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陷落 不受控的野獸
第37章 陷落 不受控的野獸。
“這是睡裙。又不需要夜裏見人, 追求舒适度而已,裏邊挂空擋不是挺正常的麽。”
岑稚許說這話時,沒有太多底氣。穿着舒适的前提是, 至少要衣冠齊整,而眼下的場景實在是太過血脈贲張,背離她的初衷有點遠, 以至于讓她莫名覺得羞恥。
故意不穿, 是她占據主導權,而衣裙因意外被撕咬得褴褛破敗, 顯得像情.趣裙裝似的。
她可以主動勾引, 寸縷不挂地站在他面前, 拉着他沉淪也好、堕落也罷, 在雙方制衡的過程中, 也是勢均力敵的、平等的。倘若她穿上以情趣為主的衣服,則是站在下位者的位置取悅他, 供他凝視、欣賞。
一個是追求自我的欲望, 始終把本我放在首位。
兩者看似不同,本質上卻天差地別。
後者甘為玩物的臆想本能讓她感到不适, 掀起裙擺,遮住腰際的大片春光。
謝辭序深吸口氣, 一時不知該說她什麽。不用見外人,所以追求舒适。她就不怕他褪下紳士僞裝, 兇狠又暴戾地吞噬她?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比別人更危險?”
聽到這句話,岑稚許側顏清冷而倔強,眼眸溢出幾分冷意,“我想你誤會了。”
“我這樣做, 不是為了取悅你。”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向池中的人。或許是由于站位差以及光影效果作祟,岑稚許身上所透露出的寒冽氣場讓謝辭序短暫的恍神。
直覺告訴他,她根本就不是什麽匍匐在底層的無名之輩。
“是人就有欲望,性、權,乃至金錢,都不是男性的私有野心。”岑稚許随手拿起浴巾披在身上,半蹲下身,腰線狼狽的位置有所掩蓋,卷曲如海藻般的長發緊貼着顴骨,同謝辭序對視。
她是那樣大膽、從容,遮掩住令她難堪的部分後,便不在意露出的花蕊與起伏的沙丘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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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睡你,把控進度,适當推動,當然無可厚非,但這一切,都是基于我本身需要,而不是為了迎合誰。”
謝辭序怎會聽不明白。
她思路清晰,觀點明确,謝辭序怎麽會聽不明白。
他本意并非如此,哪知道她想到另一層去了。她有她的驕傲,絕不會任由旁人将之踩碎,才會因誤解他的話,有這麽大的反應。
“阿稚。”他低聲喚她。
然而岑稚許不知為何變得興致缺缺,攏着浴巾頭也不回地轉過身,纖長的雙腿沾滿水珠,往浴室的方向走。她臨行前,看了Rakesh一眼,有些于心不忍,對它道:“Rakesh,要不要我帶你過去吹幹毛發?”
Rakesh很通靈性,威風凜凜的立耳抖了抖,邁着優雅的步伐跟在岑稚許身後。
不知為何,同那雙毫無溫度的燦金色瞳孔對視時,她還是會下意識感到心髒一緊。
Rakesh的眼神和謝辭序實在是太像了。
她的僞裝和欺騙在它面前似乎都無所遁形。
謝辭序拽着扶梯上岸追過去時,一人一狗都将他關在門外。
把人惹怒了,當然只能誠懇地道歉。
“抱歉,我剛才表達有歧義,用詞也不夠嚴謹,不是要将你放在下位審視。”他耐着性子思忖措辭,冷眉高擰,哄人這件事,他沒有經驗,只能借鑒她曾用的标準。不過岑稚許哄人的方式是接吻,他要是沿用強吻的計劃,說不定會火上澆油,反倒是給她增添了坐實的證據。
謝辭序喉間滾過一聲嘆息,壓低了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柔。
“你的睡裙很漂亮,也很襯你。阿稚,你先開門好不好?”
