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春日(小修) “我沒你想得那麽絕情
第56章 春日(小修) “我沒你想得那麽絕情。……
岑稚許帶着懷疑試探, 忍不住将他從頭發絲到腳尖反複打量。
能夠在人群中一眼吸引她的注意力,又恰好這麽巧合,倘若不是他, 那就純屬是她舊情難忘。
男人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薄唇緊抿,腳尖漫不經心地輕點, 座椅旋轉過去, 只留給她一個倨傲落拓的背影。起伏的筋骨沒什麽耐性地将拇指上的寬戒取下,随手置于吧臺。
将她徹底無視。
在這個地方, 出現身材和氣質都無比清絕的男人, 周遭自然多得是人想要蜂擁試探, 見證了他不解風情的一面, 再對比他對岑稚許的态度, 已經算得上是紳士溫柔。
他越是逃避她的視線,岑稚許就越覺得其中有貓膩, 她側過身, 不死心地往前半步。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破綻。
謝辭許靠近左下颔的位置,有一顆不起眼的小痣, 顏色很淡,他又很少仰視旁人, 因此并不明顯。岑稚許還是在意亂情迷之際偶然發現的,自那以後, 她時常用指腹挑起他的下巴,看那顆痣在冷欲的肌膚上,随着青筋的起伏而搖晃。薄汗氤氲時,那顆痣的表面如同跳躍着細碎的浮金,同粗沉的低喘聲一起, 性感得要命。
她很少用性感這樣的字眼來形容男人。
勁猛收束的腰腹,狹長鋒銳的雙眸,沿着鎖骨往下滴落的熱汗,從霧氣深晦的鏡面裏折射出的,肩胛肌因用力而牽扯出的細長線條。斑駁記憶碎片的每一幀,都很性感。但再如何蠱惑,也不及那顆痣來得昳麗。
岑稚許收回神思時,旁邊圍觀了全程的人笑着提醒她:“honey,你這搭讪方式太老套了。”
她回身望過去,幾位身材熱辣的女性朝她示意。
“這位先生一點也不懂得給女士留面子。剛才有人只是搭了一下他的肩,他就把外套扔了,當衆讓人下不來臺。”
“玩不起就別參加這種假面舞會,裝清高,吊得人心癢難耐,真是掃興。”
“大概也只有身材能看了,還不知道臉長得怎麽樣,是不是根本見不得人。”
說話的人夾雜着法語交流,似是篤定了他聽不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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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隔着幾米的距離,将直白勾人的視線往他身上掃視。謝辭序沒參加這種聚會,不明白衆人潛意識裏都抱有獵豔的心思,婉拒都會留有情面,哪像他這樣,端着副高嶺之花的架子,肯定會惹人不滿。
國外又不是國內,沒人知道他的身份,誰也不慣着誰。
“在這待着也無聊,不如一起去外面吹吹風?”岑稚許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從他愈發冷肅的氣場中,多少感知些情緒。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站起身,高大挺拔的陰翳驀然灑下,壓迫感十足,周遭瞬間噤聲。
“走吧。”
嗓音刻意壓得很低,同謝辭序平時的聲線有細微的區別。
惜字如金的習慣,一如既往。
若說先前只是疑慮,她現在起碼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确定眼前人就是謝辭序。
謝辭序長腿邁動,交代侍應生将地上的外套處理了,順便給了一筆豐厚的小費。他單手插兜,長腿松泛站立,同那位侍應生說的也是法語,見對方似懂非懂,又用标準的英腔翻譯了一邊,大概是存了不讓她聽出來的心思,語調鼻音濃重,聽得人連耳根都要酥麻。
旁邊點評他的那幾位女士臉色并不好看,氣勢洶洶地挽手離開了。
岑稚許候在旁邊等他處理這些事,簡直對他‘報複’的行徑刮目相看。
他從前可不會将這些閑言碎語放在心上,怎麽現在就非得讓人難堪?
