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
第 11 章
自從那日花若被帶去了前院,紀宇和花悅榕二人就生了嫌隙,這兩日夫妻二人都懶得裝恩愛,多日不曾在一起用晚飯。
可巧這日紀宇心情不錯,受到了上司和陛下的贊賞,他便讓廚房多做了兩道菜,回到了小院正廳用飯,多日不曾見紀宇回來吃飯。
花悅榕也冷靜了來,這會兒再度恢複曾經的賢良溫柔,“夫君今日瞧着心情不錯,不如為妻敬您一杯?”
為了陪好紀宇,花悅榕甘願以有孕之身,陪他飲一杯酒。
“好,今日得朱大人的誇贊,也算是做出一件功績,若是今年再努力一點,過年考核通過,只怕來年還會再升一升。”
聽到這個花悅榕也開心了,雖說日後紀宇有望繼承公爵,可到底是只是個爵位,正了八經的還得是他現在的官職更要緊。
若是紀宇能往上升一升,年後即便不是五品,也是從五品的官職,他如今也才二十有三的年紀,便能在京中做到這個官職,可見未來不可限量。
夫妻二人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這般開心親密,紀宇一手捏着酒盅,一手攬着花悅榕,湊在她耳邊說着小話,逗得花悅榕臉色緋紅,嬌嗔哼笑。
寧崇和徐媽媽便是這個時候,帶着柳嬌娘過來,“老奴見過公子少夫人,主子體恤少夫人有孕在身辛苦異常,特讓老奴從庫房選了幾盞血燕送來。”
花悅榕看着那托盤上的血燕,頓覺今日是個好日子,自從那日請安未見鎮國公,這些日子鎮國公也不常在府中,請安之事便也耽擱了。
今日鎮國公送來這血燕,雖有補償之意,可花悅榕也不能真端着架子受了,于是笑吟吟的說道:“聽聞國公爺今日回府,不若明日我便去給三叔敬茶請安。”
寧管家笑盈盈的看着她,“少夫人孝心可貴,國公爺近來恰好忙完了軍中事,這兩三日裏得閑兒,少夫人盡管去便可。”
得了這話花悅榕笑的越發開心,這可是國公爺身邊的人,這會兒過來又是送東西,又是遞話給她,這是認下她這個侄媳婦了,日後在這府裏她做主安排,底下人的也只會更加信服。
這邊她的笑容還沒有淡下去,寧崇又沖着紀宇拱手一禮,“曉得少夫人身子不便,無法伺候公子,國公爺心細特選了人送過來,這天兒也漸冷了,書房陰冷有個人暖&床也能更好的照顧公子。”
原聽到前面的話,紀宇臉色仍舊不好看,說不氣這個三叔是不可能的,陪嫁丫鬟雖然不是正妻,也沒有什麽名分,可到底是他屋裏的女人,就這樣被三叔強要了去,這事兒已經傳到了外面,這些日子他也沒少被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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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聽到後面的話,他神色一愣,接着就看到了徐媽媽引着一位穿着單薄,身材豐腴的姑娘進來,對方眉眼含春見人帶着三分笑意,一雙大眼睛如同小鹿一般,水靈靈的看着清澈純潔至極,這人若是純到了極致,便是另一種妩媚。
胸前衣襟鼓鼓囊囊,雖不如曾經的花若那般身段豐盈,但在紀宇的眼裏,這也是個極品,且這人看着眉眼柔和膚白腰軟,比花若少了三分的淩厲,多了七分的綿柔溫柔,這正正合了他的心思,紀宇當即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
今日怕真是個好日子吧,三叔到底是還是心疼他的,雖然要走了一個悍婦似的花若,卻給他送來這樣一個溫柔綿軟的美人兒,他這心裏哪還有什麽氣呢。
“到底是三叔心疼侄兒,這些日子是侄兒小心眼了,都不曾去給三叔敬茶,明日一早侄兒自當前去給三叔請安。”
寧崇笑呵呵的看着對方,“公子曉得國公爺的心便好,不過是些下人解悶的,切莫為了這些和主子生分才是,國公爺這些年身邊曾未有過人,難得有一個入了眼,公子全作孝敬之意,國公爺自然會将您的好兒記在心中,這不是尋得妙人也都惦記着給公子送來嘛。”
紀宇滿臉歉意自責的低下頭,“寧叔說的是,宇眳謹記在心。”
這邊二人說的真情實意,那邊的花悅榕氣得險些咬破嘴唇,若是一個花若她也好拿捏,到底花若的姨娘還在花家,若是不順心大可以拿着她姨娘威脅她。
但現如今,不曉得國公爺讓人從哪裏尋來一個狐媚子,瞧着那一身的風流浪蕩的樣子,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交代完事兒,寧崇和徐媽媽先行離開,獨留下柳嬌娘站在前廳中間,許是因為之前的事兒,此刻紀宇絲毫不顧及花悅榕的心情,一雙眼睛像是塗了漿糊,粘稠的粘在柳嬌娘的身上。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夫人近來辛苦,既然是三叔送來的人,便由為夫去安排吧,就不勞夫人費心,時候不早了,夫人也早些歇息。”
說完,不給花悅榕一點說話的機會,帶着人離開了前廳,臨出門的時候,柳嬌娘回頭看了一眼花悅榕,給她留下一個清澈的淺笑。
這一幕瞬間刺痛了花悅榕的眼,她咬牙切齒摔飛了手裏的筷子,轉頭看向一旁低頭不語的小陶,擡手就是一巴掌。
“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麽用?!”
