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絕日十三
絕日十三
大腦像是卡了殼無法再轉動,悅千千一瞬間懵了,她實在沒想到悅栀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快五十歲的人就那麽天馬行空的說出五歲小孩的話。
這下不只是她,連陸遙絲也露出驚詫的神色,他可能不明白人類隔着兩座遙遠城市卻連準備都沒有,便願意花高價開啓盲盒式見面荒唐行為的含金量,但他能明白自己就沒有父母!
戀愛,什麽戀愛?哦,所以悅千千是他的愛人啊,那現在的劇情是安排兩個人扮演他的父母,然後女人哭男人笑的結婚嗎?陸遙絲碎金色的眼珠驀地閃爍,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得意的去看悅千千。
“你開什麽玩笑呢,我有那麽恨嫁?”悅千千快把眉毛從自己的額頭揚出頭頂。
悅栀子也意識到這番話有些不切實際,有些尴尬的補完:“我的意思是,趁你倆都有空,我們可以去北京玩一圈,順便見見小陸的父母,往後想湊齊大家都有空的假期可就難呢,況且,我們還沒有一起旅游過。”悅栀子說完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就像這句話不是假設,是一句順水推舟的邀請。
已經想好的推脫的理由忽然就飄遠了,悅千千忘記了反駁,一起旅游,這在兒時是令悅千千魂牽夢萦的獎勵,只有在她考試排名靠前把表揚的獎狀舉到悅栀子面前時,她才能得到和媽媽去郊區露營地玩上半天的獎勵,對她來說這就是難得可貴的旅游。
小悅千千不知道陸地外面是海,穿過高鐵的隧道有許多繁榮城市,而只需幾千塊錢就可以乘着高鐵穿沙過海和媽媽走一場真正的旅行。
有那麽幾秒鐘站在客廳飯桌前26歲的悅千千,居然偷偷的幻想,她們在陽光下,海灣前,穿着亞麻飄逸長裙撸串喝酒的場景。
“阿姨,我爸媽現在不在北京,他們.....工作的地方不固定,別說今天就是明年都不一定見着面。”悅千千看起來又急又惱的,人都氣卡頓了,陸遙絲大發善心編了個理由替她解圍。
“哎喲,怪我沒想周到,你父母工作肯定很忙,我就是看見你太高興了有些沖動,別在意啊小陸。”悅栀子收攏桌上的空碗,轉身離開了客廳。
悅千千很快恢複正常,發現臉頰處有些癢癢,意識到這是陸遙絲粗粝堅韌的短發在戳她的臉,他像個讨打的混蛋咬着重音說:“戀人,你跟你媽說我們是戀人,你喜歡我,想借着機會跟我啊?”
悅千千聽他賤嗖嗖的音調就來氣,把他的腦袋從自己的臉上推開,用非常平淡的口吻說:“怎麽,難道我還配不上你?”
雖然被很不客氣的推開,可他們的距離很近,悅千千微小的吐息還拂在他臉上,陸遙絲沒有回答,雙眼快速描摹她的輪廓,最後停留在她的嘴唇,忽然,他起了一陣觸摸那瓣柔軟嘴唇的沖動,怪異的感覺如同冰山一角漸漸浮出海面。
悅千千看清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晦色,又推了他一把,警告似的用手指戳他:“不求你幫我,但你別給我添亂啊。”
時間已經過了八點,已知平時悅千千下班時間為六點半,加班會推到九點。所以接下來的10個小時之內一定發生了什麽事,讓她想不開自殺。
“我們不能太被動,得搶先一步改變故事的軌跡,讓她活過今天,”悅千千用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然後又曲起一根手指,在兩人之間來回點,“咱倆必須寸步不離的盯緊她,不讓她吃安眠藥,你找機會同她說話,我去翻她的包找藥。”
悅栀子洗幹淨碗,身前便有人遞來幹淨的擦手帕。
“謝謝。”她對不知何時進來的陸遙絲說。
陸遙絲主動把幹淨的碗筷放進櫥櫃,然後轉回來默默看着悅栀子,似乎想要同她聊天又找不到合适的話題。
“欸,小陸,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悅栀子背靠着洗手池,用一種很惬意的聊家常的姿勢主動開了口。
陸遙絲想起了古寨裏的第一次相遇,倒黴蛋悅千千被守門的紅娘和家丁刁難,大概是初入副本,她站在鐘鼓樓外面懵懂莽撞,跟在自己身後才混進了開場賽,雖然是個新人,膽子卻很大,上嘴唇碰見下嘴唇就要開始掃射別人,詭辯的樣子尤其嚣張。
他只是在路過時聽見喧嚣的喜樂,湊過來瞧一瞧,這個膽大包天的人類就主動纏上來,像鮮綠強韌的藤蔓繞着松柏爬了一圈又一圈,挂在他身上不願意下來了。
“兩個月。”陸遙絲的神色不自覺地柔和下來,整個人淩厲的氣質減淡了不少。
悅栀子噗呲一下笑出聲來,“兩個月前她義正言辭的告訴我,不會戀愛不會結婚,把我氣得半死,所以說,緣分到了想逃也逃不掉。”
