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酒後 “我的一個朋友,和她的竹馬發生……
第16章 酒後 “我的一個朋友,和她的竹馬發生……
時珩的手往下移, 禁锢住她纖細雪白的手腕,他的吻也一點點往下游移,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試探, 最終落在她嫣紅的唇上。
他的唇瓣濕潤微涼, 還殘餘着她的淚水, 鹹澀冰涼,這一刻, 他們在一起品嘗了她的淚。
時珩傾身,舌尖舔舐過她的唇,輕而易舉地侵占她的口腔,他的長指拂過她垂落的長發, 掌心緊緊貼附在她的耳畔,右耳被迫隔絕了外界的喧嚣,孟舒禾只能聽到來自心髒的猛烈跳動聲。
心跳一下又一下, 似乎無序又紊亂。
落地窗外,細雪安靜飄落而下,淺淡的酒氣還有柑橘檸檬草氣息混雜萦繞, 孟舒禾的腦子如同亂麻一團, 不知所措, 她抽不出心緒思考時珩為什麽要親她,但她鬼使神差的,沒有伸手推開他。
或許是親吻的感覺太過柔軟, 在這個寂寥昏暗的雪夜,還有人願意接納她的所有委屈苦楚。
孟舒禾只覺得掌心被細汗澆濕, 而時珩的掌心也是濕漉漉的,分不清是她殘餘的淚水,還是其他, 此時正緊緊握住她的腕骨,不容她逃脫。
時珩似乎察覺了孟舒禾的順從,他沒了剛開始的小心翼翼,唇齒厮磨得愈發強勢,只是兩個人都沒有經驗,所以這個吻過于混亂潦草,橫沖直撞,更像是時珩單方面的掠奪,直到孟舒禾覺得氧氣被擠壓殆盡,無法呼吸,她咬了時珩一下,才囫囵結束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客廳沒有開燈,只有清寂月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餘下一片虛影,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細微的呼吸起伏聲。
昏暗中,孟舒禾隐約看清面前時珩的面容輪廓,清絕優越,那雙好看的眼眸半隐在黑暗中,眸色卻亮得驚人。
他即使是半蹲着,也能剛好和孟舒禾平視,他語氣頑劣:“姓岑的沒教你怎麽接吻嗎?”
慢半拍的孟舒禾看着他,反應了很久,才勉強想清楚時珩話裏“姓岑的”是誰,她垂下纖長眼睫,悶聲道:“我沒和他親過。”
時珩握着她的手倏然緊了緊,他的語氣似乎帶着些許上揚的輕佻愉悅:“所以,你只和我親過。”
他的目光猶如實質,緩緩道:“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
時珩的占有欲早在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有所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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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幼兒園兒童節準備編排話劇《睡美人》,班裏每個小朋友都有自己的角色,而孟舒禾生得唇紅齒白,長相精致,她作為班裏最漂亮的小姑娘,被一致選為主角睡美人。
而男主角這個角色競争激烈,最後老師一致決定,擇優選用。
這一錄用條件一放出,往日最讓老師頭疼的時珩徹底改了性子,沒了平日的頑劣調皮,變成一個乖孩子,老師說往東絕不往西,話劇排練的時候認真排練,不再搗亂。
就連時珩的媽媽林姿都驚訝于他的轉變,也不明白他的執着,當時還問他:“為什麽一定要當王子?”
時珩回答得很直白:“因為我不想讓其他人親孟舒禾。”
為了當上王子,當時只有五歲的時珩,除了在老師面前表現出色,甚至還會帶着零食玩具去幼兒園,威逼利誘其他候選人放棄競選,最終,時珩還是成功當上了王子。
在話劇上,時珩只是親了孟舒禾的側臉頰,但他卻對孟舒禾說:“孟舒禾,你不能親其他人,只有我才能親你。”
這種莫名的獨占欲,一直延續到長大,貫穿他們的成長的每一個階段。
長大後,他的要求越來越多。
“孟舒禾,不許和其他男孩子牽手,你只能牽我。”
“孟舒禾,不許去問其他男生問題,我給你講。”
“孟舒禾,不許給其他男生拍照,你只能拍我。”
……
他格外執着孟舒禾的特殊對待,只有這樣,才能彰顯他在孟舒禾心中是獨一無二的。
他一直在驅逐其他人的侵入,他只想讓孟舒禾看着他,只看着他。
他再次欺身而上,含住她的唇。
這次孟舒禾終于有了反應:“你幹嘛還要親?”
