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章
第 41 章
“殿下,殿下,您快看那,外面起了好大的煙。”圓杏着急的指向遠處那黑壓壓的地方。
“那裏是...城門的方向,遭了!”
“快,随我進宮。”綠蘿拉過一旁的陳清霄,飛快的向外面奔去。
“殿下,坐馬車啊。”圓杏在後面喊着。
幸虧公主府距離皇宮不遠,不過一刻便到了。
“長姐,城外...”綠蘿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我已經知道了。”齊雲若站在宮內最高處眺望遠方,手裏抱着一只小狗,輕輕撫摸着它的毛發。
“長姐若有需要,可以吩咐新月,新月定将竭盡所能為長姐分憂。”
“我給你的匕首可有好好帶在身上”齊雲若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讓綠蘿摸不清頭腦。
“有的,在這裏。”綠蘿從腰間接下匕首。
“你回去吧,不會有事的。”齊雲若一眼也沒有看向綠蘿,眼神堅定的望着城外的方向。
乘卓誠會給她帶來捷報,一定會的。
硝煙紛起處,乘卓誠舉起劍,大聲嘶喊着,“殺!”,他回頭望向皇宮的方向,義無反顧的沖向妖群。
走在宮道上,綠蘿擡起雙手試圖感受靈力,“還是沒有,難道我們什麽都做不了嗎?”她有些挫敗。
“還有一個法子...”陳清霄在後面幽幽開口道,他的目光有些陌生。
“什麽方法”綠蘿有些驚喜的回頭。
陳清霄拿過她身上佩戴的匕首,一把将刀身拔出,寒光劃過他的雙眸,“若能将下半段的咒術刻出來,或許會為它附上靈力。”
綠蘿看着刀身那片空白,“可這上半段的咒術是用靈力刻上的...”
“你我現在毫無靈力,如何刻上這下半段咒術。”
陳清霄擡頭看向上空,也不知他看的是天還是什麽別的東西。
“解鈴還須系鈴人。”陳清霄轉身看向齊雲若的方位。
兩人遙遙相望似乎真的在對視一般,齊雲若看着陳清霄在回頭看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暗光,抱着狗離開了那裏,沒人知道她打算去哪。
“誰說必須用靈力才能刻啊。”陳清霄回過頭輕笑道。
綠蘿看着打啞謎的陳清霄也沒有逼問下去的意思,他似乎看透了什麽,不過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不如讓她自己發現。
“不過你為何一直執着救大齊國的百姓,你明知這是一場幻象,如鏡花水月般,所做不過徒勞。”陳清霄與綠蘿并肩而行,饒有興趣的開口道。
“這對你我而言不過鏡花水月過眼雲煙,但對他人來說,便是親身經歷。”綠蘿笑了一下,竟讓陳清霄有些看不懂她了。
“用你的話來說,這叫作做戲要做全套。”綠蘿俏皮的眨了下眼。
“什麽?”陳清霄愣了一下。
“笨蛋,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
“哎哎,我是真不懂啊,你走慢點嘛。”陳清霄小跑着跟上。
兩人各參透了一部分,卻不互相通氣,勢必要自己探尋另一部分,倒是格外的默契。
花廳裏綠蘿拿着一只尖銳的發簪在匕首上小心翼翼的雕刻着,她看向桌面上薄如蟬翼的紙張,一筆一劃的仔細臨摹咒術。
一開始還一切正常,可當她刻下最後一筆時,之前雕刻的痕跡便全部消散了,匕首宛如新的一樣,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她刻了一遍又一遍,孜孜不倦,直到太陽落山才停下。
“又消失了...”綠蘿拿着匕首,狠狠地敲了敲它。
搖椅上的陳清霄已經睡了好幾覺了,他拿開臉上為他遮太陽的書,放到一旁的花盆旁邊。
“你也太有毅力了吧。”陳清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調侃道,“要我說,不刻它也不會怎麽樣,時機到了自然就能出去。”
他拿起桌上的紙張,端詳着自己的字,很不錯賞心悅目。
綠蘿一把将一整個糕點塞進他的嘴裏,“這下堵住你的嘴了吧。”
陳清霄嚼啊嚼終于把這個糕點吃完了,“你下次可以用別的堵我嘴。”他用拇指拂過嘴上的殘渣,目光炯炯的盯着綠蘿。
綠蘿看着面前這個唇紅齒白的小郎君一時間竟失了神。
“咳,別瞎說。”綠蘿将臉埋進茶杯裏,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神情。
美色誤人,她也不能幸免啊!
“公主殿下,天涼了,該就寝了吧。”陳清霄一把拉過綠蘿,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放我下來,讓人看到不好。”綠蘿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做給他們看的。”陳清霄湊近道。
不遠處圓杏站在那裏看到自家殿下拘束的很,以為驸馬又逼迫公主了,憤憤不平的低下了頭。
“你瞧,你那侍女眼睛看我都要噴火了,說明我演的很到位嘛。”陳清霄得寸進尺道,他一把将綠蘿抱起,起身走向寝殿。
他絕對沒夾帶私心哦!他多麽陽光正直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出于私心呢,這都是為了大局着想!
空間法則在上,看他演的多麽敬業啊!