吧臺上的寬戒他也不要了,孤零零地躺在大理石臺面,邁着步伐往外走。岑稚許遲疑片刻,還是将戒指撿了起來。不知道他自個生哪門子的悶氣,步伐邁得很快,岑稚許偏不讓他如願,慢悠悠地跟着,在迷離的燈影下,觀察戒面的花紋。
很陌生,沒見過。
應該是不是上次他領着她買的那幾枚。
穿梭在兩側的人影攢動,眼見着有人就要撞上她,謝辭序眼眸一凜,攬着她的腰身往裏帶。
岑稚許脊背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貼緊他,清冽的雪松香氣席裹着她,他懷裏的溫度、感受,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沒。大概在戀愛的後半程裏,他已經看出來她随時想要抽離的心思,知道比起他這人,她更鐘情于他的皮囊,因此,分外注重姿勢和地點的變化,以讓她獲得更多的新鮮感。
謝辭序身上的肌肉恰到好處,并不似那種誇張到快要爆滿的大塊頭,因此,兩人體型差不算明顯,卻又恰好卡在很有性張力的點上。
岑稚許很喜歡透過鏡子,看他從後面擁抱自己,畫面沾着些許情澀,像是探讨愛與時代命運的文藝片。
即便如此,兩人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還是需要其中一方遷就。
她的體力比不上他,又有些嬌氣,沒多長時間便受不住,磨紅的腳後跟在柔軟的地毯打着顫,他會扣緊她的臀,俯身哄她往身後靠,以那堅硬而有彈性的胸膛做枕墊。
潮熱膠着,難舍難分。
不該想起這些的。
岑稚許如夢初醒般緩過神來。
謝辭序薄而鋒銳的視線冷冷掃過去,那人不過是想制造一些‘意外’來吸引岑稚許的注意力,哪能料到美人身邊惡犬環伺,還是這麽號眼神都透着辛辣狠戾的角色,聳肩道了歉後,夾着尾巴走遠了。
岑稚許仰起頭,試圖尋找他下颔的那顆痣,然而謝辭序已經默不作聲地松開她。
算了。又不是一定需要靠某種特質才能确認。
謝辭序就是謝辭序,身量,氣質,姿态,都找不到替代品,更沒有什麽相似一說。
這個想法從心底冒出來時,岑稚許自己都有些意外。
她竟然會覺得他無可替代。
露臺上連盞燈都沒有,泰晤士河倒影着城市的夜色,晚風柔情蜜意地拂面,擡眼眺望之際,波光熠熠。飲食男女,自紙醉金迷的舞池裏私奔,竟有種別樣的、摻雜着一絲叛逆的浪漫。
可惜在場的兩人各懷心思,無暇分心欣賞如此美景。
謝辭序好裝啊。
她不聾也不瞎,聞過他身上的味道,也在他懷中依偎,哪怕只有短短數秒,就算是再遲鈍,也該認出來他了。
更何況,他這副僞裝根本就是掩耳盜鈴。
“這位先生。”岑稚許見他那張臭臉自剛才起就沒變過,索性将異國情緣的戲碼演到底,拖腔帶調地問:“怎麽稱呼?”
“叫我許先生就好。”
英俊分明的臉龐藏于面具之下,連嗓音也帶着一股金屬質感的沉悶。謝辭序隔着面具,侵略性的目光肆無忌憚又克制地睨過去,停留在她弧度清淺的唇瓣。
世上沒有一種詞彙能夠精準地表達他此刻的情緒。
異國情緣,浪漫邂逅。
這八個字同她如此相襯,半年的隐忍功虧一篑。原來她不願和那些date過的男人繼續發展,根本不是轉了性子,只是反複挑揀,怎麽樣也找不到合胃口的菜罷了。
很不巧,他就是最合胃口的那盤,哪怕她已經對這段感情膩味,對于皮囊的欣賞仍舊未有變化。
所以,才會在航班上贈他一杯酒。
才會有此刻,驚喜又意外地‘重逢’。
這份嫉妒來得了無由頭,偏讓他恨得咬牙切齒。
謝辭序懶散地挑起眼尾,故作雲淡風輕的疏懶姿态,問:“你呢?”
他知道她喜歡。
他熟悉她的一切喜好,将她的情史背得滾瓜爛熟,自然明白,她骨子裏鐘意何種。
命運是最懂得灰色幽默的編劇,竟要他踩着驕傲扮演另一位并不存在的競争者。
“我姓岑。”她挽唇。
岑稚許在腦中靜默地滾了一圈。
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化名的含義。
——她欺騙他時,故意将名字裏最後的‘許’字省去。
用來加他的微信小號提供了'xu'的線索。
毫無疑問,他在試探她。
岑稚許唇角的笑意漸止,在心底罵了一句有病。
難怪她等了足足半年,也沒等到謝辭序來找她算賬。
原來他不是放下,而是匍匐在暗處,化作一雙幽邃注視的眸子,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如今彼此都披着面具,岑稚許也辨不出他究竟意欲為何,仿佛沒聽懂個中暗示般,柔聲說:“那我們還真是有緣,我的名字裏也帶一個許。”
她酒量一向很好,抿過的那一點酒連微醺的效果都達不到,此刻卻晃得像是要溢出來。
輕熟又柔軟的語調,很容易讓人降低防備心。
既是狩獵者,又是善于僞裝的獵物。她這樣的女孩,無論在哪種社交場合,都能游刃有餘,就如同,他只是她萬花叢中過的其中一隅罷了。
曾在他面前千躲萬藏的名字,在初見之際,便輕易告予他人知。
謝辭序心頭苦澀與羨妒交織,讓那顆本就因她而瘋魔的心牽扯着,墜入深不見底的黑淵。
“上次你問的問題還沒有回答你。”他将那些酸澀滋味咽入喉中,視線定定落在她身上。
岑稚許将發絲捋至耳後,清黑的眼瞳如墜繁星,“哪次?”
