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十月中旬, 賈珠到底是去了國子監念書,賈珠去了金陵一年,好不容易才回來幾日, 不等賈珠多陪陪家人, 就被賈政送去了國子監念書, 一個月才能回來一趟, 這讓賈母對賈政也沒了好臉色,賈政來給賈母請安, 賈母也是拒絕不見。
對于賈母的壞臉色, 賈政倒也不在意,他只覺得賈母只是一時之氣,過幾天就消氣了。
王氏則有些擔憂,如今二房還能在榮國府立足主要還是因為賈母偏愛, 如若賈母對他們二房不偏愛了, 二房在榮國府更無立足之地了。
“老太太心疼珠兒, 這幾日都不肯見爺,不如讓珠兒先回來,等年後再去國子監念書可好?”王氏勸說道。
“老太太不過是在一時之氣罷了,讓珠兒去國子監念書也是為了珠兒的前途考慮, 你莫要婦人之仁, 舍不得珠兒吃苦, 珠兒正是吃苦的年紀,等珠兒考中進士,他想怎麽休息便怎麽休息。”賈政不滿道。
“我知道爺是為了珠兒的前途, 我只是擔心老太太的想法, 老太太疼惜孫兒,這幾日都不肯見爺, 如今府上可都是大房在管着,如若我們二房沒有老太太的偏疼,大房可不把我們欺負死去。”
聽到王氏這麽說,賈政猶豫了一下,他想了想道:“老太太如今是在氣頭上,等休沐,珠兒回府,老太太看了珠兒無事,氣也就消了。”
賈政都這麽說了,王氏也沒了辦法,只能應下。
“聽說東府的珍兒已經不去念書了?”賈政問道。
“是呀!聽東府的太太說珍兒年紀大了,這麽多年也沒讀出什麽樣來,再繼續讀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還不如讓他早些把寧國府的擔子挑起來。”
“糊塗!珍兒還真是不思進取,整日沉溺家宅庶務,沒有一點上進心,日後還有什麽前途可言。”賈政不滿道。
“敬大哥都同意了,很顯然有自己的考量。”
“敬大哥聰明一世,怎麽在子嗣管教上這麽糊塗,珍兒不好好念書,打一頓也就老實了,好在珠兒和珍兒不一樣,否則,看我怎麽罰他。”賈政很是看不順眼賈敬的做法。
王氏勉強露出一個笑臉,然後強行轉移了話題。“老爺,聽說陛下正打算修建皇家別院,給太上皇休養身體?”
“這事兒你怎麽知道?這些都是朝堂中事,你一個婦道人家胡亂打聽做什麽?”
“這京城都傳遍了,我也是聽上了兩耳朵。”
“是有這回事,皇帝後宮人漸漸多了,皇子公主也多了,還有太上皇的後妃們,宮中也有些住不下了,太上皇就打算去別院住着,把皇宮騰出來給皇帝的後宮居住,這樣宮中寬敞不少,太上皇在宮外住着也舒心。”
“既然要修建皇家別院,那必定是工部負責,爺都在工部,可否幫忙引薦引薦,咱們趁着這個機會,也能掙一筆銀子。”王氏提議道。
王氏剛提了這件事,賈政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呵斥道:“胡鬧,你怎麽變得這麽市儈,渾身銅臭味,我們榮國府是少了你吃還是喝了,盡做些丢人的事,與民争利,這事兒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
“我們也只是做一個介紹,工部修建別院怎麽樣也是需要采購石料這些的吧,我們得一點介紹的好處也無傷大雅,珠兒眼看着就到了娶親的年紀了,還有元春,也是要給他存些嫁妝的……”王氏着急解釋道。
賈政根本就不想聽,把王氏呵斥了回去,“說得越發不像樣了,這事兒不許再提,珠兒娶親,府上自然會負擔他娶親的費用,還有元春出嫁,府上自然也會出她的嫁妝,不用你操心。”
說罷,賈政就甩手離去。
王氏看着賈政離去的背影,只覺得心裏泛酸,她也是為了他們二房,老太太百年後,大房必定是要與他們分家,日後二房就只能得三成家産,她不趁着現在多存一些家産,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
