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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賈赦回府後, 直接交代門房,如若明日知府上門,就說他出門去了。
門房自然應下。
果然, 第二天一大早, 金陵的知府就帶着禮物和昨日那個兒子登門了, 門房按賈赦的交代告訴金陵知府, 賈赦出門去了,如今不在府上。
知府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然後想将禮物留下。
門房婉拒, 只說自己做不得主,不敢收,請知府把禮物給帶回去。
知府無奈,只得說改日再來拜訪。
等賈赦起床, 門房将這事兒禀報給了賈赦。
賈赦只說知道了, 然後将管事叫來, 讓他去打聽金陵的書院,把金陵這些書院的情況都告訴于他。
一連幾日,知府都有登門拜訪,門房都說賈赦不在, 知府想了想, 去了甄家。
賈赦收到了甄應嘉的帖子, 約他去酒樓喝酒,知道他在孝期,不會搞那些花裏胡哨的, 賈赦看着甄應嘉的帖子, 想了想,決定去赴這個約。
賈赦到達酒樓的時候, 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來來來,恩侯,我來給你介紹一下。”甄應嘉滿臉笑意地将賈赦拉進了廂房。
“這位是金陵知府周大人。”甄應嘉先介紹了這個陌生男人,然後又向這位周大人介紹了賈赦,“周大人,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榮國公世子,賈世子。”
周大人臉上堆滿笑容,道:“賈世子還真是年少有為,一表人才,下官久仰久仰。”
賈赦笑了笑,道:“周大人的名聲,我也有所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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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如何聽不出賈赦意有所指,連忙的:“犬子無狀,沖撞了世子,老夫替小兒向世子賠罪,還望世子大人大量,莫要和小孩一般計較,我已經罰過他了。”
“周大人也确實要好好教導孩子,聽說貴公子為難的孩子也是一個讀書人,人家還是一個秀才,是國家未來的棟梁,如此受辱,那孩子萬一想不開怎麽辦?這不是作孽嗎?”甄應嘉狀似也不悅道。
“是是是!是下官沒有教導好兒子,犬子實在是被家裏長輩寵壞了,都是下官之過,幸好遇到了賈世子,沒有出什麽大亂子,下官已經派人去安撫那個孩子了,也罰了犬子,日後再不讓他作惡。”周大人保證道。
“周大人日後好好管教孩子,想必恩侯也不會生氣了,對吧,恩侯。”甄應嘉道。
賈赦看着兩人一唱一和,嘴角露出一個笑容,“确實如此!我只是不想看到一個學生被如此羞辱罷了,這事兒如若傳到陛下的耳朵裏,那禦史不得好好參周大人一本?”
“恩侯說得是,幸好遇到了恩侯,這萬一是周大人的政敵,還不得好好參周大人一本。”
“多謝世子!幸好是世子,下官略備了一些薄禮,還望世子不要嫌棄。”周大人道。
“這就不用了,我不差這個,只要貴公子不再作惡就成。”賈赦道。
“周大人,恩侯不差這個,這個誤會解開了,周大人也安心了,都是一場鬧劇,周大人有心補償,那孩子周大人盡量多補償一些,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對吧恩侯。”甄應嘉道。
賈赦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是自然!那孩子受了大委屈,下官自然是會好好安撫的。”周大人趕忙應下。
“恩侯,咱們喝酒。”甄應嘉道。
賈赦坐下舉杯,開始喝酒,心裏想的是,甄應嘉倒是會扮好人,甄家還金陵的能量還真是不淺。
京城中,淑妃下旨,請榮國公夫人入宮。
賈母聽到淑妃有請,十分高興,如今皇貴妃因為劉家逼宮,被刺死了,如今後宮的高位妃嫔就只有淑妃和德妃、賢妃,明眼人都知道,四皇子繼承皇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淑妃是四皇子母妃,便是以後的太後,淑妃所請,賈母自然高興。
