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學藝不精
學藝不精
專案組人員根據葉清晨提供的名字,果真在陸與笙家所在的那個村子的大隊部裏找到了那個郵局發放的取件單。
上面的署名就是“海瑟薇”。
當時收到單子的是大隊部的財務人員。他一直都有保管各種單據的習慣,雖然不知道這是誰的,但是他完完整整的将那個單子放置在一個保管公章的抽屜裏。
這個重見天日的快遞終于到達了它應該展現的地方。
專案組根據日記上的內容,不僅挖出了李局,吳隊長和一些財權交易的人員,還從她日記裏面得到一個更上層的官員的名字。
正義雖然晚到了一些,但依然還是正義。
只是吳青峰本人是刑警出身,他太知道這些人的審問方式和應對策略,對于日記裏的內容他閉口不談,拿出證據的事情他一聲不吭,只有猜測沒有實際證據的事情他更是沉默不語。
其中一件就是他把史哲明的指紋寄給遠在西北的章弘。
警局裏幫他做指紋的黑警已經查了出來,那人只是奉命幹活,但是做完了東西在哪裏,幹什麽用了,這些事情只有吳青峰一個人知道。
但他卻一字都不肯說。
專案人員和警察臉上雖然不露情緒,但是從審問他的次數和态度來看,吳青峰已經判斷,這些人并沒有掌握他教唆殺人的實質證據。
在反複的詢問之下,他終于開口:“我不跟你說,讓陸盛文來,我只跟他一個人講。”
“你們公安局局長已經被停職了,而且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他兒子出了事情,他現在根本不在東城市裏。”
這些事情都是吳青峰他們操作的結果,可是當從一個外人口裏說出來時,給他的感覺還是有點震驚的。
“陸……那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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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就是想見見他。”吳青峰終于擡起了頭。
根據陸與笙和葉清晨的描述,辦案人員已經對章弘的傷勢有個大概的了解。
左毅對西北城市十分熟悉,勘察過後,知道章弘是從騰阿湖的旅游區消失的,他帶着幾名幹警,經過反複的琢磨研究,終于刻畫出他即将逃跑的路線。
章弘被陸與笙傷了脊椎的神經,又被葉清晨用刀紮壞了大腿,左毅按照他的傷勢,把計劃中逃跑路線的小診所統統排查一遍。
經過細致周密的偵察,終于在邊境的一個小鎮裏查到他曾經就診的記錄。只是他經過簡單的治療又再次離開了,邊境那邊暫時還沒有他出境的記錄。
根據偵察,他當天不可能把所有的錢財和證件帶在身上,那麽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回到他的藏匿地點拿着財物然後離開。
辦案人員再次和沈伯恩,陸與笙,葉清晨核對了當天的情況,得知他是水路逃跑,沈伯恩和陸與笙覺得奇怪。他們一早就通過他的戰友知道章弘此人怕水,卻不知道他居然能從水路逃脫。
葉清晨已經能倚靠着床頭跟警察談話,她想了想說道:“警察同志,我們被他劫持前往湖邊時,我好幾次都聽見他在咳嗽,我感覺他有點奇怪。”
“怎麽奇怪?”
“在壺口時,我第一次見到他,他就圍着一個圍巾。那會兒雖然是九月底了,但是還不至于圍圍巾吧?”
陸與笙坐在輪椅上也思考着,“警察同志,他會不會有哮喘一類的呼吸道疾病?如果是的話,他就醫過的那個小鎮很有可能沒辦法買到這一類的藥物,他應該是去能買到鹽酸氨溴索口服液、沙丁胺醇片這些藥物的地方。”
葉清晨望着陸與笙的面孔看了又看,因為身邊還有父母的陪同,陸與笙被她盯得有點臉紅,他咳嗽了一聲,對葉清晨說:“清晨,你想到了什麽?”
“我知道了!”葉清晨掙紮着要坐起來,陸與笙剛想去制止她,就被她拉住了手掌,“警察同志,你看他的手!”
葉父葉母正驚訝女兒這奇怪的舉動,陸盛文走近了幾步問道:“小葉,他的手怎麽了?”