她欠他的問題太多了。
無數次都被輕描淡寫地揭過,用善于攻心的技巧轉移話題,大部分答案都得不到解答。
謝辭序斂聲:“半年前。”
她眼睫忽閃,靈動的眸子盯着他看,直将謝辭序看得心頭輕躁,丢盔棄甲,潰不成軍。
“你問我去倫敦求學還是工作。”謝辭序凝着她,喉結很重地滾動一瞬,“是工作。留學是與英國相隔英吉利海峽的地方,兩邊文化差異還算比較明顯,至少在此之前,我沒有遇到過岑小姐這樣活潑的。”
指的可不就是法國。
只不過英國社交禮儀的禮貌帶着矜持的疏離,法國則更傾向于外冷內熱,用來譏諷她初見之時的行徑倒也貼切。
不過他編出來的這個國家,是不是拿來點她的?
岑稚許覺得好笑,順着他的話,展開話題道:“難怪你會法語,剛才那幾個蛐蛐你的人,臉都氣白了。”
她笑容明豔,淺淡的花香壞心思地鋪灑過來,勾人似地纏着他。
謝辭序卻不怎麽高興。
他故意用法語說話,哪裏是為了無關緊要的人。眼裏除了她,半點其他都容不下。當初追他時的機靈勁都去哪了?
有面具做隔檔,沒辦法從對方微妙的表情中辨讀內心。岑稚許不是會冷場的人,見他沒反應,狐貍眼晃出水色,“不過我法語并不好,只能算勉強聽得懂。它的連讀跟韓語有一些相似之處,發音又獨立于英語,我試着學了半年,結果發現發音時常弄混,差點連英語也說不好了。”
她講得繪聲繪色,尾音都跟着輕輕上揚,纖細筆直的雙腿随着說話的語境而晃動,謝辭序忽然後悔剛才為什麽要将外套扔掉,否則現在就能丢給她,将那白到紮眼的長腿緊緊裹住。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一尾美人魚,磋磨他的理智。
謝辭序擰緊眉梢,想問她冷不冷,又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
岑稚許講完趣事,朝他的方向靠近,似笑非笑道:“有個單詞,發音應該挺像的。許先生介不介意指導一番?”
謝辭序不明意味地壓下唇,只留下兩個字,“你說。”
“英語裏的baby——bébé。”岑稚許故意逗他,用的是當初他咬在她耳邊念的詞彙,“怎麽樣,應該還算有天賦?”
謝辭序面色驀然冷下來。
挑眉睨她,“你就這樣對着陌生男人喚寶貝?”
“怎麽能算陌生人。”岑稚許表情清清淡淡,“按時間來算,我們至少應該相識半年了。”
“半年就能喚寶貝?”他語氣愈發沉冷。
這句話和當初那句,才三個月就接吻,有異曲同工之意。
不同的是,他醋的是自己。
岑稚許掩住唇,做出仔細思忖的模樣,反問道:“半年時間,很短嗎?”
他們從相識到相戀,不過也才半年時間,倘若他否認,也就意味着将他對她的愛意傾覆。
如果半年很短的話,又怎會萌生刻骨銘心的愛。
如果半年很短的話,為何她離開的每一秒,都如同被架在火上煎熬。
謝辭序有那麽一瞬間,覺得她看穿了他的僞裝。可倘若真的看穿,卻又不拆穿,反而在這裏同他周旋,那她把他當成什麽呢?閑來無事的消遣,還是棄如敝履後,得意洋洋的勝者姿态?