王氏覺得心酸卻沒有辦法,賈政不出面,她一個婦道人家,還真的沒辦法掙這個銀子。
這邊薛鵬和陳飛揚的動作倒是挺迅速的,與工部負責采購的官員交談得不錯,可以把別院的兩個宮殿的石料交給他來提供,能分到兩座宮殿的石料供應,對于這個結果,薛鵬還是很滿意的,足夠他掙上一筆了。
事情達成了,薛鵬再次上門道謝。
“事情辦好了就行,你這是準備就回去嗎?”賈赦問道。
“是呀!已經十一月份了,只希望能一路順利,能趕回家中過年。”薛鵬道。
“過年确實得趕回去,不然我就留你在榮國府過年了。”
“不用不用,趁着時間還早,還是得趕回去過年,去歲夫人又替我生了一個女兒,女兒十分的黏人,我不回去她會生氣的。”
“沒想到薛兄弟還挺喜歡姑娘。”
“姑娘貼心,不像男孩調皮,我家那小子調皮得不行,可他母親還偏偏寵着,我有心管教卻也沒那個心力,還是姑娘好,雖然小,特別惦記我這個父親,不像小子,是只知道玩鬧。”薛鵬提起自己的兒子一臉的嫌棄。
“薛兄弟家的姑娘去年什麽時候出生的?和我家姑娘誰大?”賈赦笑道。
“我家姑娘正月出生,應該比小姐大上一點。”薛鵬道。
“确實大一些,我家是二月出生的。”賈赦道。
……
送走了薛鵬,也差不多快過年了,年前都是極忙的時候,賈赦有各種公務應酬,桑梓也不清閑,要準備給各家的年禮,府上伺候的下人也是需要賞賜的,兩人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沒有空去關注其他的事。
過了年,桑梓就開始準備賈琏要去金陵考試的事宜了,賈琏這一趟也不僅僅只去揚州,還要往福州去一趟,張家到底是賈琏的外祖家,這些年賈琏也不曾過去探望,正好也趁着這個機會去福州看看。
很快到了六月,賈琏便出發了,先去福州,再去揚州,最後去金陵備考。
賈母聽到賈琏還要去一趟福州,便有些不高興,不過到底也沒說什麽,只讓賈琏注意安全。
只是一旁的王氏開口道:“琏兒去了張家要特別注意男女大防,莫要什麽姐姐妹妹都認,出了事兒可就不好了。”
王氏這話讓賈赦有些不高興,“弟妹這是說的什麽話,張家到底是簪纓世家,人家也是知禮的,豈會做那種事。”
“我就是提醒一下琏兒,畢竟賈琏可是我們家的繼承人,他的婚事自然要好好挑選,張家到底已經沒落,誰知道為了重新往上爬,會不會生出什麽不該生的心思。”
“弟妹實在是有些過于多慮了,當年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廢太子也被陛下重新冊封義忠親王,張家也只能認倒黴,而且張姐姐嫁給老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替老爺生下了瑚兒和琏兒兩個好孩子,琏兒不過是去看看外祖一家,也無可厚非,弟妹說話何須如此刻薄。”桑梓皺着眉頭不快道。
王氏見賈赦和桑梓兩人都站在張家那邊說話,只能道:“我也是琏兒的嬸嬸,只是提個醒,我也是為了琏兒好。”
“大可不必,你管好自己的孩子就行。”賈赦不快道。
“好了!都是長輩,在孩子面前說話也沒一個分寸,琏兒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就給家中寫信,莫要讓家裏擔心。”賈母叮囑道。
“老祖宗放心,琏兒會的。”賈琏連忙道。
“還有,你二嬸的話雖然不好聽,也是有幾分道理的,你到底是外男,和張家的姐姐妹妹們也是要保持距離。”賈母提醒道。
“是!”賈琏應下。
賈赦還想給張家辯駁幾句,桑梓推了推賈赦,賈赦便把話給咽下去了。
