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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賈琏拉着賈珠就往東府跑去, 正巧碰到了賈珍準備出門，賈琏趕緊叫住了賈珍，“珍哥、珍哥。”

賈珍看了過去, 看到賈琏和賈珠過來了, 笑道：“原來是琏弟和珠弟, 你們兩個怎麽過來了？”

“敬大伯在家嗎？”賈琏趕緊問道。

“在呢, 你們找我爹有事兒？”賈珍問道。

“是呢，有幾道題我們不大會, 想請教敬大伯。”賈琏道。

聽到賈琏和賈珠是來問賈敬學問的, 賈珍的肩膀頓時就垮了下來，道：“這都休沐了，你們兩個不放松放松，還想着學問, 而且你們不是有先生嗎？你們怎麽想着找我爹來請教問題了？”

“我們也想趁着休沐放松, 只是題目是二叔出的, 二叔不許珠哥問先生，還說不把題目做出來便不許珠哥出門，那三道題我們看都看不懂，等我們能看懂, 珠哥怕是要猴年馬月才能出門, 沒辦法, 只能來問敬大伯了。”賈琏攤手無奈道。

“琏兒，我們還是回去吧，這事兒不好打擾敬大伯, 等我回去再想想, 興許就會了。”賈珠拉住賈琏退縮了。

“來都來了，反正二叔只是說不許先生幫忙, 又沒說不許其他人幫忙，咱們兩個這幾道題目都看不懂，哪裏是随便想想就能想明白的，珠哥真的打算想個三五年再出門嗎？人都憋長毛了。”賈琏道。

“罷了罷了，我帶你們兩個過去吧。”賈珍聽賈珠的處境這樣可憐，也心軟了，想着大不了再被他爹罵一頓，反正又不是沒被罵過。

“好！”賈琏拉着賈珠跟着賈珍一起往賈敬的院子走去。

三人到賈敬那裏的時候，賈敬正捧着一本《淮南子》看着，他見賈珍帶着賈琏和賈珠過來，一向嚴肅的臉上倒是帶着些許新奇，問道：“你們三兄弟怎麽今日一起過來了？”

“敬大伯今日沒去道觀嗎？聽敬伯母說往日休沐，敬大伯都回去道觀打坐。”賈琏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面對賈敬嚴肅的臉，一點也不害怕。

賈珍和賈珠跟在賈琏身後，心中對賈琏十分的佩服，他們三個中，也就只有賈琏不害怕賈敬的冷臉了。

看着賈琏燦爛的笑臉，賈敬好脾氣地解釋道：“道觀的真人出門去了，這幾日不在道觀。”

賈琏恍然大悟，原來是真人出門了，怪不得賈敬還在府上，不過正好，賈琏拿出賈政出的題目交給賈敬，道：“敬大伯你沒出門可真是太好了，我們有三道題目不太懂，你可以給我們講講嗎？”

賈敬接過賈琏手中的題目看了起來，看完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問道：“這是你們的先生給你們出的題目嗎？”

“不是，是二叔給珠哥出的，還說珠哥不回答出來不許出門，我們都看不懂，就想着過來請教敬大伯。”賈琏解釋道。

“胡鬧。”賈敬的臉色一下就沉了。

見賈敬生氣了，賈琏也吓了一跳，賈珍和賈珠更是不敢吭聲。

賈敬見吓到賈琏和賈珠了，他壓下火氣，安撫道：“不是生你們兩個的氣，珠兒父親，也忒不像話了，出這樣的題目為難自己的兒子，這些都是你們參加會試的時候才會需要做的題目，你們現在才學到什麽地方。”

見賈敬不是在生他們的氣，賈琏他們頓時松了口氣。

“珠兒，你四書五經都學完了嗎？”

“《周易》和《禮記》還有一些沒學完，其他的都學完了。”賈珠連忙恭敬地回答道。

“能全部背誦了嗎？”

