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會面

第64章  會面

巴基的治療開始的很順利，在那之前，他收到了一份雖然是尼娅轉交，但是複仇者基地內的所有人都清楚是出自誰手的嶄新機械手臂。

剛好用來替換他在半個月前損毀的那一個。

正如尼娅所想，這條手臂已經能夠明确表達出托尼的态度了，即便他仍舊不能輕易過得去自己心裏最後的一道坎，不能親手将它送出來，但整個複仇者基地內，論機械和武器沒有人比他更在行，沒有人會不清楚這條手臂的來源。

收到新的金屬手臂的時候，巴基明顯愣了一下，反倒是隊長史蒂夫的反應比他還大一些。

雖然之前娜塔莎對他說過已經快要轉晴，但史蒂夫卻是直到看到這為巴基量身定做的金屬手臂的時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切的過去，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雖然托尼還是不肯在巴基正式進入治療的時候出現。

巴基的治療過程，尼娅沒有阻止史蒂夫的陪同，只是跟他約定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能打擾到她和一起參與治療的旺達。

旺達會參與這次治療，是因為她對于心靈控制和解讀方面的能力，但先前一直偏向于窺探和攻擊的旺達第一次進行這種修複的治療，心裏還是有些沒有底，尤其治療的對象還是對隊長意義重大的昔日冬兵。

這些日子以來，曾經都在九頭蛇呆過被改造過利用過，皮特羅和旺達兄妹其實對巴基有種跟其他複仇者成員不太相同的相惜之感。畢竟比起其他人，昔日的冬兵跟他們兄妹兩個一樣最初是以“反派”的身份跟複仇者們接觸的，雖然兄妹兩個并沒有來得及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最初的尴尬和不适還是有的。當然，巴基的情況明顯比他們兩個糟糕得多。

以自己的力量穩住巴基的情況令他陷入沉睡之後，旺達操縱起混沌魔法進入巴基的意識，再由尼娅借助旺達深入意識的引導，嘗試在不對巴基的大腦和意識進行再次傷害的情況下抹除九頭蛇的洗腦控制。

尼娅的力量雖然特別但其實并不專精于精神和心靈控制，當然如果不是被她又封了大部分治愈巴基其實很容易，但現在在她并不能輕易再解封的情況下，她現有的力量想要做到這些并盡可能安全，就需要有其他的引導和輔助。因而雖然實際治療的事尼娅，但旺達的存在卻更加必要。

需要小心翼翼的旺達對這種精細程度力量的運用到底還不夠熟練，這也是治療的進度并沒有太快的主要原因。

尤其是……從巴基腦海中破碎的記憶片段中了解了太多屬于冬兵的黑暗和痛苦過去，對旺達來說并沒有那麽容易接受。她有好幾次在震驚之類的激烈情緒波動中險些控制不住反應過大，好在尼娅一直在旁控制局面，讓她脫出巴基的意識做得很熟練。

治療進行得緩慢，但這個過程卻給原本閑着在基地等消息的複仇者們帶來了不少新的任務。

從巴基自己都未必能輕易回憶清晰的意識深處的記憶片段裏面，旺達和尼娅發現了不少九頭蛇過往任務的痕跡和秘密，一一告訴了其他人。史蒂夫雖然很挂心巴基的情況，但最終也還是換上了美國隊長的制服背起盾牌，帶領着除了尼娅和旺達之外的複仇者們繼續踏上清剿九頭蛇的路。

比如，西伯利亞。

這次行動托尼也參與了，在他知道那裏有用從他父親那裏搶奪去的血清制造出的九頭蛇超級士兵之後。

這次任務回來之後，托尼将自己關在房間一天一夜。

巴基治療繼續的間歇，複仇者基地迎來了一些，對除了托尼和尼娅以外的人來說，都很特別的新客人。

當天上午，基地內的複仇者們被尼娅通知在會議室聚集。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黑寡婦娜塔莎·羅曼諾夫，鷹眼科林特·巴頓，綠巨人布魯斯·班納，獵鷹山姆·威爾遜，緋紅女巫旺達·馬克西莫夫，快銀皮特羅·馬克西莫夫，甚至因為有軍方背景情況比較複雜的戰争機器詹姆斯·羅德都出現在了複仇者基地的會議室裏。

托尼和尼娅站在一起，還沒說上兩句，會議室的之另一邊，憑空出現了一個閃着金色火花的光圈，裏面陸續走出了……三個人。

如果不是托尼和尼娅表現十分淡定甚至态度熟稔地打了招呼，因為憑空出現的神秘對象而已經下意識地戒備起來的複仇者們差點兒在下一刻動起手來。

托尼看了一眼跟古一一起來到複仇者基地的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他十分熟悉的莫度，另一個……

托尼看着比起之前在卡瑪泰姬看到的狼狽樣子顯得精神許多的斯特蘭奇眯了眯眼：“我記得上一回見這位……還是個學徒而已？”他當然記得在卡瑪泰姬的時候尼娅的目光曾在這位身上多停留了那麽一會兒：“如果缺人來撐場面，我個人覺得那位可能需要管理一下身材的圖書管理員要更和藹可親一點兒。”

