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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七十章
賈赦如今是家都不敢回, 就在應天府休息,隔三岔五地還得給這些士兵提提神,讓他們莫要分散心神, 放松了警惕, 告發人在他們手中, 一點問題都不能有, 等這事兒結束,他再犒勞他們的辛苦。
桑梓知道賈赦如今手上有大案, 不能回府休息, 只讓賈赦注意身體,好好當差就是,府上她會守好的。
“太太!梨香院有消息傳來。”夏荷小聲在桑梓耳邊道。
“出什麽事兒了?”桑梓問道。
“二老爺去見老太太了,二老爺想讓老太太把咱們爺叫回來, 似乎是為了爺手中這個案子的。”夏荷禀報道。
桑梓的臉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桑梓又不傻, 聽到賈政和賈母在商議賈赦手中的案子,一下就猜到有人想走賈政的門路,殺人滅口,她家小聖夫手中看管的人, 可是一切事情的起源, 是最重要的證據, 一旦出事,就是小聖夫看管不力,最要被怪罪的, 即使陛下不怪罪, 也會在陛下心裏留下辦事不力的印象。
“老太太是什麽态度?”桑梓問道。
“似乎是有些被二老爺說動了,才讓小丫頭快些來報信的。”夏荷道。
“去通知林之孝, 讓人守好榮國府,這幾日,下人們不許随意出府,再讓他帶上幾個人,随我去梨香院。”桑梓道。
“是!”夏荷趕緊去辦了。
等人到齊,桑梓就帶着人手直接往梨香院走去。
梨香院中,賈母和賈政正在說話,就看到桑梓根本不等人通報,就直接進來了,賈母的臉色很是難看,怒道:“桑氏,你也太放肆了,這裏是梨香院,不是你的榮慶堂,你居然敢擅闖,你信不信我去陛下面前告你禦狀。”
桑梓冷笑一聲,道:“二老爺還真是有本事,你想撺掇老太太做什麽?”
聽到桑梓直接撕破臉,賈政臉色有些難看,怒道:“大嫂這是何意?我不過是來給老太太請安的,大嫂帶着這麽多人手,是想對老太太不利嗎?”
桑梓偏頭,看到一旁的花瓶,她拿起花瓶,直接向賈政丢去,花瓶在賈政腳下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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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氏,你要做什麽?”賈母怒道。
“我要做什麽?是二叔和老太太想要做什麽吧?怎麽,二叔背後的人是怎麽承諾你的,你給你加官晉爵還是享受榮華富貴呀?”桑梓怒道。
聽到桑梓這麽說,賈政和賈母的臉色都有些羞恥,他們沒想到,他們剛剛密談的事情被桑梓知道了。
“桑氏,不過是有人求老二辦點事,又不是什麽大事。”賈母道。
“不是什麽大事?老太太确定?我們家爺現在手中就握着大案,什麽時候來求不好,非得是這個節骨眼上?老太太可知道老爺手中的大案牽扯有多大?如若弄不好,就涉及江南整個鹽場,二叔這兒是打算踩着我家老爺的屍骨謀好處吶。”桑梓冷着臉看着賈母和賈政。
“我才沒有。”賈政死不承認。
“沒有?二叔是不是覺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是向着你的,已經有人過來告知我詳情了,我原本覺得二叔是一個擰得清的,沒想到如此的擰不清,我家老爺出事,對你有什麽好處?你真的覺得你背後那些人會兌現給你的承諾?一旦榮國府出事,那些人不把你撕碎就謝天謝地了。你現在出門別人能高看你一眼,就是因為你在榮國府住着,雖然沒有繼承爵位,好歹也是榮國府的人,一旦我家老爺倒了,榮國府也會倒,你還想往上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桑梓說得毫不留情。
賈政握緊拳頭,臉色難看,心中卻在細細琢磨着,究竟是誰在出賣他,桑氏這麽快就得知了消息。
“政兒,到底是什麽情況,你不是說只要老大放過一個人就行,如今怎麽涉及了江南整個鹽場?”賈母好歹也當了這麽多年國公夫人,雖然偏心,但是某些政治敏感還是有的,如若只是放一個人一馬,确實不是什麽大事,如若是卷入了關于鹽的問題中,那可就是大事。
賈政沉默了下來。
桑梓冷笑道:“江南有人來應天府投案,說揚州鹽場的砝碼有誤,被人調換,如今皇帝已經派欽差大臣去查了,投案人還在應天府關着,老爺這些天沒有回府,就是害怕那人出事,此次案件涉及之人極多,陛下下令徹查,背後之人定然是坐不住的,已經有人向投案人出手了,如若不是爺小心謹慎,說不定就被人得手了,如若投案人出事,責任在誰?到時候皇帝怪罪,後果如何?”