“除了沒學完的，基本上能夠全部背誦了。”

聽到賈珠這麽說，賈敬便開始考校賈珠已經學完的書籍背誦情況，聽到賈珠能流利背誦，賈敬滿意地點了點頭。

考完背誦情況，賈敬又考校經義，考校經義的時候賈敬一下就明白賈珠的學問掌握情況了，背是能背誦了，但是掌握得還很淺顯，不過也不算失望，到底賈珠年歲還小，今年才十歲，能有這樣的學問，已經是很用功了。

“不錯，小小年紀就能如此，看來學習的時候沒有懶怠。”

賈珠被誇後，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賈珠很少被誇。

“我呢我呢，敬大伯，我《論語》學完了，在學《大學》和《中庸》”賈琏積極站了出來，高興地等着賈敬考校。

賈敬被賈琏逗樂了，也出了題考校賈琏。

賈琏也能流利地回答，賈敬十分地滿意，笑道：“琏兒也不錯，你們兩兄弟都在學問上下了功夫，倒是比你們珍哥強多了。”說着，賈敬還瞪了賈珍一眼。

賈珍羞愧地低下頭，心中卻有些後悔，他就不應該過來，直接讓琏弟和珠弟自己過來就好，他都和朋友約好了出去玩，現在不僅沒去成，還得被父親罵。

“念書最認真的就是珠哥，每日都念書到深夜。”賈琏道。

“念書到深夜？”賈敬眉頭皺了起來。

“是呀！母親說了，我們的院子裏，就只有珠哥的香燭錢消耗得最多，晚上必定也在苦讀。”賈琏對賈珠有些同情，他如今也入了學，自問是不能和賈珠一樣，日夜苦讀，他喜歡的東西有很多，舞劍、圍棋、古琴他都挺喜歡的，也想都學學。

賈敬深吸了一口氣，心中覺得賈政這個父親實在不合格，他自己科舉之路不順利，便如此逼迫孩子，賈珠小小年紀，便如此苦讀，熬的可是他的身體，賈敬見過太多為了科舉，把自己給活生生熬死了。

“珠兒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将先生教導給你的學問弄明白，至于你父親給你出的這三道題實在有些超綱，不是你現在要會的，不過你可以把這幾道題目放在一旁，等日後，你學問更精進了，你再來思索這三道題。”賈敬道。

“是！”賈珠應下。

賈琏的臉卻垮了，“敬大伯，你真的不能把這三道題教給珠哥嗎？二叔可是說珠哥不回答出來便不能出府，那珠哥豈不是很久不能出府了？”

“這事兒我知道了，會找賈政說一下情況的，你們先回去吧。”賈敬道。

“是！”

最後三人結伴離開賈敬的書房。

等賈琏他們三個走了之後，賈敬倒是坐不住了，便往榮國府來了，當然，因為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像賈琏他們兩個那樣走角門，他從榮國府的大門過來的。

賈敬過來了，自然是要先通報給賈赦，賈赦在榮禧堂見了賈敬。

“敬哥今日怎麽得空過來了？”賈赦問道。

“過來找存周的，存周呢？”賈敬問道。

“要找管事過來問一下，他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賈赦道。

說着，賈赦便讓管事去打聽一下賈政行蹤，最後得知，賈政出門去了。

賈敬的眉頭皺了起來，道：“存周給珠兒出了三道題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呀！琏兒先帶着珠兒過來問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因為是南疆的聖女，确實學過一些，但是學的也是品鑒別人的文章，自己寫得一般，便給他們出了一個主意，讓他們去找敬哥，敬哥是進士，肯定能寫得出。”賈赦道。

賈敬的臉色不好看，道：“珠兒在念書上還是很有天賦的，他也吃得了苦，只是科舉一途是要一步一步的走，而非一蹴而就，珠兒四書五經都還沒學完，如今便想着讓他跑，賈存周這是瘋了嗎？拔苗助長也不是這樣的。”

