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誠意

第50章  誠意

暫時搬來複仇者大廈住的隊長和娜塔莎回了早就為他們準備好的房間，其餘人各自離開回家。而身為前神盾局特工但現已是斯塔克員工的瑪利亞·希爾得到了跟其他人一樣的待遇，在複仇者大廈裏得到了配套了一切設施設備的房間。

寇森沒有跟瑪利亞一樣留在複仇者大廈，他在跟回到這裏的托尼和尼娅交流了一番之前倫敦的事情之後，帶着尼娅交給他讓他拿去給弗瑞的文件，追着弗瑞的腳步離開了紐約。

弗瑞的回複，在意料之中地晚來了幾天。

弗瑞答應了尼娅的提議，願意用他手中能夠用的資源為此早做準備，同時支持尼娅一直以來讓星期五在民間進行的輿論引導，打算協力在這些的基礎上聯系其他勢力引導，将盡可能有利于複仇者們制度的建立盡早擺在臺面上。

同時，尼娅需要盡可能幫助暫時沒有了神盾局的“控制”的複仇者們繼續完成任務，完成摧毀在之前的事件中露出頭來的九頭蛇勢力的任務。

這樣暫時只在尼娅和弗瑞之間的“交易”完成得很順利。

事實上，就像是弗瑞心知肚明尼娅一定會幫助複仇者們任務的完成一樣，尼娅也清楚弗瑞不會拒絕她的提議，這番“交易”更像是一個隐晦的同盟協議的建立。

對付九頭蛇對隊長而言是跨越七十年未能完成的責任，對其他人而言也是義不容辭的使命，但說起尼娅那個關于制度存在的構想，一時之間就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接受對付九頭蛇的任務一樣迅速接受的東西了，尤其是其中在安全保護福利訓練之外的監督監控的內容，對于才經歷過神盾局被九頭蛇滲透利用事件的隊長而言有點兒難以理解和接受。

好在，還有時間，慢慢地讓所有人理解和适應，外界的情勢雖然在娜塔莎公布了神盾局的許多機密之後一度混亂過一段時間，卻也很快平息下來再次在弗瑞暗中幫忙而星期五全局把控的情況下向着對衆人有利的方向發展。

得知原本被神盾局保存的洛基權杖被之前滲透在神盾局的九頭蛇盜走，在簡再次開始自己的研究之後呆在地球上暫時無事可做的索爾也來到了複仇者大廈，開始跟複仇者們一起行動，在找回權杖的過程中一并消滅一個個查到的九頭蛇的基地據點。

在其他人完成任務之外的日常都是訓練或者研究的時候，尼娅通過星期五，在之前娜塔莎公布出來的那些資料的基礎上繼續漸漸向大衆進行九頭蛇存在和危害的揭秘，其中包括許多經過篩選後的九頭蛇進行非人道實驗的內容，和意圖通過部分暴力手段掌控世界的“偉大計劃”。當然與此同時，關于複仇者們摧毀九頭蛇基地的信息，也總是會在任務完成後幾天以盡可能自然的方式傳出。

當一切事不關己的時候，人們更多地選擇漠視英雄們的付出。所以尼娅盡可能地将這些原本以為事不關己的人們圈在事件的範圍之內，将他們的保護者們為了讓他們能夠繼續事不關己而付出的血淚經歷的危機硝煙，一點點地全部攤開在他們面前。

就算她知道這些不能根本上地解決問題，就算她知道很多時候利益面前這些都毫無力度，就算她知道再多的感激也不能終止人們對強大力量的忌憚……

但至少，她希望這些超級英雄們，能夠獲得他們應得的理解和尊重。

需要有人記得他們，知道他們付出過什麽，知道他們經歷過什麽，需要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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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人知道。

尼娅揉着眉心有些疲憊地回到卧室的時候，有些意外地發現托尼也在。

“我以為你今天很可能會在工作間通宵的。”

托尼坐在床上，笑了笑沒有說話，在她走過來的時候拉過她的手，将她順勢扯得坐在床上自己身邊，靠到自己懷裏。

他撥開她微亂的頭發親了親她的額頭：“很累了？”

尼娅窩在他懷裏安心地閉上眼睛：“還好。”

事實上随着九頭蛇的信息暴露地越來越多，随着普通人間關于複仇者們存在的讨論越來越激烈，想要再像過去一樣低調而不被發現就變得越來越困難，尼娅近來花了不少心思在這些事情上。賈維斯的存在太多人知道，帶着濃重的托尼·斯塔克的标簽，反觀星期五至今還是只有托尼，尼娅和賈維斯知道而已，所以運作這一切的一直都只有星期五，從未讓賈維斯插手涉及，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測。

