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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桑梓給賈赦随便收拾了一份禮物出來, 畢竟只是納妾,又不是娶妻,禮物太貴重, 會打了正妻的臉。

劉琦見賈赦他們三人來了, 十分的高興, 道:“恩侯, 這段時間都不見你呢,約你也不見你出來, 還以為你不搭理我們這些兄弟了呢。”

“怎麽會, 前段時間忙,收到帖子知道你今日小登科,自然是要替你慶賀的,這不是就來了嗎?”賈赦示意扮成小厮的桑蛛把禮物交給劉琦的小厮。

“哈哈, 也不是什麽要緊的日子, 沒想到還帶了禮來, 咱們進去吧,陳兄和馬兄都已經到了。”劉琦笑盈盈地将賈赦迎了進去。

因為是劉琦納妾,所以只是在他的院子裏擺上了兩桌,他的一些狐朋狗友都來了。

賈赦一進去, 就聽到了那些人找陳飛揚和馬穹搭話, “陳兄、馬兄, 你們兩位最近在做什麽呢?也不見你們出來喝酒。”

“忙點自己的事情,這段時間确實不得空。”陳飛揚笑道。

“咱們可是多年的交情,二位兄弟有什麽好的出路, 可別忘了咱們兄弟呀。”

“我說你可是跟着劉兄混的, 平日見你和劉兄走得是最近的,你讓劉兄給你安排呀, 我們哪有那個能力。”馬穹道。

“哈哈哈!”說話的人有些尴尬,只能扯了一個笑容混了過去,畢竟人家劉琦自己都沒有差事,怎麽輪得到他們。

賈赦走了進去,見到陳飛揚和馬穹已經在了,氣道:“你們兩個也忒不夠意思了,居然不等我一起來。”

“哈哈,我們兩個給你來占座呢,快過來坐。”馬穹笑道。

賈赦走了過去,坐在兩人身邊。

賈赦坐下後環視四周,發現今日來的人不少。

“恩侯也來了,咱們上菜吧。”劉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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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很快菜就上齊了,劉琦小厮道:“去把姨娘叫出來,讓她來給我的這些兄弟們敬一杯酒,這些可都是我最好的兄弟,讓她也認認臉,日後見到了,可別得罪了。”

“是!”小厮連忙去叫人了。

很快,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了出來,劉琦一把摟住這個姑娘,在姑娘臉上親了一口,道:“這些可是爺最好的兄弟,你一人敬一杯,尤其是恩侯,比親兄弟還親。”

姑娘聽話地端着酒杯挨個開始敬酒。

這些人喝完酒後,對着劉琦打趣道:“別說,這姨娘模樣還真不錯,還是劉兄有福氣。”

賈赦實在忍不住,小聲和陳飛揚、馬穹道:“這劉琦的夫人還真是賢惠,納妾都鬧得這樣大,這不是明晃晃地打她的臉嗎?她這也能忍?”

“劉琦的夫人是在劉家勢力沒這麽強的時候娶的,家世便有些配不上如今的劉家,所以這位夫人不管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自己,亦或者是為了母家,都不敢對劉琦的所作所為不滿,今日這事兒,她也只能忍着。”陳飛揚小聲解釋道。

很快這位姨娘就敬到賈赦這裏來了,姨娘還含羞帶怯地看了賈赦一眼。

賈赦将酒一飲而盡,不是他非要給面子,而是他要是不給面子,以劉琦的脾氣,這姑娘的下場會有點慘。

等把這裏的人都敬了一圈,這個姑娘才下去,只不過最後她走路的步伐,一看就醉了。

等那姑娘走後,劉琦招呼道:“來來來,喝酒。”

劉琦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賈赦自然也是要喝完的。

“恩侯,我們好久不見了,這杯敬你。”劉琦再舉杯。

賈赦也只能繼續舉杯喝酒。

“恩侯,我也敬你,我們的聚會你一直不來,這杯你一定要喝。”

……

場上這麽多人,開始頻繁給賈赦敬酒,連劉琦這個正經的新郎官都不敬了,即使有陳飛揚和馬穹幫賈赦擋酒,賈赦還是有些醉了。

“這幫龜孫子是故意的。”馬穹打了一個酒嗝,氣道。

“我去一趟茅房。”賈赦酒喝得有些多,腳步有些踉跄。

“我陪你去。”陳飛揚踉踉跄跄地起身。

“不用,有小厮陪我就好。”

“好,注意安全呀。”陳飛揚和馬穹也喝得有些多,此時腦袋也有些暈。

賈赦走出了宴會廳,冷風一吹,目光就清明了幾分,賈赦在心裏感嘆,夫人不愧是南疆人,給他提前中了蠱蟲,原本他喝到這個量,應該早醉了,如今還保持四分清醒,真的是喝酒必備良藥。

“桑蛛!”賈赦叫了一聲。

扮作小厮的桑蛛立刻出現了。

“注意情況,我覺得今日有些不簡單。”賈赦踉跄着提醒了一句。

桑蛛微微點頭,扶着賈赦往茅房走去。

可是,兩人剛走出院子,兩人就挨了悶棍,兩人一同倒下。

見兩人倒下,出來了兩個人将賈赦給擡走了。

等人剛把賈赦擡走,桑蛛就醒來了,她悄悄跟在兩人身後。

兩人把賈赦擡進了後院的一間屋子,然後兩人出來。

“你在這裏守着,我去叫人。”

“好!”

