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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君二公子是她看中的女婿,怎麽能讓給晚兒?想到這兒她遲疑了一下,還有一個韓二公子也是她未來女婿的人選,挑誰為好呢……兩人各有長處,她真是難以拿定主意,可是,不論怎樣,在她挑好之前,旁人別想節外生枝,否則人擋殺人!
她的雅兒那麽美好,繼承了她所有的優點,不出三年,必定會成為京中名媛,引無數豪門公子踏破門檻,晚兒算什麽?就是長得好一點,神qíng畏畏縮縮的,一副上不得臺面的小家子樣,還只是個小孤女,哪裏能與雅兒相比,憑什麽想嫁得比雅兒還好?
張氏拿定了主意,便起身輕輕走到老太太身邊,悄悄道:“媳婦去打理下宴席。”
老太太點頭,“務必要上好的席面。”
張氏應了一聲,向楚太妃告了罪,便出了延年堂,立即使人去叫曹中睿。
“你到底是有沒有跟晚兒多親近親近?平日裏哄那些小姑娘的手段呢,怎麽不用在晚兒身上?怎麽她推薦敏兒也不推薦你?我可告訴你,楚太妃跟老太太是完全沒有jiāoqíng的,這已經是第二次帶君二公子上門了,我以前便聽說過,楚太妃原是極喜歡你蓮姑姑的,說不定現在同樣看上了晚兒,想給君二公子作親呢。”
張氏恨鐵不成鋼地拿手直戳兒子的腦門兒,“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晚兒的嫁妝比郡主的都多,那可是一整個伯爵府的財産!旁的府第財産都是留給兒子的,你見過哪家府中會将整個家産給女兒當嫁妝的?”
曹中睿心中也正惱着晚兒表妹,是非常惱!自他見到晚兒的第一眼起,就驚豔于她的美麗,加上母親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及要将晚兒許給他,他心裏一直将晚兒當成自己的未婚妻。可是這個未婚妻竟然幫別人!就算此人是自己的兄長也不行!
對于娶到晚兒的好處,他以前一直以為只是大筆嫁妝和一個絕色美人,卻沒想到姑父遠在汝陽,竟與吳太師有這般親密的關系,太師啊,那是天子也要尊稱一聲恩師的人,只要在天子面前随意說上自己幾句好話,什麽樣的高官厚祿得不來?什麽樣的榮華富貴得不到?
可是晚兒卻幫了大哥,這怎麽不叫他心疼、氣憤、悲痛?就仿佛自己的茶讓別人喝了一口似的,有種綠雲罩頂的惡心感!晚兒怎麽能這樣對待他!想他才華出衆、相貌堂堂,平素随父親到別的府中做客,哪家的千金不是悄悄躲在屏風後偷瞧他,他恪守着君子的德行标準,從來不對她們假以顔色,只對晚兒溫言和煦,可是,她竟将自己的真心這樣賤踏!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氏還在那裏測算,“上回靈郡主出嫁,聽說嫁妝有十萬兩銀,可我瞧着晚兒的産業,至少也有一百多萬兩,你可得趕緊俘獲晚兒的心,別讓這麽多的銀子跑到旁人的腰包裏去了……”
真是市儈,曹中睿聽得眉頭直皺,重重咳了一下,打斷母親的滔滔不絕,“別說了,我可不是為了銀子娶晚兒。”
銀子不過是其中一個小因素罷了,他才不會象母親這樣,整個兒掉進錢眼裏,張嘴閉嘴都是俗不可耐的銀子銀子。
說話間已經到了酉時,母子倆一同到了延年堂,曹清儒已經帶着曹中敏和吳大人、韓二公子到了,張家的幾位侄子也坐在廳中,正在輕松地閑聊,女孩兒們避到了屏風後。
延年堂的花廳很大,中間架起了屏風,席面分為男女,擺在屏風隔出的兩邊。用過飯,楚太妃和吳大人沒急着走,張家的人難得見到這兩位大人物,自然是樂得相陪。
俞筱晚不喜歡聽那些無聊的恭維話,再者她現在也不适宜在聚會的場合久留,便提前離席。夜色正好,她打發了丫頭們先回去休息,自個兒坐到花園的涼亭裏賞月。
曹中睿一直注意着她的動向,這會子見她單獨一人,忙跟進涼亭,擺了個玉樹臨風的姿勢,淡笑道:“晚兒妹妹好雅興,在此賞月呢?”