葉清晨回頭又看了看父親,“爸,您把手給我看一下。”
葉父只好伸出手掌給她看。
她指着兩個不同男人的手掌對陸盛文說:“陸叔叔,您看,與笙的皮膚偏白,我爸爸的皮膚偏黑,但是他們的膚色和指甲的顏色都是一致的。”
陸與笙無辜的被他扯得歪着上身,葉母輕輕推了推葉清晨:“行了,你陸叔叔看見了,你快點放開吧。”
陸盛文卻嚴肅的很:“小葉,沒事,你繼續說。”
葉清晨臉上一紅,放下手掌說道:“我見過章弘的手掌,他幫我拎箱子時,我看見他的指甲和手指的皮膚不是一個顏色,陸叔叔,月食日食您知道吧,就像那樣,指甲的邊緣泛白,但是手指的皮膚是黑黑的。”
陸盛文扭頭問沈越:“章弘是哪裏人?”
沈越答:“山西人。”
辦案人員和陸盛文同時說道:“他去過煤礦!”
“哦?那就是了,我第一次見他時他應該是剛剛洗過澡,身上有沐浴露的香氣,但是香氣裏還摻雜了一股刺鼻子的味道。”
辦案人員打了個電話:“馬上查,壺口附近的煤礦都有哪幾家。”
放下電話,辦案人員和陸盛文分析着:“他本身就有錢,又有呼吸道疾病,應該不會去做挖煤一類的工作,應該是在隐匿在煤礦裏做一些其他的工作。他在部隊呆過,最大的可能就是保安或者駕駛員。”
已經有了調查方向,辦案人員收拾東西就要離開。
離開時,他告訴陸盛文,吳青峰想要見他一面,并且聲明只有見了他才肯說出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過,陸局,其實有了李晴日記的佐證,還有我們偵察的一些線索,等抓了章弘,他說不說也沒什麽意義了,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陸盛文站在走廊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閉了閉眼睛嘆息道:“還有什麽可說的?算了吧!”
辦案人員剛想要離開,只聽陸盛文說道:“他第一天進警隊報道時,與笙也是叫過他吳叔叔的。”
說這話時,他的眼裏噙着一些閃閃發亮的東西。
沈越和辦案人員都理解這種感受,吳青峰曾經是陸盛文一手提拔起來的刑警隊長,走到了今天,他的心情比誰都更加沉痛。
辦案人員将陸盛文的話轉達給吳青峰時,吳青峰先是雙拳緊握,過了不一會兒就開始揪頭發,捶打桌面。好在談話的地點都是經過軟包裝的,他即使撞了上去,也只會被那些柔軟的海綿輕輕撫摸。
他無力的靠在牆邊蹲在地上,房間裏,安靜的只有他哭泣的聲音。
他記得陸盛文曾經跟他講過:利益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會原形畢露。
他親手給他整理過警容,親手給他戴上過獎章,還曾經帶着他不眠不休的破過一起又一起的大案。
只是這一切現在都随風遠去,再也回不來了。
陸與笙和葉清晨已經能在家人的陪同下一起去醫院的草坪曬曬太陽。
今天天氣好的萬裏無雲,陸與其和葉母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聊天,陸與笙認認真真盯着葉清晨臉上受傷的地方。
“是灼傷。別擔心,一般三個月到半年就差不多能消褪了,應該不會留下色素沉着,絕對不會讓你變醜的。”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變醜也不要緊,那我就把你收了。”
葉清晨用腳碰了碰他的小腿:“用得着你?”
“呦,才幾天不見就長脾氣了?怎麽,又有新人了?”
葉清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聲震動着她的左肩,陸與笙趕緊制止:“行了行了,再笑下去又得回床上躺着去了。”
“清晨,咱們倆不是商量好了的麽,他傷了神經,應該追不上你了。你那天為什麽又跑回去了?”陸與笙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
葉清晨往他身邊靠了靠,閉上眼睛倚在他的肩上,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甜蜜的笑意:“你猜?!”
她的頭抵在他的肩膀,毛絨絨的碎發淺淺的搭在陸與笙的臉頰,他微笑的伸出手指撥弄着那些暖暖的頭發,“小乖,我媽已經跟她熟悉的婦科專家約定好了,明天你就去做個全身檢查,有我在呢,你別害怕。”
葉清晨淺淺的應了一聲,用那只沒受傷的胳膊抱住了他。
“跟阿姨說了嗎?”
“檢查了再說行嗎?”
