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
第 40 章
這三天她雖在病中,卻打聽到了關于這裏的許多事。
這是大齊國十五年,她是大齊國三公主齊新月,母妃是當今貴妃,深得聖寵。
二公主早亡,上頭只有一個長姐,便是大齊國的大公主齊雲若,為皇後所出。
下頭還有幾個年紀尚小的妹妹們。
這大齊國倒是有些奇怪,竟沒有一個皇子,就連宗室中也沒有男孩誕生。
大公主尚未婚嫁,身為三公主的她居然已經成婚一年有餘,綠蘿旁敲側擊的知道了這件事的緣由,那便是三公主齊新月因一年前意外失身于禮部尚書之子燕遠山,故提前一步成婚。
但從圓杏口中,綠蘿得知這場意外根本就不是意外,那是燕遠山精心策劃的一場戲,一場可以讓自己尚主的戲。
因大齊國至今沒有皇子誕生,所以公主的存在便成了香饽饽,為了保證皇室血統的純正,大齊國的皇帝打算在衆多公主中選擇一位封為皇太女。
現下大公主與三公主勢均力敵,一個是正宮嫡出,一個是當今寵妃之女,這引得大臣們暗中站隊。
禮部尚書燕家便選擇站在三公主這邊,燕遠山也是個有主意的,大公主太有主見,不好控制,三公主性子嬌蠻,順了他的意,也順了父親的意,當真是一舉兩得。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他也成功的與三公主成婚,只可惜公主不待見他,不過沒關系,他可以借着三公主的手達成自己的願望,那便是一步一步地登上皇位,他想這天下總歸是男子的,怎可讓女子當政。
三公主是個很好用的棋子,如果她再聽話一點就好了,所以他便在三公主的寝殿內悄悄混進了一種香料,一種讓人昏睡的香料。
此香料對身體無害,只是用的時間久了便會長眠不起,畢竟他還需要與三公主有個孩子,一個可以讓他名正言順當皇帝的孩子,等到三公主陷入沉睡,他便可以借着孩子還小為由,代為掌控大齊國,到最後便是他燕家,不,是他燕遠山的國家了。
圓杏還說,大齊國頻頻遭到妖物的襲擊,幸好仙門派了人來,将妖物圍剿了一番,這才
有了這些年的安穩時光,不過近些年來,妖物又開始四處作亂,為禍人間,大齊國的皇帝陛下甚是苦惱,連忙派人去仙門求助仙士。
熟悉的腳步聲響起,綠蘿從回憶中抽身出來,她看向陳清霄道:“你怎麽來了”
她拂了拂衣袖,做在軟椅上半翹着腳,一下沒一下的咬着糕點,眼神從他身上飄過。
“大概...是受到空間法則限制了。”陳清霄似笑非笑道,語氣中似乎帶着一絲可惜的意味,“我好像離不開你了呢。”
他微微張開雙臂,抖落幾下後又背過手去,當真演成一個活脫脫的公子哥。
他緊接着又道:“我可不能丢了我的人設,這法則狡猾得很,若我不按照它設定好的來,這整個空間又會變得像上次一樣,所有人都不動了,多吓人啊。”
綠蘿聽到他的話想起上次陳清霄不過打算分房睡,就引起了空間的注視,緊接着在場所有人仿佛變成木偶一般不再動作。
在這個空間裏,驸馬燕遠山為了有孩子可是無時無刻都不放過親近公主的每一個機會,絕不可能提出分房的決定。
“究竟,該如何逃離這個空間呢...”綠蘿咬着糕點,品着茶水,一副悠閑地模樣,仿佛一點也不擔心被困在這裏,“不過這空間法則怎麽不限制我啊”
“我也想知道...怎麽就逮着我一個人不放,唉。”他嘆了一口氣道。