她依舊将他玩弄于骨掌之間。
沒有絲毫變化。
“的确不短。”謝辭序壓低嗓音,哪怕再一次,他好像還是會墜入陷阱,清醒沉淪。
他意味深長道:“足夠回味了。”
夜幕深濃,同謝辭序那雙薄情冷邃的眸子對視,岑稚許不知為何,有一瞬的刺痛感。這種尖銳的疼痛只在他紅眼流淚時隐現過,那時她将之歸結于愧疚,可是現在呢?
在逃離那種欺騙真心的自愧心境後,這抹刺痛感又是出于什麽?
她想不明白,大概是許久沒有這樣隐晦難懂的題目要解,讓她的大腦也鏽蝕得厲害,身體生出倦怠之感。
岑稚許斂下浮亂的心思,想借助一點酒精,催化這捉摸不透的異樣情愫。
“許先生。”她低聲喚他,不再具有明确的目的性。湖畔的光影晃動,為她勾勒出幾分冷恹不容接近之感。
她毫無關聯地問了一句:“你的酒量怎麽樣?”
“不怎麽好。”謝辭序說。
那就足夠。他酒量再好,也不敵她好。
這樣,他永遠也看不到她的失态。
岑稚許對他作出邀請,“要不要一起喝一點?”
謝辭序深吸了口氣,大概已經瀕臨愠怒邊緣,連面具都快藏不住。
“我想先知道,共飲後的流程通常是什麽。”
“沒有固定的流程。”岑稚許笑意染開,竭力避開身體的致命吸引力,只注視着他的靈魂,“各自安好。”
自從今晚碰見他以後,那股微妙的化學反應如同死灰複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變得不像自己。
岑稚許無法理解其究竟來源于何處,但她不是反複糾結的個性,于是決定暫且将之歸為性吸引力。
聽到她這麽說,謝辭序緊繃的臉色這才緩和稍許,“你确定這不是什麽緩兵之計?”
“我沒你想得那麽絕情。”岑稚許凝視着他的眼睛,一語雙關,淡聲道:“你的擔心多餘了,許先生。”
說是一起喝點,其實兩人不過是換了個陣地各自獨飲。
啤酒味道清冽,岑稚許第二杯見底,謝辭序才抿了半杯。
她托腮望着他笑,指尖在桌上輕點,“你沒怎麽參加過這邊的社交吧,本地人聚會都愛喝啤酒,口感順滑,不容易醉,最适合邊喝邊聊天。”
“嗯。”謝辭序淡淡應聲,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你是想說,缺少一點佐酒的氛圍?”
“來聊聊你。”岑稚許見他難得一點就透,為他續上滿杯,“這半年境況如何。”
“不怎麽好。”
謝辭序籌謀許久,欲從謝氏奪權,但剛動了一點念頭,另外幾派便抓着他以往的過錯不放。編排出他為了個大學生幾近瘋癫,想将她推上未來妻子位置的謠言,借用利益對他進行制衡,他與惡龍纏鬥,并不容易。
縱然,他們編排得倒也沒錯。
他是想和她白頭相伴,只是,棋差一招,握住的不過是一捧流沙。
“對不起。”
身側突然出來她的低喃,謝辭序心中微恸,掀眸看她,可惜她的臉都被狐貍面具遮擋,他自然無法得知,此刻的她是不是在脆弱流淚。
“岑小姐,你醉了?”
謝辭序不相信她會流淚。
她的眼淚很珍貴,不是什麽易得的廉價品,從不會輕易施舍出去,就連當初毫不猶豫地将他抛下,任由他如何歇斯裏地地挽留,她也沒有掉下一滴淚。
或許,她也會流淚,只是從不為別人而落。
他不是沒有嘗過她歡愉時落下的眼淚,溫熱的,鹹淡的滋味比海水還清,沒入舌尖時,含着一股澀意,卻并不明顯,不是眼淚的主調。
時間真是最好的調香劑,到如今,只剩下酸澀。
他端坐在原地許久,一顆心因為她一句話,輕易便震天動地,掀起滾滾煙塵。
謝辭序皺眉,踟蹰許久,還是伸出微顫的手,想替她擦淚。
可惜他再一次誤判。
她比他更快,意圖摘下他的金屬面具。
謝辭序帶着震怒制止,五指捏住她的腕心,依舊是柔滑、溫涼的觸感,卻叫他寒心。
“你又騙我。”
阿稚,你又騙我。
每一次,再一次。
他還是會中計。
他們都誤解了對方的意思,岑稚許用力抽回手,結束了這場互演的鬧劇。
如果他再往前一步,質問她為什麽要玩弄他的真心,一定會發現,她眼角落下的那滴淚,無比滾燙。
可他是謝辭序,再如何瘋狂,也不會歇斯底裏,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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