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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母妃, 父皇寵愛德妃,只是因為她單純漂亮嗎?”司徒琛問道。
淑妃聽到司徒琛這樣問,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
“母妃?”司徒琛叫了一聲。
淑妃嘆了口氣道:“德妃有些像一個人。”
“誰?”
“元後。”
淑妃目光陷入了回憶當中, “元後與陛下是青梅竹馬, 少年夫妻, 那時候天下還未平定, 兩人一同長大,元後性子古靈精怪, 活潑可人, 後來與陛下成親,也是一帆風順,可惜老天看不得美好的東西,元後生的嫡長子不幸早夭, 元後悲傷過度以至于郁郁寡歡, 後來懷上了先太子, 原想着她可以走出陰霾,可惜了,老天不長眼,元後生先太子時難産去了, 陛下悲痛萬分, 此一生都沒有再立後。”
“剛開始看到德妃的時候, 我都差點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是真的太像元後了,尤其像年輕時候的元後, 熱情、活潑, 像一朵燦爛的太陽花。”
“怪不得這麽多年父皇如此喜愛德妃,不僅僅是因為德妃年輕。”
“如若僅僅是因為年輕, 這宮中,年輕的妃嫔多如繁花,可曾有過像德妃一樣受寵?可惜了,德妃如此的受寵,也只是因為身上有別人的影子,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真相,如若知道,該是何等的殘忍。”說着,淑妃嘆了口氣。
司徒琛抿了抿嘴,殘忍嗎?他覺得有些人樂在其中。
從宮中出來,司徒琛讓人給賈赦傳信,約他去酒樓喝酒,并讓賈赦把陳飛揚和馬穹叫上,一同參加的還有不少大臣,這些大臣可都是站隊司徒琛的大臣。
賈赦連忙将這個消息告訴了桑梓,“夫人,你說說看,我這算不算得上成功站隊四皇子了?”
桑梓笑了笑道:“恭喜!”
賈赦笑得眼睛彎彎的,從龍之功并不怎麽好得,但是只要成功了,收獲就是巨大的,老爺已經去了,他自認沒什麽能力,想要支撐榮國府的門楣,他也只能投機取巧了,琏兒長成還有那麽多年,在琏兒長成之前,他總不能讓榮國府沒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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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次四皇子約你們,可能還有一個考驗。”桑梓提醒道。
“什麽考驗?”賈赦不解地問道。
“最近不是有傳言傳出陛下要南巡嗎?你覺得趁着這個機會,四皇子想做什麽?”
賈赦仔細想了想,猛地想了起來,“甄家!”
“陛下如今只剩下兩個皇子,雖然四皇子繼承皇位看似已經板上釘釘,凡事都有例外,四皇子只剩下最後一步,你覺得他想不想一下把六皇子給按死?”
“對呀!”賈赦恍然大悟。
“所以四皇子到時候肯定會問你在對付甄家這件事上要如何處理。”桑梓道。
“我應該怎麽說?趁他病要他命?”賈赦道。
桑梓氣不打一處來,輕輕拍了一下賈赦的腦袋,“笨!”
“那我應該怎麽說?”賈赦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腦袋問道。
“你說你覺得只要掌握甄家的罪證就好,讓皇帝去處理甄家,不必因為甄家的事情攻擊六皇子,只要甄家有事,六皇子也不成氣候。”
“這是為何?不是永絕後患最好?”賈赦不解地問道。
“陛下折了這麽多兒子,就只剩下四皇子和六皇子了,六皇子還那麽小,陛下自然是不忍的,而且甄家做的無非是勾結朋黨,他的手還沒伸到京城來,四皇子咬得太狠,會讓陛下心裏不舒服,也會讓外人覺得四皇子容不下人,關鍵,奉聖夫人還在呢,陛下對奉聖夫人的情分還是有的。”
賈赦恍然大悟。
“最關鍵的是,你如若對別人太狠,他日有一天你犯了事,別人也會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對付你,有些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知道那日應該怎麽說了。”賈赦道。