等另外一個人走遠後,桑蛛出現,直接把守門的那人給打暈了,她再把人扛了起來,推門走了進去。

桑蛛一進去,就看到一個女人正在解賈赦的衣服,這個女人赫然就是劉琦今日納的妾室,這個女人眼睛裏此時已不見剛剛的醉意。

女人見桑蛛進來吓了一跳,剛想開口叫人,桑蛛也懶得廢話,快步一個手刀将女人給劈暈了,桑蛛将肩上扛着的男人放在女人床上,然後又替賈赦攏了攏衣服,這才把人給扛了起來,心道:聖夫今日要遭殃了,被聖女知道後,聖女必定生氣。

桑蛛把賈赦扛了出去,這才把賈赦給叫醒。

賈赦醒了過來,一臉的迷茫,“怎麽了,我這是在哪裏?”

“還在劉府,剛剛有人把你給打暈了,應該是要算計你,故意把你擡到了劉琦新納的姨娘房裏,我剛剛進去的時候,那個姨娘正在解你的衣服,應該是要誣陷你。”桑蛛言簡意赅道。

賈赦的臉色變得難看極了。

“放心,那個女人已經被我劈暈了,我把那個女人和那個守門的小厮放在一起了,另外一個去叫人了。”桑蛛道。

賈赦松了口氣,眼睛裏的怒火卻是噴湧而出,他如何不知道他被算計了。

那個小厮去了前廳,急忙道:“不好了,出事兒了。”

“出什麽事兒了?這麽着急,沒看到還這麽多客人嗎?”劉琦呵斥道。

小厮有些着急,卻又不方便開口。

“劉兄,我們一起去看看吧,瞧他急的。”有人提議道。

“行吧,你帶路。”劉琦帶着他們跟着小厮去了。

陳飛揚和馬穹出了門,被風一吹,酒醒了一些,他們兩個四處看了看,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賈赦不見了,兩人有些慌張,莫不是賈赦出了事兒。

那小厮把劉琦他們帶去了內院,陳飛揚和馬穹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剛想阻攔,劉琦的動作更快,推門進去了,結果就看到床上躺着兩個人,劉琦直接罵道:“好你個賈恩侯,我這剛娶的妾室,就被你糟蹋了,你還是人嗎?虧我把你當做兄弟,你就這樣報答我的。”

說着,劉琦就要沖上去打人,結果被人攔住了,“劉兄、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恩侯不是這樣的人,必定是誤會,都是兄弟一場,咱們好商量。”

“有什麽好商量的,他就是故意的。”

“咱們這樣的人家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出手,大不了讓榮國府賠你點什麽好了,你再另外娶一個也行,這個就成人之美也不是大問題。”

聽到這麽說,劉琦激動的情緒稍微平穩了下來。

衆人這才松了口氣,就在這時候,賈赦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麽?這裏是內院吧,你們怎麽都跑來這裏了?”

劉琦驚訝地轉身,就看到賈赦在他們後面站着呢。

陳飛揚和馬穹見到賈赦狂喜,連忙問道:“你這是去哪兒了?剛剛都不見你的人。”

“不是和你們說了嗎?去茅房了,發生什麽事情了?”賈赦明知故問。

衆人看了看賈赦,又看了看房間裏躺着的兩個人,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默。

最後是陳飛揚打破了這個沉默的氣氛,道:“劉兄新娶的姨娘和一個男人躺在床上,還以為這個男人是你呢。”

“我?瘋了嗎?我就去一趟茅房,怎麽就變成與劉兄的女人私通了?”賈赦上前幾步,看清了屋子裏躺着的一男一女,他同情地拍了拍劉琦的肩膀,道:“劉兄今日還有家務事要處理,我們就先告辭了,今日的事情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劉兄放心。”

劉琦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展鵬、騁懷,咱們走吧。”賈赦叫着陳飛揚和馬穹。

“好!”陳飛揚和馬穹連忙應了。

三人心情十分不錯地離開了劉家,

等三人出了劉家,心情極為不錯地大聲笑了出來,三人都不是傻子,這場鬧劇就是給賈赦準備的,目的應該就是抓到賈赦的把柄,剛剛劉琦闖了進去,都不先看看床上躺着的人是誰,就說是賈赦,很明顯就是劉琦安排的。