“政兒!到底是怎麽回事?”賈母這次也生氣了。
“什麽事都沒有。”賈政最終還是不肯承認。
“是誰找你的?”桑梓問道。
“沒誰找我,大嫂你多心了。”賈政心虛地低下頭。
桑梓冷夏道:“既然二老爺不肯說,來人,二老爺扭傷了腿,這幾日都無法出門,得在府上靜養,讓門房看着點,莫要讓二老爺闖出去了,再讓人拿了二老爺的信物,去工部請假。”
“大嫂這是何意?要軟禁我嗎?”賈政怒道。
“為了以防萬一,既然二叔心裏沒鬼,在府上休養幾日,應當是不礙事的,對吧?”桑梓冷着臉道。
“老太太,我是真的沒什麽事兒,大嫂不能把我關在府裏。”賈政看向賈母道。
賈母撇過臉去,道:“這次你就聽你大嫂的吧,在府上休養休養,過段時間再出門吧。”
“母親!”賈政着急地叫了一聲。
桑梓可懶得再聽賈政狡辯,道:“來人,送二爺回去。”
“是!”這時候幾個粗壯的婆子走了上來。
賈母撇過了眼睛,不去看賈政。
婆子把賈政送回去了,桑梓也打算離開,但是賈母叫住了桑梓,“桑氏,不管怎麽說,政兒和老大都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着筋。”
“就是因為知道是親兄弟,所以才替我家爺寒心,此次的案子牽扯揚州的鹽場,事關重大,我們爺都已經好些天沒有回府休息了,一直守在衙門裏,二叔倒是好,不去避嫌,反而生事,陛下交給我家爺的差事沒辦好,被陛下遷怒,那我家爺的前途要如何?老太太,您即使偏心,也不能不管榮國府前途吧,以二爺的能力,也就到這裏了,日後支撐門楣的,還得是我家爺。”
“他此次确實做得過火,只不過他也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如若老大能拉拔他一下,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拉拔,如何拉拔,二叔在太太的偏疼下自诩比我家爺優秀,自視甚高,我家爺如今是三品大員,二叔眼中,怕是低于三品官員他都不會滿足的,可是太太,您扪心自問,二叔的能力能擔得起重任嗎?當初老爺向陛下求了情,讓二叔跟着如今的皇上當差,結果他弄出了什麽纰漏?如若他官位爬得越高,權力也就越大,出的纰漏也就更多,總有榮國府兜不下來的時候,那時候,榮國府會如何?”
賈母聽着桑梓的話,沉默了下來。
“二叔現在官小,真的弄出什麽纰漏來,榮國府尚且兜得住,一旦責任變大,榮國府都會被連累進去。到底是血脈兄弟,我覺得二叔不可培養,但是,如若二叔的子嗣是成才的,我家爺也不是不能提拔,珠兒就是一個好孩子,我家爺平時也多有贊揚。”
賈母明白了桑梓的意思,老大不會提拔老二,但是卻可以提拔老二的孩子。
“你懷有身孕,不宜勞累,你回去休息吧。”賈母道。
桑梓也懶得再多廢話,轉身離去。
等桑梓走後,瑪瑙看着賈母的臉色有些不好,開口安慰道:“老太太喝杯茶吧,大太太也不是故意的,只不過今日的事情有些大。”
賈母端起一旁的茶杯飲了一口茶,然後嘆了口氣,“其實我也知道老大媳婦不是故意的,老大媳婦今日所言,也是将她的底線說了出來。”
“其實大老爺和大太太對珠哥兒還是很不錯的,奴婢一點點拙見,奴婢覺得,大老爺能夠提拔珠哥兒已經很好了,日後珠哥兒出息,二房一脈也就起來了。”
“我也知道這事兒,只是想着老大如今官運亨通,老二卻碌碌無為,成不了大事,我這心裏也就不好受。”
“還有子孫輩呢,這人也不是只看一時,還有長遠,聽二房的丫頭說,珠哥兒小小年紀,四書就已經學完了,可見刻苦用功,如若珠哥兒出息,您臉上也有光,老太太不如把目光放在小輩身上?”瑪瑙寬慰道。
賈母聽着瑪瑙的解釋,覺得挺有道理的,“倒是這個理兒,老二都這把年紀了,想要趕上老大,基本上是無望了,但是珠哥兒還小,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瑪瑙見狀,笑了,“那老太太平時多把珠哥兒叫來,祖孫也能更親熱。”
“也好!”賈母松了口氣。
