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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心髒狂跳, 血液逆流。
安涴登時臉蛋燒紅,那只手上的每一根青筋她都無比熟悉。更別提此刻手上還有深紅色的血痂作弊告訴她答案呢。
安涴屏氣凝神,她一動不敢動。
活像只掉進鷹穴的可憐鹌鹑。
她捏着被角安靜等待時機……逃跑。
由于過去緊張,緊貼着肌肉分明身軀的那條腿突然抽筋。霎時疼的額頭青筋崩起, 嗚咽一聲, 安涴連忙捂嘴, 不可控制地伸直腳。
右手緊攥被子,等這段抽痛過勁。
突然身後響起男人帶着濃重的睡意的喑啞嗓音, “抽筋了?”
一陣細簌, 他斜身往下,頭頂抵住她後背,溫熱的大手往下握住她的腳尖, 往前輕輕掰動。
腿筋舒展,漸漸不那麽疼了, 可安涴更加不敢動。
心提到嗓子眼,緊張的頭皮發麻。
片刻後,他松手,又揉了揉她的小腿, 待肌肉放松後撐起身體倒回枕頭上, 又睡着了。
睡着前右臂又攬住她。
安涴暗自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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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男人好像沒醒, 她松口氣, 伺機而動。
在聽到平穩的呼吸聲後, 安涴又等了一會兒,動作緩慢地悄悄掀開被子。豎着耳朵聽身後動靜, 每個動作宛如卡頓。
好不容易從縫隙鑽出來, 她蹲在床邊, 小心翼翼将床單和被子扯平。
明亮的日光落在他優越的臉龐, 安涴只敢看一眼就快速收回視線,蹑手蹑腳轉身就跑。
回到房間悄悄關上房門後,安涴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還是昨晚的衣服,抻開衣領看一眼,驀地松口氣。
兩道關門聲響起,次卧床上沉眠的男人才緩緩睜開眼。
掀被看一眼支愣起來的小兄弟,面無表情地栽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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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洗漱趕到片場後,安涴沒看到梁束,等配角的戲都走完之後他還沒來。安涴察覺不對勁,開拍以來,幾乎他們都泡在片場。
趁中間休息時,安涴去問王希慷。
“梁老師請假了,你不知道嗎?”
安涴怔愣,“不知道啊。”
沒一會兒下一場戲繼續,這場拍的是別人的室外戲。安涴站在人群後面思緒卻不在戲裏。
梁束請假了。
他為什麽請假?
與此同時,五十公裏之外。
懷城第一人民醫院,男科門診。
餘遇捧着老板扔給他的包坐在走廊銀色長椅上,他這座位緊挨診室,門沒關嚴,隐隐約約能聽到裏面的說話聲。
餘遇想到來醫院時老板濃黑的面色,咬牙說挂男科時的神情,就默默往旁邊挪了三個位置。
離門口遠遠的。
雙手合十在額頭牽頭來回晃悠,“阿彌陀佛,哈利路亞,千萬別殃及池魚啊。”
診室內。
梁束面沉如水,“醫生,真的沒問題?”
“沒事,你這不是挺正常,沒有挫傷。”
“……那怎麽還疼?”
“說的是呢小夥子,就是家裏的菜刀你也得珍惜着使是不是,哪能拿去坎水泥?更何況它呢。”
說罷醫生往下瞄一眼,已有所指。
“……”
梁束真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他一口葷腥沒吃着,差點讓那沒良心的小東西砸了家夥什。
醫生:“對了,你剛還沒說,你這咋弄的?”
梁束:“……我女,我老婆她昨天晚上喝多了。”
醫生:“哎呀,那你也不能這麽縱着她啊。你說說你們年輕人。”
醫生愁的直拿手點他,恨鐵不成鋼。
“男人在家得支愣起來,年紀輕輕咋能妻管嚴到這種地步呢。”
梁束:“……”
靜默一息,又問,“會影響以後嗎?”
醫生深深看他一眼,看梁束實在不放心,勉為其難給他開了塗抹的藥。
梁束滿心郁氣離開診室,站在門口用手機交錢買藥。沒讓餘遇去拿,自己下樓去二樓門診藥局。
過去之前壓低鴨舌帽,又給自己戴了一層口罩。
拿到藥,急忙回到車上。
梁束坐在駕駛座後面,沉着臉将鴨舌帽和口罩扔在旁邊的座位上。
拿出靜音的手機一看,許多信息,眉眼微動。
結果打開一瞧,一條安涴的都沒有。氣的他直接把手機也扔到旁邊座椅上。
沒良心的女人!
從他床上醒過來都沒句話?
他請假她也不問問?
還有昨天晚上,她……
梁束生氣!
從醫院出來,瞥見路邊的藥店。
他沉聲吩咐餘遇,“你去藥店,買點鈣片。”
餘遇:“啊?”
“咱們劇組有多少人,就買多少盒。不對,多買一盒。有人得吃兩盒。”
餘遇:“啊???”