“劉琦這厮算計恩侯呢。”陳飛揚道。

“只是他為什麽要算計恩侯?”馬穹皺着眉頭道。

“不管如何,這厮都不能再與之深交,日後你們兩個也小心點吧,說不定下次就輪到你們兩個了。”賈赦提醒道。

“放心,日後我出門都帶上兩個侍衛。”陳飛揚被惡心到了,他們是抱上了四皇子大腿的人,以後想走得長遠,名聲也是很重要的。

賈赦回了榮國府,立刻和桑梓說了今日劉家算計他的事情,“我就知道劉琦那厮不安好心,還好沒讓他得逞,這也太惡心了。”

“知道桑蛛的好處了吧,日後你出門都帶着她。”桑梓道。

“好!”賈赦連忙應下。

“不過為何他要這麽算計我?”賈赦有些不理解。

“大概是想拿捏你吧。”桑梓道。

“拿捏我做什麽?”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榮國府的世子,再加上你聽到的那個消息,如若我沒猜錯,他是想在那件事上把榮國府拉下水。”

賈赦聽桑梓這麽說,整個人的臉都綠了,“這厮也忒歹毒了吧,我都沒招惹他。”

“這不是招惹不招惹他的問題,你是小看了榮國府的能量,你父親從軍這麽多年,軍中的聲望可是很高的,如若不是榮國府棄武從文,你現在應該已經是手握重兵的少年将軍了,他想逼宮,肯定是要拉攏軍隊,有什麽比榮國公的名義更好用? ”

賈赦聽到桑梓這麽說,只覺得後背發涼。

“橫豎發生了這件事,你也有借口和那厮劃清界限了,日後他找你,你便用這件事去搪塞。”桑梓安慰道。

賈赦完全沒有被安慰到,他還記得張家的下場,只因為岳父是太子太傅,太子逼宮,張家的下場,成年男子一律處死,女眷和未成年的被發配關東,如果榮國府被卷入了進去,那榮國府的下場,賈赦真的不敢想。

桑梓看着賈赦被吓到的模樣,被逗笑了,道:“你先別急着後怕,我們來算算你和那個姑娘躺在一張床上這件事。”

賈赦立刻就炸毛了,“和我無關,我當時昏迷着,我什麽都不知道。”

“是嗎?我來檢查檢查。”

很快,賈赦就把這件事抛諸腦後了……

第二日賈赦就給四皇子送信,告知了他去劉家後所有的事情,并且将桑梓的推測也告知了四皇子,他着重強調,榮國府忠心耿耿,一定不會與人同流合污。

四皇子給賈赦回信,他相信榮國府的忠心,讓賈赦在城東兵馬司好好當差,其他的不用管了。

事情告知了四皇子,賈赦整個人就輕松了下來,每日開心地去城東兵馬司當差,劉琦也有再另外下帖邀請賈赦,只不過賈赦都拒絕了,拒絕的理由是他不會喝酒,害怕喝醉了走錯路。

賈赦的一連拒絕,劉琦在劉家的日子就不好過。“廢物東西,這點事都安排不好,只差臨門一腳,你就讓賈赦給跑了,現在人家有了警惕心,知道你在算計他,他怎麽可能再來赴約。”劉家大老爺怒罵道。

“都是兒子的錯,兒子也沒想到會這樣,明明賈恩侯都已經進了房間裏了,不知道怎麽又出來了。”劉琦替自己解釋。

“是他身邊跟着的那個小厮,他的身手不錯,那個女人不是說了嗎?是那個小厮闖了進去,把她打暈了,好歹也是榮國府的世子,身邊跟着的人,自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這次是我們太輕敵了。”劉家老大開口道。

“不過小弟推門進去,看也不看,只見兩個人在床上,就開始攀扯賈恩侯,你這也太莽撞了一些,人家一眼就知道你是故意的,都知道你在算計他了,他怎麽可能還與你往來。”劉家老二道。

劉琦低下頭,十分的心虛。

“父親,拉賈家入夥本來也只是想錦上添花,長平軍的李将軍我們已經拉攏了,得到榮國公的信物是為了更好地搞定副将,如今即使沒有榮國公的信物,我相信,李将軍也能把那幾個副将搞定。”

劉家大老爺點了點頭,道:“老大說得也是,沒有榮國府,這事兒難不成就不辦了?不過老三和賈恩侯的關系該修複的還是得修複,找個機會,你負荊請罪去。”