陳清霄将綠蘿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他心想一輩子留在這裏似乎也不錯,不過一瞬他就将這個想法抛之腦後了,這裏固然美好,但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來完成。
卷土重來的污穢,失蹤已久的舅舅...這些一直壓在他的心頭。
“殿下,大公主來了,請移步花廳。”下人來傳話道。
綠蘿與陳清霄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品出一絲既來之則安之的意味。
“有點意思,走,去見見這位大公主。”陳清霄開口道,他作出一副請人的姿态。
這些日子來來回回都是這些下人,閑着好些天終于有個不一樣的了,或許這也是空間設計好的一環。
陳清霄跟在綠蘿身後淡然自若,走了好大一會終于到了花廳,這公主府也忒大了些,曲曲繞繞都要給人轉暈了。
微風帶來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長姐安好。”綠蘿行禮道。
齊雲若擡手微微扇着花,将香氣引到自己面前,茉莉花的香氣永遠聞不厭。
面前的這盆茉莉花被人好好的修剪過,處處透露着雅。
綠蘿打量着面前的人,只見她一身錦繡戎裝,發冠将頭發高高束起,一絲不亂。
齊雲若轉過身來,陽光正好透過镂空的亭頂撒在她的臉上,仿佛鍍上點點金光。
綠蘿眨了眨眼,陽光有些刺眼,她擡手遮擋一下,眼神劃過齊雲若的臉才發現有些熟悉。
“你...”綠蘿看着面前盡顯英氣的女子,艱難的将之前在河邊撿到她的女子身影重合。
“是你...”綠蘿喃喃道,眼神中透露着震驚,眼睛微微閃動着。
齊雲若瞧着綠蘿一臉失神的模樣,心生疑惑,“三妹,你我不過幾日沒見,怎的這副表情。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齊雲若将陳清霄晾了好大一會兒,“三驸馬也在啊。”
她的語氣平常,讓人聽不出喜惡。
“大姐姐安好。”陳清霄面帶笑意笑吟吟道。
“本宮可擔不起你這聲大姐姐,還是稱本宮大公主吧。”齊雲若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陳清霄。
“本宮今日來,是來送東西的。”齊雲若給旁邊的侍從一個眼神,示意她将東西拿上來。
“這是”綠蘿看向面前蓋着紅布的托盤,薄薄的一層。
齊雲若挑了挑眉,擡手掀開了面前的紅布,托盤上的物件顯露出來,是一把精巧的匕首。
“長姐這是何意”綠蘿将匕首握在手中,輕輕拔出,她內心驚嘆,好鋒利的匕首,若她看的沒錯,上面還有印刻的咒術。
她将匕首完全拔出,在手中把玩,食指輕點匕首尖部,竟有血珠冒出,綠蘿淡然的用拇指拂過上面的血珠。
“給你防身用的,妹妹可不要...”她停頓了一下,“用錯了地方。”齊雲若的語氣帶着一絲警告,開玩笑道。
送完禮她便轉身離開了,徒留二人站在原地揣摩她的用意。
齊雲若剛出公主府仿佛想起什麽,叫住要退下的下人,囑咐了幾句後便踏上馬車去往皇宮的方向。
綠蘿将匕首插回鞘內,望着齊雲若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居然是她,怎麽會是她呢...
這裏難道不是一場夢境嗎,為何她會出現在這裏,她也被困在這裏了嗎...