賈母換上自己的诰命服,往宮裏去了。
來到淑妃的宮中,淑妃與四皇子一樣,淑妃晾了賈母一個時辰。
賈母坐在淑妃宮中,坐立難安,剛剛的宮女只将她給迎了進來,請她坐下,再給她上了一杯茶,然後就退下了,其他交代的話一句也沒有,這如何不讓賈母心慌,整個大廳就只有賈母在,賈母完全不敢亂動,害怕壞了宮中的規矩。
一個時辰後,淑妃帶着丫頭出來了。
賈母見到淑妃,這才松了口氣,連忙起身,給淑妃請安。
“起來坐吧。”淑妃的神情淡淡的,前兩日,皇帝特意來了她這裏一趟,說的便是榮國府這些日子的情況,淑妃仔細打量了榮國公夫人,看着和善的模樣,為何會這樣偏心,明明都是自己的兒子。
“多謝淑妃娘娘。”賈母起身坐下。
“榮國公夫人可知本宮今日請你進宮所為何事?”淑妃開門見山道。
賈母停頓了一下,腦海中飛快閃過好幾個緣由,道:“臣婦愚鈍,還請娘娘明示。”
“剛剛本宮讓榮國公夫人坐在這裏一個時辰,什麽都沒交代,想必榮國公夫人心裏不安吧。”
“是!”賈母不太理解淑妃想說什麽。
“那為何我兒把貴府二公子晾在一旁一個時辰,貴府的二公子能夠理解成我兒在考驗他,從而拉攏他,他有什麽優點值得我兒去拉攏的呢? ”淑妃是一點面子也沒有給賈政留。
淑妃的話在賈母耳邊炸開,炸得她無措極了。
可是淑妃的話還沒完,繼續道:“今日召榮國公夫人前來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讓本宮轉告榮國公夫人幾件事,他對二公子竊據正堂之事極為不滿,陛下說既然榮國公已經去了,榮國公夫人就已經是太夫人了,榮禧堂應該給大公子住,榮慶堂也應該是大公子的夫人住。陛下還說,他不應該看在去了的榮國公身上,想提拔二公子,二公子無才無德,京城中都在傳二公子孝順,可是,扶靈去金陵的是大公子,他要提拔也應該提拔大公子才是。”
淑妃繼續道:“原本本宮不想如此直白,可是我兒将二公子叫去晾了一個時辰,提醒二公子正堂不能随便居住,還提醒二公子做事謹慎一些,莫要影響名聲,已經說得如此直白了,二公子卻不能理解,陛下得說得直白一些,夫人現在可聽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賈母努力克制住自己,苦澀道:“臣婦明白。”
“以上的那些話都是陛下的意思,本宮也有幾句話要說,夫人是母親,本宮也是母親,或許夫人應該好好讀讀《鄭伯克段于鄢》,兄弟不和,大多的問題是出現在父母身上,夫人現在身體健康,夫人可以替小兒子壓制大兒子,可夫人到底是有年紀了的人,一旦夫人沒了,長子怨怼夫人這些年的打壓,對次子是不是會手軟?次子的下場該如何?”
“娘娘教訓得極是。”賈母苦澀道。
淑妃把話說完了,對宮人道:“送榮國公夫人回去吧。”
“是!”宮女走上前來給賈母引路。
賈母起身的時候腿一軟,宮女連忙将賈母扶住,道:“榮國公夫人當心。”
“多謝!”賈母只覺得勉強一笑。
宮女将賈母送到宮門處,等賈母上了榮國府的馬車,宮女突然開口道:“榮國公夫人,陛下讓奴婢也帶一句話,榮國公去世才半載,聽聞榮國府便要因為次子升官而大辦,在您心中,榮國公是放在什麽地方的?”
賈母眼睛瞪得老大,這時宮女已經将車簾放了下來。
賈母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覺得難以呼吸。
瑪瑙見狀連忙給賈母順氣,“太太,沒事兒吧,快請太醫。”
“不能請太醫,快些回府。”賈母抓住瑪瑙的手道。
瑪瑙只能趕緊催促馬夫回府。
到了榮國府後,下人趕緊将賈母送回了榮慶堂,因為賈母不許請太醫,只能去街上悄悄請了大夫來看,裝病的賈母這下是真病了。
桑梓是真的沒想到原本還高高興興入宮的賈母一回來就生病了,還病得挺嚴重的,還不許宮中的太醫入府看病。
“太太沒事兒吧?”賈政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
“還昏迷着。”王氏道。
“怎麽會突然病了,太醫怎麽說?”賈政道。
“大夫說太太是大喜大悲之下,情緒波動太大導致,畢竟太太的年紀大了,得好好養着。”王氏解釋道。
“大夫,怎麽沒請太醫?”
