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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郝夢在樓上梳洗打扮時,殷恒接到朋友的電話。
他靠在在松軟的椅背上聽着對方在電話裏不停地叨叨。
“聽說,你最近把美豔大明星給甩了,泡了個素人群演,還三天兩頭往H城跑!這事兒不是真的吧?我想你腦子沒有那麽有坑。”
殷恒一挑眉,“這事是真的。”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但腦子沒坑。是真愛,不行啊?”
“嗨——,這事兒實在太稀奇了,什麽樣的姑娘啊,能比漂亮的明星還魅力大?将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就一十九歲小姑娘。還在讀書......挺清純可愛的!”
“啊?你現在喜歡這款的啊?學生妹?以前去夜店酒吧玩,多少名校的校花大美女往你身上湊,也沒見你有多大興趣 。你說不是正規途徑的,不安全。這次怎麽突然換口味了。”
殷恒閑閑地靠在椅背上,用手扯了扯領子,顯得十分的痞氣和浮浪,“不是我喜歡學生妹,是我現在喜歡的人恰好是學生妹。”
“呦呵——這小姑娘不簡單。把你都帶文藝了。‘
“那是當然!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跟你肯定是學不好的,越呆越笨。你高考考多少分,自己心裏沒點數。”
“嗨........沒事說這幹嘛!你不怕傷我心嗎?”
“不怕”
對方咽了咽口水,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最後還是繼續追問:“你別盡說話刺我。告訴哥們,這小姑娘你怎麽認識的啊?安不安全啊?”
“說來話長!你想聽嗎?”
“想”
“但我懶得跟你講。”
“嗨——玩我呢!”
“嗯——”
“嗨——真行!”朋友調侃歸調侃,但說到正經事,還是會略帶嚴肅,他壓低聲音謹慎叮囑,“陌生圈子的姑娘,不知道背景,還是小心一些。”
殷恒不以為然地“嗯”了一聲。
“小心仙人跳!”
殷恒語氣篤定,“她不會!”
“就算不是仙人跳,萬一來個癡心斷腸,沾上甩不掉,也很麻煩!再說,平白無故傷人家小女孩的心,也不好,是不?”
殷恒摸出一支煙,想點燃,但聽到對方的話,手一頓,半晌,才淡淡回道:“知道了。”
挂斷電話,殷恒把玩着打火機,本想歪頭點煙,但考慮到女生應該都不喜歡逼仄的空間有煙味,便将抽出的煙再次塞進了煙盒裏。
他目光放空,看向窗外,回想朋友的話,他知道自己為人一向浮浪,談戀愛也談得随心所欲。
索性遇到的女生都跟他一樣,想得開看得開,也玩得開。
好聚好散!
倒沒闖出什麽纰漏或者惹出什麽麻煩。
最開始接觸郝夢,對她頗有好感,也确實是因為人家有着好看的皮囊,起了些色心也是再所難免。
但接觸下來,殷恒才發現這小女孩很單純可愛,又正義感十足,還很積極向上。
沒有一絲一毫的矯揉造作。
是不同于他那個圈子其他女人的新鮮。
可玩歸玩,鬧歸鬧!
如果真招惹什麽麻煩,或者惹上什麽情債,他是沒閑心也不願去處理的。
所以.......
****
郝夢根本沒想過殷恒會來得那麽猝不及防,手忙腳亂地化了個妝,重新換了套衣服,就草草出了門。
殷恒今天又換了一輛新車,白色特斯拉,靜靜停在那兒。
還亮着雙閃。
很顯眼。
郝夢按捺着自己內心的激動,強裝鎮定,笑着走過去敲一下車窗。
裏面的殷恒怔了一下,剛才似乎在放空發呆,很快就醒轉過來,降下車窗,側身擡頭看她,暗淡的眼神頓時有了光彩。
平常郝夢都是素面朝天,如今稍稍打扮一下,即使全身上下都沒有名牌,但也足夠光彩照人。
郝夢的妝很淡,近乎裸妝,但眼影唇彩一樣不缺,再加上皮膚細膩,臉部輪廓好,更襯她五官精致、眉眼流光溢彩,美豔絕倫。
她一笑,眼睛就彎成好看的月牙兒,“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呀!”聲音也異常甜美。
“沒關系!”殷恒又看她一眼,打開保險,邀她上車,“等你再久,也是值得的。”眼神裏有撿到寶的歡喜。
殷恒的聲音低低沉沉,又帶着一點笑意,瞬間有讓人有一種想與他地老天荒的沖動。
郝夢臉燒紅一片,皮膚發緊,嗓子眼也涼膩膩地癢。
她不敢與他對視,垂眸帶着寒氣上了車。
因冷熱交替,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冷嗎?”