“我和夫人也是這樣覺得的，只不過我們到底不是珠兒的親生父母，不好出面說這些。”

“還有，聽琏兒說珠兒每日晚上學習到深夜，珠兒才十歲，還是一個孩子，有這麽熬的嗎？身體熬垮了怎麽辦？”賈敬不滿道。

“珠兒的情況我們也知道，只是确實不好說。”賈赦為難道。

“罷了，我知道你為難，我現在去看看老太太，請老太太出面。”賈敬自然也知道賈赦和賈政之間的龃龉，賈珠的事兒，賈赦确實也不好管。

“敬大哥去老太太那裏說，真是太好了，不過這事兒得敬哥自己去說，我如若摻和進去了，結果怕是要更糟糕。”賈赦忙道。

“這事兒是我明白，不會把你牽扯進來的。”

等賈敬去了梨香院，賈赦連忙去了榮慶堂找桑梓。

“夫人，你果然料事如神，敬哥今日過來，确實是為了珠哥兒。”

“珠哥兒是一個好孩子，心思純淨，讀書上也有天賦，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一些，為了念書，竟然是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惜了，他這樣小就損傷了身體，日後必定對壽數有影響，如若敬哥能把危害告知老太太，老太太出面壓制賈政夫妻，珠哥兒好歹也能緩口氣。”桑梓道。

“珠哥兒确實是一個好孩子，真是奇了怪了，假正經夫妻怎麽就生出了這樣一個好孩子，還真是歹竹出好筍。”賈赦想不通。

桑梓也想不明白，賈珠這孩子确實很好，而且也沒有被長輩的恩怨影響，每次見到他們也都是十分恭順，真是難得的好孩子。

賈赦和桑梓等着賈敬那邊的結果，從梨香院的傳來的消息，賈敬将賈珠的情況如實和賈母說了，特別是還提了自己的哥哥賈敷英年早逝，原本還不以為意的賈母聽到賈敷的名字，也變得重視起來，說等賈政回來後便回去與他提一提賈珠的事情，不要逼得太緊。

知道賈母會插手管賈珠的事情，賈敬也放心了下來，賈政和賈赦關系不好，但是對自己母親的話還是聽的，只要賈母管着，賈珠的情況也會好一些。

晚上，等賈政回來，賈母就把賈政給叫了過去，呵斥他為難孩子，給孩子出那麽難的題目，還說不回答出來便不許他出門，她以前也沒有這樣逼迫他。

“母親，玉不琢不成器，珠兒現在正是需要認真努力的時候，兒子并未為難他。”賈政不服地為自己的辯解。

“還說沒有為難，他現在四書五經都還沒學完全，你便讓他做會試才用學的題目，你這不是純粹地為難人？”賈母不滿道。

“賈珠來您這裏告狀了？”賈政黑着臉道。

“珠兒哪裏會來告狀，珠兒實在不懂那幾道題，只能去請教敬兒，是敬兒過來和我說的，你拔苗助長也不該這樣去拔，你別忘了，珠兒才十歲。”賈母見賈政還要誤會賈珠，怒道。

見賈母生氣，賈政也有些心虛，他承認當時出那幾道題目是有些遷怒，不過他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只辯解道：“兒子也是想讓珠兒受受挫，不想讓他太過于自滿，他現在瞧着學問不錯，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他聰明優秀得多的是，他還得努力進步，切莫驕傲自滿。”賈政解釋道。

“你讓他受挫，也不能不顧他的身體呀，他現在還這麽小，整日學習到深夜，你別忘了，東府的賈敷，年紀輕輕就英年早逝。”賈母提醒道。

“賈敷大哥是因為身體底子不行，自幼就身體不好，所以才會英年早逝，珠兒可是足月生産，而且自幼都還算是康健，不過用心學習，哪裏就會和賈敷大哥一樣，母親實在擔心，兒子讓王氏多給珠兒準備一些補藥進補。”

