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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昏暗的酒吧, 噪雜喧嚣。煙酒氣濃烈。
安涴擡手将黑色鴨舌帽往下壓壓,掃眼周圍,見沒有異狀才松口氣看向對面耷拉着小臉的姑娘。
楚時卿正悶頭灌自己啤酒,咕咚咕咚仰頭又喝完一瓶。随手放到一邊, 卡臺上擺滿了空的酒瓶。
今天她拍完戲, 沖擊太大令她落荒而逃。
下樓之後沒等劇組小巴, 直接給王希慷打電話讓他來接,“氣若游絲”的回到酒店, 剛拐過走廊轉角就看到自己門前蹲個人, 走近一看,楚時卿坐在她門前,一見她就眼淚汪汪的說, “姐姐,能不能陪我去喝酒。”
尾音都是顫的, 安涴心軟,加上自己心思也亂怕回去碰到人,就跟她來了。
一路無話,楚時卿來了之後要了酒悶頭開喝, 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安涴沒怎麽來過酒吧, 不時觀察四周, 渾身緊繃。坐了一會兒之後就給王希慷發了信息, 告訴他自己在這。
“姐姐, 你跟束哥在一起的時候,也會哭嗎?”
楚時卿突然問, “喜歡一個人, 這麽難過嗎?”
她委屈地撇嘴不讓自己哭, 飛快抹一把眼睛。
可根本不管用, 淚珠跟潺潺溪水一樣不住地流。
安涴頓住,眨了眨眼想到從前。
沒有,梁束是個特別好的伴侶,雖然他氣人,但跟他在一起時,他從來沒讓她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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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總會被她的不解風情氣哭。
曾經。
過去的回憶和今天交織到一起,安涴喉嚨幹渴,拿過在面前一直未動的酒瓶,喝了一口。冰涼醇香的啤酒壓下堵着喉嚨的酸澀。
壓下記憶裏溫柔的他。
她也非常想念他。
安涴揚起頭,眨幹蒸騰起的水霧。
她再次覺得她太高看自己。
在他身邊的每一日,她逃不出他的影響。
這才十天,她好像已經快藏不住對他的思念。
“姐姐。”
安涴猛地回神,望向楚時卿疑惑地嗯了一聲。
“他是不是……不值得我喜歡?”
安涴聞言,抿唇未答。
她知道楚時卿口中的他是誰,她對容欽觀點真的非常一般。
那個男人,适合在古代做将領,在戰場無情厮殺。
這不是她能回答的,好在楚時卿好像也沒想從她這獲得答案。她脫力般趴在桌上,小聲地說,“就最後一次,如果他讓我再哭,我就不喜歡他了。”
擡手抹掉眼淚低聲重複,“就不喜歡他了。”
不知是在說給安涴聽,還是在說服自己。
不過聽到這話,安涴倒心有贊同。
想起曾經容欽對她說的話,她覺得這個男人沒長心,楚時卿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也捂不熱他,不如早點放棄。
于是她問,“你喜歡什麽樣的男孩子?”
楚時卿居然被問住,愣了半晌才啞聲回答,“我沒想過,我只喜歡過他。”
過了一會兒,楚時卿又問她,“姐姐呢?姐姐喜歡什麽樣的男孩子?”
酒意上頭,楚時卿撐着下巴強睜開哭腫的雙眼,“姐姐還喜歡束哥嗎?”
安涴啞然,沉默喝酒。
“我能看出來姐姐還喜歡束哥。”
“束哥也喜歡你。”
“你們互相喜歡,為什麽不在一起?”
“他不喜歡我。”
安涴咽下苦澀的酒液,将剩下的話壓回去——他們也不會在一起。
他最恨被人抛棄,最厭惡不知感恩的人。他曾經對她那麽好,為了救她打架傷了手臂不能當警察。他付出那麽多,沒有接到她最後的留言,對他來說,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
所以他現在總對她冷着臉,事先對她聲明只将她當成搭檔,言下之意是讓她別動其他心思,她都懂。
他跟她說話時也總是不耐,教養讓他強迫自己對她溫和,其實他不願意,所以說話總是硬梆梆的。她都知道。
他今天炙熱的吻,溫暖的懷抱都是假的。都不再是她的。
一想以後這都會屬于別人……
這些想法像無數小刀一樣彙聚到一起攪動心腹,令她也不禁流下眼淚。
安涴心髒不斷往下墜,連忙拿過酒瓶。
兩個苦悶的姑娘悶頭喝酒。
這塊空中好像凝結了一塊烏雲,沉悶悲傷,滴滴答答下着雨,和酒吧的熱鬧格格不入。
人流來往,這塊看起來太可憐了,都忍不住往這邊看一眼。還有好心人送了酒。
手機屏幕亮起,是王希慷的信息。他說他進來随便找個位置等着她們。
安涴這才放心,大口吞咽苦澀的啤酒。
楚時卿抽噎着哭泣,她心情也不好。悶酒醉人,兩個人沒一會兒都喝多趴在冰涼的臺面上。
梁束急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有男人好奇靠近她,梁束連忙沖過去,滿是怒意将人推開。轉身在她旁邊坐下,伸手小心将人攬進懷裏。
“安涴,安涴?”
