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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在刑部侍郎那裏得知了府衙和府衛的過節後, 賈赦去了東府找賈敬。
賈敬有些無語地看着賈赦,“你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賈赦讨好地看着賈敬,“敬大哥哥, 我這不是也沒辦法了嗎?我們府衛已經兩年沒換新棉衣了, 更別說使用的那些武器裝備, 用的全部是淘汰下來的, 舊得不成樣子了,我們應天府衛雖然比不上京營, 可也代表了京城的臉面, 太落後了也不太好看。”
“冬衣兩年沒換了,倒是可以優先給你們發,但是武器裝備不行,馬上過冬了, 武器裝備都得優先供給北邊邊境, 北方的那些蠻夷一到冬日就蠢蠢欲動。”
“敬大哥哥, 我也不是要多少,只要一部分就行,又不是整個府衛的裝備都換。”
“一部分是多少?”賈敬問道。
“一千套?”賈赦試探性地問道。
“你想得美。”
“那八百套。”
賈敬依舊是猶豫。
“六百套,不能少了, 我這都對半砍了。”賈赦道。
“成吧成吧, 難得你是為了正事兒求我。”賈敬應了下來。
賈赦大喜, 連忙道謝:“多謝敬大哥哥。”
“你在應天府情況怎麽樣?可還适應?”賈敬問道。
“我覺得還不錯,府衙這裏還在熟悉中,不過我想先施恩, 拉攏拉攏應天府衛。”賈赦将從洪成澤那裏了解到的府衙和府衛之間的恩怨說與了賈敬聽, “所以,我想着先施恩拉攏府衛, 等收服了府衛,我再來徹底收拾府衙這邊。”賈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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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裏有數就行,有什麽拿不定主意的,就過來找我。”賈敬道。
“敬大哥哥放心。”賈赦連忙道。
有了賈敬這個兵部侍郎幫助,很快,賈赦想要的東西,就發放到了應天府府衛手中,在這些東西送到了馮小鷹手中時,被人告知了,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府尹特意去求了兵部,賣了兵部人情,兵部特例撥下來的物資。
“敬大哥哥已經把物資給馮小鷹送去了,也不知道他懂不懂規矩。”賈赦擔憂道。
桑梓笑了笑,道:“再不懂規矩,被府衙冷了這麽多年,他也該懂規矩了。”
“倒也是,那我等着他上門道謝。”賈赦道。
很快,馮小鷹就過來找賈赦道謝,賈赦帶着他去了酒樓。
賈赦從馮小鷹那裏得知了府衙和府衛恩怨的全部情況,原來,上上任府尹與他們這些府衛的關系極為不錯,後來上上任府尹就是被洪成澤彈劾,而被發配去了外地,而洪成澤又成了府尹,他們這些府衛替上上任府尹打抱不平,這才誤了事。
他們事後也知道錯了,但是這事兒已經得罪了人,府衙和府衛的梁子就這麽結下來了。
賈赦明白了府衙和府衛的情況,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府衙本來和府衛就是一體的,你們鬧別扭,應天府的差事也難配合,我這個長官也會覺得頭痛。”
“末将明白,會向府衙的那些大人道歉的。”馮小鷹連忙道。
“道歉就不必了,都是同僚,這事兒也不只是你們的過失,握手言和,到時候一方退上一步就成了。”賈赦道。
馮小鷹聽着賈赦的話,感動得眼睛都紅了。
“新的武器用得可還趁手?”