等拜別了賈母,桑梓則安排大房的人一同送賈琏出城,等出了城,送賈琏離開的時候桑梓才道:“琏兒,你莫要把老太太和二嬸的話放在心上,不管怎麽樣,張家都是你的外祖家,你幾個舅母對你也好,每年送來的年禮中都有親自給你縫制的衣裳,對你也是很疼愛的。”
“我知道!”賈琏道。
“到了便寫信,不管遇到什麽事兒,我和你母親就是你的後盾,不要害怕給和你母親添麻煩,如若你真的看中了張家的姐姐妹妹,我和你母親也是可以為你做主,只是莫要做出出格的事情來,什麽私定終身。”
賈赦覺得賈琏如若真看中了張家的姑娘,他也是同意的,張家雖然沒落,但是張家的姑娘都是好姑娘,以前的太子妃,還有他家張姐姐,都是極好的妻子人選,雖然現在家族身份地位有些不匹配,但是出嫁從夫,女子嫁過來便是他賈家的人了,只要琏兒站得足夠高,誰敢拿他的夫人說事。
“父親,兒子現在只想好好科舉,沒有這種想法。”賈琏無奈道。
“也是時候考慮了,不管是誰,只要清白人家的姑娘,你如若真的看中了,我們也是同意的,只是門第太低,那個姑娘嫁進來的會生活得有些艱難,你如若真的有勇氣承擔這些,我和你母親還是很開明的。”
“越說越離譜了,父親,帶着母親、弟弟妹妹回去吧,不用再送了。”賈琏的耳朵都紅了。
“行!你一路順風。”
賈琏紅着耳朵上了馬車,等馬車行駛了一段距離,賈琏實在沒忍住,掀開車簾,伸出腦袋回頭看去,發現賈赦和桑梓以及賈瑾和賈瑜還在原地目送他離開,他的眼睛一下就紅了。
等賈琏的馬車直到看不見,賈赦的眼睛也有些泛紅。
“原來還那麽小的一個小子,一轉眼,就已經要脫離我們自己去飛了,時間過得還真快。”賈赦紅着眼睛感嘆道。
桑梓也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
“父親、母親,還有我和妹妹呢。”賈瑾連忙道。
“再過幾年,你也要飛走了。”賈赦拍了拍賈瑾的腦袋,倒是沖散了一絲惆悵。
桑梓也嘆了口氣,一晃眼她也嫁來京城十多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賈琏先去了福州,見了張家的一大家子人,張家四房并沒有分家,如今管事的依舊是張家的大舅母和二舅母,兩人見到賈琏來福州都十分高興,趕忙帶着一家人迎接。
“大舅母、二舅母、三舅母、小姨!”賈琏趕緊給四位長輩行禮。
“快起來,快起來,一家人,不用講這麽多規矩。”大舅母和二舅母趕緊上前一步将賈琏給扶了起來。
三舅母和張家小妹也眼中含淚一臉高興地注視着賈琏。
賈琏看了看四位長輩,他還只有小時候見過幾位長輩一面,這幾位長輩都變老了不少。
“舅母們和小姨身體可還好?一別這麽多年,我也很是記挂四位長輩的身體。”賈琏關切地詢問道。
“一切都好,你呢?在京城可還好?怎麽突然來福州了?* ”大舅母拉着賈琏坐下問道。
“我是準備去金陵科舉的,正巧往福州過來一趟,看看長輩們。”賈琏解釋道。
“對了,賈家的祖籍在金陵,是得去金陵科舉,不過縣試應當是明年二月,你怎麽這麽早就動身了?”二舅母問道。
“也還行吧,明年二月份參加縣試,也是沒辦法在京城過年的,還是得提前去金陵,我早點過來适應一下也挺好的,順路還能探望大舅母們。”
“既然來了那就多住幾日,我們福州也有不少美食、美景,讓你表哥表弟帶你好好玩玩。”
“行!”賈琏一口應下。
賈琏也并未在福州待多久,只待了半個月就離開了福州,畢竟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科舉,他還想去揚州的學院找學子們交流學問。
張家的親人們也知道賈琏此行的目的,雖然不舍,但也不會阻礙賈琏奔向自己的前程,只準備了許多福州的特産,還有兩套張家長輩親自縫制的衣服鞋子。
從福州離去,賈琏一路趕至揚州,賈敏一早收到了信,每日讓管事都在碼頭等着賈琏,只等賈琏到了,便直接把人接回府。
賈琏到了揚州,見到了賈敏很是高興,“見過姑姑!”