“真乖。”桑梓摸了摸賈赦的頭發,兩人之前的氣氛變得有些暧昧時,賈琏跑進來了。
“父親、母親,看我新學的劍法。”賈琏握着木劍興致勃勃地跑了進來。
桑梓臉上挂着笑容,哄道:“那快些給父親母親看看。”
“好!”賈琏興致勃勃地舞起了劍,完全沒注意自己父親母親不自然的臉色。
“我們要快些給琏兒找一位啓蒙先生了。”桑梓道。
“嗯!”賈赦深以為然。
到了四皇子宴請那一日,賈赦和陳飛揚、馬穹一同來到酒樓準時赴約。
“這麽巧!咱們三居然一同到了。”陳飛揚笑道。
“是呀!”賈赦和馬穹也笑了起來。
三人結伴,一同往酒樓走去。
“展鵬,你現在不是在吏部當差嗎?可否給我留意一個學問不錯,品行不錯的學生,我想請來給我家琏兒啓蒙。”賈赦邊走邊道。
“這可得好好留意一下,我到時候看看哪位大臣有沒有合适的弟子,咱們琏兒那樣機靈,可得好好找一個,可不能讓那些酸儒誤了琏兒。”陳飛揚連忙道。
“成,到時候我也托付我家妹夫一同找找,看有沒有合适的。”賈赦道。
“琏兒今年五歲了對吧。”馬穹道。
“是呀!天天想着玩,得啓蒙了。”
“确實可以啓蒙了,等琏兒他們成長起來,我們也能退下了。”馬穹笑道。
“那還有不少年呢。”
三人說說笑笑地往四皇子約定好的包廂走去。
“賈大人,那位是你家兄長吧?”詹光指了指遠處正往酒樓走去的三人,問道。
賈政向遠處看去,确實是賈赦他們,賈政的臉立刻就耷拉了下來。
“似乎确實是侯爺,咱們要不要過去給侯爺打個招呼?”程日興問道。
“會不會打擾侯爺?看着侯爺的模樣,像是與友人有約。”
“應該不會吧,賈大人再怎麽說也是侯爺的親弟弟,真的有什麽特別的朋友,怎麽可能不帶上賈大人認識認識,順便提攜提攜自己的親弟弟。”
賈政聽到門客這麽說,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難得遇到兄長,确實是應該去給兄長打個招呼,不然也太失禮了。”
聽到賈政這麽說,一行人往酒樓走去。
一行人到了酒樓,然後被攔住了,“今日酒樓已經被四皇子給包了下來宴請賓客,如若他們想用膳,可以去其他的地方。”
詹光他們自然能感覺到賈政的臉色不好,他們互相給彼此使了一個眼色。
“原來是四皇子宴請侯爺。”
“應當不是宴請侯爺一人吧,畢竟需要将這麽大的酒樓給包下來,想必也有其他官員在。”
“如若是也有其他的官員在,那侯爺怎麽不帶上賈大人,賈大人可是侯爺的親弟弟,都是在朝廷任職,賈大人多認識幾個官員,對前途也是有益處的。”
“莫不是侯爺沒想到這一層?”
“可是侯爺不是也帶了其他人嗎?剛剛他身邊走的兩個應該是齊國公和治國公家的公子,只是我記得這兩家早已經沒落,我記得這兩家的公子和侯爺交好,如今兩人都混了一個五品的官職,想必其中侯爺沒少斡旋。”
“不至于吧,陳家和馬家公子到底是外人,賈大人才是侯爺的親弟弟,侯爺怎麽不想着親弟弟,反而向着外人呢?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嗎?”
賈政聽着這些人的話,臉色是愈發難看,最後不快道:“今日先這樣,本官還有事,先回府了,諸位自便。”
說完,賈政便快速地離開。
等賈政離開後,衆人松了口氣,互相相視一笑,賈大人對侯爺不滿總比對他們不滿要好,他們還得借助賈大人勢力,惹得賈大人不高興了,他們要如何借勢呢?
賈政回府,自然是去找了賈母,如今賈母并不住在榮慶堂,而是住在梨香院,賈政要去找賈母,也沒那麽方便了。
賈政去找賈母的時候,賈母正和丫頭們打葉子牌,見賈政來了,賈母連忙道:“你來得正好,陪母親玩兩局。”
賈政坐下,陪着賈母玩着葉子牌,只不過很顯然,他的心思不在牌上,一直在輸。
賈母自然是看出了賈政有心思,玩了兩局便沒打了,讓丫頭們把葉子牌撤了下去。
“怎麽了?心情似乎不大好。”賈母問道。
“母親,兒子是不是很差勁?”賈政問道。
“誰說你差勁了?”賈母不悅道。
“可是為什麽所有人都覺得大哥好呢?”
“你只是運氣不好,母親把你生成了次子,如若你是長子,爵位也就是你的了,你不用妄自菲薄。”賈母安慰道。
“今日兒子碰到了四皇子要約官員去酒樓喝酒,其中就約了大哥,同樣都是老爺的兒子,四皇子卻沒有邀請兒子,兒子想着自己實在失敗,不及大哥萬分。”
“四皇子約了你大哥喝酒?”