悅千千悄聲摸進悅栀子的房間,把她經常背的挎包從裏到外翻了一遍,沒有找到安眠藥,她放下包去開床頭櫃,裏面裝有幾本厚書,藥品也是跌打止痛膏和常見類沖劑,她又在悅栀子床上滾了一遍,沒發現藏有東西。悅栀子在這個家的東西不多,加在一起統共裝滿兩個衣櫃,快速的地毯式搜索後,一無所獲的悅千千退出了房間。
聊天對于陸遙絲來說還真是個問題,他沒有體驗過多少人類平常的生活,悅栀子說話時半數內容他都沒聽懂,然而悅栀子不需要他發表見解,她好像很久沒同人說話,自顧自地說了很多,從悅千千還是個只會哭的嬰兒到會把別人罵哭的成年人,陸遙絲靜靜聽着,時不時發聲表示他在聽。
“她小時候很乖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連路都走不穩,嗓門卻很大,吵着鬧着非要跟在我後面。”說到這裏悅栀子臉上充滿慈愛溫柔的笑容,然而很快,她臉上的笑容緩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憂傷浮現在幹淨的面容:“可那時候我不懂事,我知道她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所以理所當然要她分擔我的不如意,我把她看作是我的目标、依靠,就是沒有當成是女兒,她恨我是應該的。”悅栀子看着面前的陸遙絲,眼神卻飄出去很遠,她垂下頭去輕輕吸了口氣。
人類的感情很複雜,複雜到陸遙絲無法在他浩如煙海的數據庫裏找到情緒因子裏愛恨占比的程度,他不明白為什麽愛會摻雜着恨,恨又怎麽容得下愛。
悅千千假裝不經意路過廚房,用眼神示意陸遙絲出來,悅栀子還垂着頭沒有注意他們,陸遙絲猶豫片刻還是跟着人走了。
“奇了怪了,我翻遍她的房間都沒找着,你也看見了,那麽大一個瓶子,她能藏哪呢。”悅千千小聲嘀咕,轉着腦袋将客廳上下左右也掃了個遍,連天花板也沒落下。
“待會兒我去廚房找,你就守着她在客廳多聊聊,你倆肯定有話聊。”陸遙絲說。
悅千千沒表态,她的關注點全在最後話的末尾,心說:你從哪裏看出我們有話聊?
“嗯.....這樣,還是你來聊,你是客人她不會和你吵架。”
陸遙絲看着她,慢慢擰緊了眉,“是你媽還是我媽,你自己去聊!”
啧,真是沒有人情味兒,拉跨的隊友,悅千千在心裏狠狠記了他一筆。
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悅栀子依然沒有從廚房出來的跡象,反而是剁才菜板的聲音響了起來,悅千千和陸遙絲對視一眼,雙雙走到廚房門口,發現她媽已經切起了排骨!
悅千千:“這不是剛吃過麽?”
“小陸好不容易來一次,我做幾道硬菜,中午吃頓大的。”悅栀子笑着看向陸遙絲,然後白了悅千千一眼,“進來幫忙。”
悅千千打了一個非常忙碌、範圍非常廣闊的下手,她拿着一把大蔥在廚房亂竄,十幾平米的廚房硬是走出了散步的感覺,廚餘垃圾桶她都要伸腳踹踹看。
“你是不是有多動症?”悅栀子在她從自己面前路過第三次并将所有蓋着的鍋蓋拿起來看時,忍無可忍開口罵:“就幾根蔥剝半天,蔥都給我薅禿了!”
悅千千很識趣的把稀疏的小蔥洗幹淨扔進菜盆裏,然後抓起菜籃裏的香菜,繼續破罐子破摔的閑逛。
悅栀子:“.........滾出去。”
确定廚房沒有想找的東西,在第二次挨罵前,悅千千麻溜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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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城內,謝竹知剛結束上午的最後一課,自從上次精神值恢複至100後,謝竹知破天荒聽見有人在背後蛐蛐他時,竟然沒有生氣難過,平和,很久沒有這麽平和了。精神淨化劑的威力起碼還剩80%,謝竹知連挂了三門課依然在晚睡早起的課程節奏裏笑得出來。
嗡......嗡......
手機震了起來,謝竹知打開發現是他老爸。
“喂,爸,啥事兒?”
老爸不高興的聲音接連而至:“沒事兒我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謝竹知抓了把頭發笑着解釋:“您老不是忙嘛,比起給我打電話,我更希望多休息補補覺。”
“混小子,我回來了,快出來,咱爺倆出去撮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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