他們劇組人可不少。
餘遇買了兩大箱鈣片,抱着箱子往外走時都感覺到身後藥店老板對他行注目禮。
重新上車後,餘遇小心翼翼透過後視鏡想看眼老板。
可惜老板就坐在他正後方,看不着。
今天老板心情挺不好,他不敢薅老虎屁股上的毛。
于是回去路上一句話沒敢說。
離酒店還有兩個路口時,坐在後排的老板突然開口,“去片場。”
“啊?不回酒店嗎老板?”
“去片場。”
餘遇轉動方向盤,依言向片場駛去。
正午時分,剛拍完一場戲。
劇務招呼大家吃午飯。
為了方便劇組在山下飯店定了盒飯,到飯點時飯店開面包車給送過來。
盒飯就一個标準。
兩葷三素。
魏導和主演也跟他們吃一樣的,所以後勤挺上心,菜品質量不錯。
因為梁束臨時請假,安涴今天跟別人拍幾個片段。
搭戲的是女演員在戲裏演梁束的母親秦婉,是個氣質優雅的阿姨,叫趙瓊月。
巧的是戲裏扮演梁束父親的男演員劉仲和和趙瓊月在現實生活裏也是兩口子。
兩人都是老戲骨,人好,戲也好。
夫妻倆都挺喜歡安涴,覺得她悟性高有靈氣還踏實。
如今在這個圈子裏,踏實的人很少了。
所以他們就愛跟她多說兩句。
梁束到片場時就看到安涴和兩位老前輩在劇組簡易的遮陽棚下面吃飯。腳步頓住,梁束沒有第一時間過去,讓餘遇去問盒飯還有沒有。
不一會兒餘遇端着盒盒飯小跑回來,梁束說了句謝了,擡手接過。擡步往遮陽棚走去。
聽到動靜,棚下三個人扭頭看過來。
趙瓊月對他溫柔笑笑:“小朔回來了。”
劉仲和對梁束颔首,回手拽過來個凳子,“坐下吃飯吧兒子。”
兩位老戲骨演戲都是入戲派的,在劇組時都是以戲裏角色的人際關系相處。
“你媳婦今天戲挺好,我抛出去的都接住了,可惜你沒看着。”
趙瓊月嗔怪瞪一眼丈夫,“劇本裏是女朋友,沒結婚。”
“哦對,女朋友。””
可以說是非常嚴謹了。
“兒子你得加油啊!”
梁束好脾氣應一聲,暗暗注意她。
自他過來,安涴動作就不如剛剛自然。
夾菜胳膊跟突然上鏽了似的,有點卡頓。
梁束餘光看到,愉悅地彎起唇角,自然接話,“是嗎?下次有機會我好好看看。”
劉仲和:“聽魏導說你請假去醫院了?生病了?”
梁束:“……沒事,有點小毛病。”
兩位前輩上了歲數飯量不大,剛剛已經吃了一會兒,這會跟梁束說會話就不太餓,放下筷子。
“行了,你們小兩口待着吧。我倆先走了。”
他們離開之後,遮陽棚裏重新安靜下來。
梁束揭開盒飯的塑料蓋,蓋子上水蒸氣凝結的水珠四處亂蹦,不少全崩到安涴手背上。
梁束随手拿過紙抽,抽出兩張紙遞給安涴。安涴反應有點慢,沒接。梁束就扯開她的手指,将紙團塞進她手裏。然後埋頭吃飯,直到吃完離開都沒跟她說一句話。
安涴這心裏不上不下的,怎麽回事?
他怎麽一反常态一句話沒有?
今天早上安涴跑回房間冷靜下來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簡直是掩耳盜鈴。
梁束的房間,她喝多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麽進去的他房間,他肯定知道啊。
她坐那許久,想問他,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最後索性做把裝死的駱駝,不問了。
反正看他剛剛也沒提,估計也是這個意思。
既然他不會捏着這事當把柄嘲笑她,那就好。反正床戲都拍了,戲裏親都親了,蓋着棉被純睡覺也不算什麽……吧?
這麽一想,安涴焦躁懸起的心髒居然詭異地安定下來。
梁束在不遠處跟人說話,眼神一直沒離開她。
于是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神情的轉變,梁束冷哼,這死丫頭跟以前似的又開始跟他玩起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是不是。
打不過就裝死。
不知道餘遇跑哪去了,他摸出手機給餘遇發了條信息。
五分鐘後。
餘遇抱着大箱子站在片場中央吆喝,“梁老師給全劇組買了鈣片,每人領一瓶都補補。”
将大箱子往地上一放,餘遇第一個就将鈣片送到安涴手上。
安涴突然怔住,倏地扭頭看向梁束。好巧,他也在看她。安涴撞進他幽深雙眸。
突然梁束彎唇,以遙祝敬酒的姿态對她舉起手中的鈣片藥瓶。
安涴:……
瞬間反應過來,那時他醒了。
啪。
握在手中的鈣片藥瓶掉落,砸到濕潤的草地上撲棱彈遠。
梁束目光往下落在上面,大步過來,撿起藥瓶,向她走來。
“安老師怎麽了?看起來,心神不寧的。”
他銳利的目光直直撞入她眼裏,意味深長地問,“是昨晚沒有睡好嗎?”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容欽嗓音清淡,卻殺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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