時珩垂首,解釋得漫不經心,“啊,剛剛沒發揮好,再來一次。”
他屈膝壓在沙發上,沒有再給孟舒禾說話的機會,讓孟舒禾剩餘的話湮沒在唇齒間,但混亂中,孟舒禾的鏈條包被無意間扯下沙發,包的卡扣沒扣緊,裏面的東西噼裏啪啦散落一地。
這個意猶未盡的吻被倏然打斷。
黑暗的客廳終于亮了燈,孟舒禾包裏的東西七零八落散在地毯上,補妝用的氣墊,眉筆,口紅,紙巾,購物小票,芒果軟糖,還有——
一小盒粉色包裝的方方正正的小紙盒。
時珩的目光一下子被那盒東西吸引,粉色的外包裝看起來很像口香糖,但他拿起那個小方盒,低頭細看包裝上的字,才發現這根本不是糖果。
時珩端詳着這盒東西,語氣也晦暗不明:“你到底買了什麽?”
孟舒禾想要伸手拿過:“是我買的糖。”
但時珩卻突然将手臂舉高,不讓孟舒禾拿到:“這不是糖,不能吃。”
她傾身想要搶,但奈何時珩舉得太高,她夠不着。
孟舒禾和他對峙:“給我。”
時珩卻很無賴,直接将東西藏在背後:“不給。”
孟舒禾直勾勾地看着他,卻突然直接伸手摟住時珩的脖頸,将臉頰埋在時珩的頸窩處。
時珩被她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弄得有點頓住,但下一刻,孟舒禾就狠狠在他頸側咬了一口。
他就知道。
時珩感覺到脖頸傳來細密的刺痛,他不由輕嘶一聲,不怒反笑:“孟舒禾,你是真咬我啊。”
孟舒禾松開他,卻執拗道:“給我。”
時珩站起身,拖長音調:“都說了,不、給。”
為了讓孟舒禾死心,他親自給她拆了一個包裝袋,示意孟舒禾看:“看清楚這是什麽了嗎?”
時珩把東西舉到她面前,再次發問:“還要不要吃?”
但孟舒禾只是眨了下眼,疑惑看着時珩撕開的包裝袋:“所以這是什麽?”
時珩被她的話噎住,他深吸一口氣,那三個字卻停在嘴邊,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最後,時珩有些惱羞成怒,一字一頓道:“……反、正、不、是、口、香、糖。”
他将東西直接丢進垃圾桶,但那明顯的包裝還是很礙眼,時珩将袋子收緊,出去扔了垃圾,回來就發現孟舒禾已經歪在沙發上睡着了。
燈光下,她微微偏頭靠在沙發上,纖長的眼睫在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投射一小片陰影,顯得乖巧娴靜。
他頓了下,還是朝沙發走去,微微彎身,将人打橫抱起,抱進他的房間。
孟舒禾似有所感應,緩慢擡眼看他。
時珩解釋:“今晚你睡我房間。”
孟舒禾沒應答,她的視線卻落在他的脖頸上,突然問:“你的脖子怎麽了?”
時珩被她七秒記憶氣笑了:“被白眼狼咬的。”
因為他是一個人住,次卧沒有怎麽收拾,只有主卧能住人。
時珩把孟舒禾放在床上,剛剛給她蓋好被子,一個轉身的功夫,就聽到後方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時珩轉身看去,即使房間內沒開燈,但時珩視線所及的就是膚如凝脂的肩胛,粉白細膩,白得晃眼,他頓時氣血上湧,直接上前擡手用被子将她蓋得嚴嚴實實,時珩語氣緊繃嚴肅:“孟舒禾,你想幹什麽?”