“不冷!這車裏的暖氣很暖和。就是外面風有點大。所以嗆了一下。”郝夢笑着說。
“嗯,這邊是有些濕冷!出外還是要注意保暖。”
“嗯嗯!知道了。”郝夢點頭如搗蒜,十分感念他的貼心。
“這條男士圍巾,你戴着,還挺合适。”
殷恒的目光随意在她身上一落,最後停在她脖頸兒,上面是前些天自己親自給她系的黑色銀底的圍巾,他一邊幫她系得緊了緊,一邊不由地贊道。
“主要是你人帥品味好。所以誰戴都挺好看的。”
這些天跟殷恒接觸多了,郝夢說起話來也越來越像他了,油滑而好聽,令人身心愉悅。
兩人離得近,郝夢說話時,就在殷恒耳邊噴灑熱氣。
惹得他耳癢。
心也如被貓撓了一下,癢!
殷恒不禁開懷大笑 ,自上而下掃她一圈,再次拍了拍她的頭,由衷地誇贊道:“今天你看起來很漂亮!果然天生麗質,稍稍打扮一下,就很光彩照人。”
因近日與殷恒越來越熟,郝夢在他面前越來越放松,聽見他誇獎自己,絲毫不扭捏,而是坦然地說了聲,“謝謝!”
其實她今天見他打扮,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簡單大方的黑色羽絨服,下面是玄色的皮質百褶裙,裏面是米色羊絨衫。
背的包也是款式簡單,樣式普通,皮質良好沒有顯眼的logo。
耳上戴了碎鑽耳釘,給她整體平淡的裝束,增添了一抹亮色。
看起來非常的低調、雅致還有文藝學生氣。
殷恒注意到這些,自己也很開心!
總算自己的心思沒有白費。
郝夢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問:“剛才吸煙了?”
殷恒搖搖頭,“沒!怕你嫌棄,所以沒抽。”四下聞了一下,有些詫異地問,“我身上有煙味?”
“嗯——”
殷恒有些歉然:“也許是早些時候遺留的。不好意思。”
郝夢笑,“沒關系。”
殷恒又問:“今天想吃些什麽,有什麽好推薦嘛?”
“嗯——,”郝夢沉吟了一會兒,本想着帶殷恒去後面的小吃街吃點特色小吃,但又想到上次他吃燒烤差點拉肚子,除了平民食品,她也沒什麽特別推薦,只能說:“随你喜歡。我沒意見。”
“好”殷恒笑,“今天帶你去我朋友新開的餐廳嘗嘗,怎麽樣?”
“好噠”郝夢笑着說,“無論去哪,今天都是我請客。你可別跟我搶。我有錢!”
殷恒:“.......”
郝夢:“真的有!獎學金,平時零零碎碎打工的錢,媽媽給的生活費。我都沒随便花。我也不能天天随便吃你的啊。早些時期,你幫我那麽多。我也要還你這個人情啊!”
殷恒笑:“跟我不必太計較。”
郝夢:“那不行。媽媽說,‘有來由有往,友誼地久天長’。一個勁占人便宜,可不是一件好事。”
殷恒笑:“好!随你。”
****
郝夢知道殷恒是一個有錢人,但對他有錢的量級完全沒有概念。
這一陣接觸下來,郝夢隐約感覺到,他比自己在學校認識的那些家境很好的小孩,還要豪上數百倍都不止。
殷恒日常太過平易近人,讓郝夢忽略了自己和他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消費觀念也天差地別。
郝夢原以為人均一千多的餐廳已經算是奢侈,也夠檔次,足夠聊表自己的心意。
誰知殷恒帶自己來的餐廳,是一家外觀類似老洋房,內裏設計獨特,中西混搭,科技感十足,需要旋轉而上,在不同的樓層吃前菜、主菜和飯後甜點的地方。
他們家專賣北歐菜,人均消費最低額度是5000塊。
郝夢剛剛坐下,服務員問都沒問,就送來一瓶香槟。
展示商标以後,就很自如地打開了。
郝夢:“.....”想攔都沒攔住。
沒來之前,郝夢拍着胸脯對殷恒說,“你想吃什麽,到那別拘着,盡管點。跟我別客氣!”
說完為表自己的誠意,又加一句,“畢竟姐有錢。小金庫大大的有。”
頗有武林高手拍桌邀人喝酒吃菜的爽快和豪氣。
可當她從服務員手裏接過菜單,翻看一看,眼珠都快驚掉下來了。
氣勢也消了一半。
這裏就連一盤普通的沙拉都要三四百,更遑論其他用材精貴、擺盤精致的主菜。
她知道殷恒是謙謙公子,食欲不強,飯量也不大。
但看那個菜量.......,再怎麽省着點吃,花銷也是令人倒吸一口涼氣。
殷恒坐在郝夢對面,饒有興致地打量她,郝夢緊蹙眉頭,看着菜單,一一在心裏盤算着價格,越加越郁悶。
她時不時就仰頭沉思一會兒,還如半仙似地掐指算,樣子甚是有趣。
殷恒看出她在糾結菜品的價格,将菜單遞還給服務生以後擡頭看她,建議道:“點最低消費的兩套套餐吧。那個比較劃算,比單點強。”
郝夢點點頭,最實惠的吃法就是點兩份套餐。
但兩份套餐加起來.......,也将近小一萬。
自己小金庫的金額頓時減少一半。
想想都心痛。
郝夢頓時陷入了糾結,心裏也拔涼拔涼的,有一種想拉殷恒走的沖動。
但抹不開面,畢竟是人家朋友的店。
來都來了。
還能走,不成?
