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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很快皇帝給桑梓賜婚的旨意就昭告天下,桑梓看到給她賜婚的人家居然是榮國公的世子,桑梓眉頭一挑,她沒想到是他家,對桑蝶道:“去給我查查這個榮國公世子。”
“好的!”桑蝶應下。
桑梓自然知道榮國公,便是領兵打敗了她們南疆的将軍,這位将軍确實用兵如神,她肯定這位将軍的能力,而且這位将軍對他們南疆的百姓也還挺仁慈的,沒要搞屠殺那一套,所以,南疆戰敗,這才直接臣服大慶,否則,南疆便是拼了,也得把大慶咬下一塊肉來。
賈母得知自家要娶南疆來的聖女,很是高興,還高興的讓賴嬷嬷去收拾一些東西出來給南疆聖女送去,也表示表示自家的誠意。
就在賈母指揮賴嬷嬷的時候,王氏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太太!”
“怎麽了,跑得這樣着急。”賈母看着王氏慌張的樣子,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陛下給大爺賜婚南疆聖女一事,太太已經是知道的對吧。”王氏一臉為難道。
賈母撇了撇嘴道:“我們家都已經接聖旨了,現在還來問我,王氏你是故意的嗎?”
“不是,是剛剛我回了一趟王家,聽我王家嫂嫂說起了這個南疆聖女。”王氏為難道。
“南疆聖女怎麽了?你又想要在我面前說老大媳婦的壞話?讓我去當這個惡人?”賈母眼睛眯了起來,打量的看着王氏。
“我知道太太還因為大嫂的事心裏怪罪兒媳,只是兒媳确實見識淺薄,當時确實糊塗了,但是南疆聖女的事情,确實是兒媳打聽得來的。”王氏怯懦道。
賈母看着王氏的臉,終究軟了下來,問道:“南疆聖女怎麽了?”
“兒媳打聽到這南疆聖女十分的不講道理,朝廷攻打南疆便是因為忠勇侯世子喜歡上了一個南疆女人,結果南疆女人給忠勇侯世子下了藥,忠勇侯世子一旦親近其他女人,身上就會生膿瘡,強行行周公之禮,膿瘡會破裂,渾身奇臭,人也會大病不省人事,如若這南疆聖女也對大爺下藥,那大爺……”王氏沒說完,但是也表達出了自己的顧慮。
“什麽?”賈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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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南疆似乎是以女子為尊的,家裏是女人當家做主,治理國家也是女人,這樣的女人嫁進來,大爺可受得了這個委屈?”王氏繼續道。
“你說的是真的?”賈母有些不相信。
“太太如若不信可以自己派人去打聽一番,之前南疆聖女見陛下的時候,發言也極其大膽,差點把朝廷的大臣都給氣暈過去。”
“你先回去,我找人去查查。”賈母道。
賈母這邊派人去查桑梓,桑梓這邊也在查賈赦,不久桑蝶就把自己查到的信息禀報給桑梓。
“這榮國公世子是榮國公婦人的長子,自幼跟着老榮國公夫婦長大,娶的妻子是前太子太傅的小女兒,與前太子是連襟,夫妻二人相處得還是很融洽的,兩人原本生有兩個孩子,只不過半年前,前太子逼宮失敗,榮國府也遭遇了牽連,後來賈赦的長子被發現淹死了,妻子也因為長子的死未到月份突然發動,後難産去世,如今只留下小兒子。”
“還真是巧合,那賈赦的長子年紀也不小了吧,為何會被淹死?伺候他的仆人呢?當時被前太子牽連,如若我是榮國府家主人,必定會叮囑孩子,讓他們不要貪玩甩開仆人,而且也會叮囑仆人看好主子。”桑梓道。
“許是孩子貪玩呢?”