“快起來快起來!都長這麽大了。”賈敏眼睛裏噙着淚水,親自将賈琏給扶了起來,仔細打量着賈琏,眼淚完全是控制不住。
“一別數年,姑姑可還好?父親和母親也十分的想念姑姑,還有祖母,也經常念叨着姑姑,我來他們還托我給姑姑帶了不少東西呢。”賈琏道。
“都好,一切都好,你父親和母親一切可都還好?還有老太太,年紀大了,身體可還好?”賈敏連忙追問。
“父親和母親依舊,沒有什麽變化,老太太身體還不錯,每頓也能吃下一碗飯。”
“那就好,那就好,墨玉,快來見見你琏表哥。”寒暄之後,賈敏将林墨玉叫了過來,給賈琏打招呼。
“見過琏表哥!”林墨玉走上前來,一板一眼地給賈琏行禮,繃着稚嫩的小臉,看上去十分的可愛。
“墨玉表弟有禮。”賈琏也連忙給林墨玉回禮。
“你們兄弟兩個快快坐,琏兒你莫要介意,墨玉被你林姑父教導得有些呆,做事一板一眼的,真是個小呆子。”賈敏笑道。
林墨玉眼睛裏露出不贊同的眼神,但是礙于是母親說的,只能憋屈地認下,不敢反駁,一張精致的小臉委委屈屈的,看着十分的可樂。
賈琏笑道:“表弟這是守禮,姑姑可莫要打趣表弟了,我在表弟這個年紀還只想着胡鬧呢,姑姑有這麽乖巧的兒子,母親見到,可不得羨慕。”
“你這嘴巴還真是會哄人,你母親在家可還好?和二房關系怎麽樣?”賈敏問道。
賈琏笑道:“這是長輩的事情,琏兒怎好嚼舌根,不過姑姑也了解母親和二嬸的性子,會有什麽您也猜得到,不用問侄兒。”
賈敏笑着指了指賈琏的腦袋,“滑頭。”
賈琏嘿嘿一笑。
“你父親寫信過來說你此次去金陵是為了參加縣試,你姑父知道後很是高興,還說要指點你學問,這幾日你姑父都着急盼你來揚州,今日不巧,來了公務,只能先去處理公務,晚些時候他就回來了。”
“姑父公務要緊,琏兒還要叨擾許久呢。”
“聽說珠兒已經考中了秀才?”
“是呀,去年中的秀才,本來珠哥要來揚州探望姑姑和姑父還有表弟的,只是他那時候壓力有點重,之前我們在京城念書都是閉門造車,不知道外頭那些人的厲害,等來了江南才知道江南才子不虛盛名,便留在金陵與那些學子們一同讨論學問,此次珠哥也托我給姑姑、姑父和表弟帶了禮賠罪,等下次有機會,他再親自登門拜訪。”
“都是一家人,說什麽賠罪,他中了秀才我們都替他高興,科舉之路本就不易,尤其是江南的學子競争壓力确實大,原想着他過來還能讓你姑父也指導指導他的功課呢。”賈敏笑道。
“珠哥臉皮薄,害怕麻煩姑父,耽誤姑父的公務,不像我,臉皮可厚了,大咧咧地上門打攪,姑姑可不許嫌棄我麻煩,趕我走呀。”賈琏笑道。
“盡說些不着調的話,你盡管住,我看誰敢趕你。”
“姑姑威風!”