磨砂變色玻璃門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謝辭序低磁的嗓音溢進來,岑稚許腳步微滞,目光落向門外模糊的人影。
拜她所賜,被人拒之門外這種事,估計這輩子謝辭序還是第一次遇見。
赤裸的上身精壯有力,映在玻璃門上,那股熱意強勢地逼近來,讓岑稚許耳根陣陣發燙。
其實謝辭序也沒說什麽過分的,是她做了延伸,揣測他心思不純,給他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她的脾氣還算溫和,很少冤枉人。
就算偶有誤會,很快也會解開。
現在的情況有些微妙,以矜傲不好惹聞名的人,反倒跟本該逢迎的人道歉。
見岑稚許沒有回應,謝辭序扣響門,喚了聲Rakesh。
Rakesh受過嚴格的訓練,即便後腿曲着靜坐,也猶如正襟危坐,聽到主人的聲音,警惕地站起身,喉間發出一聲與狼相似度極高的嗚鳴。
謝辭序警告它:“守在門口,別亂跑。”
Rakesh回應地晃了晃尾巴,仰頭看向岑稚許。它這副什麽都明白的眼神,讓岑稚許再一次對它的智商認知受到了沖擊。
她摁下開關,玻璃門的霧色消隐,逐漸向兩側收靠。
彼此的視線毫無阻礙地相撞,謝辭序淩厲鋒銳的骨相在這種死亡光線下竟也找不到半點瑕疵,連顴骨都很有辨識度。跟他吵架,恐怕看到這張臉,都說不出半句重話。
岑稚許赤着腳往前跨了半步,面上仍舊做出冷然的神色,“Rakesh剛才以為我溺水了,想要救我,才咬住我腰上的衣服。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兇人家,它也會難過的好不好?”
這場單方面的冷戰,從開始到結束,不過才幾分鐘的時間。
看得出來,她現在的心情不太好,語氣有些沖,睨向謝辭序的表情也不加收斂。
被她如此對待,謝辭序倒也不生氣,連呼吸都放輕了,“Rakesh平時受的體罰比這重多了,它沒這麽脆弱。”
“捷克狼犬的體質是比其他犬種好。”岑稚許在給Rakesh争取權益,下巴高揚,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但這不能作為你胡亂體罰它的理由。”
Rakesh認真地聽着兩人對話,還配合地汪了一聲。
他養了八年的狼犬,最忠誠的夥伴,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策反,陪着岑稚許一同控訴他的所謂“暴行”。
謝辭序眉心跳動,靜靜聽她說完,薄銳的眼刃冷冷地掃過Rakesh。
他盯了Rakesh半晌,以往Rakesh撐不住三秒,便會服從命令過來,現在竟紋絲不動。
這一幕被岑稚許收入眼底,她皺眉,直呼他大名,“謝辭序,你又在吓Rakesh!”
“……”
他現在是徹底栽了,任由她踩在自己頭頂作威作福,竟也甘之如饴。
而作為導火索的始作俑者Rakesh索性在岑稚許身側端坐,有了靠山後,言聽計從四個字不再受用。
岑稚許慢悠悠地将目光收回來,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Rakesh的腦袋,沾濕的毛發有些刺紮,她起初只敢用指尖去碰。後來察覺到Rakesh分外安靜,便适應着大着膽子将整個掌心都壓上去,摸了一把整個莊園的傭人都不敢碰的腦袋頂。
Rakesh給足了她正向反饋,岑稚許為它撐腰的架勢更足。
謝辭序被她驕矜挑釁的眼神看得心間泛軟,妥協地低哂:“是不是還要我跟Rakesh道歉?”
同他近距離對視,她的目光放哪裏都不合适,臉頰也裹上一層熱。
是來自他身體的炙燙的溫度。
幾分鐘前,她還感知過。
岑稚許抿唇,落嗓弱了幾分,“倒也不至于。”
“你以後別兇它就好了,”
她像是突然洩了氣的皮球,渾身的尖刺都掉落下來,露出幾分酣熱潮紅,比花園裏的薔薇更勝一籌。長睫挂着濕,眨動之際,連眼眸也好似被淩淩春水浸透。
謝辭序眸色暗下來,聲線不可避免地沾上啞意,“嗯。”
那份啞本身就未褪下來,只是顧念着她的情緒,暫時藏匿,如今因她一句話,轉瞬便死灰複燃。
“那你呢?”
