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五十五道彩虹

季曜珩哪裏知道這些,他要是能觀察的這麽仔細, 也不會遲鈍到前陣子才發現謝聽夏的心意了。

謝聽夏扭頭朝那邊相隔不遠的兩個人看去, 目光微露疑惑。

她第六感還是有點準的。

假期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頭, 回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李柔總也沒有實感, 直到下了車, 拿上行李箱,她才深深體會到,和謝聽夏住在同一個宿舍真的占了大便宜了。

出去旅游或者回家的同學基本上已經返校了,季曜珩這次沒有過多的停留, 過完五一也就意味着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要畢業了,這一個月将會是最忙的時候, 論文答辯各種事情堆積在身上。

就像剛才,班群裏面就發了一條消息,明天要上交材料,他得趕回去把材料做好,是以和謝聽夏簡單的道別後就離開了。

謝聽夏和李柔周寧雲歡歡喜喜的上了樓, 她們這次出去吃得好玩得好, 感覺關系也要比之前更近一步了。

走到宿舍門口, 裏面一片漆黑, 曹婷婷又沒來???

打開門,她的位置上果然是空蕩蕩的一片,李柔放下行李箱,直言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婷婷蠻不正常的?”

三人對視一眼,沉默但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曹婷婷好像自己交了個男朋友之後就開始和她們玩不到一塊去了, 最重要的是,每天聽曹婷婷把男朋友挂在嘴邊,她們好像連那個人的照片都沒有看到過,更別說見真人了…………

但這是屬于個人隐私,她們除了說一句“不正常”別的好像也不能過多的評價什麽,所以心知肚明的轉移了話題,沒有繼續下去。

結果,曹婷婷一直到第二天要去上課都沒有出現,李柔給她發了短信,她只說是生病了,要請幾天假,讓他們到輔導員那邊去拿假條,這個假一請就請了一個禮拜。

神奇的是,平時非常嚴格,很難說話的輔導員,這次居然輕輕松松的就把假條給批了,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

李柔不禁感嘆,經常混跡在老師辦公室和他們打好交道是多麽的好,連請病假都方便了這麽多。

*************************

時間悄悄的推移,眨眼之間就到了五月末六月初,春裝脫下穿起夏裝的時候。

迎來六月,也就意味着到了一年一度的畢業季,初中畢業的,高中畢業的,大學畢業的,都趕在這個時節。

季曜珩在老師手底下把論文修修改改了幾十次,終于完成了終稿,可以打印出來交上去準備答辯了。

在這一個月當中,他只能抽出很少的時間去和謝聽夏見面,每次也都是匆匆忙忙的,感覺還沒怎麽說話,就要分開了,所以在得知學校畢業典禮的具體時間之後,他迫不及待的告訴了謝聽夏并且邀請她過來參加。

謝聽夏這段時間也并不輕松,她是到了學期末,要做實驗還有準備考試。

醫學生考試因為書的數量太過于驚人,上過幾次熱搜,謝聽夏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想要考的好,只能耐住性子啃了。

她收到季曜珩微、信的時候人正在圖書館裏面,手機調着靜音,中間休息的時候她才看到。

時間定在周五晚上,謝聽夏打開日歷看了看最近的安排,周五上午正巧有一場考試,她考完了剛好可以過去,于是回了個“好”字。

謝聽夏用表情包結束了這段長長的對話,她放下手機,看到旁邊的周寧雲正插、着耳機,手下筆動得飛快,腦海裏突然閃現了一個念頭。

“寧雲。”謝聽夏用筆帽戳了戳周寧雲的手肘。

周寧雲摘下耳機,伸了個懶腰,用眼神問她怎麽了。

謝聽夏不想在自習室裏打擾別的人學習,就拉着周寧雲到外面的走廊,兩人在位子上坐了一天,腰酸背痛的,也該抽空出來走走了。

“你周五下午有空嗎?”

周寧雲挽着謝聽夏的手,兩人朝廁所方向走,“周五上午考完試,下午我應該有空的吧,有事嗎?”

謝聽夏笑着說道:“周五季曜珩他們畢業典禮,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

周寧雲心裏微微一動,臉上泛起了紅,“我……好啊,那李柔呢?”