是她魔怔了,老是想着老大和老二比,覺得老大如今官位比老二要高,所以她一直覺得不舒坦,但是老二比不過老大,還有孫子呢,珠哥兒用功,小小年紀就啓蒙了,聽老二媳婦說,珠哥兒日日念書到深夜,是一個好孩子,至于琏哥兒,六歲才啓蒙,日日舞刀弄槍的,想來學習也不認真,日後珠哥兒的成就比琏哥兒的高,也是她贏了。
賈母想通了,心情瞬間就好了。
瑪瑙見狀也松了口氣,大太太交代她的事她應該是完成得差不多了,只要老太太的心思在孫子身上,她也就沒工夫聽二爺亂說話了,關鍵也能讓珠哥兒松快松快。
一連半個月,賈赦都住在應天府,應天府又迎來幾波刺殺,好在都是有驚無險。
刺殺的事情賈赦自然也禀報給了皇帝,皇帝知道後,讓賈赦再加強防守,如若不是此事牽扯之廣,那些人也不會铤而走險,明知道應天府守衛森嚴,也要強行刺殺,只要這件事沒了結,這個告發人就一直都會有危險。
即使皇帝不交代,賈赦也不敢放松警惕,只能等候刑部尚書查案的結果。
等待是最着急的,不僅賈赦着急,滿朝文武都着急,這可是大案,不過再着急,查案也得一步一步來。
一個月後,刑部尚書的折子已經從揚州傳來,加重的砝碼已經找到,并已經查封,砝碼确實重量不對,原本250斤的砝碼,一百斤的砝碼兩個,二十斤的砝碼兩個,十斤的砝碼一個,還有一個五斤的砝碼,這是害怕砝碼有損耗,特意多給五斤,算是給鹽商的補償,總得來算,一引真正能兌換255斤鹽。
但是真正稱重發現,兩個一百斤的砝碼各多六斤,兩個二十斤的砝碼各多了五斤,十斤的砝碼和五斤的砝碼重量也各多了一斤,也就是說,原本255斤的砝碼變成了279斤,多了二十四斤。
皇帝看着刑部尚書的帖子怒了,鹽場鑄砝碼的流程是,工部負責鑄造,鑄造完成後由戶部負責驗收,戶部驗收之後,再由戶部的官員運送到揚州,再由揚州的巡鹽禦史接受後使用,現在砝碼有問題,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問題呢?還是一整個都出現了問題?而且砝碼有問題,受益人必定是鹽商,那這件事是誰牽頭的?
皇帝給刑部尚書回帖,讓刑部尚書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涉案人員,一個不落。
有了皇帝的指使,刑部尚書也就大刀闊斧地查了起來,涉案人員很多,從鹽商到工部涉案官員,戶部的涉案官員,一直到最後。
最後的結果是,揚州的一個大鹽商買通了巡鹽禦史,再通過巡鹽禦史賄賂買通了工部負責人,工部負責人又買通了鑄造砝碼的工頭,鑄造砝碼的工頭制作了斤數不對的砝碼,等到了戶部查驗砝碼的時候,其實也發現了不準,便讓工部負責人校準了再送來。
戶部的人不好買通,工部負責人便想了一個辦法,讓鑄造砝碼的工頭制作了正常的砝碼,等戶部來查驗的時候,給的就是斤數正常的砝碼,只是工部負責人讓戶部的人來查驗的時候天色已晚,不好運送,于是工部負責人提議再讓戶部的人運走,趁着夜色,工部負責人将幾個砝碼給調包了,戶部帶走的砝碼是被調包後的砝碼。
原本這事兒做得也算是隐秘,得利的鹽商們知道這事兒,也沒人會說出來,只是沒想到揚州的鹽場招了一個長工,這個長工對斤數又特別的敏感,一次在和工友說話的時候,無意間吐槽,鹽引的總量不大對,感覺有些超重了,這事被有心人聽到了耳朵裏,于是,就想殺他滅口,沒想到他運氣好,逃到了京城,這才有來應天府告狀的事情。
這事兒涉案人員都跑不掉,包括揚州的鹽商們。
賄賂官員辦這事兒的鹽商直接被抄家了,其他的鹽商們,雖然他們沒賄賂官員辦這事讓,但是他們是得利者,也得被罰,但是因為他們人數衆多,只罰款算是了解,每個鹽商每年的得到的鹽引都是固定的,根據他們的得利,以得利的四倍償還,鹽商們倒也認罰,保住小命比較重要,而且鹽商的身份也還在。
至于涉案官員,嚴重的被殺頭,輕一些的流放。
等一切塵埃落定,賈赦總算是松了口氣,将被告人放了出來,這事鬧得這麽大,被告人肯定是不能回揚州了,他一回去,必定會被人報複,好在他家中也就只剩他一人了,他一人在哪裏,就算是在哪裏安了家。