“行,你自己決定就行。”
“與笙,我害怕!我一想到……”她忽然開始抽噎了兩下,“我都不敢告訴我媽,我不知道以後的日子還能怎麽過,也不知道還能再活多久……”
遠處的葉母望着兩人的身影總覺得臉上有點尴尬。
她扭臉看了看身邊的陸與其,她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在那裏剝桔子,剝着剝着還遞給她請她也嘗一嘗:“阿姨,這個好吃,剛才那個太酸了。”
“對了,阿姨,與笙說清晨這次受了重傷,擔心她的身體狀況,我媽媽認識這邊的一個專家,跟他約定好了,明天請他給清晨做個全面的檢查。您覺得怎麽樣?”
葉母眨了眨眼睛,“做全面檢查?”
“是啊!這個專家可難約了,難得她明天有時間。對了,清晨一般都是下半年體檢吧?這下好了,正好連體檢都一起做了,省的回去再麻煩了。”
“哦,是這樣…那也行,那就謝謝你媽媽了。”
“不客氣!阿姨,咱們吃櫻桃吧,櫻桃好吃。”
一大早,陸與其就推着陸與笙來到了葉清晨的病房門口。
他笑盈盈的看着已經穿戴整齊的葉清晨,“收拾好了?”
“嗯。”
葉母推着她走到門口,詢問道:“剛才已經有個醫導來過了,告訴我們直接去六樓就可以。你們也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葉清晨低垂着眼睛,緊緊的抿着嘴唇。
陸與笙微微笑着:“是的,阿姨,我們跟您一起過去。我還上過這個專家的課呢,他也是我的老師,我們一會兒就在外面等着你們。”
葉清晨這才擡起了頭,輕聲的說:“還是你的老師?”
四個人停留在電梯裏,數字的紅燈一個個的閃亮,陸與笙安慰着她:“沒錯,是我的老師,朱教授。她是這方面的專家,很有權威性。”
陸與笙的母親已經站在六樓的走廊盡頭,看見她們來了,趕緊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與笙與其的媽媽。”
“你好你好,我聽與其說了,是您給約的檢查,真是太感謝了。”
“別客氣。您看,要是您放心的話,讓與其陪小葉進去?一會兒可能要做些必要檢查項目,讓她們年輕人自己去做,咱們就在這裏等着就行了。”
葉母張了張嘴,“啊?也好,那就辛苦與其了?”
陸與其笑笑:“不辛苦,阿姨,您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們先進去。”
“好的好的。”
兩個母親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因為不算熟悉,兩人的話都是點到為止的。陸與笙因為擔心葉清晨,一直坐在輪椅上不出聲。陸母擔心他的身體,給他的腿上蓋了一條絨毯。
三個人靜靜的在門口坐了許久,一直到門開了,陸與其推着葉清晨走了出來,手裏拿着幾張單子,“媽,我帶着清晨去做抽血和CT。”
陸母望着她,頓了頓,“用我們跟你一起去嗎?”
陸與其笑着說:“不用了,我知道地方,你們就在這裏等會吧。”
知道弟弟肯定不想回到自己的病房裏,她對着他說:“你不累的話就在這裏坐着吧。”
陸與笙給了葉清晨一個堅定的眼神,繼而答道:“我不累。”
兩個女孩子坐了電梯下去,走廊裏的三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漫長的等待終于得到了結果。
醫生看完片子之後讓陸與其把陸母叫了進去。
陸與笙緊張的望着姐姐,想問又不敢問出口,他知道葉母還不知道葉清晨的事情,生怕自己說出來讓她無法承受。
可陸與其只是雲淡風輕的坐在葉母的身邊,她隔着葉母不去看陸與笙,直到用餘光瞥見弟弟出了汗了,她才笑着走過去,“着急了?我的陸大醫生?”
“姐!”陸與笙此時根本沒心情跟她調侃,他只想早點知道結果,知道到底是什麽病因,有沒有治愈的可能,如果需要化療,他應該怎麽勸說葉清晨全力的配合。
他見過那些化療的病人,他們需要吃各種不同的藥劑,還要做無窮無盡的治療,甚至要剃光了頭發……
他不想葉清晨在受傷之後還要再次忍受治療的痛苦,如果一個人注定要死去,那麽不如按照自己的心意,多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很清楚葉清晨也是這麽想的,尤其她還是個女人,漂亮的女人,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早早就沒了頭發,等待着死神的降臨。他甚至想要趕緊站起來帶着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腦子裏游走了無數的念頭,忐忑不安的心情讓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他将臉掩飾在姐姐的身後,悶聲的叫了一句:“姐。”
陸與其摸了摸他的頭:“嗯。”
一旁的葉母奇怪醫生為什麽不叫自己進去,又奇怪的看着陸與笙變化莫測的臉色,她剛想問問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只見診室的房門打開,陸母推着葉清晨走了出來。
葉清晨雙眼紅腫的望着外面的幾個人,她先是帶着哭腔叫了一句:“媽。”
葉母摟着委屈着的女兒:“好了好了,檢查完了嗎,醫生怎麽說,你怎麽了?”