“趁手,末将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新的武器了。”馮小鷹連忙道。
“那就好,可惜了,兵部如今只能給咱們撥這麽多下來,畢竟到了冬日了,一應武器裝備都要優先給北疆送去。”
“末将明白,這些已經夠多了,兄弟們都很高興。”
“兄弟們高興,我這面子也不算白賣。”
“大人放心,末将們知道大人的大恩,日後一定聽從大人調遣,誓無二心。”
賈赦等的就是馮小鷹這句話。
馮小鷹向賈赦投了誠,出入府衙的時日就多了起來,府衙的這些人,嗅覺可比馮小鷹他們這些武将要強不少,一下就明白了,賈赦已經收服了馮小鷹。
“速度還真是快。”何夕看着從賈赦辦公房離開的馮小鷹,感嘆道。
“聽說府衛的冬衣已經發了,而且兵部還給府衛撥了不少武器裝備。”李傕道。
“這時候還撥武器裝備?馬上過冬了。”何夕驚訝道。
“所以說咱們府尹的能量不錯。”
“怪不得這麽快就收服了馮小鷹,當初洪大人在的時候,馮小鷹那可是倔強得不接受拉攏,如若不是出了那事,洪大人自己放棄了,還有的磨。”
“良禽擇木而栖,馮小鷹這些年也算是吃到了教訓,即使新來的府尹沒這麽大的能量,最後馮小鷹也會屈服,更何況,這位府尹可是榮國公的兒子,馮小鷹更沒有理由不投靠,很快,咱們府衙和府衛這麽多年的矛盾就要握手言和了。”李傕笑道。
“李兄甘心?”何夕問。
“有什麽不甘心的,如若來的是一位純靠背景上位的上峰,可能還會有不甘心,可是這位榮國侯像嗎?這位榮國侯的處事極為老道,能這麽快收服馮小鷹,也不是一般人能成的,人家有能力又有背景,有什麽不服氣的。”李傕道。
何夕嘆了口氣,“是呀!有能力也有背景,據說還特別受陛下信任,與四皇子的關系也不錯,這位上峰,前途無量呀。”
讓李傕和何夕念叨的府衙和府衛的握手言和那日很快到來,賈赦做東,請了府衙的官員以及馮小鷹和四位副統領一起喝酒,兩方的誤會便在這次酒樓中解開了,反正,明面上是解開了。
兩方的誤會解開後,賈赦這才松了口氣。
到了十月,賈母将賈赦和桑梓叫了過去。
等桑梓和賈赦到的時候,賈政和王氏已經在了。
“叫你們過來是有事和你們說,老大媳婦,你讓人去把梨香院收拾出來吧,我的病也已經好了,尋個日子,我搬過去住。”賈母道。
“不用這麽急的,如今都已經快要過年了,等過了年再搬也行。”桑梓道。
“對呀!母親,不急在一時的,這馬上都要過年了,而且天氣越來越冷,您又沒在梨香院住過,你現在搬過去,也不适應的,等明年開春了再說也不遲。”賈政連忙道。
桑梓聽見賈政急切的話,眼睛彎了彎,她客氣客氣,賈政卻當真了。
賈母聽了桑梓和賈政的勸說,心裏也有些意動,可是,想起宮中淑妃的對她的訓斥,賈母拒絕了,“我心意已決,不必再勸了,老大媳婦,你這兩日,讓人把梨香院收拾出來。”
“是!”桑梓應下。
“母親!”賈政急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這事兒就這麽定下了,還有一件事,如今老大已經襲爵,輩分也要長了,日後這府裏,老大便是大老爺,政兒便是二老爺,珠哥兒是二房長子,便是珠大爺,琏兒是大房次子,便是琏二爺。”賈母道。
“是!”該稱呼而已,衆人都應下了。
“我累了,你們都回去吧。”賈母道。
回到東院,賈赦覺得奇怪,道:“這還真是奇了怪了,太太這次還就真沒想着賴在榮慶堂不肯搬走,病好了之後,還真要搬。”
桑梓笑了道:“馬上要過年了,或許是真的不想宮中再派人來問吧。”
賈赦覺得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對于賈赦來說,賈母搬不搬院子對他的影響都不大,他是打算等老爺孝期之後他再搬去榮禧堂的,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妾室,榮禧堂供他和夫人住已經綽綽有餘,他們兩人住在一處一點問題都沒有,如今賈母要搬去梨香院,榮慶堂空了出來,夫人搬過去,夫人也受得起。
對賈赦影響不大,但是對賈政的影響就很大了,他當然不希望賈母搬院子,可是,這件事上,賈母的心意特別堅決,說什麽都要搬。
以至于賈政每次碰到賈赦都沒有什麽好臉色。
對此,賈赦根本就不在意,他甚至還覺得賈政挺幼稚的。
賈赦把賈政見到他就沒有好臉色的事情當笑話講給了桑梓,桑梓聽到後,只是笑了笑,道:“以前,你也是這樣對二叔的,你現在覺得二叔幼稚,殊不知,他當時也覺得你幼稚。”
聽到桑梓這麽說,賈赦這才回憶了起來,确實是這樣的。
“我當時是沒成長,現在不會了,至于假正經,他反而是越活越回去了。”賈赦不服道。
“不是,是你和他的境界不一樣了,你現在繼承了爵位,又是應天府尹,你擁有的東西比他多多了,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再在意他了,至于當初,他擁有好名聲,也擁有太太的疼愛,他擁有的東西比你多多了,所以他也不在意你。”
賈赦仔細思考了一下,承認桑梓說得對,一個人擁有比另外一個人多得多的東西,又怎麽會把另一個人的不滿放在心上呢?