托尼撫摸着尼娅的背，深吸了一口氣扶着她的肩将她放到床上趴着，自己轉了個身跪坐到她身側，手掌貼向她的肩背。

“……托尼？”

“噓。”托尼手上開始力道适中的揉捏，一下一下放松她有些緊繃的肌肉：“閉上眼睛，享受一下我的服務怎麽樣？”

尼娅在床上趴着，臉側到一邊，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嗯……收費麽？”

“哦，當然。”托尼手上動作并不停，想了想低聲道：“不過我要求用我喜歡的方式付費。”

“比如？”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俯身過來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貼在她耳邊輕聲反問：“你說呢？”

尼娅微微一僵，反手按住他滑到她腰間的手掌，臉色微有些泛紅：“咳，正經點。”

托尼挑了挑眉，湊過去親了一下她的側臉，之後倒沒再做什麽，手掌規規矩矩地移動回來揉捏她的肩，繼續幫她放松。

尼娅漸漸舒适地眯起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與尼娅相反，繼續輕柔地幫她按摩着肩背的托尼眉頭卻是漸漸皺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伸手撩起一縷她披散着的長發，用拇指細細地摩挲了片刻：“你的發質不如以前好了，好像變得不那麽堅韌結實了。”

尼娅眉心微微一動，臉上還維持着放松舒适的笑意沒有變化：“之前在外面呆了幾個月沒顧得上保養的緣故吧？我自己倒沒有覺得變化很大。”

“好像也長長了一點兒。”

“……嗯。”

曾經在她身上停滞留駐的時間，重又開始流動。

托尼暗暗吸了口氣，沒有再追問，轉開話題：“還記得之前做過一個幫你整理頭發的小玩意兒，可惜在馬裏布別墅被炸的時候毀掉了……我當時真應該先跟基裏安先讨要了賠償的，或者替你多揍他幾下？”

“所以？”尼娅仍舊趴在床上閉着眼睛沒有動彈：“你要再給我做一個麽？”

“不，當然不。”出乎尼娅的意料地，托尼十分直接地拒絕了。

“嗯？”

他伸手撩起她的長發攥在手心一下一下輕輕捋順：“我覺得……我完全可以自己來。”

尼娅笑了一聲睜開眼偏過頭瞥了他一眼：“你？”

托尼挑眉：“嗯哼，你現在是在嫌棄托尼·斯塔克？”

“嗯……有點兒？”

“嘿！”托尼握着尼娅的肩把趴在床上的尼娅翻過來面對自己，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俯視着她：“我給你一個機會重新考慮一下回答。”

尼娅眨了眨眼，作出一臉不解的樣子。

托尼深吸了口氣，低下頭來靠近她：“你覺得我不能勝任？難道會不如我親手做出來的小玩意兒？”

這個問題，其實還真不好說。

不過……看着近在咫尺的托尼擰着眉頭盡是不滿的臉，尼娅還是決定不要實話實說的好。

她抿嘴一笑，伸出雙手環繞在他脖頸上摟着：“好吧，我相信你可以。”

托尼努力壓下上翹的嘴角：“誠意不夠，你這樣回答讓我覺得很敷衍。”

“誠意？那……”尼娅眨了眨眼睛，借着力氣擡起頭，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重新躺回來看着他，滿眼都是柔和的笑意：“這樣夠了麽？”

他眼光微微一沉，勾起嘴角緩緩低下頭來：“不夠……”

快要觸到她紅潤香甜的唇瓣的時候，托尼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手掌，擋住了他就快要得逞的動作。他挑了挑眉看着她，并沒有退開，反而張嘴用舌尖輕挑了一下她的掌心，看着她忍不住顫了一下快速收回去，臉上露出幾分得逞的笑意。

尼娅下意識地收回手掌之後，在他再次低頭靠近之前連忙抓住他的手臂硬是把人推着重新坐了起來。等她也跟他面對面在床上坐起來之後，一個轉身只把後背留給他。

“咳。”尼娅清了清嗓子，微微側過頭帶着笑意道：“我相信托尼·斯塔克可以做好這樣的小事，不過所謂熟能生巧，你總要多多練習一下。反正現在沒什麽事兒，不如……”她伸手從床頭的小櫃子裏面拿出幾個發圈擡手往身後遞了遞：“現在試試？”

坐在她身後的托尼沉默了一下，伸手将她遞過來的發圈接過，之後……

尼娅感覺到他的指尖在一次次輕攏梳理她的長發時在她脖頸耳後的肌膚上有意無意地滑蹭而過，伴随着因為他不時湊近而拂過她耳邊的熱氣……

她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想出的其實是個很糟糕的主意。

當晚，逗弄了他的乖女孩不少時候的鋼鐵俠先生，還是成功身體力行地讓對方明白什麽程度的“誠意”才算勉強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