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獎品 “用手,幫、我、解、決
第40章 獎品 “用手,幫、我、解、決。”……
時珩懶洋洋地翹起腿, 氣定神閑:“你要是實在好奇,我知無不言。”
他滿臉寫着“快來問我”,但孟舒禾卻只是語氣淡淡:“謝謝, 但我不關心。”
時珩不死心, 又問了了一句:“你真不關心?”
孟舒禾“嗯”了聲, 完全毫不在意的模樣:“不關心。”
孟舒禾洗幹淨杯子,只是對時珩說:“你自己收拾東西, 今晚搬到客卧睡。”
第二天,孟舒禾照常去畫廊上班,正在電腦前整理資料的李子穆看到她,和孟舒禾打招呼。
“昨天雪化了後, 我想着你沒來上班,就幫你在畫廊前的空地找了圈,但沒看到你的胸針。”
孟舒禾沒想到李子穆還記得她遺失的胸針, 立刻和他道謝:“謝謝師兄,我的胸針當天晚上就已經找到了。”
李子穆有些訝異:“當天晚上找到了?”
不怪他驚訝,當晚雪還在下, 雪地層不算薄, 能在茫茫雪地裏找到這麽小的胸針, 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找到就好,”他卻話鋒一轉,“是時珩幫你找到的?”
眼見對方都猜到了這個地步, 也沒有什麽隐瞞的必要,孟舒禾回了句:“嗯, 師兄你怎麽知道的?”
李子穆笑了:“這很好猜。”
“從看到你給他拍的照片,我就能看出,你對時珩很熟悉, 昨天你說胸針不見後,時珩就出現在畫廊前找東西,這些巧合串聯起來,大概也能猜出原因。”
他笑了聲,感嘆道:“時珩挺厲害的,在這麽厚的雪地裏還能替你找到胸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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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禾聞言垂眸。
不得不說,抛開時珩喜歡強迫她這一點,時珩對她确實很好。
今天是周五,工作內容不算多,晚上準時下了班,時珩的車也準時等在畫廊外,孟舒禾上了車,恰巧手機卻震動幾下,是李子穆的消息。
李子穆:【我們畫廊下周末要辦一場很重要的展覽,我們下周要忙起來了,這周末是最後的放松時間,記得好好放松。】
李子穆:【對了,這周末聽說有極光,可以去看看。】
坐在駕駛座的時珩看到她亮着的手機屏幕,對面顯然是個男生的頭像,他很不滿:“你又在和哪個野男人聊天?”
孟舒禾反駁:“你別亂說,是帶我實習的師兄。”
時珩第二次聽到孟舒禾提起這個帶她的師兄,神情很不爽,想要伸手徑直熄滅她的手機屏幕,卻在看到“極光”兩個字頓住了。
“你想去看極光?”
時珩已經開始規劃起來:“你要是實在想去,周末我們倆一起——”
但電話震動卻打斷了時珩的話。
溫灏的聲音從carplay傳來:“時珩,你丫病好了沒?”
時珩:“有事?”
溫灏:“我之前投資籌備的民宿準備開業了,就在小湯山那邊,你不是很會拍照的嗎?你明天過來幫我拍照宣傳宣傳。”
溫灏在對面興致勃勃:“順便叫上你昨天藏的那個嬌嬌呗,大家都想見見她。”
時珩笑了,看向旁邊的孟舒禾:“問你呢,你去不去?”
孟舒禾下意識回答:“我——”
孟舒禾看見他滿是谑意的眼神,才意識到,他正在免提通話中,她立刻沒了聲,剩下的話緊急剎住,全部咽回肚子裏。
她瞪着時珩,這個人,百分百是故意的!
奈何溫灏聽力太好,僅憑一個字就猜出對方是個女生:“我靠!時珩,你TM來真的!”
對面很激動,說話像激光槍般:“不是,妹妹,你一定要來啊,能搞定時珩的人,那稀有程度堪稱國寶大熊貓啊……”
孟舒禾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示意時珩趕緊結束通話。
時珩也沒再繼續:“她說她不去。”
溫灏不死心:“真不來?我們這風景優美,應有盡有……”
眼見溫灏越來越離譜,時珩打斷溫灏的叭叭:“好了閉嘴吧你,她不去,有事明天再說,先挂了。”
溫灏卻又緊急叫停:“等等等等,先別挂!”
“又有什麽事?”
