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聚會 【孟舒禾,這次你別想走
第17章 聚會 【孟舒禾,這次你別想走。】……
挂斷楚宜的電話後, 孟舒禾站在浴室的鏡子前,依舊處于思緒漂浮的狀态,就像是腳踩在雲端, 無法落地, 有種虛幻的不真實感。
浴缸的水龍頭還在潺潺地流淌着熱水, 白霧逐漸彌漫浴室,鏡子裏的她也漸漸模糊, 孟舒禾轉身關上水閥,踏入浴缸,将自己盡數浸入粼粼熱水中。
溫熱的水流淌過白皙肌膚,也讓孟舒禾混亂如麻的腦子稍稍清醒些許。
畢竟這兩件事兜頭砸下來, 确實讓孟舒禾有點懵。
如今的她不僅要消化她和時珩發生的荒唐行徑,現在還附加一個驚天大秘密。
那就是時珩可能,不行。
事到如今, 孟舒禾已經分不清到底是那件事更嚴重些。
但她并不是沒有收獲,為此,她徹底深刻得到一個教訓, 那就是喝酒誤事。
孟舒禾一臉絕望地嘆了口氣, 她逃避般将自己沉下溫熱的水裏, 溫熱的水漫過她的口鼻,披散的烏黑長發|漂浮在水面,只露出一雙眼睛, 水面咕嚕咕嚕冒出氣泡。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她孟舒禾一定第一個去買。
可惜沒有。
這時, 孟舒禾放在一旁的手機倏然連續震動了三下,足以看出對方的急切。
孟舒禾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吓了一跳,随後一陣莫名的第六感告訴孟舒禾, 這個人是時珩。
孟舒禾有點不想面對,但對面似乎锲而不舍,開始打電話,在手機震了兩分鐘後,孟舒禾不得已擡起濕漉漉的手臂,戰戰兢兢拿起手機查看,而事實證明,她的第六感确實沒有錯。
四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時珩,随後就是一連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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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珩:【孟舒禾,你人呢?】
時珩:【你跑什麽?】
時珩:【我辛辛苦苦伺候了你一晚上,結果你早上起來,直接一聲不吭就跑是吧。】
孟舒禾盯着手機屏幕,她的視線落在“辛辛苦苦伺候了你一晚上”這行字上,她身子有些僵住。
說實話,她對“伺候”過程真的毫無印象。
昨晚的記憶過于混亂,但發生這種事,孟舒禾自認為也有一部分責任,畢竟她完全可以從一開始就拒絕叫停,但她沒有。
可能昨天太過于難過,醉意上頭,成為某種催化劑,她急需一個放縱的缺口,而時珩正好成為了那個可以宣洩的對象。
脆弱的時刻加上酒精的催化,沖動之下,發生什麽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孟舒禾删删改改,最後也只是幹巴巴編輯了一句話:【抱歉,我喝醉了,昨天晚上的事,我也有錯。】
時珩:【孟舒禾,你什麽意思?】
孟舒禾斟酌回複:【我的意思是,要是你覺得吃虧,你開個價?就當做辛苦費好了。】
時珩:【辛苦費?】
孟舒禾深吸一口氣,打字回複:【畢竟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總會有沖動的時候,我們就心照不宣,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她想了想,又繼續打字:【還有,關于你的秘密,我也不會說出去的,放心。】
時珩:【?】
孟舒禾直接給時珩轉了一筆錢,随後放下手機,沒有再回複。
時珩坐在床上,垂眼看着孟舒禾發來的轉賬,忍不住氣笑了。
他昨晚為了防止孟舒禾有需要,特地和她睡一起,只是為了方便照顧她。
結果這個人過河拆橋,用完就丢,清醒過後,幹脆利落地抽身走人。
等到他發現的時候,身側的被子掀起一角,被窩都涼了。
昨晚她換下來的T恤被孟舒禾整整齊齊疊好,放在客廳沙發上,除此之外,沒有留下屬于她的一點痕跡。
時珩站在客廳裏,不由冷笑一聲。
手機恰好在這時候響起,是一通電話。
時珩此時心裏正窩着火,接起電話地語氣森冷:“溫灏,大早上打電話給我,你最好是有正經事。”
對面聽到時珩惱怒的語氣,愣怔一瞬,旋即沒心沒肺笑了:“幹嘛?大少爺起床氣這麽大?不知道還以為你被人甩了。”
時珩聽到“被人甩了”這幾個字,臉色瞬間陰沉了幾分,他不耐煩地啧了聲:“有屁快放。”
“是這樣的。”溫灏和時珩從小玩到大,對時珩的态度早就習以為常,也沒有生氣,“過兩天不是元旦嗎?正好楚宜她們也放假回國了,我們要不要一起聚聚?”