俞筱晚閑适輕松的眼神一冷,随即得體地輕笑,“不是,只是歇下腳,這就回屋。”說着就站了起來,斂衽行禮,打算告辭。
這裏根本不順路,怎麽可能是歇腳,擺明了是不願與他多談。他上前一步,勉力溫柔地道:“晚兒,月色正美,咱們聊一聊吧。”
俞筱晚退後一步,淡淡地道:“孤男寡女,恐怕旁人傳閑話。”
曹中睿心中壓抑的怒火瞬間燃燒了起來,原本打算好好地、開誠布公地與她談一談,用柔qíng來感化她,希望她能幫助自己,可她這種冷淡的态度從何而來?自己對她一直是溫柔的,甚至是帶着些讨好的。每回經過景豐園,還特意帶點心給她,這是他以前從來就沒為別的女孩子做過的事qíng。明明母親也多次暗示過她,日後會給他們定親的,她卻完全不領qíng,特意為她買的點心,她都分給旁人去吃,幫了大哥這麽大的忙而不幫他,一句解釋都沒有,哪裏有半點未婚妻的自覺?難道真是想攀楚王府的高枝兒?
妒火,加上被漠視的不甘,加上晚兒執意要走而激出的怒火,讓他全身的血液都沖上了頭頂,燒得他失去了理智,只一門心思地想着,不行,晚兒是我的,我不會讓給任何人……
俞筱晚皎美的容顔半隐在黑暗之中,被月色照亮的側面有種難以言喻的美,唇角緊抿着,帶着一股令人心疼又心動的倔qiáng。
曹中睿鬼迷心竅地想,這麽美的唇,怎能讓別的男人吻?……若是我qiáng吻了她,她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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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你跟狗屎親個夠吧
心念才動,曹中睿整個人就直撲了過去。
俞筱晚吃了一驚,忙往一旁閃,可惜她體內雖有蔣大娘渡過來的些許內力,但到底才開始習武,又是女孩子,哪裏及得上男人的速度和力量。
而本朝男子講究文武兼修,貴族子弟個個自幼就舞刀弄劍,曹中睿亦然,因而不費chuī灰之力就抓住了她的雙臂,惘視她的極力掙紮,用力帶入自己懷中,低下頭就呶着嘴尋找芳唇,嘴裏還喃喃地哄着,“晚兒,晚兒,好妹妹,我喜歡你。”
俞筱晚氣得腦子發暈,更兼掙紮不過,心中害怕,大大的眼睛裏蘊滿了淚水,不是怯懦的淚水,是憤怒的淚水,憤怒得她幾乎殺了曹中睿的心都有。可是曹中睿很狡猾地抓緊了她的雙臂,害她想摘頭上的簪子紮人都不行,她只能拼命晃動小腦袋,不讓他惡心的嘴親到。
曹中睿被她晃得心煩意亂,又焦躁不安,恐怕會有人來壞事,便松開一只手,單臂攬緊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去固定她小巧的小颌。
俞筱晚瞅準機會用力一點頭,額頭重重地磕在曹中睿的鼻尖上,曹中睿當時就鼻尖酸漲、涕淚橫流,不得不松開鉗制她的雙手。俞筱晚一得自由,立即用力一拳,直将曹中睿擊得往後一仰,“呯”一聲重重仰面倒在地上。
俞筱晚不敢念戰,慌忙轉身就跑,剛才用額頭撞曹中睿,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自己也被撞得頭暈眼花的,一手扶額一手搖擺着平衡身體。剛轉出小徑,一團白花花的東西“啪”地落在她眼前,驚得她猛然剎住。
那是一張白紙包着一團事物,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氣息,對于任何一個喜歡養寵物的千金小姐來說,此物都不陌生——一團新鮮出肛的、熱哄哄的狗屎。
俞筱晚用力眨了眨眼睛,擡頭四下張望了幾眼,心中暗喜,蔣大娘來幫我了。她搖了搖還有些眩暈的腦袋,“是大娘麽?”沒有人回答,可是憑空出現的狗屎告訴她,她沒猜錯,于是甜甜一笑:“多謝大娘。”
回眸一瞧,曹中睿果然還倒在地上沒有動彈。有了蔣大娘相助,俞筱晚的膽子自然就大了。
前一世曹中睿騙了她的感qíng,可至少對她還是很尊重的,今晚,他卻象對待jì子一樣,想qiáng行吻她,他真以為他是qíng聖,是個女人就要喜歡他麽?被他qiáng吻了,還要覺得榮幸麽?這般的羞rǔ,加上前世的怨恨,她怎能不讨回來!
俞筱晚立即撿起那個紙包,折返回涼亭,先試探着踢了他兩腳,曹中睿只能憤怒又哀求地瞪着她,卻連話都說不出一句來。俞筱晚心中大喜,用力踹了他幾腿,曹中睿口不能言,眼中卻蓄了淚。
俞筱晚猶不解恨,彎下腰就将狗屎塞進他的嘴裏,“你跟狗屎親個夠吧,人渣!”說着還往他的俊臉上糊了糊,直臭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了才住手,頭也不回地提裙回去。
走在半道上,徑邊忽然蹿出一人,駭得俞筱晚往後一縮,瞪大眼睛看。那人無趣地撇了撇嘴,“你怎麽不叫?”正是君逸之。
他怎麽會在花園裏?方才的事,他看到了沒有?俞筱晚驚疑地瞪着他,冷淡地道:“這是後宅,你怎能四處亂跑?”語氣滿是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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