不,不對,她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将綠蘿的思緒帶到更遠的地方,直到一雙手臂從後方将她環住。
“嗯”綠蘿疑惑地看向身後的罪魁禍首,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松開。
“做戲要做全套。”陳清霄俯下身輕咬着她的耳朵道,“這麽多下人看着呢。”
綠蘿微微探頭前後左右瞧了個遍,有些生氣道:“這裏一個人也沒有,你做給誰看呢。”
“哎呀,他們剛剛還在這裏呢,怎麽一下子就都不見了呀”陳清霄故作驚訝道,故作無事的松開手。
“別鬧,你看看這個。”綠蘿将匕首放在他眼前,指着上面刻的咒術道,“可曾見過”
陳清霄接過匕首,仔細端詳上面的咒術,過了一會他開口道:“這似乎是專門克制妖物的咒術,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只有半截。”陳清霄語氣帶着一絲可惜的意味,“應該發揮不了什麽作用。”
“咒術只刻了半截”,綠蘿緊接着又道:“你瞧瞧旁邊還有好大一片空白,是不是用了什麽法子隐去了”
“沒有,那裏什麽都沒有。”陳清霄仔細摸了摸空白的那片地方,他也沒想明白為何這把匕首竟只刻一半咒術。
“不過這匕首也算半個仙器了。”陳清霄颠了颠手裏輕薄的匕首,匕鞘十分簡潔,沒有鑲什麽亂七八糟的寶石上去,只刻上了雲紋,倒顯得大氣。
皇宮內,一座漆黑的大殿內,齊雲若端坐在主位上。
“殿下,您怎麽不告訴三公主呢,若三公主知道了,多少會對您有些助益的。”
“身為長姐,怎麽能讓妹妹去冒險呢...”齊雲若壓下眼底的疲倦,她揉了揉太陽穴,“時辰不早了,咱們去瞧瞧父皇。”提到父皇她的語氣中帶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在裏面。
燈火通明的寝殿內,齊雲若面色不善道:“國師可有法子了?”
“啓...啓...啓禀殿下,微臣還在想法子,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請殿下再給微臣一些時日。”國師語氣驚恐地跪在地上,全身顫抖險些就要吓暈過去。
齊雲若一把将國師拉起來,忍着怒氣道:“還不是你出的好主意,你給的好丹藥,如今你倒怕了,真是可笑。”
她将國師大力甩了出去,“砰”好大一聲,撞到了圓架上,上面放着的花盆歪歪扭扭,“啪”的一聲掉在國師面前,碎了一地,留下許多碎片與泥土,花朵散落在一旁,沒了往日的嬌豔。
“若是再找不到方法,這就是你的下場!”齊雲若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顫巍巍的國師,“還不滾下去。”
“是。”國師踉跄的起身,險些又要摔個狗啃屎。
齊雲若平複了一下心情後走進內殿,她看向床榻上被重重鎖鏈鎖着的父皇,內心毫無波瀾。
“父皇,兒臣來看你了。”她也不行禮,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床榻上面露惡狠的皇帝。
手帕堵住了他的嘴,讓他發不出一絲聲音。
“父皇真是越來越糊塗了,被妖物吓破了膽,竟想讓自己也化身為妖。”齊雲若坐在一旁的軟椅上,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您瞧瞧您現在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樣。”她拿起一個銅鏡對着皇帝的臉。
妖痕爬滿了他的全身,就連臉上也布滿黑色痕跡,甚是恐怖。
“說來也可笑,您想成妖無非是想要那強大的妖力,不過您現在這個模樣怎麽一絲妖力也沒有啊,這算什麽妖。”她的話字字誅心,若是沒有那手帕,皇帝怕是要嘔出血來。
“父皇放心,兒臣已經命國師去配解藥了,相信很快您就能恢複如初。”
“大齊國境外的妖物聚集的越來越多了,父皇還是不要亂動心思生出逃跑的念頭,要是吓到百姓,兒臣可救不了您。”
齊雲若離開後偌大的寝殿變的漆黑一片,只留下皇帝嗚嗚的喊叫。
涼亭上片片細紗随風飄揚,一壺又一壺空酒堆在石桌上,齊雲若一杯一杯的灌着自己,仿佛醉了就能忘記那些不好的事情。
“殿下,別喝了,您已經喝了很多了。”乘卓誠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杯。
“給我!還給我,我還要喝!”齊雲若醉醺醺道,“本宮...沒醉!”她晃晃的站起身,左手撐着桌子不讓自己歪倒,“本宮一點都沒醉!”
“咦,卓誠啊,這裏怎麽有兩個卓誠,不,不對,是三個卓誠。”齊雲若伸着指頭數着,一個,兩個,三個...