溫灏:“我記得孟舒禾攝影也很厲害,順便再叫上她,你不介意吧?”
時珩“嗯”了聲:“不介意。”
他還強調:“我不讓你們白幹活啊,免費試住,全場消費由我溫公子買單,但記得給我提點建設性的意見。”
電話挂斷,孟舒禾再三确認後,終于開始質問他:“你剛剛是不是故意的?”
“對,我就是故意的。”時珩低笑道,“可惜逼宮失敗了。”
孟舒禾:“……”
見孟舒禾不理他,他又安撫道:“你生什麽氣,這不是沒成嗎?”
孟舒禾懶得和他繼續扯:“你明天要去?”
“去啊,為什麽不去?”時珩漫不經心,“有免費的住宿,不要白不要。”
他又說:“不但我去,一會溫灏給你打電話,你也要去。”
“不然呢,晚上讓我一個人背一堆拍攝設備去拍極光?你去當我的跟班。”
時珩威脅道:“不然一會你接電話的時候,我直接自曝身份。”
孟舒禾:“……”
話音剛落,溫灏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孟舒禾接起,同樣的話,溫灏再次重複了一遍。
時珩像個不定時炸彈坐在一旁,氣定神閑地監視着她,孟舒禾很怕他突然說話,無奈答應了溫灏明天的邀約。
但臨近挂電話之際,溫灏遲疑:“孟舒禾,你的聲音……怎麽感覺剛剛在哪裏聽過?”
孟舒禾心下一跳:“你聽錯了吧。”
為了避免溫灏發現什麽端倪,她搪塞幾句,匆匆結束通話。
身邊的時珩看到她一臉緊張的樣子,笑得肩胛微顫,孟舒禾忍不住踹他。
-
第二天孟舒禾到了民宿,才發現溫灏叫了一堆熟人過來。
她進去的時候,幾個認識的人正聚在廊下圍爐煮茶。
楚宜也是剛剛到,她看到面前這一幕,只覺得無語:“民宿試開業都能被你搞成派對聚會,溫灏,真有你的。”
溫灏嘿嘿一笑:“朋友多才熱鬧嘛。”
他又說:“大家別光顧着玩啊,記得給我這個小老板提意見,我還要一一完善的。”
說完,他就給了楚宜和孟舒禾房卡,就上了樓。
楚宜見到孟舒禾,立刻扯着她坐下,一臉八卦:“對了書書,你聽說了嗎?時珩居然鐵樹開花了!”
“前幾天溫灏去時珩家,正好撞見時珩金屋藏嬌,可惜他只看到一個包包,沒看到人。”
盡管她今天背的包和那天的包不是同一個,但因為心虛,孟舒禾還是默默把自己的包往身後藏了藏。
她配合應和:“真的嗎?”
楚宜:“真的啊,昨天溫灏給時珩打電話,還聽到那個女生的聲音了。”
“可惜時珩把人藏得太好,死活都不肯透露一點口風,溫灏什麽都沒問到,但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楚宜神秘兮兮道,“這個人,大概率是我們認識的。”
孟舒禾的心再次懸起,她有些緊張:“為什麽這麽說?”
楚宜信誓旦旦:“女人的第六感。”
原來沒有證據啊。
孟舒禾暗暗松了口氣。
兩人又聊起別的,楚宜因為上次逛街一下子刷太多,被家裏人臭罵了一頓,也不讓她在家裏游手好閑了,強制勒令她下周進家裏公司實習,楚宜還在大倒苦水,叫苦連篇。
孟舒禾安慰了幾句,楚宜覺得坐在樓下有點無聊,問起身邊的人:“溫灏他們呢?”
“他和時珩幾個人在二樓的射擊館。”
楚宜正好坐着無聊,立刻拉着孟舒禾上樓:“走,我們上去看看。”
民宿的設計很明了,楚宜和孟舒禾很快就找到二樓的射擊館,還沒進去,就聽到傳來女孩子嬌俏的說笑聲。
孟舒禾聞聲望去,幾個人正站在玩射擊,而時珩身邊,正站着笑意盈盈的顧熒。
楚宜的臉色很難看,她壓低聲音:“溫灏怎麽把顧熒叫來了?”