所以,她将菜單遞還給服務生的時候,牙在咬,手在抖。
郝夢看向殷恒尴尬地笑了笑,“這家店的價格還挺......不親民的。”
殷恒微微眯眼,沉思片刻,笑着解釋道:“用材不錯!很多食材都是空運過來的。廚師也是請的北歐名師。這個價格還算實惠和公道。”
“嗯嗯!”
郝夢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麽,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
有時候思維有差異也很正常。
普通人買東西更在乎價格,而有有錢只在乎品質和性價比 。
或者說只要自己覺得值,再貴也是可以接受的。
郝夢還從來沒有吃過北歐菜,沒想到它比法餐還更小巧精致。
前菜的量更是mini,幾乎是一口一道菜。
味道嘛!很別致新鮮和奇異。
有些像餅幹蛋撻軟餅各類甜點,混合了精貴的肉類食材,口感十分獨特。
前菜中,最令郝夢印象深刻的是一道馴鹿心奶油帝王蟹的菜。
不是因為它特別好吃,而是因為它......太難吃了。
齁鹹又腥。
一口就給郝夢給幹蒙了。
嗆得她直咳嗽。
“怎麽吃不習慣?”
“嗯!”郝夢邊咳嗽邊點頭回應。
殷恒看着她,溫和地笑,“喝點飲料潤潤喉!”邊幫其拍背邊将餐巾紙和水果茶推到郝夢的面前。
“謝謝!”
收拾完,郝夢擡頭撞上殷恒的眼神,心裏頓時亂成一團,他的眼睛黑色的雨花石,上面汪着水,亮澤且虛幻。
殷恒正盯着她看。
飽含深情的。
郝夢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臉乖乖将水果茶喝完 ,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沿上,後來又覺不妥,便往裏推了推,樣子十分的嬌憨可愛。
殷恒的目光随着她手上的動作移動了幾分,只是覺得好笑 ,再擡頭看她時,見郝夢的唇上沾染了幾粒果粒,更不由自主地輕笑了一下。
他悉心給郝夢遞了一張紙巾,朝她擡了擡下巴,手指了指唇角,示意她擦一下。
郝夢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臉上沾染了東西,意識到自己出醜以後,當時的臉就燙得不行,猶豫片刻,接了過去,擦了擦自己的唇角。
奈何臉上的部位是自己的視覺盲區,無論自己怎麽擦拭,好像都差那麽一點,才能處理幹淨。
殷恒再次笑出了聲,又抽了一張紙,傾身悉心為她擦去嘴角的污漬。
也許是對方沒什麽歪心思,動作也挺自信坦蕩,即使如此親密行為,也沒做得好似故意占人家小姑娘便宜似的那麽猥瑣。
只是現在郝夢自己羞怯難當,臉紅燙得不行,心怦怦亂跳。
殷恒見她嬌羞得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不由地嗤笑一聲,覺得甚是有趣。
動作也更加地輕柔。
只是恰在此時,一條不合時宜的尖銳女音響起,瞬間打破了兩個人暧昧美好的氣氛。
“夢寶兒,你怎麽在這兒?”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孩兒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沖郝夢殷勤地說道,“好久不見!我也跟朋友在這吃飯呢。怎麽這麽巧呢?”
殷恒手裏的動作一滞,下意識不悅地挑了挑眉,目光淡淡掃向沒眼色的白芷,便快速收回。
只是在心裏默念“夢寶兒”三個字,唇角會不由自主地勾起,覺得這個稱號有些可愛。
此刻,郝夢的臉又紅又燙,擡頭看向楊笑,只是很敷衍地回應,“嗯”了一聲,看樣子是不想搭理她這位朋友。
殷恒為人何其聰明,早看出了她的不情願,朝那女孩揚了揚下巴,替她解圍說:“我跟她有事談。所以......”遞給她一個“請勿打擾”的眼神。
白芷在社交場合摸滾打爬那麽多年,一見殷恒這副架勢,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只是她這個人不是很有眼色,一心只想攀富貴。
她下意識把自己的衣領往下拉了拉,媚笑着道:“呦——夢寶兒,這是誰?怎麽也不介紹給我認識?”扭動着身體還想坐下來跟殷恒進一步攀談。
只是見郝夢不是很有興趣再搭理自己,又迎上殷恒冷寒的眼神,笑容瞬間垮掉,讪讪起身離開。
只是臨走時,她頻頻回顧,只是覺得這人臉熟,但始終想不起對方是誰。
見他氣度不凡心裏也是暗恨郝夢的好運氣。
想不到平常不吭不哈的小白兔,一出招,就目标那麽精準。
她拿出手機拍下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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