小陶木然的跪在地上,這些日子只要紀宇不過來,花悅榕心氣不順就會拿着她撒氣,在剛才看到徐媽媽帶人過來的時候,小陶心裏便已經冰冷一片。
她們這邊主仆二人心裏如何冰冷,花若不曉得,她只曉得自己現在也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不過是和柳嬌娘淺學了幾招,她今日便趁機用了一個試試。
卻不想本就生龍活虎讓她難以招架的男人,此刻徹底化身成了狼妖,讓她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能任人宰割。
都不需要任何的刻意,這會兒她嗓子已經不受控的驚呼,早已變得沙啞妖媚,聽得正在耕耘的人心頭火冒三丈,越發□□難壓,整個人都越發的瘋魔。
子時已過,搖動了半宿的紫檀架子床,這會兒終于被兩人修好停下了搖動,往日花若累得只能軟着腿,扶着牆強撐着下來服侍紀清塵清洗更衣,雖然他們已經停下了修床的活兒,可花若的眸子仍舊累到無法聚焦。
整個人都在要昏不昏的邊緣,她垂在身邊的手,顫抖着微微挪動了一下,清晰的感受到了她身下的床單,早已被她累出的滿身大汗沉溺不堪。
而這床帳中的檀木氣味濃郁,讓她有些呼吸不暢,想起剛才的合作,她忍不住羞紅了臉頰。
昏睡之際,她耳畔傳來一陣去而複返的腳步聲,須臾床帳被人撩開,溫濕的棉布在她身上輕輕擦拭,她心頭大驚,曉得這是紀清塵再給她清理,但這世上哪裏有主子伺候奴才的。
可她想要掙紮着起身時,只是皺了皺眉人突然腦子一片空白,人徹底昏睡了過去。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隐約聽到耳邊傳來一道男人低笑的聲音,她皺了皺眉便也不知天地為何物。
朝陽照進屋子的時候,花若凝脂鵝腮桃粉梅眼,俨然一朵被滋潤灌溉後的牡丹盛開之相。
錦被淩亂的搭在她的胸前,香肩半露豐神綽約,像只睡飽了的貓兒似的,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圍。
入目便是煙雨色的紗帳,透過紗帳看過去,是兩扇已經明亮的窗戶,窗戶下擺着一張小圓桌,和兩個眼熟的繡墩,混沌的腦子逐漸清晰起來。
花若有些慌亂的撐着身子坐起來,她這是宿在了鎮國公的床榻上?!
別說是她這樣一個奴婢了,就算是鎮國公的夫人,也輕易不能如此睡在前院鎮國公的床上。
正在她彷徨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陣腳步聲沉穩的靠近,下一刻床帳前遮下一片暗影,男人伸手撩開輕紗便瞧見一副美豔的迎春圖。
金色的繡被半攏在美人的腰間,一雙白玉似的纖細長腿交疊側擺,殷紅的肚兜上繡着鴛鴦戲水的圖案,墨發披肩膚如凝脂,瑩瑩泛着一層淡淡的光澤。
禾酉月匈半掩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要露不露的最是勾人。
他早起習慣了先去院子裏耍一套拳,這會兒正一身的汗,想要回屋梳洗一番,卻不想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只覺得身上越發的燥熱。
他喉結滑動,後槽牙咬得吱吱作響,冷淡的眸子裏仍舊平淡如水,只是深處藏着輕易不被發現的隐忍。
“國公爺……奴婢有罪,還望國公爺饒恕。”
花若被男人的突然出現吓了一跳,趕忙在床上亂摸一通,看看找到被人丢在床尾的衣裳,她手上動作麻利,可腰腿卻有些酸軟。
一套穿衣的動作顯得有幾分別別扭扭,一下床剛站起身,花若扶着床柱紅透了臉頰,一雙眸子裏都多了些水色,隐隐有一種要羞哭的味道。
男人穿着一身練功服,見她看向他時眼神裏藏着不易察覺的嬌嗔,紀清塵微微挑眉,接着靈敏異常的男人揉揉鼻子,嗅到一股他給她留下的味道,頓時像是明白了一切,眼中長年蘊含的冰霜瞬間融化,隐隐帶着幾分笑意。
花若感受着順腿流下來的“臭汗”,羞臊的加緊腿,邁着小碎步快速跑回了隔間。
她這邊剛脫下衣服,格扇門就被人敲響,男人冷肅的聲音傳來,“讓人擡了水,你且去沖洗一下。”
“多,多謝國公爺。”花若羞的舌頭都有些打結。
待外面的腳步聲走遠,她抱着換洗的幹淨衣服,一路小跑的去了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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