到了傍晚,林如海才着急地趕了回來,見到賈琏,先寒暄了幾句,便開始進入正題,考校賈琏的功課,見賈琏能對答如流,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基本功很紮實,涉及的書籍也很廣,不過文章還有些空洞,不過在你這個年紀也不錯了。”林如海誇道。
“多謝姑父!”賈琏眼睛彎彎的,很是開心。
自家姑父可是探花郎,能得到他的誇獎,賈琏頓時覺得充滿了自信。
“你來了揚州且先休息幾日,過幾日我給你寫封推薦信,推薦你去青山學院學習,晚上回來我再考校你學習的功課。”林如海道。
“是!多謝姑父費心。”賈琏笑眯眯地應下。
林如海滿意地點了點頭,大舅兄的這個孩子是一個好學的,沒想着先來揚州好好的玩上一段日子,把學習放在了第一位。
晚膳時,林家便給賈琏接風洗塵,因為林家人口簡單,就林如海、賈敏和林墨玉三個主子,再加上賈琏是賈敏的內親,便沒有那麽多講究,一同用了膳。
晚上,只林如海和賈敏兩個人時,林如海感嘆道:“大舅兄夫妻真的很會教養孩子,琏兒被教養得極好,初來揚州也不怯場,我們的墨玉就有些太一板一眼了,我以前光讓他守禮了,現在看來,男孩子像琏兒這般外向些也是不錯的。”
“哼!這怪誰,墨玉可是你自己教導出來的,我當時說了,你還覺得我太過溺愛,現在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又羨慕了,讓墨玉知道了,指不定多傷心。”賈敏瞪了林如海一眼。
林如海連忙讨饒,“我們家墨玉也是好孩子,只是再開朗些更好。”
“無事,琏兒不是在嗎,也可以讓琏兒多帶帶墨玉,他那一板一眼的性格總會改善一些的。”
“也是,現在你心裏不難過了吧,琏兒來揚州看你了。”林如海打趣道。
“我就是有些心寒,女兒家出嫁,娘家肯不肯為出嫁的女兒我撐腰決定了女兒家在夫家的态度,金陵距離揚州不過就幾日的路程,都不見侄兒上門拜見姑姑姑父,我好在是嫁給夫君,如若換成其他家,這個姑姑還不得被姑父一家嘲諷死。”賈敏不高興道。
“怎麽會呢,我們林家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夫君是人品好,但是總有些人品不好的,像以前的張三姑娘,嫁去了安慶伯府,原來瞧着那安慶伯也人模狗樣的,對張三姑娘極好,我們都覺得張三姑娘遇到了良人,結果呢,張家一出事,安慶伯府就把張三姑娘給休了,可見可不是所有人都和夫君一樣。”
“好了好了,琏兒不是來了嗎,總是高興事兒。”
“琏兒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大哥大嫂教導得好,今日他也在為珠兒說好話,說珠兒初次到金陵,感受到了學子間競争的壓力,只一心想着念書,又臉皮薄,擔心妨礙你公務,便沒有來府上叨擾,托了他帶了禮賠罪,下次再親自登門拜訪。”
“既是如此,珠兒恐怕當時也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事情已經過去,便不要再想了。”林如海繼續勸道。
“我倒是不怪珠兒,他年紀小,人情世故上照顧不周也是可以理解,只不過他身邊的人居然也沒有提點,足以見得二哥二嫂對珠兒身邊的人不上心,替珠兒賠禮的還是琏兒,二哥二嫂是一點消息也無,逢年過節,我們給二房送的禮也不輕,真真是令人心寒。”
“好了好了,不想這麽多了,咱們休息吧,明日你帶着琏兒四處逛逛,他也就松快這幾日,過了這幾日他就要去青山學院學習了。”
“行!”賈敏應下。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