真正的吻。

謝辭序似乎還嫌這樣的姿勢不方便,屈膝分抵開她的裙擺,被西褲包裹着的充斥着男性荷爾蒙張力的長腿半橫亘在她身前,像是守衛着落英缤紛私密花園的獵豹。

獵豹銳利的目光緊鎖住那片開滿了鮮花的伊甸園,杜絕周遭天敵虎視眈眈視線的同時,也起了監守自盜的心思。

不知這個吻持續了多久,被電話鈴聲打斷時,謝辭序并未理會,扣住她的手掌爆起條條筋線,見她實在撐不住了,松開那罂粟般令人上瘾的軟舌,只在她唇瓣邊緣輾轉游離。

響鈴持續十秒後挂斷,間隔不到一分鐘,再度響起。讀數如此嚴謹的呼叫方式,謝辭序再熟悉不過,宴凜懂分寸,除了必要時刻,不會這樣。

終于得以喘息,岑稚許鰓頰染紅,攬在她肩側的指骨修長,并未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她側過眸,身旁的男人英俊到讓人心跳怦然,表情是被打擾後的些許不耐,黑眸中分明還藏着欲求不滿,眉心輕簇,沙啞的聲線分外動聽。

他不會還沒夠吧?

岑稚許的視線黏在他滾動的喉結上,将之歸結于在坦桑尼亞那次把他釣得太狠了,彈簧壓到極限才會爆發。

畢竟是連牽手都不曾有過的處.男。

謝辭序接電話說的詞,遠比今夜要少,只冷淡地應聲,幽暗的眸調轉過來,同她相撞。

岑稚許現在舌根酸軟,一點也不想再延續剛才的事,正欲婉言拒絕,謝辭序倒是先于她開口。

“陪我去場飯局,介意嗎?”

大腦缺氧,岑稚許心跳一頓。能讓他不得不折返回去的飯局,必然是臨時來了大人物,不管她真實的身份如何,從他的視角來看,她不過是個背景平凡的學生。向來不近女色的高嶺之花,帶她出入他的場合,注定會打破一些微妙的平衡。

她該以什麽樣的身份出席。

不想同他交心,但又不能表現出怯退,否則容易引他生疑。

這是她遇到的第一個,真正的兩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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