“卓誠,你別晃了,晃得本宮頭暈得很。”她搖搖晃晃向乘卓誠的方向走去,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
“殿下,您醉了,卓誠扶您回去休息。”他扶着齊雲若向寝殿那邊走去。
一路上齊雲若還一直喊着沒醉,沒醉。
不同于皇宮的死氣沉沉,公主府倒是歡聲笑語,還有小鳥叽叽喳喳個不停。
綠蘿梳洗一番後,脫下襦裙換上寝衣,手裏拿着一本小冊子認真讀着。
嘎吱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很快又關上。
“你的榻在那邊。”綠蘿看着越走越近的陳清霄不明所以,他身上還帶着外面的涼氣,“快去那邊睡覺。”
“你手上拿的什麽東西”陳清霄避而不談,進而轉移話題道。
“這是我叫人搜集的外面的近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總之,多了解一些,方便找到突破口好離開這個地方。”
“好了,現在可以去睡覺了嗎?”綠蘿合上小冊子。
陳清霄見她執意要自己離開,眼珠轉了轉道:“哎呀,我現在一離你三步遠,那空間法則就壓的我難受。”
綠蘿狐疑的開口道:“當真”
“當然了,你摸摸,我現在心口好疼啊。”陳清霄作勢就要拿綠蘿的手撫向自己的胸口,語氣可憐兮兮的,眼睛卻不遺漏綠蘿一絲一毫的神情。
“那,那你睡地上。”綠蘿連忙收回手,有些不知所措。
“地上好涼,咳咳。”他作勢輕咳幾聲。
“那你想怎麽辦。”他該不會要跟她睡床上吧!不會吧不會吧。
陳清霄默不作聲,只是默默地看着綠蘿的床榻。
哦豁,他真的想睡我的床!
“那我睡地上。”綠蘿作勢就要起身下床,卻被陳清霄一把攔住。
“你現在這副身體太弱了,會生病的。”他不贊同道。
“可你又不願意睡地上。”綠蘿小聲道。
“我只占一小塊地方,絕對絕對不會碰到你的!我可以對天發誓,說謊我就是狗。”陳清霄擡手就是一個發誓。
綠蘿猶豫了一會還是答應了,“那你說話算話哦。”她躺在裏側不放心的又回頭看了他一眼,最後閉上了雙眼。
陳清霄笑嘻嘻的爬上床,掀開被子鑽進去。
一旦嘗了甜頭怎麽可能不得寸進尺呢。
他深知甜頭的滋味,搞得心癢癢的,一刻都按耐不住。
爬上綠蘿的床這是第一步!
夜越來越深了,身旁的人陷入沉睡,帶着規律的呼吸聲,輕輕的。
陳清霄微微起身,向綠蘿那邊漸漸靠近,他伏在綠蘿身側,借着月光端詳她的睡顏。
他單手撐着頭,眼神晦澀不明,最終定格在她的唇上。
陰影将綠蘿完全籠罩,如蜻蜓點水般輕觸了一下她的唇,他擡起頭臉上帶着些欲求不滿。
繼而又俯下身去,加深了這個吻。
見綠蘿似乎有醒來的痕跡,他抓緊躺回原處,顫抖的睫毛暴露了他還醒着的事實。
聽到她似乎沒有醒過來,陳清霄悄悄睜開眼。
真是的,搞得自己這麽狼狽,他擡手向下探去,卻并沒有加以動作。
陳清霄将綠蘿輕輕摟入懷中,最後化作一聲嘆息,眉頭緊皺随她睡去。
次日清晨,天空蒙蒙亮,綠蘿想要伸個懶腰卻發現一個下巴抵在她的脖頸處。
綠蘿拿開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轉身看向陳清霄,只見他已經睜開了眼。
“嗯”綠蘿抿了抿嘴。
“汪汪”陳清霄眼睛彎彎,嘴唇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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