黑暗中,孟舒禾小聲重複:“脫衣服啊,穿着衣服睡,不太舒服。”
時珩:“……”
時珩從衣帽間翻出一件T恤,丢到被子上,語氣暗含警告:“趕緊換上,這是我的床,不許不穿衣服睡覺。”
孟舒禾慢吞吞地“哦”了聲,還是順從伸手将T恤扯進被子裏,窸窸窣窣的換上。
時珩任勞任怨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替她一一挂好,放在一旁,剛剛收拾好,打算離開,床的那邊卻再次傳來孟舒禾微弱的聲音。
“珩珩,你去哪裏。”
時珩轉過身,正好對上孟舒禾那雙圓潤的小鹿眸,正遙遙望過來,可憐乖馴,仿佛剛剛咬人的人不是她。
“你要去哪裏。”
時珩身子一頓,最終還是走到床邊坐下,守着孟舒禾:“行了,我哪裏也不去,趕緊睡覺。”
他低聲抱怨了句:“孟舒禾,我他媽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孟舒禾:“那你記得還。”
時珩:“……”
借着微弱月光,時珩半垂着眉眼,靜靜凝視着沉睡的孟舒禾,視線如同畫筆,一點點勾勒她的眉眼,看了她許久。
-
孟舒禾再度醒來時,周遭一片昏暗,因為宿醉,她的太陽穴還隐隐抽痛,但映入眼簾的卻是有些陌生的房間布局,這個認知,讓還昏昏沉沉的孟舒禾陡然清醒。
她的腰間似乎搭着重物,孟舒禾往下探,猝不及防摸到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
?!
孟舒禾如同觸電般,迅速縮回手,她這下是徹底清醒了。
她感受到床榻的另一邊微微下陷,顯然還躺着另一個人,孟舒禾身子瞬時緊繃,她視死如歸地翻了個身,小心翼翼地探頭望去。
是時珩。
孟舒禾的視線一寸寸掃過,睡在身邊的時珩睡相安靜,幾縷墨發微微翹起,沒了平日的桀骜不馴,但孟舒禾發現他冷白脖頸上,有一個極其明顯的嫣紅咬痕。
孟舒禾的目光漸漸凝滞,喉嚨發緊,腦子産生了一個不太妙的預感。
她很清楚地記得,昨晚吃飯的時候,時珩的脖頸還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一夜之間就出現這些,始作俑者除了她,再也不可能是別人了。
所以,她昨晚到底對時珩做了什麽?
而她動作間,才發現她身上只是套了一件時珩的T恤,光潔的大腿一覽無餘。
也就是說,她昨天晚上,就穿成這樣,和時珩睡了一晚?!
孟舒禾望着天花板,愣怔了三秒,昨夜殘存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
昨晚時珩帶她回了他的房子,然後她就開始哭,時珩莫名其妙親了她,之後,他們好像親了……很久。
而之後的事情,她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但僅僅是這些零碎信息,就足夠讓她的腦袋宕機好一會。
她想要從床上猛地坐起,卻突然意識到,她身邊還躺着一個随時會醒的定時炸彈。
孟舒禾現在只想悄無聲息地離開。
她只能盡量放輕動作将時珩的手臂挪開,然後下床,她全程小心翼翼,動作很輕,沒有弄出任何動靜。
好在時珩的T恤對她而言,完全就是oversize,衣擺堪堪遮住她的大腿,寬大得可以當睡裙穿,她蹑手蹑腳地抱起挂在一旁的衣服,迅速離開時珩的卧室。
孟舒禾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她在搜尋着自己的鏈條包,準備換好衣服就跑,但她的目光不經意掠過客廳的矮幾,上面擺了一盒被拆開的粉色包裝盒,粉色得太過暧昧。
孟舒禾鬼使神差地伸手,拿過那個被撕開的包裝盒。
草莓味,玻尿酸水潤003。
孟舒禾目光下移,看到最後的三個字,她身子不由一僵。
她緩緩低頭,看向身側的垃圾桶,裏面什麽也沒有,空空如也,顯然是被人清理過。
孟舒禾深吸一口氣,最後顫抖着手,将那盒東西全部倒出來,她仔仔細細數了一遍數量,再三确認過,東西确确實實是少了一片。
她腦子最後緊繃的那一根弦,終于在此時斷了。
所以,她和時珩,睡了?