“太太不讓請。”
“早上太太入宮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會大喜大悲?”賈政不解。
桑梓有些猜到賈母在宮中的遭遇了,應該是皇帝出手了,所以賈母受到了刺激,看來這個刺激不小,也不知道說了什麽。
賈政想不通也不想了,這時候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桑梓,道:“大嫂,這裏有我和我媳婦在呢,大嫂去休息吧。”
“我可不敢休息,萬一我去休息了,這京城中又該流傳我家爺不孝順的流言了。”桑梓輕笑一聲道。
賈政聽見桑梓這麽說,臉上頓時浮現出羞惱的模樣,他自然知道桑梓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表示她已經知道放出流言的人是誰了。
在遠在金陵的賈赦并不知道賈母生病了,他正在了解金陵各個學院的情況,只不過他了解的這些學院,賈赦都不怎麽滿意。
“爺,柳秀才上門拜訪了。”阿吉過來禀報道。
“柳秀才?”賈赦有些反應不過來。
“爺在秦淮河解圍的那個學生。”阿吉道。
賈赦剛準備說不見的,他看着自己手中學院的資料道:“把他請進來。”
柳青恒忐忑不安地在賈家門口等着,他不知道這位賈世子會不會見他,或許只是這位世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過随手而為,根本就不記得他了。
“進來吧!”阿吉道。
“多謝!”柳青恒感激地對阿吉行了一個學生禮。
阿吉将柳青恒帶到了賈赦面前。
“學生見過賈世子。”柳青恒規規矩矩的賈赦行禮。
“無須多禮,坐吧。”賈赦道。
“多謝!”柳青恒忐忑不安地坐下。
“你上門是?”賈赦問道。
“學生感念賈世子搭救,特意來道謝,帶了一些母親準備的禮物,不值錢,希望賈世子不要嫌棄。”柳青恒連忙起身道。
賈赦看了一眼柳青恒帶來的東西,是一張繡品,上面的猛虎下山圖栩栩如生,毛發都清晰可見,可見是用了心的。
“不過是舉手之勞,周家小子可還有為難你?”賈赦問道。
“多謝世子,已經沒有為難了,知府大人還派人送了好幾次慰問禮物,學生家裏窮,母親的眼睛也不好了,學生還想繼續念書,這些東西學生收下了。”柳青恒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他也很想保持文人的風骨,可是母親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了,有了知府大人送的東西,母親也能輕松一些。
“這有什麽的,搬來就給你的賠禮,而且你家情況這樣,不收才是傻子,不過你的運氣可能也就只有這一次,日後可莫要讓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賈赦提醒道。
“多謝世子提點,是學生不好,交友不慎,這才陷入險境,日後必定會擦亮眼睛。”說着,柳青恒眼睛有些泛紅,母親省吃儉用供他念書,為了供他念書,眼睛都熬壞了,如若他的名聲壞了,不僅不能再科舉,就是日後想找一個教書的差事都找不到,誰家會把孩子交給一個名聲不好的先生教,他的人生差點就毀了,一同毀掉的還有母親這麽多年的努力培養。
“那就好,那日聽周家公子所言,你學問不錯,好好念書,莫要誤入歧途,想想你十年寒窗苦讀的抱負,我也希望你有一天能成為我的同僚。”賈赦笑道。
柳青恒感動極了,“是,我定會好好念書。”
“對了,你對金陵的學院可熟悉?”賈赦問道。
“基本上都是熟悉的,畢竟我們學院也會和其他學院比試學問,每個學院的情況都會了解一二,不僅精進學問,也不至于坐井觀天。”
賈赦心中感嘆不愧是文興之地,再想想老二閉門造車,考不中進士也不難理解。
“金陵有沒有窮一些的學院,但是教育嚴苛一些的。” 賈赦問道。
“窮一些的學院?”柳青恒有些不解。
“家中族親們,辦個族學都辦不好,我就想把賈家的那些子弟全部送去別人的書院念書,管理嚴苛一些的,不至于一個個養成懶骨頭。”賈赦道。
柳青恒恍然大悟,他在腦海中仔細搜索了一番,還真想到了一個。“學生倒是想到一個學院,是南邊郊區彩霞山上的學海書院,學海書院是一個舉人辦的,收的基本上是附近貧寒百姓家的孩子,束脩也就是一些百姓家的地裏産的東西。”
“院長怎麽沒繼續考了,而是辦學院了?”