楚宜和顧熒向來不對付,楚宜覺得顧熒是個絕世大綠茶,茶香四溢,明明看不起別人,還要裝善解人意的白蓮花。
孟舒禾還未說話,不遠處的顧熒有所察覺,朝她們看來,笑吟吟打招呼:“楚宜,孟舒禾,你們也來了。”
她長得清麗,語調含笑,顯得很是親和。
顧熒的視線停留在孟舒禾臉上,笑意未改:“特別是孟舒禾,好久不見。”
孟舒禾只是頓了下,也點頭回應:“好久不見。”
顧熒眼眸微暗,但很快又揚起笑:“我們在玩射擊,你們要不要一起?”
楚宜拉着孟舒禾進去:“一起。”
室內有暖氣,時珩只是穿了一件黑色連帽衛衣,高挺鼻梁和流暢的臉部輪廓線條在室內明亮的光線勾勒下,顯得更加鋒利。
他似乎剛剛結束,注意到孟舒禾,視線停駐在她身上。
孟舒禾避開他的目光,跟着楚宜走。
溫灏上前熱情招呼:“兩位美女,要試玩一下嗎?可以兌換獎品哦。”
楚宜看了眼規則,不由感嘆:“這個玩法好像打氣球。”
這個民宿,溫灏只是投資入股,真正創建民宿的人,是個很有個性的姐姐。
她是射擊愛好者,所以民宿裏有一個射擊俱樂部,都是實|彈射擊,獨立于民宿,這一部分獨立收費,供顧客解壓。
另外,她又是個陶藝愛好者,做了很多漂亮的陶藝品,這些陶藝品也正好成為了兌換的獎品。
每一層展覽櫃,都有對應的兌換要求,從下往上,從小巧的石塑黏土吊墜,到越來越繁雜精致的陶藝品,相對應的兌換條件也就越來越嚴苛。
孟舒禾的視線依次往上,最後停在最高層的展示櫃上。
那裏放着一個精巧的手作月下鳶尾碟,碟子邊緣滿是繁雜精致的浮雕,還有一只振翅欲飛的淺藍小蝶。
簡直就是孟舒禾的夢中情碟。
不得不說,老板還是很有商業頭腦的,這種獎品就很容易吸引孟舒禾這種人,即使她對射擊不太感興趣,但為了得到獎品,還是心甘情願花錢去試試。
孟舒禾的目光不經意落在旁邊的要求上。
——十連中十環。
孟舒禾微不可查地蔫了。
行吧,這個夢中情碟注定和她無緣。
按照孟舒禾的射擊水平,她只能打開某寶,開始搜同款。
孟舒禾很快就收回目光,身後傳來顧熒的聲音。
“最高層那個紫色的鳶尾瓷碟好漂亮,我也要來試試。”
顧熒看上的碟子,和她看上的,是同一個。
孟舒禾頓了下,默不作聲地轉身上了場,十發打完,射擊的後坐力震得她虎口發麻,孟舒禾水平一般,達到的要求只能挑下層的小挂墜。
她最後挑了個石塑黏土小挂墜,是個帶着小皇冠的小獅子。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孟舒禾回頭,時珩恰好站在她身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孟舒禾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有人叫他:“時珩,到你了。”
他聲音壓得極低:“等着。”
說完這句話,時珩這才帶着護目鏡,很利落地上膛,冷白的長指托住|槍,他扣動扳機,連續砰砰的槍聲席卷這寸小小空間。
他側顏冷峻專注,方才那種痞帥的氣質全然消失,眼眸微眯,眼神銳利冷硬。
他每一次扣動扳機,動作都利落決絕,十發很快全部打完。
槍聲結束,屏幕上的成績刷新。
十發都正中靶心。
就連老板都忍不住贊嘆:“十發正中靶心,好久都沒見過這麽厲害的業餘玩家了。”
“可以換最高層的獎品。”
時珩摘下護目鏡:“我要最上邊那個紫色瓷碟,麻煩了。”
孟舒禾也順着望去,正好是她看中的那個瓷碟。
顧熒問:“哎,時珩,你怎麽要了這個碟子啊?我也想要這個的。”
時珩只淡淡說了兩個字:“送人。”
孟舒禾腳步一頓。
她好像,知道時珩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不知怎麽,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心情好像莫名歡快起來。
“孟舒禾。”
孟舒禾回頭,叫她的人是顧熒。
她問:“你不玩了嗎?”
