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瞬間

瞬間

許昌潔和杜閱玩夠了，跑到李聞州和方念身邊呆着，方念扯扯她的胳膊，“昌潔，幫我和州總拍張合照？”

“好啊，你們倆站到篝火邊呗，我還帶了拍立得，給你們瘋狂拍拍拍。”許昌潔越說越興奮，她已經準備好和李聞州訛相紙了，小算盤打得噼裏啪啦響。

方念看向李聞州，李聞州彎下腰拉着她的裙子，“走吧。”

“拍兩份啊。”李聞州囑咐許昌潔。

許昌潔站定敬禮，“Yes ，sir。”杜閱站在她身後舉着方念的單反，一起指揮他倆的姿勢。

李聞州站的很随意，沒什麽動作和表情，只是有一只手把方念的裙子扯起來，好讓裙子完全展示出來。

方念笑得很甜，眼睛彎彎，在臉頰處比耶。

兩個人的動作不算親密，只是肩靠着肩。後面的篝火閃爍着暖黃的光，映照在他們臉上，顯得格外溫情。

許昌潔拍好了，高舉OK，方念拽起裙子跑過去，“怎麽樣？怎麽樣？”

李聞州在後面慢慢走。

“慢點，要摔倒了。”

方念充耳不聞，期待地用手捂着相紙，時不時哈兩口熱氣，李聞州拿過杜閱懷裏的披肩，攬過方念的身子，把她捂的嚴嚴實實。

“凍死你。”話的音調很重，手上使得力氣也不小，拽的方念站不穩。

方念沖他呲牙咧嘴，李聞州曲着手指敲她的頭，“小狗啊你。”

方念不管他，轉回身去和許昌潔碰着頭叽叽喳喳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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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聞州靠着杜閱，和他一起翻相機的照片。杜閱翻到他和許昌潔的那張，“還拍我們倆了？”

李聞州無所謂地擡擡下巴，指向方念，“小狗愛标記。”

杜閱失笑，“差不多得了啊。”

“我沒說錯。”李聞州聳肩。

“誰說這個了？”杜閱看着許昌潔和方念兩人手舞足蹈，碰碰他的肩膀。

李聞州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不滿地啧了一聲，明暗交錯的光線下，看不清他的眼睛。

下一秒方念興沖沖舉着相片，湊到李聞州面前，“你看，昌潔拍的好漂亮！”

李聞州往後退了幾步，才能看清照片，“嗯，很漂亮。”随即伸手收下，放在胸前的口袋裏，“這張歸我。”

“你還沒看那一張呢。”方念拿過許昌潔手裏的那張給他看。

李聞州握住相紙，手掌心整個擋住它，“看一張就夠了，那一張又不屬于我。”

“哦。”

方念有些落差，沒再和他說話，越過他去看杜閱手裏的相機。

李聞州看着她耍小性子，無奈地苦笑，有些力不從心，如果看見另一張，他是真的會舍不得，沒見過，雖然會想象，但不一定會想擁有。

“謝謝你拍我和昌潔，這張照片我很喜歡。”杜閱和方念道謝。

“不客氣，讓昌潔過來看看。”方念笑眯眯地回應，手裏接過相機，急匆匆看了兩眼她和李聞州的，等到許昌潔過來，就翻到她和杜閱那張。

許昌潔特別開心地尖叫一聲，在原地轉着圈跺腳，“謝謝念念，把我拍的好鮮活好漂亮，真厲害。”

方念抿着嘴笑，搖搖頭，讓她不用謝。

她也很開心，可以擁有李聞州，和許昌潔、杜閱的這幾天。方念珍惜這些瞬間的永恒。

她偷偷看了眼李聞州，李聞州沒有躲避她的視線，認真地注視着她，方念心裏覺得有點委屈，在說不清的關系和心意裏，兩個人都是矛盾地痛苦和甜蜜。

她慢慢蹭到李聞州身邊，張嘴用唇語和他說對不起，李聞州溫柔地伸手摩挲着她的肩膀，作無聲的安慰，沒有回話，他不知道說什麽，該說對不起的是方念還是自己，誰都不清楚，因為他們同樣不安。

方念感受着李聞州掌心的溫度，稍稍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