“院長的腿壞了,沒有再繼續考的資格,不過學海書院條件艱苦,據說學生還得自己種地,管理得也很嚴格。”柳青恒道。
“原來如此!”賈赦覺得這個學海書院倒是适合賈家,學海書院窮,正好賈家最不缺錢了。
送走柳青恒後,賈赦讓人去打聽學海書院的情況。
結果确實如柳青恒所說,這是一所給貧苦百姓開的學院,出資是院長本人,院長原本也是金陵城富戶的孩子,不過父親死後,親眷就開始争奪錢財,即使是他也被害了,最後被貧困百姓給救了,可是依舊傷了一條腿,為了報救命之恩,他奪回了家産,然後創辦了這樣一所學院。
了解學海學院的情況後,賈赦上門拜訪了。
學海學院是真的很窮,這些學生上門念書,基本上是可以說沒有收任何費用,二十年過去了,院長再有錢,銀子也所剩無幾了。
“您确定要資助我們學院?”陳院長不可置信道。
“當然是有條件的,就是日後我們賈家人來學院念書,您必須都得收下,無需給他們特權,只要教授他們知識就好。”賈赦解釋道。
“沒問題!”陳院長一口應下。
“陳院長不再考慮考慮?”賈赦道。
陳院長苦笑,“說實話,如若世子不支助,這個學院怕是明年就開不下去了。”
賈赦想了想,也能理解,學院又沒有其他的進項,可是學院的花銷可不低,就比如請先生每月就是不小的花銷。
最後賈赦決定把祭田一半的收入捐給學海書院,另外一半繼續交給族中,再将榮國府那些産業的收入,交給族中的那一半再分出一半來捐給學海書院。
對于賈赦的做法族中不少人都有異議,只不過這些人身上都不幹淨,賈赦才查賬,如若他們反對,賈赦就讓他們把貪墨的銀兩給吐出來。
對于族中普通族人來說,這樣也挺好了,原本那些銀錢也到不了他們手中,而且以前族學風氣不好,不僅學不到東西,還會把孩子帶壞,去了學海書院,不用再擔憂孩子的學習問題,學海書院這些年也培養了不少學生出來,就算去學海書院只認識幾個字,也能找一個賬房的差事。
喝了大夫的藥,又配以針灸,賈母是終于醒了過來。
賈母醒過來後,賈政連忙過坐在賈母床邊,關切地問道:“母親,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賈母悲憤地看着賈政,擡起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桑梓站在一旁,有些驚訝,這老太太居然會打這個最心疼的二兒子,看來在宮中受到的刺激不小。
不說桑梓驚訝了,就連賈政和王氏也都沒有反應過來。
賈母悲憤地看着賈政,不停地喘着粗氣。
桑梓看着賈母悲憤的模樣,害怕剛醒的賈母又給氣厥過去,連忙開口道:“太太,大夫剛剛過來您檢查了身體,讓你這段時間不要動氣,再生氣會讓病情加重。”
“老大媳婦,讓他們夫妻搬回西院* 。”賈母沙啞着聲音道。
“太太!”王氏驚呼出聲。
“是!”桑梓嘴角帶着笑應下,她就說嘛,二房即使住了榮禧堂,二房也是保不住的。
“老大媳婦,你和王氏先出去。”賈母道。
“是!”桑梓率先離開了賈母的卧房。
王氏看了看賈母,又看了看似乎被打懵了的賈政,又看了看已經走遠的桑梓,最後給賈母行了一禮,然後跟上桑梓,離開了賈母的卧房。
等桑梓和王氏走了,賈母才開口道:“老二,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賈政似乎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起身,直接跪在了賈母面前,道:“母親生病,心情不舒坦,打兒子是應當的,只要母親注意身體。”
“我且問你,四皇子讓你在一旁等了一個時辰,又提醒你正堂不能随便居住,還提醒你做事謹慎一些,莫要影響名聲,你為何只說四皇子拉攏你,讓你注意名聲,絲毫不提四皇子讓你等了一個時辰,正堂不能随便居住?”賈母悲憤問道。
“這不是四皇子給兒子的考驗嗎?”賈政不解道。
“這是考驗嗎?你可知道今日淑妃讓我入宮,直接說你有什麽地方值得四皇子拉攏的?我的臉都給你丢光了。”賈母悲憤道。
“不是拉攏我的?”賈政不敢置信。
賈母看着賈政如今都還沒想明白,露出苦笑,“你升官的事情不要想了,我們做的這些事情陛下也已經知道了,陛下不會再給你升官了,你安安分分地待在工部吧。”
“母親!兒子真的是以為四皇子在拉攏呀。”賈政拉着賈母的手,哭訴道。
“事已至此,你安安分分地搬回西院吧,榮禧堂和榮慶堂就讓給老大夫妻。”賈母道。
“我搬便行了,母親怎麽也要搬?”
“你好好當差,等陛下忘了這事兒,你說不定還能憑借政績往上爬。”
“母親!”賈政眼淚落得更兇了。
與賈政說完,賈母的病情更重了,賈母辦院子的事情只能先擱置下來,等賈母養好病再說,不過賈母要搬院子的事情整個榮國府的下人都已經知曉。
賈母病得如此重,桑梓再讓人給賈赦去了信件,讓他速歸。
等學院的事情安排妥當,賈赦這才松了口氣,他終于徹底把金陵的事情理清了。
金陵的賬,他以後每年會派一個賬房來查賬,賈赦之前覺得府上五個賬房先生已經夠多了,現在看來遠遠不夠。
就在賈赦把金陵的事情了結了,他收到了桑梓的信件,賈母生病了,讓他速歸,賈赦也不敢耽擱,讓人連夜收拾行李,趕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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