孟舒禾難得真情實感地笑了:“嗯,你們玩吧,我下樓走走。”
她看着孟舒禾離開,才道:“哎,孟舒禾走了。”
顧熒意有所指地看向時珩:“估計是你在這裏,她也不太自在吧,畢竟你們倆不是鬧僵了嗎?”
時珩看都沒有看她,也沒有回應顧熒的話,只是自顧自摘下護目鏡。
只有溫灏問了句:“孟舒禾下樓了?那我先給我朋友發條消息。”
時珩卻擡頭問溫灏:“你發消息幹什麽?”
溫灏頭也不擡地在手機上打字:“哦,就是我有個朋友,上次聚會看見孟舒禾,驚鴻一瞥,想要認識認識,我才幫忙牽線的。”
“現在他人就在樓下,我得給他創造機會。”
時珩聞言,一言不發出了門。
溫灏叫他:“時珩,你去幹嘛!”
他頭也不回:“出去透氣,東西幫我包好,送到我房間裏。”
顧熒看着時珩離開的背影,神色複雜,沒有接話。
-
楚宜和孟舒禾在露臺圍爐煮茶,空氣飄着烤栗子烤紅薯的香甜。
楚宜深吸一口氣,如釋重負:“有顧熒這個絕世綠茶在,我都覺得到處都是茶香四溢,遠離了顧熒,我覺得空氣都清新了……”
楚宜刷新了一下朋友圈,立刻嫌棄:“晦氣,怎麽一下子就刷到顧熒的動态了?”
她将手機屏幕遞到孟舒禾面前:“你看,她到底在炫耀什麽。”
孟舒禾擡眼,看到了動态。
顧熒:【戰利品,都是我的,開心~】
配圖上零零散散的幾個陶藝品,還有孟舒禾頗為熟悉的瓷碟。
是時珩贏來的那個手作鳶尾瓷碟。
孟舒禾垂眸看着,藏在口袋的手只是捏着那個小挂墜,她下意識用力,圓潤的邊緣也硌着她指尖生疼。
那個瓷碟,他送給顧熒了嗎?
原本欣喜的心情像陽光下的泡泡,突然瞬間炸裂,消失殆盡。
欣喜散去,只剩下莫名其妙的郁結。
直到身前有陰影籠罩而下,有人站在孟舒禾身邊,是個男生:“不好意思,我可以坐這裏嗎?”
孟舒禾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身側的陌生男生:“這裏沒人,坐吧。”
男生男生長得清秀周正,他笑了笑,旋即坐下了。
他自然而然地繼續和孟舒禾搭話:“上次在溫灏別墅裏,我見過你。”
“但來不及和你打招呼,你就走了。”
楚宜眼神頓時變得意味深長,她不斷和孟舒禾使眼色,暗示她有情況。
但孟舒禾還沒出聲說話,熟悉的嗓音由後方傳來。
“麻煩讓讓。”
時珩“啪嗒”搬來一張椅子,直接橫亘在兩人中間,硬生生擠在兩人中間坐下,
楚宜像見了鬼一樣:“時珩,這裏空位多得很,你非得要擠在那裏?”
時珩似乎沒有挪動的意思,大刀闊斧地坐在原位:“我就喜歡坐這兒,應該不介意吧。”
後半句顯然是對孟舒禾兩人說的。
但他人都坐下來了,還問介不介意,完全就是多餘。
楚宜的消息發過來:【書書,你和時珩的關系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嗎?他還要來專門來斷你姻緣?】
孟舒禾看了眼手機:“……”
斷她姻緣是真,但不是因為關系差。
只是她現在看到時珩,心裏還是莫名的憋悶。
雖然她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畢竟時珩從來也沒說過瓷碟是送給她的,而且瓷碟是時珩贏來的獎品,他想要怎麽處置,送給誰,都與她無關。
但孟舒禾一想到顧熒那條動态,心中還是不斷湧起酸澀的泡泡。
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因為那個瓷碟,還是因為時珩的态度。
她發現,在時珩身上,她好像變得越來越自私了。
時珩絲毫沒有尴尬,自顧自地拿起茶壺給自己斟茶。
楚宜盯着他喝下兩杯茶:“時珩,你喝這麽多茶幹什麽?有這麽渴嗎?”
時珩似笑非笑,意有所指:“被氣得上火,喝點茶洩洩火火。”
但那個男生即使被時珩擋住,依舊锲而不舍,隔着時珩,他朝孟舒禾伸出手機,上面亮出他的微信二維碼:“可以加你的微信嗎?”