賈母搬院子的事情并沒有拖拖拉拉,而是等梨香院收拾出來,賈母就搬了。
到了十月,離過年也就不遠了。
因為賈代善去世的第一個念頭,榮國府也還在孝期,所以,即使賈赦今年襲爵,賈赦也并沒有去宮中參加年宴,今年榮國府所有的人都在榮國府過年。
不過,賈赦雖然沒有去宮中參加年宴,皇帝對榮國府的賞賜也不少,雖然榮國府沒有參加年宴,衆人也知道,榮國府并未失寵。
過了年,皇帝想要南巡的消息就傳了出去。
“父皇,此次南巡,要去的地方比較多,您都打算帶哪些臣工?”司徒琛問道。
“六部大臣自然是要帶的,還有翰林禦史,要帶的人也不少,不過倒是可以把恩侯那孩子給帶上,朕還想去代善的墳前看看。”皇帝道。
“榮國公為國征戰多年,又救父皇而亡,兒臣也應該去給榮國公上炷香。”
“代善呀!”說着,皇帝的聲音中又帶着一絲哽咽。
這時候外頭守門的小太監進來禀報,說德妃娘娘過來給陛下送湯了。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眼中的悲傷,道:“去請德妃進來。”
德妃甄氏翩翩然地走了進來,柔媚地俯身給皇帝請安,“參見陛下!”
“起來吧。”皇帝道。
“父皇,德妃娘娘過來伴駕了,那兒臣先告退了。”司徒琛識趣道。
皇帝點頭,“你先去吧!”
司徒琛給皇帝行了一禮,又給德妃行了一禮,這才恭敬地退出禦書房。
等司徒琛離開後,皇帝道:“你今日怎麽這麽有雅興,還給朕送湯過來?”
德妃嬌媚一笑,道:“臣妾日日都惦記陛下,只不過陛下日理萬機,實在不好前來日日叨擾,如若陛下嫌棄臣妾煩,臣妾日日都來給陛下送湯也是樂意的。”
“還是愛妃有心!”皇帝笑道。
“陛下,您是要下江南了嗎?”德妃嬌聲問道。
“看來這湯可不好喝,愛妃送湯的原因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皇帝打趣道。
“陛下!”德妃不滿地嬌嗔了一聲。
“确實是想下江南看看,江南的水道朕許久不曾親臨探查了,也不知道堤壩修建得怎麽樣,百姓可還能安居樂業。”皇帝嘆了口氣。
“說起來,臣妾也許久沒有見過祖母她們了,陛下此次去往江南,可否帶上臣妾。”
“朕不帶你帶誰呢?說起來,朕也許久不見奉聖夫人了。”
“陛下此言當真?”德妃高興道。
“當真!”
從禦書房出來,司徒琛的臉色就變了,想了想,他去了淑妃的宮中。
“四皇子稍等,娘娘正在禮佛。”淑妃的宮女道。
“勞煩姑姑!”司徒琛坐在一旁,等着淑妃禮佛。
等淑妃從小佛堂出來,司徒琛連忙起身給淑妃行禮,“兒子見過母妃。”
“免禮,你今日怎麽有空過來?”淑妃見是自己的兒子,平靜的臉上總算是掀起了一絲波瀾。
“想着許久未來給母妃請安,今日兒子又入宮了,便過來給母妃請安。”
“你自幼不受重視,比不得你幾個哥哥,如今陛下對你厚愛,你自然是要更忙一些,不得空過來請安,母妃都能理解,母妃能力有限,幫不了你什麽,你自己要保護好自己,莫要讓自己受傷了。”淑妃慈愛地看着司徒琛,叮囑道。
司徒琛露出一個笑容,“母妃放心,兒子明白。”
“聽說你父皇要南巡了?可說過要帶誰?”淑妃問道。
“今日兒子從禦書房出來給母妃請安,正巧看到德妃娘娘去禦書房給父皇送湯。”司徒琛道。
淑妃嘆了口氣,“原來是她,倒也正常。”
“母妃和德妃可熟?”司徒琛問道。
“德妃的性格挺單純的,她很崇拜陛下,年紀輕輕,就聽說了不少陛下的事跡,每次說話,都能把陛下給逗笑。”
“看來奉聖夫人把德妃娘娘教得很好。”司徒琛道。
“是呀!”淑妃道。
司徒琛眼睛加深,被奉聖夫人調&教出來的女人,父皇第一眼見到後就把人帶回宮的女人會單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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