說完,溫灏像是想起什麽,突然話鋒一轉:“對了,你和孟舒禾關系怎麽樣了?還因為她男朋友在冷戰?那我到底要不要叫上孟舒禾?”
溫灏并不在北城上學,所以對于時珩和孟舒禾的關系,還停留在死生不複往來的印象裏。
明明在高二之前,時珩和孟舒禾還是形影不離的狀态,但只是短短幾個月,他們的關系就直接降至冰點,甚至直接破裂,這是大家都沒想到的。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兩人是一時賭氣,小打小鬧而已,還想着自作主張替他們組局,想讓他們說開和好。
但最近一年的聚會,如果時珩和孟舒禾兩人不小心同時出現同一個聚會裏,都會有其中一個人率先主動離場。
而這個人,大多數都是孟舒禾。
次數多了,那一圈朋友基本都知道他和孟舒禾關系真的徹底鬧掰了,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所以在這一年的小聚會裏,為了避免尴尬,他們基本都是很識趣地不會将他們湊在一起。
而這一次聚會,作為牽頭人的溫灏,為了避免出現之前的尴尬,他十分主動貼心地過來詢問時珩的意願。
本以為這次的時珩還是冷淡地說一句随便,沒想到時珩只是笑了聲,精致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但笑意顯然未達眼底,他着重特地強調:“不用,這一次聚會,務必、一定要把孟舒禾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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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禾泡完澡出來,昨晚宿醉殘餘的難受感終于消散很多,孟舒禾站在浴室裏,打開吹風機吹頭發。
伴随着熱風的呼呼聲,她拿起手機,忍不住看了眼對話框,發現時珩沒有收錢,而最後的消息,還是停留在那個問號上。
這個問號,好像在為這件事暫時劃上一個意義不明的休止符。
但她最近還是避着些時珩比較好。
一整個周末,孟舒禾都沒有出去,而是窩在自己的公寓裏待着。
期間,岑游聯系過一次孟舒禾,但這次不是為了求複合,挽回孟舒禾,而是想要歸還孟舒禾送的禮物。
或許是因為情書的事情徹底暴露,在那通電話後,岑游似乎放棄了挽回孟舒禾的念頭,也就沒再發消息打電話來騷擾孟舒禾。
但岑游是一個很有自尊心的人,即使他和孟舒禾的家境懸殊,但在戀愛上,他給孟舒禾送的禮物,從來都是和孟舒禾差不多價格的,他從來不會占孟舒禾的便宜。
本來孟舒禾沒想要再收回之前收的禮物,但當岑游聯系孟舒禾時,他已經先斬後奏,找了同城速遞将東西送到孟舒禾的公寓。
紙箱很快送到孟舒禾的公寓裏,孟舒禾打開紙箱的那一刻,就一眼看到放在最上方的一副畫。
這并不是孟舒禾送給岑游的禮物。
這是岑游的畫,準确來說,是岑游畫的她。
畫中的女孩身着白色連衣裙,裙擺飄飄,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絕塵仙女,正坐在畫板前專心作畫。
岑游發來一段消息:【最上方的那幅畫,是我本來想要給你準備的驚喜,我本來以為,平安夜那天,我能和你重修于好,但我沒想到,那天才是将我們的關系徹底推入無可挽回的深淵,書書,不管你相不相信,現在的我是真的後悔我當時的做法,我不應該踐踏你的真心,但我也是真的喜歡你,對不起。】
孟舒禾只是回了一句:【我不需要遲來的忏悔。】
雖然岑游在戀愛感情上爛得很透徹,但不可否認的是,岑游的其他方面能力确實很強,不然也不會順利拿到出國交換的名額。
畫作的每一筆都格外完美,栩栩如生,可以看出作畫者的用心,但孟舒禾只是寥寥掃了幾眼,就将那幅畫拿出來,直接扔進了雜物間。
岑游對她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她永遠不會原諒他,也永遠不會回頭。
楚宜在幾天後回了國,孟舒禾問了她的航班,得知她抵達北城的時間是下午,孟舒禾正好沒課,就親自去機場接楚宜的機。
孟舒禾站在人頭攢動的機場裏,一眼就看到拉着行李箱的楚宜,她立刻朝楚宜招手:“小宜!這裏!”