“是呀,四皇子約了不少人,把整個酒樓都給包了下來,大哥還帶着陳家和馬家那兩個和大哥交好的公子去赴宴,那座酒樓來來往往的馬車極多,如若兒子也能去參加就好了,應該可以認識不少人,結交一些對兒子仕途有益處的朋友,可惜了,終究還是兒子無用,沒辦法得到四皇子的青睐。”
說完,賈政臉上的表情明顯地灰敗,似乎真的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打擊。
賈母見狀,十分的心疼,道:“都已經和你說了,你只是運氣不好,成了次子,你不用妄自菲薄,說到底還是你大哥的不是,他能帶其他人去赴宴,卻不想着提攜自己的親弟弟。”
賈政聽賈母說着,整個人更低落了,“母親莫要為兒子責怪大哥,大哥想帶誰去赴宴是大哥的自由,兒子到底占了母親的疼愛,他不喜歡兒子兒子也能理解,兒子只是恨自己,比不上大哥有能力。”
“你怎麽沒有能力了,你只是缺少機會,這事兒母親心裏有數,你好好休息,莫要胡思亂想。”賈母繼續安慰。
“嗯!”賈政低落地點了點頭。
賈母見狀心疼得不行,她忙讓賈政去休息。
等賈政走後,賈母便讓去東院傳信,讓賈赦沒有事,就來梨香院一趟。
桑梓聽到賈母那邊的傳信并不是很在意,只等賈赦回來,讓他去一趟就是。
賈赦他們三人進入了酒樓,四皇子定下的廂房。
“恩侯,你們來了。”司徒琛見賈赦他們三人來了,很是高興地主動過來打招呼。
“見過四皇子!”賈赦他們三人給司徒琛請安。
“哎!這是在外面,無須多禮。”司徒琛親自将賈赦扶了起來。
賈赦起身,環顧了四周,此次四皇子邀請的人不少,有不少都是熟面孔,四皇子外祖杜家的兩個公子在,還有四皇子妻族,文淵閣大學士韓家的公子,這些可都是四皇子最重要的支持者,他們能入這樣的酒局,看來四皇子确實是把他們當做自己人了。
“恩侯,你們先坐下休息一會兒,還有一些客人還沒到。”司徒琛道。
“好!”賈赦應下。
賈赦他們三人落座,桌上的官員們對他們三人報以友善的笑容,賈赦也連忙回了一個友善的笑容,這時候,韓家的公子主動找賈赦搭話。
“侯爺今年二十七吧。”
“是的。”
“還真是年少有為,年紀輕輕便已經封爵,如今又是三品大員,實在讓人汗顏!”
“都是父親的遺澤,我确實沒什麽能耐。”
“侯爺和兩位小友能提前得知劉家要反的消息,就足以證明你們三人的能耐了,侯爺切莫妄自菲薄。”
“韓公子莫要一口一個侯爺了,叫得我心慌,不如叫我恩侯可好?”賈赦道。
“那恩侯也莫要叫我韓公子了,我癡長恩侯兩歲,不如就叫我溪石兄吧。”
“溪石兄。”賈赦連忙道。
“恩侯最近都在做什麽?”
“處理應天府的一些公務。”
“京畿之地的父母官,确實也不好當,忙一些也很正常,如若有什麽難以處理的,盡管說,京城中,我也是能說得上兩句話的。”
“多謝溪石兄,真有需要借助溪石兄的力量的時候,我自然不會客氣。”賈赦笑道。
“這兩位小友呢?”韓溪石看向陳飛揚和馬穹。
“我們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官,我如今在吏部當差。”陳飛揚道。
“我在大理寺當差。”馬穹也道。
“你們還年輕,有足夠多的時間往上爬,你們都是年輕的才子,日後有大把機會。”
認識了韓家的人,杜家的公子也趕緊過來和賈赦搭話,一時間,賈赦他們三人和許多人開始稱兄道弟。
很快,四皇子宴請的人都到了,此次四皇子宴請的都是年輕一輩的人,比如四皇子的外祖父禮部尚書就沒來,岳父文淵閣大學士也不在。
開席後,先歡迎了賈赦他們三人,然後就開始暢所欲言,各自聊着天,場上的氣氛十分的熱鬧,完全不像是要讨論什麽正事兒的。
賈赦和新認識的人喝着酒,心裏卻想着,自家夫人這次終于是猜錯了,四皇子這就是單純地請自己這邊的人來喝喝酒,順便聯絡聯絡感情,完全沒有談正經事的跡象。
酒過半酣,賈赦也有些醉了,正等着散場。
“諸位!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也要談談正事兒了?”韓溪石打了一個酒嗝道。
原本有些醉的賈赦聽到了韓溪石的話,眼睛猛地睜開,酒意瞬間就清醒了。
“諸位都知道,陛下很快就要下江南了,你們覺得要怎麽安排陛下才會覺得滿意?”韓溪石問道。
聽到韓溪石這麽問,賈赦的心又放了下來。
“當然讓陛下吃好玩好,去江南還能有什麽的。”
“你以為陛下是你呀,只想着吃喝玩樂,陛下心系大慶,想的自然是民生。”
“難不成讓陛下自己去地裏種地,這才是想着百姓?”