容欽跟在他身後,閑庭漫步似的走過來,目光掃過對面,然後才俯身将酒醉的小姑娘打橫抱起,頭也不回地離開。
梁束沒着急走,手掌捧着她的臉頰輕輕搖晃,“醒醒。”
她哼唧一聲,循聲湊他更近,清甜的酒氣從她微張的紅唇掃過來。梁束眸色發深,将人抱進懷裏往外走。
躲在人群後的王希慷對吧臺小哥使了個眼色,悄悄從後門鑽出去,深藏功與名。
他的保姆車停在門口,餘遇見他出來連忙将後面車門打開。見老板小心翼翼将安涴放進沙發,他傻站在門口等老板下來坐副駕。
結果等了半天就看老板将人搬到自己腿上緊緊環住。
餘遇頓悟,趕緊關門。
一路上安涴乖巧窩在梁束懷裏,下車時因為失重感,下意識擡臂攬住他的脖頸。梁束腳步頓住,垂眼看她,眼底一片漆黑。
抱她一直到樓上,等電梯時碰到劇組工作人員。一小群人驚愕瞪大眼睛,梁束面色如常對他們颔首,手上卻将懷裏人的抱得更緊。
到樓上,梁束大步走到安涴房門前站定。要拿房卡的動作突然停住,抱着她向右一大步,而後幹脆利落打開隔壁房門。
剛剛主卧被褥淩亂,梁束腳步一拐,将她抱進之前住的次卧,小心放在床上。
回身扯過椅子坐在床邊許久,直到明月高懸,走廊徹底安靜下來之後梁束才起身去衛生間。
浴室傳來急促的水聲。
安涴好像做了個夢。
她渾身滾燙,身邊有一大塊沁涼的美玉。她渴求着靠近,貼近玉石,将它抱在懷裏。
她把玩着冰涼的玉石,它在她手裏漸漸被她的體溫熏熱,變得滾燙。
玉石又突然變成柔軟的橡皮泥。安涴無意識地揉搓,将它變成自己喜歡的形狀。
玉石脹大,變成了擺在博物館裏最不可言說的形狀。
安涴:哇!
安涴怔愣地看着掌心裏柔軟的玉石逐漸變得僵硬。
她驚愕微微張開嘴巴。
在這一刻她清晰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小臉通黃的壞夢。
因為玉石不會變成橡皮泥,她也不會把橡皮泥捏成那個東西……
睡夢中的安涴不禁陷入沉思,自從跟梁束分手之後她就沒再“運動”過。為太久沒“運動”,她都不正常了。
大概是今天下午床戲刺激的。
下午梁束低沉的喘息聲仿佛還在耳邊。熏得她耳朵發燙。
她想睜開眼趕緊醒過來,但好像被夢魇住,怎麽掙紮都不行。
安涴呆滞,放空自己。
別人的春夢。
斷斷不會這樣奇異古怪。
都沒個男人,幹巴巴的在這做獨角夢。
心裏唾棄自己,手指卻有自己的想法,捏了捏變成奇怪形狀的玉石。
哦?
又軟了一點,艮揪揪的。
這個手感好熟悉,她原來好像捏過這種東西。
什麽時候捏過來着?
“……別掐。”
完了完了,她居然還幻聽梁束在她耳邊忍痛的低求。
“安涴!別使勁掐它!”
聽到梁束用這種嗔怒的嗓音喊她的大名,縱是在夢裏,安涴都不開心,于是她又掐了一下。
嘶。
一陣激烈的抽氣聲。
“若若”,
安涴聽梁束軟聲求自己,“寶貝,寶寶,祖宗,我的小祖宗啊!”
最近郁悶炸起的毛這才被捋順,安涴慢吞吞地哼一聲松開手指。
而後一陣黑甜,徹底失去意識。
晨光熹微,安涴被熱醒。
睜開眼,眨動睫毛等雙眼聚焦。目之所及熟悉又陌生,意識回籠,瞬間渾身緊繃。
昨天她跟楚時卿喝酒去了,然後呢?
她怎麽回酒店的?
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這是在楚時卿的房間?安涴連忙要下床。
掀起被子剛一動,突然覺得不對勁,身後貼着一堵溫熱堅實的身軀。
安涴渾身僵硬,垂眼那一刻心髒驟停。
一條男性手臂正松散地搭在她腰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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