孟舒禾禮貌笑了笑,撒了個謊:“不好意思,我的手機剛剛沒電關機了,暫時加不了微信。”
她不想再待下去,就找了個借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先回房間充個電,你們玩。”
楚宜信以為真,點頭應好。
孟舒禾往裏走,沒走幾步,就被強行帶進溫暖堅硬的胸膛。
時珩的聲音很低,帶着咬牙切齒:“就一會沒盯着你,你長能耐了啊。”
他強行将孟舒禾扯進他的房間,動作強勢,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孟舒禾站在他的房間內,一言不發。
時珩斜睨了眼,知道她又不高興了。
時珩伸手去捏她的臉:“幹什麽?不讓你和那男的說話,你還不高興了?”
孟舒禾打掉他的手,悶聲道:“沒有。”
她根本不是因為這件事不高興。
他坐在窗邊的藤椅上,孟舒禾站在他面前,不經意看到他放在一旁的碟子,用泡沫紙包着嚴嚴實實,透過一點縫隙,孟舒禾認出來,俨然是他贏回來的那個瓷碟。
她微微怔住,這個瓷碟不是給顧熒了嗎?
他将瓷碟往孟舒禾面前推,揚了揚下颔:“收好了。”
孟舒禾頓住:“給我的?”
時珩嗆她:“不給你給誰?”
孟舒禾顯然沒反應過來:“我聽到你說要送人來着。”
“你不是人?”時珩睨了她一眼,反問,“你以為我要送給誰?”
孟舒禾有點尴尬,她知道是誤會時珩了,但她不好意思說她看到顧熒的朋友圈才不高興,只能生硬地轉移話題:“你怎麽知道我想要這個?”
時珩冷冷哼笑:“你的眼睛都要黏在這個碟子上了,我還能看不出你在想什麽?”
孟舒禾小聲反駁:“我哪有這麽明顯……”
她心中的郁結也慢慢散去,像在心裏開了一罐甜滋滋的汽水,不斷冒出甜蜜的泡泡,她的嘴角忍不住揚起小小的笑弧。
時珩看到她的笑意,冷哼一聲:“你倒是開心了,我現在不開心了。”
孟舒禾:“?”
時珩往後靠,撩起眼皮看她:“我辛辛苦苦幫你贏獎品,你卻在和其他野男人卿卿我我。”
孟舒禾解釋:“我都還沒和他說上話,你就來了。”
時珩嗤笑:“怎麽?你還遺憾上了?”
“那男的都要貼在你身上了,還是正常聊天?”
孟舒禾:“……”
時珩拍了拍他的腿,示意道:“今天沒把我哄開心,你別想走出這個房間。”
孟舒禾自知理虧,又無可奈何,只能磨磨蹭蹭坐在他腿上,卻遲遲沒再有下一步動作。
時珩看着她,氣笑了:“是你哄我,還是我哄你?”
她的手臂攬着他的脖頸,嬌軟微涼的唇瓣輕輕貼上去,但時珩卻不配合,只是半垂眼望着她。
不得已,孟舒禾只能小心翼翼地探出嫣紅的舌尖,輕輕點了點他的唇,像絲絨柔軟的玫瑰花瓣,碾出清甜的花汁。
濕軟的舌尖輕輕掃過他的唇,她這樣撩人而不自知的舉動,讓時珩呼吸一重,一只手撫過她的長發,按着她的後脖頸,強勢迫使她承受這個來勢洶洶的深吻。
嬌柔的輕哼湮沒在唇齒之間,在他掠奪般的糾纏下,盡數被碾成零碎的嗚咽。
前段時間的鬧別扭,到他生病,他們有一段時間沒有這樣親昵的親吻。
孟舒禾被吻得近乎缺氧失神,她下意識往後撤,掌心卻不小心觸到,那一瞬,悚然沿着孟舒禾的背脊綿延而上,她像是被燙到般縮回手,臉頰泛起緋紅,說話也變得結巴:“你……”
“你什麽你?”
時珩灼熱的氣息帶着極低的笑音,傳入孟舒禾的耳中:“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嗎?”
孟舒禾的眼眸泛着盈盈水光,正怔忪地看向他,他卻顯得極其氣定神閑和坦然,拉着孟舒禾的手,強硬地直直往下。
“用手。”
他一字一頓道:“幫、我、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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