陳清霄站在蠟燭旁,拿着一把剪刀剪燭芯。
“今夜!你睡地上!”綠蘿抱着被子裹住自己。
“汪汪。”陳清霄放下剪刀,一個健步沖到床上,十分熟練的躺下了,他不忘揪過綠蘿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你好狠的心啊,嗚嗚嗚。”
他哭唧唧了好一會,綠蘿發現他眼眶竟然真的紅了。
“誰讓你昨晚說話不算數的。”綠蘿坐在床裏面狠心不看他。
“你之前說過給我抱的。”他扭頭看向綠蘿,紅了的眼眶惹人憐愛。
“我何時說過!”她怎麽不記得她說過,莫不是陳清霄框她的。
“就在那個跟迷宮一樣的法陣哪裏!”陳清霄說的铿锵有力,有鼻子有眼。
竟讓綠蘿有一絲心虛,她想起來了,當時的确說過可以給他抱,不過當時他被控制了!
“那是因為你被控制,不作數!”
陳清霄蹭的一個挺身就起來了,滿臉震驚她居然說話不算話,後又裝作一副可憐的模樣,“真不作數”
“不...不作數!”綠蘿錯開眼不看他,只悄悄偷看他一眼。
“那我去地上睡了。”陳清霄可憐巴巴的在地上鋪好褥子,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個蠶蛹背對着床榻。
蠟燭已經燃盡了,屋內變得漆黑,綠蘿躺在床榻上,翻過身看向陳清霄,見他還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勢,斟酌了一下開口道:“你冷嗎?”
陳清霄睜開眼,看向地面,開口道:“冷。”緊接着他将自己裹得更緊。
“要不....”綠蘿話還沒有說完,陳清霄就起身躺回床上了。
“好。”陳清霄心滿意足的抱着綠蘿。
“嗯你身上一點都不冷啊!”綠蘿看着面前的人,手掌放在他的胸膛上。
“我冷,我冷的都要死了。”他緊緊的抱着綠蘿。
綠蘿感受着他跳動的心髒,也不再說話,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身。
黑暗中陳清霄勾了勾嘴角,兩人貼的更緊密些。
陳氏家訓第一條,會哭的男人有老婆抱。
陳氏家訓第二條,心疼男人是倒黴的第一步。
綠蘿困得迷迷瞪瞪的時候隐約聽見陳清霄說了句什麽,想也沒想就應了一聲,很快就陷入夢鄉。
果然,人在睡覺的時候也很脆弱,綠蘿之後簡直悔不當初!
陳清霄像個夜貓子一樣一晚上都不帶困得,也許是白天睡得足夠多的緣故。
他方才問綠蘿可不可以親親,她答應了,他很開心。
雖然她當時意識不清醒,也算是答應了吧。
陳清霄把玩着綠蘿的頭發,在指間繞啊繞,放到鼻尖嗅了嗅,好香。
綠蘿根本不知道身旁的這個人多麽危險!居然還能安然入睡。
他俯下身啄了啄她的嘴角,最後滿心歡喜的躺下了。
這場戰争整整持續了一月,大齊國堪堪将妖群逼退,但相信用不了多久它們便會卷土重來。
“長姐,為何這些妖一直攻打大齊國”
“傳聞大齊國境內有一枚大妖的妖丹,”齊雲若頓了頓,她的神情變的嚴肅起來,又接着道,“這并非空穴來風,而是真的。”
“僅憑這一點,便可引得萬妖潮嗎?”
齊雲若看了綠蘿一眼,繼續側卧在軟榻上,“這枚妖丹大有來頭,乃是上一任妖君的妖丹。
“聽聞那上任妖君是一條金眸赤蛇,生來便帶着強大的血脈壓制,且它全身都是寶,有人說他的毒液能毒死方圓百裏的植物,若是吞下它的蛇心便可讓已死之人起死回生,它的妖丹更不必多說,自是增進修為的好東西。”
“聽着不像真的。”綠蘿張開手瞧了瞧自己新染的指甲,很是滿意。
見綠蘿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不禁讓她起了些許挑逗的意思,“妖丹在皇宮密室裏,若你感興趣可以去看一看。”
最好是能毀了它,這句話齊雲若沒有說出口。
“當真”
“自然。”
得到首肯,綠蘿立馬起身就要往密室走去,可還沒走出大殿就被齊雲若叫住,“且慢,我瞧瞧你的匕首。”
綠蘿有些疑惑但還是把匕首遞了過去,齊雲若瞧了一眼後沒說什麽,她的神情有些郁悶,但很快就被掩飾過去了。
齊雲若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去往密室的路上,陳清霄仔細回憶方才齊雲若的神情,果然,她似乎在等什麽。
聯想着一月前他在宮道上與高樓上齊雲若遙遙相望的場景,一絲靈光在他腦中閃過,是了,他知道齊雲若在等什麽了。
她在等下半段咒術的出現!
幾千年前的這片土地上的确有一個大齊國存在過,倘若現在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過去發生的事,那麽這位大齊國三公主齊新月一定做了什麽!
但很快一個新的問題讓他十分困惑,在他看來,現在的齊雲若很肯定下半段咒術一定會顯現,可她是如何得知的。
她表現得太過淡定,就像是......
經歷過一般......
陳清霄越想越深入,就在他快要抓住答案的時候,“砰”的一聲。
“啊疼疼疼。”他一頭撞到了牆上。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麽人在阻礙他尋求真相。
他擡頭看向天,或許在他注視它的時候,它也在注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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