“那也不能只讓陛下吃喝玩樂。”
……
賈赦聽着場上鬧哄哄的,和朝堂上,朝臣讨論朝政的模樣也沒有什麽兩樣,賈赦發現,其實四皇子背後的這些人,也不是一條心的,賈赦垂下眼睛,将自己的想法隐藏了起來。
到最後,這事兒也沒讨論出一個結果,不過散場之後,賈赦得到了一個通知,就是明日讓他前往四皇子府一趟。
因為喝了酒,賈赦回府時就有些不大清醒,桑梓讓給賈赦洗漱了,就直接送去床上休息了,完全沒提賈母叫他過去。
第二日,賈赦的酒醒了,把昨日的事情全部說給了桑梓聽。
“我覺得,四皇子麾下的人,似乎也并不是擰成一股繩,各自也有各自的小心思。”賈赦道。
“這很正常吧,我和你說過,麾下的人是不能有一個聲音的,四皇子這些年跟着皇帝學習,也不是白學習的。”桑梓根本就不意外。
“不過夫人你可猜錯了,四皇子昨日只是問了皇帝下江南如何安排,并沒有問甄家的事。”
“昨日宴請那麽多人,誰知道會不會有身在曹營心在漢之人?萬一消息洩露,讓甄家提前做了準備,四皇子還怎麽對付甄家,我覺得,就在這兩天,四皇子會請自己最信得過的人商量甄家的事情。”
賈赦驚奇地看着桑梓,“四皇子還真說了,今日讓我再去四皇子府上小聚。”
“知道如何應付?”桑梓道。
“嗯!”賈赦連忙點頭,自家夫人都已經給他分析透徹了,他還不能應付,他就真的是無能了。
有四皇子相邀,賈赦也不敢耽擱,一大早便去了四皇子府。
此次來到四皇子府的人少了不少,韓家的兩位公子,還有杜家的公子依舊都在,不過重量級的人也來了,文淵閣大學士和禮部尚書都在。
看着這兩位,賈赦的臉瞬間變得嚴肅。
三人看到了賈赦,都笑着給賈赦一個安撫的笑容,似乎在讓賈赦不要緊張。
人到齊後,四皇子開口了,“外祖父、岳父,人到齊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文淵閣大學士韓學禮和戶部尚書杜成峰各自謙讓了一下,最後還是文淵閣大學士最先開口道:“此次四皇子約你們前來是想商議一下六皇子和甄家的事情,四皇子查到,甄家的野心不小,不僅生活奢靡,且手伸得極長,他們通過後宅的女人,将金陵整個官場控制在手心裏了,如今整個金陵城的官員都與甄家有姻親關系,他們還在繼續通過這種姻親關系,往江南其他地方拓展聯盟,江南意味着什麽,諸位心裏都清楚,如若整個江南都落到甄家的手中,那後果……”
“韓大人,這個消息可否屬實?”
“自然是屬實的,去年四皇子便已經派人去查了,甄家在金陵就相當于土皇帝。”禮部尚書杜成峰道。
“這樣看來,甄家所謀不小。”
“老夫和韓大人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甄家* 的勢力一直在江南,所以甄家發展的時候,我們并不知情,甄家的手暫時還未伸來京城,陛下心中,甄家是沒有什麽野心的,最關鍵,甄家還有一位奉聖夫人在。”
“陛下此次不是決定南巡嗎?我們可以在南巡的過程中揭露甄家的狼子野心,陛下經歷太子與大皇子相争奪嫡,又經歷劉家謀反,心中對甄家這樣拉攏官員的做法怕是十分的警惕,只要陛下得知這個消息,陛下絕對不會放過甄家,甄家一到,六皇子也不中用了,到時候一并解決了就是。”
“未必,甄家到底還有奉聖夫人在,而且手也還沒伸到京城,陛下完全可以網開一面,想要一棍子打死甄家,怕是不容易。”
“那難道對甄家不管不顧?任由他們發展,江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由着甄家肆意擴張自己的勢力,如若整個江南都被他們控制,這京城也離淪陷不遠了。”
“還真沒想到,甄家居然還有這樣的野心,奉聖夫人不過是陛下的奶娘。”
“不管怎麽說,甄家如今有一個妃子在宮中,還有一個皇子。”
“我還是贊成徹底将六皇子打趴下,雖然他現在年紀小,不成氣候,不管怎麽樣,留着都算是禍害,不如一同和甄家覆滅,這樣對殿下最好。”
……
場上讨論的聲音格外的激烈,賈赦就坐在一旁,仔細聆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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