斯特蘭奇眉頭一抖。

古一笑了笑，朝着在場的熟悉的和不熟悉的複仇者們點頭示意：“很榮幸見到各位。”

“來自卡瑪泰姬的法師，有很悠久的歷史傳承，一直以來以保護地球免受來自其他維度的魔法層面傷害為己任。”尼娅開口為衆人介紹：“現任至尊法師古一，這位是莫度法師，這位是……”

“斯特蘭奇博士。”

斯特蘭奇板着臉，在尼娅介紹到他的時候接過話頭完成了自我介紹。

到底，他還是更樂意用“Doctor”而非“Master”。不管是用“醫生”替代“法師”自稱，還是用“博士”替代“碩士”。

托尼抱着手臂嗤笑了一聲，突然轉向一旁的班納：“布魯斯，有人來砸場子了，來告訴他你有多少個‘博士’學位？”

斯特蘭奇：“……”

突然被點名的班納：“……”

娜塔莎看了一眼比起板着臉面無表情的斯特蘭奇顯得有點兒局促的班納，想了想開口解圍似得問道：“看起來你們認識很久了，不知道之前我們出任務的時候……”

莫度有點兒詫異地看了娜塔莎一眼，古一倒是很平靜地微笑：“你很敏銳，羅曼諾夫小姐。的确，法師們有過隐身在周圍旁觀你們的任務的經歷，算起來，正好是在神盾局那次事件之後開始的。”

雖然古一說的是“旁觀”，但在場的人都明白絕不是簡單的“旁觀”。

至少比他們預計少很多的戰損和有時候個別莫名其妙沒能跑得掉被他們抓了回來的戰俘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謝謝。”史蒂夫看了一圈，站出來兩步微笑着跟古一握了握手。

古一勾着嘴角看向一旁挑着眉頭正上下打量着斯特蘭奇的托尼：“不用謝，畢竟法師的幫助并不是無償的，我們也獲得了很多。”

知道古一說的“獲得”應該是從托尼那裏，這幾天相處已經沒有先前那麽尴尬緩和了不少的史蒂夫也順勢看向托尼。

托尼的注意力卻并不在進行着沒有什麽營養的對話的古一和隊長身上。他多看了幾眼斯特蘭奇身後的披風：“真是可惜，如果我們那位阿斯加德的朋友也在的話，也許你們兩個可以好好交流一下戲劇表演的經驗感想。話說回來，你這是跟那個掄錘子的大塊頭學來的打扮？如果你是他的崇拜者那盡可以告訴我們，我想我會好心地記得下次見他的時候幫你要個簽名，斯特蘭奇，博士。”

斯特蘭奇還沒說什麽，在他身後的鬥篷卻好像并不樂意被莫名對比下去，一下子從斯特蘭奇背後飛了起來，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直直地朝着托尼沖了過來。

魔浮鬥篷在經過托尼身邊的尼娅的時候頓了一下，見她保持微笑并沒有阻攔的意思，十分“愉快”地繼續沖了過去。可惜因為這微微的一頓被托尼反應過來，一個閃身躲了過去，沒有被鬥篷包住腦袋。

古一，莫度包括斯特蘭奇都沒有動彈沒有說什麽，尼娅也在一邊站着微笑沒說話，鬥篷在一下子沒有包住托尼正要繼續的時候，被正巧站在附近的巴頓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鬥篷猛地轉過來，除了戳了一下之後似乎意猶未盡想要繼續的巴頓，被這完全不科學的場景吸引過來的班納也朝它伸出了手，還有另一邊眼睛一亮似乎躍躍欲試的皮特羅……

于是，雖然一開始是想去“教訓”一下托尼，但随後變成了——

追逐戰。

尼娅和躲開了鬥篷的第一下的托尼站在一邊，托尼饒有興味地看着他也沒見過的這個新法器跟他的複仇者隊友們鬥智鬥勇的場景，這邊的法師，古一和莫度都沒有什麽反應，倒是斯特蘭奇在鬥篷發現自己寡不敵衆的時候硬是被揪着扯進了“戰場”。

複仇者這邊除了托尼和尼娅，其他人都對法師這邊完全不同的力量很感興趣。不變身情況下的班納捉不住鬥篷就靜靜站在一旁觀察偶爾記錄什麽，旺達也在一邊感受法術跟她的混沌魔法力量的異同。巴基無聲地站在一邊新奇地看着沒有參與，史蒂夫倒是被巴頓拉了過去試圖跟他和娜塔莎一起攔截飛得很快有自己意識的魔浮鬥篷。山姆和羅德不穿裝備沒什麽明顯優勢，在外圍幫點兒忙，只有皮特羅因為足夠快的速度每每總能成功抓到鬥篷的一角，卻又偏偏力量不夠總被鬥篷趁機大力甩到其他人身上。而斯特蘭奇板着臉，在面對眼前這些一大半近戰實力都絕對在他之上的人的時候，只能避免正面沖突，頻繁運起法術出其不意地給複仇者們添點兒障礙。複仇者這邊人多勢衆，斯特蘭奇和魔浮鬥篷看起來有點兒“弱小可憐”，于是，古一微笑着把一旁沒反應過來的莫度也推了進去……

雖然大家都秉持着點兒玩鬧試探的性質沒有盡力，但……

不得不說，看起來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