他驀然發問,岑稚序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解地望着他。
“你接受我的道歉了嗎?”
他看上去依舊是那副鎮定沉着的模樣,眼瞳是冷灰色的,比Rakesh的燦金色要淡,像是蒙上了一層山雪柔霧,叫岑稚許心頭突突地一跳。
今夜埋下的壞心思隐有複燃的跡象,她趁機引出過分的不合理要求,輕飄飄道:“你的道歉不夠有誠意,我不接受。”
謝辭序從善如流地說:“那怎樣你才會滿意。”
“吻我。”岑稚許飛快地說。
是她慣常用的道歉标準,謝辭序并無意外。他不明白的是,只是接吻而已,她為什麽會從脖頸到耳根都燒起霞色。
縱然不理解女孩子的心思,他還是紳士又克制地掌拊着她的腰,配合地湊上去,準備像往常一樣吻她,為自己剛才的詞不達意贖罪。
對此上瘾的不止是她,他也快要墜入欲望的漩渦,從剛才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忍不住将她摟入懷裏。
眼見着謝辭序就要吻上來,岑稚許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彼此之間。
身前的男人鼻息微重,薄唇滾燙,幽邃看不出情緒的黑眸凝着她。
岑稚許垂睫,不去看他的神色,低喃道:“我沒說是吻這裏。”
謝辭序眉心微斂着,靈魂仿佛被她握在手中,漫不經心地磋磨。今夜不過是訓斥了Rakesh兩句而已,她訓他可比這過分惡劣得多。勾起他的欲念,又毫不在意地抛下。
算了。總歸都是縱容,他也想看看,面對她,他的底線究竟能低到何處。
“吻哪裏?”謝辭序喉結滾動,沙啞的嗓音暴露了正在暴烈燃燒的躁意。
他根本就不是禁欲冷淡。
只是前二十七年的人生中,沒有碰到她罷了。
Rakesh還守在腳邊,雖然它算不上窺探者,也無法理解人類對于愛與欲表達的方式。
但想到将要說出口的話,岑稚許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啓齒。
或許是因為它的眼睛太像謝辭序了。
總讓她有一種,它是謝辭序另一個人格化身的錯覺。
“別走神。”謝辭序不滿于她總在這種時候分心,對于她的視線貪戀與日俱增,現在竟連Rakesh都讓他忍不住在意,幾乎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他輕掐住她的下巴,語氣輕微加重,将心底騰升的那些陰暗心思展露一角,“只能看着我。”
卻也只能是冰山一角。
岑稚許對于強勢的接納度有限,這種帶有命令的陳述,只會引起她的反骨與抽離。
不得不承認。
在這方面,他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岑稚許回過神來,清麗的面龐湧起幾分不悅。
像是下一秒就要說,你什麽态度?
謝辭序搶在她開口之前,沉了聲,加了一句:“好嗎?”
語境頓時大不相同。
他對自己丢盔棄甲的速度感到荒謬和震撼。
後面的兩個字音調咬重,有種低音炮的磁,卻又不似咬腔作調,音色清冽,滾過耳廓時,仿佛能沿着血液流動的脈絡,直鑽進心窩。
男人沾了欲的聲音,好聽到犯規。
岑稚許就算有什麽不滿,也得徹徹底底地全都放下。
她推開他,将裝在小收納盒裏的瓶瓶罐罐拿出來,再拆開那個灰綠藍的包裝,半捂着睡裙的領口,把取出來的東西塞進謝辭序手中。
對于沒見過的物件,謝辭序垂眼下意識摩挲。通體呈天藍色,弧線簡約,看樣子大概是模仿了鯨的形狀,圓腦袋頂着噴泉樣的凝結水花。奇怪的是,水花頂端有個拇指大小的不規則圓孔,除此之外,看不出其他。
“給我這個做什麽?”