而且,地點還可能是客廳沙發???
意識到這一點,孟舒禾很絕望。
孟舒禾到客廳的衛生間,匆忙換好自己的衣服,再次折返回客廳,拿起自己的包包,逃也似地迅速離開。
畢竟前段時間還在冷戰針鋒相對的人,昨晚就滾到一張床上。
孟舒禾現在還沒想好該怎麽面對這種尴尬的局面。
那最好的方法,就是趁時珩沒醒,趕緊逃。
所幸,時珩睡得很沉,孟舒禾很順利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時珩的房子。
孟舒禾叫了車,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當坐上車的瞬間,孟舒禾緊張的心情才得到些許緩解,她一路回到自己的公寓,也終于分出注意力來關注自己的身體。
她站在自己公寓的浴室裏,後知後覺發現了異樣。
那就是她沒有任何不适的感覺。
她那點淺薄的性知識完全來自青春期看過的言情小說,什麽女主和男主春風一度後,全身酸軟,下不來床。
按照理論來說,她現在也應該像小說女主一樣,全身酸軟,但她現在除了宿醉的難受,身體卻沒有任何的不适。
孟舒禾一瞬間陷入迷茫。
但時珩身上的痕跡,被撕開的包裝盒,少了一片的某用品,無一不彰顯着昨晚确确實實發生過什麽。
這件事實在難以啓齒,但孟舒禾急切想要找人問問清楚。
這個時間點,只有在國外的楚宜還醒着。
心緒一動,手機卻恰好亮起,沒想到來電人就是楚宜。
孟舒禾接起電話,對面顯然很興奮:“寶,你醒了沒?我放聖誕假了,明天準備回國,有沒有要我幫忙帶的?”
孟舒禾心裏有事,完全打不起精神:“沒有。”
楚宜聽出她語氣的沉悶,不由關切問:“你怎麽了?”
孟舒禾深吸一口氣,終于下定決心,切入正題:“小宜,我有一個朋友,遇到了一個很私密的問題。”
楚宜好奇:“嗯?什麽問題?”
“是這樣的,她有一次喝多了,然後好像,”孟舒禾說得有些艱難,她頓了頓,“和她的竹馬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但她沒有任何感覺,這是怎麽回事?”
楚宜在對面震驚得無以複加:“?!我靠!你一上來就和我說這麽勁爆的瓜!”
但楚宜又狐疑道:“不過,青梅竹馬這個配置怎麽這麽像你和時珩?孟舒禾,你如實交代,你該不會是在無中生友吧?”
孟舒禾沒想到楚宜這麽敏銳,她的心重重跳了一下,瞬間慌亂無比,她正要矢口否認,對面卻再次自言自語:“不對,應該不是你和時珩,畢竟你們倆都鬧成那樣了,按照你們倆的性格,不可能搞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孟舒禾剛剛提起來的心終于放下,暗暗松了口氣。
但楚宜話鋒一轉:“但是沒有感覺?會不會是什麽都沒發生?”
孟舒禾張了張嘴,雖然難以啓齒,但還是說了:“……應該是發生了,因為她數過那個東西的數量,确實是少了一片。”
楚宜沉默了,随後她語氣沉重:“那麽,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孟舒禾連忙追問:“什麽可能?”
“那就是對方太小了,所以你朋友才沒有任何感覺。”
楚宜再次補充:“而且一晚上只少了一片,他肯定是不行,天下男人多的是,以後就當作什麽都沒發生,繼續當朋友吧。”
孟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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