“她好像上次有個實驗老師讓她去補做來着,大約去不了。”謝聽夏想了一下說道,“那就這麽說好了,考完試你別走,我們一起打車過去。”

周寧雲點了點頭,她近來和顧成哲經常在微、信上面聊天,越聊越覺得他很有魅力,這次陪謝聽夏過去,應該也能看到他吧。

這麽說好了之後,周五一考完,她們就直接到校門口叫了一輛出租,等出租的間隙,醫大的圖書館門前有不少畢業生穿着學士服在拍照,三三兩兩的,臉上洋溢着喜悅,還有還幾個人手裏捧着花在擺姿勢。

看到花,謝聽夏和周寧雲到了季曜珩他們學校門口,先去花店一人買了一束花,買花的時候,謝聽夏的賀卡上很明确的寫了季曜珩的名字,而周寧雲則速度比她還要快。

謝聽夏撞了撞她的肩,“是給顧成哲的吧?”

周寧雲沒否認,她那副害羞的模樣,要說兩人之間沒什麽,謝聽夏還真不怎麽相信。

從花店走出去,她們在門衛處登記過後進了學校。

周寧雲第一次到這裏來,她打量着周圍的一切景物,想象着,也許在其中的某一間教室,顧成哲就曾經在那裏上過課,她低頭瞧了瞧手裏散發着淡淡香味的花朵,心裏突然有些緊張。

謝聽夏和季曜珩約定了時間地點,她沿着林蔭道,拐了個彎,再走幾百米就到了學校的足球場,周圍圍着鐵欄杆,來來往往幾乎都是穿着統一軍裝的人,而且大多數是男人。

謝聽夏還有周寧雲站在裏面顯得格格不入,她們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可惜大家穿着一樣的衣服,帶着同樣的帽子,五官都被弱化了,想要找到一個人還真的不怎麽容易。

就在謝聽夏站在入口處發懵的時候,她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了腰,那人抱着她轉了好幾圈才把她給放下。

謝聽夏笑着轉頭想嗔怪他為什麽這樣吓自己,可惜一見到眼前的人,她就把想要說的話給忘了。

季曜珩雖是穿着學校統一發放的軍裝,但這是謝聽夏第一次見他這麽穿,覺得異常的新奇,季曜珩從頭上的軍帽到腳上的軍靴,每一處謝聽夏都仔細的看了。

她到了此時才深有感觸,這軍綠色穿在男人身上,不說帥氣,就光說氣勢,便是與衆不同,也不怪有這麽多女生會是軍裝控了,實在是太有男人味,太過陽剛。

季曜珩揚着嘴角朝她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而後下一秒輕輕的,迅雷不及掩耳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謝聽夏花了幾秒鐘時間才反應過來,她做賊心虛的朝周圍看了看,然後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裏,想要做一只鴕鳥。

周圍有好多人拿着相機在拍,他們剛才肯定被拍進去了……

“躲什麽?”季曜珩怕自己胸前的勳章隔着她的臉,于是微微動了動身子,用手捂住了那一塊。

謝聽夏聲音悶悶的,“都怪你!哼!”

季曜珩知道她這是害羞了,看着她的發旋笑出了聲,謝聽夏透過他的胸腔聽到那陣笑聲,擡頭沒有威懾力的朝他看過去,最終崩不住笑了出來。

她沒辦法和這樣的季曜珩生氣啊!

就在方才季曜珩走過來的時候,周寧雲沿着他來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顧成哲,她抱着花,一步一步的朝着那邊走去。

等越過幾個遮擋的身影,周寧雲才猛然發現,顧成哲對面站的不是他的同學,是一個女生,巧的是,那個女生手裏也拿着花,甚至比周寧雲手裏的還大了一些。

周寧雲瞬間覺得自己買的好像有些小家子氣,拿不出手,她停住,抿唇想着還要不要過去,就在她打退堂鼓的時候,顧成哲發現了她,并且小跑了過來。

周寧雲一下子慌了,猛地把手裏的花被到身後,心髒跳得很快。

“你怎麽來了?”顧成哲跑到她面前問道。

周寧雲踮着腳尖往他背後看去,那個女生已經走了,“我陪聽夏一起過來的。

顧成哲注意到她背在後面的雙手,“你手裏是什麽?”

“沒……”周寧雲覺得有些難堪,剛才那束大捧的花他都沒收,自己的這束拿出來會不會被笑?

顧成哲見她猶豫,出其不意的看向了她身後,周寧雲見藏不了,就拿到了身前,讷讷的說:“畢業快樂。”

她低頭聞着花香,心裏有各種念頭閃過,下一秒,手裏的花被接了過去。

“謝謝。”顧成哲笑的有如一個大男孩,他也聞了聞花,“很香,我很喜歡。”