楚宜聽到孟舒禾的聲音,在人群裏張望了幾下,很快就循聲看到孟舒禾,她笑着朝孟舒禾快步走去,語氣興奮:“書書!好久不見!”
孟舒禾猝不及防得到楚宜一個大大的熊抱,也忍不住笑了:“歡迎回家。”
她和楚宜從幼兒園開始就認識了,小學初中都在一起,只是後來高中沒有在一個學校,但因為她們性格合得來,又一直保持聯系,關系依舊是最親密的,沒有生疏。
楚宜一路上絮絮叨叨,叽叽喳喳地和孟舒禾抱怨她在國外的衣食住行:“你知道我在國外過得什麽水深火熱的生活嗎?地鐵比自行車還慢,最慘還是吃飯,我天天吃白人飯都要吃吐了!一旦自己準備做飯,還要擔心公寓裏的煙霧警報,響一次兩千磅。”
“我就說你不過出國幾個月,就瘦了這麽多,原來是在那邊光鍛煉不吃飯。”孟舒禾替她拉過行李箱,一邊笑着,“為了迎接你回國,我已經訂好你喜歡的湘菜餐廳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書書,我真的愛死你了!”
楚宜聽到這句話,眼睛立刻迸發出光彩,恨不得立刻抵達餐廳吃飯:“留子回國,寸草不生!是時候讓我們祖國的餐飲業顫抖了,給餐飲業一些小小的震撼!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麽叫餓死鬼投胎!一會要吃十碗飯!”
楚宜确實是在國外餓狠了,一頓飯吃得楚宜眼淚汪汪,不知道是被辣的,還是被饞的。
但楚宜的戰鬥力真的毫不誇張,就着辣椒炒肉,一連幹了三碗白米飯後,她終于舍得放下她的大米飯,和孟舒禾說話,聊起兩人的近況。
孟舒禾沒有忘記之前的承諾,把之前準備好的包包遞過去:“禮物。”
楚宜一看,忍不住驚喜地“哇”了一聲:“這一款我找人訂了好久都沒貨,還是你厲害。”
孟舒禾送的是小香家冬季限量版的包,這一款國內外都斷貨很久了,但孟舒禾的母親是時尚圈有名的主編,自然有途徑訂到,楚宜一臉感動:“寶,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只有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孟舒禾笑:“喜歡就好,是之前麻煩你幫忙找公寓的謝禮。”
說到這件事,楚宜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轉移了,她想起孟舒禾之前為了給男朋友找出國交換的公寓,費心費力,她忍不住打趣道:“你那個寶貝男朋友呢?不帶出來給姐妹我看看?”
提起岑游,孟舒禾忍不住怔愣片刻,随後緩緩垂下眼睫,但依舊平靜地笑了:“忘了和你說,我前段時間已經和他分手了。”
“分手了?!”楚宜很是震驚,“這麽突然?”
畢竟當時孟舒禾在她面前沒少誇岑游多麽多麽好,但楚宜沒想到,不過一個月,就已經是物是人非。
楚宜小心翼翼道:“書書,是發生了什麽嗎?”
孟舒禾只是簡單粗略地講了情書和論壇的事,才講到一半,楚宜就已經被氣得罵了岑游十分鐘:“我去!這種人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外表僞裝得這麽好,實際上就是爛人一個!還好你知道真相,及時止損,不然被他繼續隐瞞下去,我都覺得惡心!”
“沒事小宜。”孟舒禾給楚宜夾菜,安撫生氣的好友,“我早就已經調整過來了,為了他難過,不值得。”
“那是當然。”楚宜替孟舒禾倒了杯水,她忍不住關切道,“書書,要是你實在難受,要不我陪你喝點酒,借酒消愁?”