“不管怎麽說，得空還是讓珠兒多休息休息，正好王氏的侄女在咱們家小住，也讓珠兒和琏兒帶着小姑娘四處走動走動，咱們家孩子少，元春還在襁褓，小姑娘只能陪着我們幾個老的，也太無趣了一些。”

聽到賈母讓賈珠帶着王熙鳳在府上四處走動，賈政的臉色又耷拉了下來道：“讓琏兒帶着王家的小姑娘去玩吧，珠兒就不去了。”

“珠兒才是小姑娘的親表哥，琏兒到底隔了一層。”

“那就把王家的姑娘送回王家。”賈政不悅道。

賈母眉頭微蹙，道：“王家的小姑娘是冒犯到你了嗎？你怎麽對一個小姑娘态度如此惡劣。”

“珠兒日後可是要娶文官清流家的姑娘的，絕對不會再娶王家的姑娘，即使王家的嫁妝豐厚，又或者是以前的老親，珠兒必定是要和文官家的姑娘成親的。”賈政目光堅定。

“不過是帶着玩一下，怎麽就扯到婚姻大事了。”

“王氏便有這個想法，王家說了，給王家那小姑娘二十萬兩銀子當陪嫁，王家故意透露這個給王氏，不就是打着這個算盤嗎？母親，我可吃夠了苦頭，當初大哥娶了張家的姑娘，即使大哥在京城是一個纨绔，別人都能高看大哥一眼，我娶了王家的姑娘，最後得到了什麽？什麽都幫不上我。”

聽到賈政這麽說，賈母的心也揪起來了。

“珠兒以後是要走科舉一途，王家能幫上什麽忙？王家家訓，女子無才便是德，王氏女大字不識一個，怎麽配得上我家珠兒，王家對珠兒完全沒有助益。”

“王子騰現在發展得也還算不錯。”

“王子騰發展也只是在武将中發展，日後珠兒又不從武。”

賈母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既然你不喜歡王家的姑娘，等過些日子，我便把孩子給送回去，免得你煩心，你也莫要太逼着珠兒了。”

“多謝母親！”

許是聽到賈母要把王熙鳳送回去，賈政的心情變得好起來了，去見賈珠時，見賈珠還抱着一本書在背誦，難得說了一句，讓賈珠早些休息，那三道題不需要再寫了。

與賈政交流了一番後，賈母還在頭痛如何把王熙鳳送回去的時候，王熙鳳主動來找賈母了，“老太太，我昨天做夢夢到了嬸嬸做的桂花糕，我有些想叔叔嬸嬸了，我能不能回去陪陪叔叔嬸嬸，還有妹妹？”

“鳳丫頭想家了？是榮國府住得不好嗎？”賈母問道。

“在榮國府住得挺好的，老太太、姑母、大太太都很照顧我，就是有些想念嬸嬸的桂花糕，昨日做夢還夢到了。”王熙鳳笑道。

“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人送你回王家。”賈母道。

“好，等以後老太太想念我的時候，再讓嬸嬸帶我來給老太太請安。”王熙鳳笑道。

“好！”賈母一口應下。

王熙鳳要回去，自然是要王家來接的，賈母讓人給王家送* 了信，第二日，陳氏就親自過來接王熙鳳回去了。

王熙鳳笑着一一去各院拜別，然後才跟着陳氏回了王家。

等到了王家，王熙鳳再也憋不住了，大哭了起來。

陳氏見狀，連忙抱住王熙鳳安慰，詢問王熙鳳是不是在榮國府受了委屈。

王熙鳳抱着陳氏哭了許久才止住了哭泣。

“怎麽了，是不是在榮國府受委屈了？”陳氏問道。

王熙鳳紅着眼睛搖了搖頭。

“你莫要騙我，雖然榮國府是高門大戶，咱們家的姑娘也不是由着他們輕賤的，如若榮國府真的欺負你了，你也不要忍着，還有叔叔和嬸嬸呢。”陳氏溫聲道。

聽到陳氏溫柔安慰，王熙鳳又忍不住哭了，等她再發洩了一番心裏的委屈，這才将她在榮國府聽到的事情告訴了陳氏，“姑父看不上她，不許她與表哥接觸，覺得她耽誤了表哥的學習，是她勾引表哥去玩，說表哥是絕對不會與王家姑娘聯姻，表哥只會和文官清流家的姑娘聯姻。”王熙鳳到底年紀還小，從榮國府忍到王家，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

