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chapter38

chapter38

38.

聽到施柏綠這話,春臺的愧疚感到了嗓子眼。

可是他那時也很傷心,他并不是故意的,他那個時候算是不得不……又或者施柏綠說對了,他那個時候根本沒有那麽喜歡他。

施柏綠的眼神濃得厚重,好像要看透春臺的心。門還沒關,風吹進來,把他後腦的發掀起,他便微眯眼。

春臺蹙眉與他對視着,他用手掌虎口要挾春臺這朵白蓮臉,指尖深陷得以看見紅果瓤般的舌尖。

“這就是你說的并不喜歡男人?”施柏綠問。

春臺沒有合适的解釋,那個時候這樣說,是為了讓施柏綠放棄,也是覺得自己跟他再也不會遇見了,畢竟他們有緣無分。

“說話。”施柏綠屈膝壓下來,雙手撐在春臺身後的立櫃上,把春臺圍在了懷中。

風還吹着呢,春臺只穿睡衣,被吹紅的臉晶瑩剔透,玄關燈下,泛出光澤。

春臺要怎麽說呢。施柏綠的兩只黑眼睛要把他燒出洞來,于是他說:“對不起。”

施柏綠說:“對不起就沒了?”

春臺垂下眼睛,“我其實一直很愧疚。”

施柏綠冷哼了聲,“你愧疚啊?愧疚什麽?”他為春臺着想過,知道春臺或許也是因為施印月跟窗格的出軌而不跟他在一起。

但這件事被曝光之前,他跟春臺就有了矛盾,他覺得春臺根本不喜歡他。

而在分開那天,春臺還說并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他只是對他這種人産生了一絲好奇跟興趣。

歸根結底春臺根本就是不喜歡他,他陷入這春臺不喜歡他的漩渦,而春臺也說不出能彌補他的話。

風呼呼地灌進來,扇動春臺的睫毛,施柏綠伸手去關了門,眼還直盯着他,“你是啞巴了嗎?”

自此施柏綠選擇成為惡人,不再為春臺着想,他何必為一個不喜歡他、吻過他後又抛棄他只把他當玩具的人着想?

“你怪我吧。”春臺悶聲道,緊握手心裏的綠寶石戒指、那尖銳的心形抵痛了他。

“你放心,我是要怪你的。”施柏綠再度捏起他的下巴,逼他視線交錯。

眼中偏執像濃濃墨水潑給了他,語氣還要很委屈就為讓他更愧疚:“我要你補償我,哥。”

不止心,春臺的身體都顫了一顫,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聽到施柏綠喊他“哥”嗎?

但這聲“哥”是昙花一現,施柏綠扯開春臺的睡衣領口,指尖用力磨蹭肌膚上的吻痕。

他一直以為他跟春臺的那個長久吻只是夢,沒想到不是夢。

春臺真的去醫院看過他,就站在他床邊看過他,還被他抱在懷裏吻過了。

這說明什麽,他絕不會問春臺,或許只是春臺的愧疚,又或者春臺小小擔心過他。

不管怎麽樣,接下來他要做的一切都會遵守一個原則。

那就是春臺不拒絕他,就是已經同意補償他。

“誰留下的?”他故意問。

春臺問:“你忘了嗎?”

“是我啊。”他用拇指撫摸春臺的臉頰,這張臉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吧,不僅日思夜想,還伴随電流在心裏蹿。

他摸着摸着,手指竟像畫筆一樣滑過春臺的每個五官,他的目光居然留戀又愛戀,他咬了牙,甩掉這些純情。

還要什麽純情?他要報複的人就被他圈在懷裏哪裏都不能去,接下來是該占據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春臺好像感到了他的愛意,他忽然收了手握住春臺的腰,吻住春臺的唇,深深地品嘗,就像在吃一顆甜美汁水的櫻桃。

他好像回到了星星旅館裏,那天晚上他多麽渴望春臺,他的喉嚨發幹發澀,望着天花板,仿佛那上面在緩慢向下滴水似的。

喝水救不了他,此刻只有春臺能救他,用吻用愛。他咬住春臺這不作為的唇瓣,沉聲道:“吻我。”

“不能再這樣了。”春臺話雖是這麽說,但是只要施柏綠一抱住了他,他最終一定會妥協的,這太可怕了。

“哪樣?”施柏綠的手探到春臺睡衣內,一邊用漠視的樣子看春臺的表情,一邊采撷。

因為春臺這朵蓮花上,長了兩顆紅豆呢,味道肯定也很甜。

春臺愣住了,而他的青澀被施柏綠看穿。

施柏綠加重了力氣,冷聲問:“尚赫宇親過你嗎?”

“這就是你要的補償是嗎?”春臺對他失望了,原來這就是他要的補償,他跟尚赫宇又有什麽兩樣。

施柏綠想到自己五年前就告訴過春臺了,雖是氣話,但也很真實,他确實想得到他的身體,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很想了。

“給我嗎?”施柏綠的手下移,春臺低頭握住他的手腕,失落道:“不給。”

春臺覺得自己天真,還以為他跟施柏綠能好好的談心,最終二人都釋懷。

成為惡人的施柏綠陰了臉色,他不打算聽春臺說話,他用吻堵住春臺的嘴。

春臺抵抗他,就是推不開他的臉。他就要吻,捉住了他的手腕壓着他拼命地吻。

他要把五年裏吻不到全部吻回來,他這姿态,他将春臺死死鎖在自己跟木櫃之間,他的手铐着春臺的腕。

春臺的頭後仰或是偏移,無論要躲到哪裏去,都被他啃住唇汲取,他們這樣鬧着折騰着,弄出很大的動靜。

聽起來簡直是瘋了,可是他壓制春臺的力氣比這大動靜聽起來還要瘋狂,所以他這姿态,就像要強春臺。

可他也迷戀沉溺春臺,他像是在輪回裏的人兒抓住一道光就不能放手,嘗到一點甜就喪失理智,看到一絲希望就有了方向。

春臺好甜好軟好滑膩,春臺的氣息叫人迷醉,春臺的一切都是美好,春臺是一座溫暖花園,春臺是他的熱情他的氧氣他的歡樂他的真實他的生命。

他開始喘着氣對春臺耳語,他的聲音像是神志不清渾渾噩噩,卻又帶着渴望帶着愛。

“做不做?”