而且這件事中,他也算立功,朝廷對他也有獎勵,給他獎勵了他兩百兩銀子,還給他謀了一個小差事,也算是在京城立足了。
在應天府住了兩三個月,賈赦總算是可以搬回榮國府了,這些日子他都精神緊繃,不敢大意。
“結束了?”朝廷的情況,桑梓也有關注,見賈赦回來,便知道事情已經結束。
“是呀!不過只是涉案人員已經全部處置,還有官員補缺的事情,此次牽扯的涉案人員挺多的,陛下現在也應該頭痛。”賈赦道。
“這是陛下應該考慮的,反正你的差事結束了,不用再看管再負責告發人的安全了。”
“是呀!那個告發人已經在京城安置下來了,陛下賞賜了銀子,又給他賞賜了一份差事,也算是補償他了。可憐他,只因為一句話,就連累了自家滿門,即使有這些補償,死去的親人也回不來了,還不知道多傷心呢。”
“所以呀,你也要以此為戒,日後說話的時候,要想想再說。”
“我說話還不謹慎呀?”賈赦委屈。
桑梓被逗笑了,“別貧了,你剛回來,去看看琏兒,你這兩三個月都住在應天府,回府也是匆匆就走,琏兒已經很久沒見你了。”
“好!那我先去看看那小子,主要是有重要的差事,你都已經顯懷了,我卻沒陪在你身邊。”賈赦十分的遺憾。
桑梓被逗笑了,自家小聖夫還真是可愛,這些年,她調&教得不錯。
正如賈赦所說,揚州鹽場的事情了解了,後續官員補缺的事情讓人頭痛,京城的官員還好,歷年會試中等着不缺的進士不少,關鍵是揚州的官員,特別是揚州巡鹽禦史,此次揚州的巡鹽禦史牽扯其中,朝廷便需要另外派遣以為巡鹽禦史過去。
一個合适的巡鹽禦史并不好找,皇帝為此十分的頭痛,直接将六部的尚書都叫了過來,詢問他們的意見,有沒有合适推薦的人。
六部尚書只是沉默,巡鹽禦史可不是那麽好推薦的,這個位置确實重要,巡鹽禦史主要是收繳鹽稅、催督鹽課,并監督鹽商的專賣等,鹽課是很容易出問題的,此次查封的揚州巡鹽禦史的家産,令人震驚,他們可不希望自己推薦的人日後出事連累自己,而且還是在這樣敏感的時期。
“你們一個合适的人選都沒有嗎?”皇帝不悅問道。
“下官愚鈍,一時間還真的想不起有什麽合适的人選。”
六部尚書包括皇帝的外祖禮部尚書都不肯表态,皇帝也沒有辦法,只能讓六部尚書回去。
等人走後,皇帝氣道:“到底我根基不深,關鍵時候,連一個得用的人都沒有。”
就在這時候,禮部尚書折返回來,給皇帝推薦了他心中覺得合适的人。“陛下,下官覺得都察院右佥都禦史合适當這個揚州的巡鹽禦史。”
皇帝看着自己的外公,只覺得有些無語,他是知道這位右佥都禦史,是自己外公的侄兒,沒什麽大的才華,不過是因為外公這層關系,強行提拔上來的。
“倒是一個人選,不過文淵閣大學士昨日也給朕提供了一個人選,朕還在猶豫當中。”
“原來大學士已經有向陛下推薦人選了,不知道是哪一位?”禮部尚書問道。
“翰林院的一位翰林,叫鄭成禮”皇帝道。
“原來是鄭翰林呀,确實是年輕有為,到底是大學士,教出來的學生也是難得的優秀人才。”禮部尚書笑道。
“朕也是想看看有沒有更* 合适的人,鄭翰林雖然好,也要多方考慮。”
“陛下說的是,多考慮幾個人也是不錯的,有比較才知道哪一個更優秀。”
“外公說得是。”皇帝笑着應和。
“小钰那丫頭可還貼心?平時在府上就說喜歡表哥,日日抱着陛下做的詩文不肯放手,如今她總算是得償所願陪伴陛下左右。”
“表妹很是貼心,平時朕忙于政務,皇後也忙于宮務,表妹入宮,正好可以替朕和皇後孝敬母後,朕很感激表妹,有表妹陪伴,母妃的心情也是越來越好。”
“小钰得用就好,不過陛下後宮子嗣确實單薄了一些,只皇後生了嫡長子,再兩個公主,便沒有其他的孩子了,如若小钰好運,能替陛下綿延後嗣,也算是她的福氣。”
“子孫天定,如今後宮的妃嫔不少,想來孩子也會越來越多,外公不用擔心。”
“也好!老臣就不啰唆了,先告退了。”
“外公慢走!”
送走了禮部尚書,皇帝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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