陳氏氣得渾身發抖，“這事兒你姑母知道嗎？”

“我不知道姑母知不知道，這些是我偷聽到的。”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回來了就安心住下，你的婚事還有你叔叔做主呢，必定不會讓你受委屈。”陳氏安慰道。

“其實老太太、大太太還有姑母對我挺好的，平時也很照顧我，只是姑父看不上我罷了，說我們王家的家訓，女子無才便是德大字不識一個，配不上榮國府。”王熙鳳紅着眼睛道。

聽到王熙鳳這麽說，陳氏愣了愣，只安穩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等你叔父休沐回來，嬸嬸再和你叔父說，必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嗯！”王熙鳳輕聲應了。

陳氏送王熙鳳回她的院子休息，又讓王熙鸾陪着王熙鳳，等安頓好王熙鳳，她再回自己的院子時，陳氏的神情變得有些惆悵。

其實她也不喜歡王家的家訓，女子無才便是德，她雖然沒念多少書，但是至少是識字的，王家的姑娘是連識字都不學的，以後管家還得在身邊請一個識字的丫頭管事，可是女子無才便是德是王家的家訓，她也不好違拗。

等王子騰休沐，陳氏便将王熙鳳被賈政不喜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告知了王子騰。

王子騰眉頭緊鎖，道：“賈存周如此不喜歡我王家女，他又怎麽娶了我王家的女兒。”

“鳳丫頭是肯定不會說謊的，如今鳳丫頭如此被妹夫不喜，我也不打算送鳳丫頭再去榮國府了，免得再被人奚落，說鳳丫頭非得貼上他們榮國府的公子。”

陳氏這樣說，王子騰倒是猶疑了起來。“都是親戚，倒也不必這樣絕對。”

陳氏的眉頭我頓時就皺了起來，“老爺，鳳丫頭如此被人看不起了。”

“只要給的利益足夠，賈存周的不喜歡不作數，妹妹不就嫁給了賈存周嗎？妹妹現在生了珠兒和元春，日子一樣的好過，珠兒和鳳丫頭還是表兄妹，日後必定不會為難鳳丫頭。”

“原來老爺是存了心思讓鳳丫頭嫁去榮國府。”陳氏的眉頭皺了起來道。

“你瞧瞧如今的京城中，那些老牌貴族，還在受重用的是誰？除了四位異姓王，就是寧國府的賈敬和榮國府的賈赦，我如今能有今日，就是得了榮國府的照顧，武将的升遷本就不容易，如若我們能進一步綁上榮國府，那我的仕途就更加的順暢了。”

“老爺想得倒是美，你還不如說讓鳳丫頭與賈赦的兒子聯姻，你仕途更順。”

“你以為我沒想過？只是賈赦如今不僅成功襲爵，他本人更是簡在帝心，極得陛下寵愛，他兒子的婚事，京城中有頭有臉的高門大戶都盯着呢，據說宮中的娘娘也都盯着，是我們家能肖想的？”

陳氏還真沒想到，王子騰還真想過賈赦的兒子。

“罷了，橫豎鳳丫頭和珠兒還小，還能等上一等，等去與妹夫周旋，這事兒難度應該不大。”王子騰對賈政都不喜并不放在心上，只要條件足夠，他不相信賈政不心動，而且鳳丫頭嫁過去，也是與婆婆相處，公公的喜好根本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