孟舒禾聽到酒字,心尖忍不住一顫,她的腦子就不可抑制地回憶起平安夜那個混亂的醉酒夜。
“不了不了。”孟舒禾連忙擺手,“我現在聽到酒字,都覺得有心理陰影。”
楚宜笑:“你怎麽突然對酒有心理陰影了?”
孟舒禾扶額,只覺得說來話長,她有氣無力:“沒什麽,就是覺得喝酒誤事。”
兩人吃飯的地方正好是商圈,楚宜和孟舒禾吃完飯後,決定到處逛逛,但沒走幾步,楚宜就低頭看向手機。
孟舒禾以為她有事:“怎麽了小宜?是有事嗎?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哦沒事。”楚宜拿起手機給她看,“是溫灏問我是不是回國了,這不是快到元旦了嗎?正好最近大家都放假回國了,溫灏還說要組織一次聚會燒烤,地點就定在北郊的溫泉酒店,他讓我來問你去不去。”
“北郊的溫泉酒店?”
孟舒禾蹙眉,她記得那裏是時珩家的産業。
“聚會都有誰?”
楚宜:“也就是平時玩得好的那七八個人,有對象的可以帶對象,估計到時候會來十幾個人吧。”
說完,楚宜戳了戳孟舒禾:“你去不去?”
孟舒禾猶豫:“時珩也在?”
但時珩如果在,那她還是算了。
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她還沒做好面對時珩的準備。
楚宜揶揄道:“怎麽?都一年了,你們倆還要繼續有你沒我的局面?”
孟舒禾沒出聲。
“放心吧,時珩說他沒空,不參與這次聚會。”楚宜晃了晃手機,“溫灏還着重強調,讓我一定要勸你過去,之前一年的聚會,你幾乎都沒怎麽參加,他這次特地組了沒有時珩的局,說讓你一定要到場。”
大家對于她和時珩的關系破裂都心知肚明,之前的一年裏,有時珩的聚會,她都不會參加,所以溫灏會說出這句話,也不足為奇。
但孟舒禾沒有立刻答應,只是說要考慮考慮,但送楚宜回家後,孟舒禾就接到溫灏的電話。
和楚宜一樣,她和溫灏從小認識,只是溫灏和時珩玩得最好,她和溫灏關系也還不錯,但因為最近一年裏,她和時珩關系鬧僵,連帶着和溫灏也就沒了多少接觸,這次接到溫灏的點電話,孟舒禾也确實是有些意外。
但溫灏直接開門見山:“書書,是我,溫灏。”
他哔哩啪啦一頓輸出,直接道明他的意圖:“我們打算組個局,你之前的一年聚會都沒怎麽參加,這次一定要來啊,知道時珩礙眼,我沒叫時珩,你就放心過來。”
孟舒禾被溫灏直接道破心事,多少有點尴尬。
而且溫灏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不答應,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再加上楚宜是個喜歡熱鬧的派對動物,這個聚會是肯定要去的,但楚宜覺得一個人參加沒意思,想要孟舒禾陪着,而孟舒禾和楚宜又很久沒見,她又拗不過好友的請求,最後還是答應參加這個聚會。
整場局都是溫灏一手操辦,他本身就是一個熱愛社交的人,呼朋喚友把人都叫齊了,時間很快到了聚會當天,時間定在傍晚,天色漸暗,楚家的司機将孟舒禾和楚宜送到北郊的溫泉酒店,兩人攜手一同下了車,有說有笑。
早有侍者幫忙引路,當楚宜推開包廂的門時,裏面已經坐了幾個人,她掃視一圈,忍不住壓低聲音:“時珩怎麽也在?!”
孟舒禾循聲望去,正好對上時珩的桃花眸。
時珩的目光猶如實質,遙遙穿透人群,漫不經心地睇過來一眼,孟舒禾很清晰地看到,對視那一瞬,他嘴角倏然彎起似有若無的笑,仿佛确認獵物已經落入他的蓄謀編織的蛛網,無法逃脫。
孟舒禾的手機嗡聲震動,亮起的屏幕彈出一條消息。
【孟舒禾,這次你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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