他剛才的問題她還沒回答。
謝辭序胳膊攬住她的腰,把人順勢撈入懷中,往浴室內側帶。夜裏風大,從泳池裏出來這麽久,待會該被吹傻了。
岑稚許用這個的頻率不高,自己拿着玩時,沒覺得哪裏不好。
直到看到謝辭序那雙修長骨瘦的手指将其松泛地握住,指尖還在洞口不解地掠過,她的腳尖忍不住繃緊,神經都仿佛被磨地發顫。
東西都帶了,借用他的手代為啓用。
應該算不上太過分。
“我要你用它吻我。”岑稚許雙腿緊緊并着,企圖讓自己變得理直氣壯,來化解這份四處蔓延的熱躁。
聞言,謝辭序眸色猛然沉下去,呼吸也變得粗重。指腹不受控地重重碾過噴泉頂部的缺口,似是愠怒的前兆。
他虛眯起眼睛,再度确認這東西的構造。
好半晌未發一言。
岑稚許誤以為他不願意,指尖蜷了蜷,腿根也因他粗粝又暴戾拂過那處而變得酸軟。奇怪,分明是毫無瓜葛的兩件事,怎麽腦中偏要将之聯想……
她忽然後悔帶它過來試探謝辭序的底線。心思一旦浮出來,她一秒也忍不下去,試圖物歸原主,“算了。”
腕心被他扣住,一陣天旋地轉後,謝辭序橫抱着她走到蓮蓬頭下。溫熱的水流自頭頂澆下來,很快便在透明的玻璃隔檔前籠上層濕霧,來不及驚呼,她的上下唇瓣都被他含住,慢條斯理又霸道地吮咬着。
這個吻由淺極深,卻不是循序漸進,岑稚許舌尖剛要縮回去,他就窮追不舍地頂上來,将她吻得唇角都微微泛着麻。
她無力地攀着他,被動地承受着他充斥進攻性的深吻。
Rakesh還守在門外,她們卻在這裏激吻,岑稚許勉強找回一絲理智,正要出聲,謝辭序就抱着她,一路将她抵在旁側的浴缸邊緣。
“張開點,不然沒辦法吻它。”接吻的間隙,謝辭序微微彎腰,不疾不徐地用唇去挑逗照顧她每次都紅到滴血的耳垂。她的身體似乎格外喜歡被這樣對待,每次他剛含完這邊,她就含糊不輕地為一側鳴不平,即便他有三頭六臂,都有些分身乏力。
僅用唇去安撫,顯然已經不夠了。
岑稚許被吻得身心蕩漾,可他不肯幫她,再怎麽深吻也是飲鸩止渴。
她有些不滿地撅起唇,推開他,落下定論,“不親了。”
藍鯨嗡嗡的細震聲沒入水流中,裙擺被一雙熾熱的大掌掀開,謝辭序的唇又湊上來,兇悍地吮吸她的唇瓣,黑眸深沉晦暗,“我說的是你想要被吻的地方。”
岑稚許抵擋不住他猛烈的攻勢,便察覺擠進來一雙遒勁有力的長腿,迫使她不得不向兩側分開。
她感覺到自己脊背一瞬變得僵硬,像一尾被握住了尾巴的錦鯉,身體的命脈被他用藍鯨咬住,如同噴泉中央的那縷最細小、最清澈的浪花拂過,糾纏反複。
明明早已用過數次的東西,帶來的感受卻遠超以往更甚。
“停一下。”她眼尾溢出生理性的眼淚,在迫臨天際線之前,出于對陌生情境的畏懼喊了停。
謝辭序将她的耳垂卷入唇中,青筋凸起的手臂拖住她的臀,似要加深這個吻。
“辭哥……”岑稚許睜開眼,他逆着光,輪廓映入熹微的光影裏,早已不複初見時散漫漠然,高不可攀。
“謝辭序!”
“你給我停下來!!!”
在判斷謝辭序這件事上,她完全失策了。
他根本就是頭不受控的野獸。
藍鯨頂部的噴泉與水花共吻的那刻,柔軟濕潤的舌尖将那抹清甜的甘露悉數吞入腹中,細細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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