“這種人家的孩子再怎麽貪玩,也是能看懂大人的情緒的,家中出了事兒,他們怎麽可能沒有感受,賈赦的長子應該也是當接班人培養的,這樣的孩子應該更懂事才對。”
“如若那孩子的死不是巧合,賈赦夫人的死怕也不是巧合,這高門大戶,裏面還真的是一團污穢呀,聖女嫁過去的話……”桑蝶擔心了起來。
“我不是還有你們嗎?放心,我可不是會受委屈的性子。”桑梓眼中閃過精光,她在大慶朝堂上說的那番話可不是白說的。
見桑梓這般模樣,桑蝶放下心來,這才南疆的聖女,就是應該這般自傲與運籌帷幄。
“桑蛛回來了嗎?”桑梓問道。
“給那忠勇侯世子解蠱可不是那麽容易的,那世子把桑花姐姐送他的東西全部一把火給燒了,蠱引也全部毀了,要解蠱有得忙,可惜了桑花姐姐,為了這麽一個男人丢了性命。”
“其實我們都沒有怪她,大慶的軍隊攻打我們,也不僅僅是因為那個世子的原因,大慶忌憚南疆的蠱蟲,所以想要南疆臣服,忠勇侯世子不過是由頭,可是她把錯誤都背在自己身上,熬不過心裏那關。”
想起桑花最後自盡的場景,桑蝶忍不住眼睛都紅了。
聽着打聽來的消息,賈母再也坐不住了,去了梨香院。
“老爺!”賈母行禮。
“你來做什麽?”賈代善的神情淡淡的。
賈母見賈代善如此模樣也有些心虛,但是想到她打聽到的那個南疆聖女的消息,她實在有些坐不住了。“老爺,妾身知道你還在生氣,可是我去打聽了那個南疆聖女的言行,這女子實在猖狂又不守禮,娶進來未必是一個賢妻,如若是一個攪家棍,赦兒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賈代善嗤笑一聲,“我覺得南疆聖女的性子好,是我親自找陛下替赦兒求娶的,南疆聖女嫁進來至少她不會受委屈,也不會別人欺負了去。”
“老爺這話是何意?”賈母委屈。
“你自己心裏清楚。”賈代善不想和自己的老妻撕破臉,畢竟是多年的夫妻,如若真的算賬,兩人的臉皮都得踩在腳下,只赦兒媳婦的那件事,他實在沒臉再見張家老友。
“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整個家。”賈母眼睛都紅了。
“你回去吧,聖旨已下,此事無可更改。”賈代善開始逐客。
賈母雖然心有不甘,卻也明白,聖旨已下怕是不好更改,如若是以前,陛下也不是不能替老爺破例,如今還真是時移世易。
“我的大爺呀,你還沒醒酒呢?”
齊國公家的陳公子和治國公的馬公子來到了榮國府,看着還沒醒酒的賈赦有些無語。
賈赦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看着陳飛揚和馬穹,露出一個笑容,“你們兩個來了,快,今日誰都不許走,我們不醉不歸。”
“恩侯!我說你昨天這是喝了多少?”
“喝不喝!”賈赦還帶着些許的酒意道。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你可知道你要被賜婚了。”陳飛揚道。
“聖旨都下來了,賜婚就賜婚吧。”賈赦不以為意。
“可你去打聽這位南疆來的聖女嗎?這小女子可不一般。”陳飛揚擔憂道。
“能有什麽不一般,再怎麽樣,也就是一個姑娘罷了,陳兄也太擔心了。”馬穹道。
“人家姑娘是南疆來的,那地方出來的姑娘最會馭蟲子了,你可知道忠勇侯世子的病?人家南疆是女人當家,女人嫁給一個男人,男人也只能娶一個女人,忠勇侯世子就是因為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其他姑娘被南疆那個女人給用蟲子給害了,你可別大意。”
“呵呵!蟲子再厲害能比得過人心?咱們這種高門大戶裏面的彎彎繞繞多着呢,她一個南疆來的姑娘,即使有陛下賜婚,她毫無背景,無根無基,玩得轉我們這樣的人家?陳兄還是莫要揪心了,咱們不是過來叫恩侯去喝酒的嗎?兄弟們都等着了。”馬穹道。
“馬兄弟這話說得好,等我洗把臉,就和你們出去。”賈赦道。
“我們都來京城好幾日了,我還沒有好好看過京城,桑蝶,我們出去走走吧。”桑梓道。
“可是大慶的那些官員不是讓聖女待在驿館備嫁嗎?”
“那是要求他們國家的女性,在出嫁前夕不能出門,不能與未婚夫見面,乖乖待在家裏繡嫁衣,我們可是南疆人,我們南疆可沒有這樣的規矩,桑蝶,不可因為入鄉随俗就丢掉了我們南疆女人的傲氣。”
桑蝶笑得開心,“聖女說的是,我們這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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