畢業照上,顧成哲和季曜珩站在一起,兩人手裏都拿着一捧花,臉上流露着淡淡的笑意。

那花不是最絢爛的,卻是對他們最有意義的。

晚上的畢業晚會周寧雲也留下來一起看了,謝聽夏看着旁邊正襟危坐的兩人,捂嘴笑了,有些事情是水到渠成的,她能幫的就到這兒了。

看完晚會後,謝聽夏把季曜珩拉走,給他們留足了獨處的時間,等到了離開的時候,她難得八卦了一會。

“寧雲,顧成哲是不是和你表白了?”謝聽夏好奇地看着她臉上的表情。

周寧雲也不知道剛才的到底算不算是告白,總之,她現在脫單了,不再是一只單身狗了。

她含糊的點點頭,謝聽夏一下子抱住她,笑着說道:“我們寧雲這麽好,是他撿到寶了。”

周寧雲臉上泛起紅暈,她回想起不久前萦繞在耳邊的那句話,還有他們面對面站在一起的場景,都覺得臉上燥熱。

顧成哲并沒有說什麽肉麻的話,只是牽住了她的手,問她:“你介意多個男朋友嗎?”

周寧雲怎麽可能介意,她那三個字大概是脫口而出的,所以才會引來顧成哲的輕笑。

來了一趟畢業典禮,她就多了個男朋友,真是賺了!

另一邊,晚上在宿舍宣布自己又女朋友的顧成哲體驗了一把上次季曜珩宣布時的嘚瑟,感覺還不賴。

杜升扶着牆,像個受傷的小可憐,“你為什麽到畢業了還要給我這樣沉痛的打擊!!!”

吳斌又是淡定的一批,“下次輪到你請客了。”

顧成哲當然是笑着應下了,季曜珩其實心裏頭有些吃驚,但他表面一點都沒有顯露,“你小子速度夠可以的。”

上回他聽謝聽夏說到這個事,還覺得不太可能,沒想到真給說中了,女生的觀察能力在某些方面真的太強了,不服不行。

他們仨輪流調侃了一遍顧成哲,吳斌就問杜升,“你和那個李柔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我們現在是哥們,老子直男,能和哥們産生感情麽?”杜升怨氣沖天的說道。

李柔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喜歡那種溫溫柔柔,軟軟的妹子,而李柔的性格和他很像,他并不感冒,所以他們只能當哥們,別的啥可能都沒有。

杜升說完話,摟住了吳斌,“老吳,宿舍就剩咱倆了,你可不能先叛變,要單得一起單着。”

吳斌斜了他一眼,他目前是沒有什麽脫單的念頭,但杜升這話怎麽聽着這麽怪呢?緣分到了難道他還一腳踹走這緣分不成?他以後又不和他過日子。

吳斌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抖下去,默默拿了一邊的毛巾和盆進了浴室。

這時候顧成哲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并沒有接通,而是打開了陽臺門,走了出去。

杜升捧着自己一點動靜也沒有的手機又嚎上了,“肯定是女朋友打電話來了,以前老三從來不在陽臺講電話!虐狗啊!!”

季曜珩在耳朵裏塞上耳機,打開了和謝聽夏的視頻通話,沒有管那條被虐的單身狗。

“喂,你好。”顧成哲站在陽臺上接通了電話,這次杜升卻沒能猜對,電話并不是周寧雲打來的。

“顧少爺,上次您讓打聽的事情有眉目了。”電話那端是個男人的嗓音,偏低沉,語速不快。

顧成哲沒由來的一陣緊張,他捏着手機稍稍用了點力,“結果是什麽?”

“現在我們只有七成的把握,如果還想要進一步确定的話,可能要找老院長談一談,老院長在半個月之前退休了,我們找到了她的住所,還沒有進一步打探。”

男人這麽說着,顧成哲其實在心裏就有了結果,他說道:“這樣,明天我到n市去一趟,我們見了面再談。”

“好的。”

顧成哲挂斷電話,陽臺有清風拂過,是暖的,是熱的,他的一顆心突然“咚咚”跳個不停。

七成的把握,夠了!

從陽臺進到宿舍裏面,他看了一眼正在好季曜珩視頻的姑娘,眸色深深,卻是什麽都沒說。

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顧成哲就開車去了n市,去了這樣一個對他而言非常陌生的城市,這一路上,各種念頭充斥在他的腦海當中,不論結果如何,他都會保持一顆平常心,因為他怕,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其實他對這個妹妹的印象已經少的幾乎沒有了,他只記得妹妹有一頭烏黑黑的頭發,整個人肉呼呼軟綿綿的,皮膚很白,哭起來的聲音也很響亮。

他那時也是調皮搗蛋的年齡,他喜歡時不時的戳一戳妹妹的小臉,喜歡看她咿咿呀呀的舞着手腳亂蹬,後來等他知道妹妹被弄丢的時候,他大哭了一場。

顧成哲甚至記得他邊哭邊說的那些話,他說:“媽媽,我把玩具全都給妹妹玩,我再也不欺負妹妹了,我們一起去把她找回來好不好?”