“是!”劉琦不情不願地應道。

時間慢慢過去,轉眼到了十月,天氣已經轉寒,至于關東,已經很冷了。

“張家人在嗎?”秦赫大聲叫門。

“在的。”張家人一個小輩從屋子裏出來了。

“我是榮國府的管事,特意給貴府送年禮的。”秦赫道。

小輩連忙将秦赫請了進去。

張家太爺原本有四個兒子,三個女兒,長子和二子、長女、幺女是嫡出,其他是庶出,張家出事後,老夫人受不了刺激,去了,四個兒子被牽連,出嫁的一個庶女被休回,一同來了關東,如今張家剩下的人只剩下長子的兩個孫子,二子和三子、四子各一個兒子。

如今張家當家的是二房的太太,大房的太太因為發配路上生了病,身體一直不好,只能躺在床上養着,四房太太被發配的時候剛生下孩子沒多久,結果病死在路上。

秦赫見到了二房太太,眼淚差點就落了下來,原本都是金枝玉葉的人呀,怎麽一下變得這麽滄桑了。

“二太太,這是我們爺給張家送年禮的禮單,您看看。”秦赫将禮單交給二太太。

二太太将禮單放在一旁,連忙問道:“三妹妹還好嗎?”

聽到二太太這麽問,秦赫有些哽咽,“我們家瑚哥兒出了事,太太懷着身孕知道了瑚哥兒的消息,當時就血崩了,沒救回來,我們老爺當時悲傷過度,渾渾噩噩的,去年便忘了給張家送年禮,今年老爺娶了新的太太,如今是新太太管家,這些年禮還是她收拾的。”

“什麽?三妹妹也去了? ”二太太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

“這是老爺給您的信。”秦赫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

二太太急忙将信件拆開,讀了起來。

賈赦把張氏和瑚兒去世的消息交代了一遍,然後又說了琏兒現在很好,他會護住琏兒的,他現在新娶的夫人是南疆人,是很賢惠和善的性子,琏兒也很好,讓她放心,琏兒如今都能舞上一套劍法了,賈赦讓張家人好好活着,活着才有機會,缺了什麽就和他說,萬一等到了大赦,他們還有機會見面。

二太太看完賈赦的信後,感動得不行,心中感嘆公爹看人還是很準的,姑爺還是很有良心,即使張家這樣了,依舊願意伸手。

特別等二太太看完賈赦送來的年禮,全部是食物、藥材,禦寒的被褥衣物,全部都是她們現在需要的,心裏更加地感動。

二太太去給大太太喂藥,奇怪道:“今日的藥怎麽格外的苦。”

“榮國府送東西來了,送了不少的藥材來,大嫂的病一定能很快好起來。”二太太眼淚一下落下,以往大嫂的藥,那藥渣熬了又熬,都沒藥性了,可是沒辦法,他們沒能力換新的藥,只能一服藥熬了又熬,病怎麽好得起來。

“榮國府倒是有心的,也不知道三妹妹過得好不好,榮國公夫人也不是好相與的。”說着,大太太就咳了幾聲。

二太太見大太太提起張氏,眼淚忍不住,一下落了下來。

“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嗎?”大太太有了不好的預感。

“三妹妹沒了,瑚兒也去了……”二太太把從秦赫那裏了解來的消息告訴了大太太。

大太太怔怔的,好半晌似乎才反應過來,“三妹妹也沒了呀!”

南疆,族長也收到了桑梓送去的年禮,族長看到桑梓寫的信,她在大慶過得很好,聖夫也是挺好的一個人,就是有些缺愛,不被母親重視,不過沒關系,她會很重視聖夫的,族長這才放下心來。

關東和南疆的年禮送去了,桑梓要開始計劃榮國府其他親戚的年禮了,桑梓對照着去年的年禮單子修修改改着。

“大奶奶,太太讓您過去一趟。”瑪瑙道。

賈母有請,桑梓沒有辦法,只能放下手中的筆,往賈母院子裏走去。

“見過太太。”桑梓行了一禮,然後又飛快站了起來,直接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賈母對桑梓的動作早就見怪不怪了,有一天桑梓真規規矩矩地等她叫起身,賈母反而會覺得不習慣。

一旁站着的王氏看着桑梓在賈母面前如此随意的行為氣得牙癢癢,只不過賈母都不說什麽了,她也不好開口。

“給各家的年禮單子準備好了嗎?”

“快了,就這兩天能夠理出來。”桑梓道。

“到時候拿過來給我瞧瞧,到底你第一年掌家,送給別家的禮可不能丢了榮國府的臉面。”

“好!”這不是什麽大事,賈母要看就看呗。

“對了,過幾日會有幾個人要住進來,你去後面的寧榮街收拾兩間屋子出來。”賈母道。

“客人嗎?怎麽不讓他們住府裏,還有空的院子。”

“不是客人,是給政兒請的幕僚,要長住的。”

“幕僚?給二叔請的?”身為南疆聖女,自幼沐浴藥浴長大,養得耳聰目明的聖女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耳朵。

得到确認的這一刻,桑梓覺得自己的表情都是扭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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