陸與笙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見自己的母親叫他:“陸與笙,你進來。”
陸與笙甚至忘記了手臂上的傷痛,自己滑動着輪椅趕緊進到了診室裏,陸母把門關上,只聽坐在桌子後面的朱教授淡淡的說道:“陸與笙?”
“是我,朱老師,我是陸與笙。”
“嗯,我記得你,你的成績一向都還不錯。”朱教授說話慢條斯理的,身邊還坐了一個拿着筆記本記錄的年輕人。
陸與笙知道,那是見習醫生,他也曾經坐在那裏過,專門記錄一些典型的病例和一些專家的診斷。
朱教授扭頭對自己的弟子說道:“你知道什麽叫學藝不精嗎?”
她說完就望向陸與笙:“剛才那個女孩子是你女朋友?”
“嗯,是的。”
朱教授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的臉:“病人自述是子宮腺肌症,體內有陰影,看病挂不上號自己上網查的,說自己只能活三個月。”
“子宮腺肌症是子宮內膜腺體及間質浸潤子宮肌層,年輕女性雖然也有小概率的發病率,但主要還是發生在三十歲到五十歲的經産婦。”
朱教授把“經産婦”幾個字說的重重的,緊接着就把手裏的單據望他面前一扔,用露出的雙眼注視着對面的大男生,“而且那個所謂的陰影,我根本就沒看見!你女朋友說了,做這個檢查的時候她都還沒有過性生活。”
話落言停,屋內只聽得見四個人的呼吸聲,陸與笙馬上明白了朱教授話裏的含義,他終于明白剛才陸與其出去時為什麽看着他是那種同情的目光。
“子宮腺肌症?!上網查的?您是說……她沒病?”
“男朋友是醫學博士,女朋友自己上網給自己看病!”朱教授把各種單子推在他的面前,站了起來望着陸母:“林子溪,你兒子越來越出息了啊!”
後面的年輕女生硬憋着笑,陸與笙的臉色也由青色變成了紅色,他磕磕巴巴的對着朱教授說:“老師,我……”
“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上課睡覺了?”
“老師,我上課沒睡覺。”
“哦?那就是學藝不精了!”
“那她怎麽會說……她在體檢中心的檢查結果真的是啊?她不會騙我的!”
朱教授嫌棄的瞪他一眼:“出去吧,這就是你爸的專業了,跟我沒有關系。”
陸與笙張口結舌的還想要說點什麽,只見朱教授打開後門已經準備走了,“我今天好不容易才休息的,還真以為有什麽看頭呢!”
想到到底是自己的學生,她又簡短的贈送了他兩個字:“出去!”
出來時,陸與笙耷拉着腦袋,母親在他身後垂着眼睛半笑不笑的盯着他,嘴裏發出嗤笑的聲音:“哼!”
此時的葉清晨已經和母親說了自己之前的事情,母女兩人抱頭痛哭,只見葉母又恨又愛的捏着她的小臉:“死丫頭,我說昨晚一晚上都不讓我走,這麽大的人了,還摟着我的胳膊哭哭唧唧的,敢情你瞞着我和你爸這麽多事情,你呀!”
陸與其拿着紙抽遞給葉清晨:“回去了把你體檢報告給我們看看,我覺得中間肯定是出了什麽問題。名字是你的名字,結果卻不是你的結果,要麽是打錯了,要麽就是故意的。”
一家人在走廊裏情緒各異,哭泣聲和輕笑聲一直回蕩在走廊的盡頭。
不管怎麽樣,這到底是個絕好的消息,陸與笙捂着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紅着眼睛望着葉清晨,聲音已經哽在喉嚨裏:“清晨。”
葉清晨擡頭望着他,“與笙,我不用死了!”
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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