雖說是童言稚語,顧成哲直到現在還能夠體會那種難受,以及後來一次次的尋找,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流淚,以至于他現在對于任何尚存疑慮的事情都不敢下定論。

顧成哲跟着導航穿梭在n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一家福利院。

他把車子停在空着的停車位上,沒過幾分鐘,副駕駛的車窗被敲響了,他打開門鎖,讓人坐了進來。

“顧少爺,就是這家孤兒院。”聽他說話的聲音就知道這人是昨天和顧成哲通話的人,看上去三十歲出頭。

顧成哲打量着有些年頭的福利院的門牌,說道:“老院長呢?我想見見她。”

“您來得巧,今天老院長正好過來收拾東西,十分鐘之前剛剛進去。”男人說道。

顧成哲沉默了片刻,“進去吧。”

他開門下車,副駕駛上的男人也跟着一起走了下來,領着他進了福利院。

福利院很小,裏面至今依然有未被領養的孩子,男孩也有,女孩也有,他們穿着不同的衣服,卻有着同樣的眼睛,同樣怯生生的眼睛,那是沒有安全感的體現,那是沒有父母關愛的體現。

顧成哲覺得心底一痛,像他們這樣成長起來的人,很難體會作為孤兒長大的孩子的心情,即便見了,更多的也是同情,并不能給予什麽實質性的幫助。

老的院長室在一所平樓裏面,男人把顧成哲帶到門口便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邊守着。

顧成哲扣了扣開啓着的門,門板發出響聲知會裏面的人有人拜訪。

“你好?找誰?”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正在收拾東西,她聽到動靜擡起頭來問道。

顧成哲和她打了招呼,說道:“您好,請問您是這兒以前的院長嗎?”

“我是,您有什麽事嗎?”

顧成哲走進去,院長辦公室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桌面上也空蕩蕩的,“是這樣,我想向您打聽個人,十多年前你們這裏有沒有收養一個女孩?”

顧成哲把一些與身份有關的信息告訴了院長,然後就開始了等待,他的雙手握成了拳頭,緊張地等着結果。

院長的記性不如年輕時候那麽好了,更何況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要回憶起來确實得花一點兒功夫,她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鏡,說:“您稍等,我給您找一找。”

她從後面幾乎都空下來的書架的最底層拿出了檔案袋,檔案袋上面積了一層灰,一看就是很久沒有開封,院長撣了撣上面的灰塵,打開了檔案袋,把裏面的資料取了出來。

“按您給的線索,那一年送來的小孩就這麽多,女孩的話這些都是。”院長從資料裏面抽了好幾張出來遞給顧成哲。

顧成哲一張一張的看,只是每一張翻過去,他的心都會沉一下,翻到最後一張也沒看到他想看的,一股失落湧上心頭。

院長見慣了像這樣來找孩子的家長,也能讀出他們臉上的表情,“這裏面沒有您要找的人嗎?”

顧成哲搖了搖頭,又看了好幾遍,反複的确認過後,真的沒有,沒有他記憶中的模樣,他從那些照片上連一點兒相似的地方都看不出來。

院長顯然是很熱心腸的人,“您再想想,會不會有什麽地方記錯了,資料都在這邊,我可以幫你再找一找。”

顧成哲站在那邊,背脊塌陷,看上去異常的落寞,叫人不忍心,院長想着她退休過後就要搬到別的地方去了,遇上這個來找人的年輕人也算是一種緣分,能幫多少就幫多少了。

“那您這兒以前有過一個叫謝聽夏的女孩嗎?”顧成哲決定死馬當活馬醫,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院長露出一個笑臉,“你是說聽夏?她以前是我們這兒的,這姑娘還時常來看我,我記得她。”

“我能看看她的資料嗎?”顧成哲突然覺得有了一線希望,追問道。

院長在這邊任職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過來打聽謝聽夏,她略微想了想,說:“我找找,您稍等。”

她說着在書架旁蹲下身子,翻找着檔案袋,這次的進度顯然有些慢,她找了有一會兒才扶着桌子站了起來。

“唉喲,是誰這麽粗心,資料都亂放,害我找了這麽久才找到。”院長手裏拿着一張紙抱怨着。

顧成哲看着那張薄薄的紙,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從她的手中接了過來,一行一行的看了下去。

院長把紙遞給他過後,繼續着之前的整理工作,一邊整理嘴裏還一邊在啰嗦着,“這些人做事這麽粗心,得好好和他們說說,別我一走,這裏就亂了套……”

顧成哲的手有些抖,連帶着感覺上面的字跡也不甚清晰,其實拿到資料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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