“做不做?”

“做不做?”

春臺明白了,原來施柏綠變了,不再是那個會聽他話的少年了,也變得有些陰暗了。

“你放開我。”春臺說。

“做不做。”施柏綠這回的語氣倒像是在說“求求你。”

就算春臺想做,也要說不做,板着臉要推開他,他卻又吻上來,一只手迅速得很,揉捏春臺的臀肉。

這……春臺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抗拒,而是羞窘。

春臺找回理智,可游移在他睡衣下的那雙手,像牽着他的敏感帶,簡直是牽着他的鼻子走。

“施、柏綠。”春臺還是推不開他,他的肩像山沉沉堵着,他吻着春臺的側頸,他試圖喚起春臺跟他做的心思。

他舔吻春臺的耳垂,他的額發燙,因為私自離開醫院所以他正在發燒,他對他的夢中愛人春臺說:“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來主導,我會讓你舒服的,不會讓你失望的。”

聽到這熟悉的話語,春臺被拉到五年前施柏綠的懷抱裏,那是個他喜歡的溫柔鄉。

春臺沉默的空當,施柏綠開始遵守他的原則。只要春臺不拒絕他,他什麽都能做成。

他捧住春臺的臉吻着,另只手去解自己的襯衫扣。

他半阖眼,扣子只解到一半就把春臺抱了起來,春臺埋在他肩上,脖子紅得好像要爆炸。

春臺覺得自己是被他身上的熱氣熏到了,因為這熱氣倒像是酒,讓春臺喝醉了也開始神志不清。

他是第一次來春臺家裏,莫名輕車熟路,他把春臺放到了沙發上,跟着俯下來,吻個不停,永不能停。

春臺陷在沙發裏,被他吻得迷糊發暈,一個思緒的空隙,春臺知道自己是缺氧。

他來解春臺的睡衣扣子,嫌麻煩拉開了,扣子崩落。他再次吻着,像野獸要把春臺全身上下都吃掉。

春臺被他吻得發慌,他好像瘋子,他有這麽饑渴嗎他真的像是瘋了,春臺眼神慌張,可是就這麽身不由己讓他吻了。

他從下到上吻到了春臺的耳邊,春臺像香噴噴的嫩水果,他想咬壞了嘗那最深處。

春臺推了推他的腦袋,他開始跟春臺低語,就像是夢中呓語一樣。

“還寫詩嗎?”

春臺愣住了。他的手從春臺的腰向下滑,這S弧線讓他來回感受,他真想把春臺一口不剩地吃掉,全部吃掉,吃得暢快淋漓,吃到愉快至死。

“又啞巴。”他命令,“說話。”

春臺其實早就不寫詩了,嗓子有些發澀,不想說。他又問:“還喜歡綠色嗎?”

春臺便要哭了,還喜歡綠色的,到現在他最喜歡的顏色,都還是綠色。

施柏綠落吻在他湖泊般的眼睛,他閉眼,他想,就讓他今晚放肆一回,留在施柏綠的懷裏。

讓施柏綠的氣息給他呼吸,讓施柏綠用吻給他澆水,讓施柏綠——他驀地睜眼,感到了疼痛,那是施柏綠的手指在試探他。

“春臺!”施柏綠熱烈地喚他,深邃漆黑的眉眼光彩奪目,他整個人都璀璨萬分。

春臺發怔看着施柏綠,覺得他好像一場盛大的煙火在眼前綻放,好鮮活好美麗,畫不出來的深刻動人,他把春臺照亮把春臺點燃。

施柏綠內心深處的愛火熊熊燃燒。也是因為他發燒了的緣故,否則他一定還擁有清醒,一定會故意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面對春臺。

他要春臺回吻他,用力按着春臺的後腦,春臺動了唇回吻他,如果他是大海,那春臺現在心甘情願溺死了。

“我們好像在你畫裏。”施柏綠閉着眼,“你感覺到了嗎。”

春臺也跟着閉上眼,“感覺到了,我們是在一座花園裏,周圍一切的聲音都清脆悅耳。”

施柏綠就知道,就知道春臺懂這副存在他腦海中的畫。

他狂熱地吻春臺的腹部春臺的側腰,指尖将春臺搗亂。

将春臺弄得忘記怎麽呼吸,将春臺弄得渾身發顫就像花瓣紛落,将春臺弄得瞳孔失焦就像那被風吹過的夏夜。

他還要讓春臺愉悅,他想讓春臺如他這般熱烈地吻他咬他,他要看見春臺的心髒此刻只為他而跳,他就要跟春臺溺死在這美妙,他進入,他笑得竟然很孩子氣,可他的龐大叫春臺幾乎昏厥窒息。

他彎唇笑着:“春臺。”他兩只手都要跟春臺十指相扣,再用力把春臺嵌入身體裏,他要跟春臺的每根骨頭都融合,春臺就必須跟他連接在一起鑲嵌成為共體。

春臺在翻白眼,眼前光點震顫。

他撫摸春臺凸起的精巧喉結,為春臺着迷的眼睛露出了向往,“春臺,你看見花園裏的星星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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