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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紅毛：兩個蠢貨

橫濱——

太宰治依舊忙忙碌碌的，他總感覺最近有什麽事情不對，可是不對的事情太多了，又正巧碰上了東京的資本的反撲，他沒有時間去做別的事情了。

等到他聽到中島敦想要見他，他才忽然想起有什麽事情不對了。

……前段時間敦君還向他請假，該不會是想要去殺了那個孤兒院院長吧？

太宰治對自己有數，在港口黑手黨內，自己手底下的未成年就很難不長歪，平行世界的自己就帶歪了芥川龍之介。

這和他這個人有點糟糕以及港口黑手黨糟糕的環境相關。

太宰治手裏有書，所以他知道孤兒院院長有罪，但是絕對罪不至死，他對中島敦做的事情是在有限的精力和資源內能夠做的比較好的安排，他不是一個壞人……至少知道真相的中島敦絕對沒法動手殺了他。

太宰治一直沒和中島敦說這種事情，他現在大概還沒到能夠理解這些的時候，他打算再過幾年，等到中島敦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再說。

可是最壞的狀況就是發生了。

不過當他看到中島敦的臉色，猛地松了口氣。

好像被誰阻止了。

“太宰先生，您……”中島敦看着穿着正裝坐在辦公桌前的太宰治，忍不住驚訝了。

這就是首領的更衣速度嗎？

在孤兒院裏，首領似乎看出了他對社畜風的不情願，就把他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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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讓他先回去，結果自己先走一步，卻還是首領先回來了，還換好了衣服，看起來還工作了一段時間。

太宰治的筆尖一頓：“哦？說說吧。”

中島敦好像經歷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太宰治也不會暴露自己一無所知的事實的。

中島敦感覺這套路有點熟悉，今天怎麽首領一直讓他說？

要他反思的話，他在孤兒院裏不是已經反思過了嗎？

不過這風格過于相似的PUA套路反而讓中島敦完全沒有多想，他開始向太宰治講述起自己經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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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孤兒院之後，坂口安吾以餓虎撲食的姿态撲向了檀君。

“你快把我褲子扯掉了！”坂口安吾扯住檀君的衣領。

“對不起啦，情況太緊急了！所以你給我松手！”檀君扯着自己的衣服，他總覺得坂口安吾要把他的衣服扯下來了。

“不要，你既然敢扒我褲子就要做好被我扒上衣的準備！這是前輩的吩咐！”坂口安吾嚣張跋扈地說道。

這是什麽前輩？野獸先輩嗎？還是主人的吩咐？

檀君也熟練掌握各種梗。

“這種前輩大可不要！”檀君給坂口安吾的下巴來了一掌。

坂口安吾捂住下巴。

世界總算安靜了。

檀君整理好衣服，他覺得自己的衣服都要被坂口安吾這無賴玩意扯變形了：“你該不會在确認我身上有沒有紋身吧？”

坂口安吾的離譜行為中總是帶着點合理性，要麽是真的有別的想法，要麽是有着自己的哲學思辨。

不過在別人看來都是腦子有恙。

“萬一你真的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混過呢？”坂口安吾揉揉下巴。

他們兩個洗完手就迅速跑路，也不打算等着警察來，主要是考慮到中島敦把他認成了某個黑手黨大佬，萬一警察來了之後要抓他們怎麽辦？

與其等着黃泥落□□，不如就離黃泥遠一點。

檀君本來打算處理一下那條斷臂的，可是中島敦離開沒多久，一個黑發中年男人帶着金發的女青年走進了孤兒院，看到這血腥的場景，他居然只是眉頭一挑，讓檀君把斷臂交給他，他是醫生。

檀君總覺得那位“森醫生”表情那麽淡定，以前多半也混過。畢竟那位森先生在看向他的時候，臉上的微笑太過于意味深長了。

大概也認識那位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首領吧。

“我覺得以後不能來橫濱了。”檀君心有餘悸。

“Flag立起來了。”坂口安吾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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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完全是你們兩個想象力過于豐富搞出來的事。”織田作之助沒跟着檀君和坂口安吾去橫濱，也正是因為這個決定讓檀君選擇了騎車，而不是選擇鐵路。

織田作之助是因為他跟游戲裏的孩子們商量好了，要帶他們去游樂園玩。

雖然他總是說坂口安吾過分沉迷游戲了，但是他打游戲和上班也差不多，每天至少要上線三次，負責給那些孩子喂食，次次不落。

在上班打卡方面比坂口安吾還要徹底，不過坂口安吾不打卡是因為在游戲裏堅持“不下班就不會上班”的原則，沒有打卡的機會。

織田作之助打開檀君的電腦，檀君之前和他說他可以随便用：“說起來你們要是想要調查那個游戲的話，為什麽要去橫濱？這家游戲公司就在東京。”

他把屏幕轉向檀君和坂口安吾。

VR眼鏡的設計、生産和游戲制作都是同一家公司，在網上甚至能夠找到公司的人員信息、相關新聞和股票。

坂口安吾和檀君都愣住了。

的确，好像說到游戲應該先去打探一下公司，而不是去游戲的設定地去。

檀君的兼職之一就在報社，偶爾給報社提供點新聞，畢竟他是只旅游貓咪，碰上新聞的概率很大，完全可以直接去公司詢問他們的游戲內容是否是對社會動向的深入研究。

好像這更符合現實的邏輯。

就像是動畫片預言美國總統競選結果，想要搞清楚事情的人做的不是去思考這世界裏有沒有動畫裏的任務，而是采訪制作組。

這樣檀君還能水一筆稿費。

他們沒想到自己居然犯了這麽大的錯誤，織田作之助關上電腦對檀君和坂口安吾說道：“所以我之前覺得你們兩個蠢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蠢得要命。

在他們認識之前，織田作之助是一個專業的噴子，在噴他們的事情上不遺餘力，他們隔空對線過很多次。

“這都是檀君的錯。”坂口安吾果斷甩鍋，“是檀君這個笨蛋幹擾了我的思路。”

“你才是笨蛋，我記得你當時還提到過游戲公司可以神通廣大到預言新聞的發生嗎？”

“你都提到了游戲公司，怎麽沒有想到這茬？”

“我沒有這麽說。”

“你說過！”

“好吧，就算我說過……你既然聽到了，你怎麽也沒有想起來？”

織田作之助看着這一幕，清了清嗓子：“如果要打架的話，不能傷感情。”

他完全沒有阻止這兩個人打架的意思。

“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那麽把VR眼鏡帶過來的你是不是也該有問題啊？”檀君騎在坂口安吾的身上阻止他反擊，“不管怎麽看，拿別人不知道會不會喜歡的VR游戲來當房租和夥食費都是一件頗有深意的事情。”

“相比起偷家裏的古董字畫，難道不是游戲機更适合你們嗎？而且游戲機更好出手。”坂口安吾艱難扭頭回答。

織田作之助說：“好像他是真的沒有什麽深意，是個純正的無賴。”

“那能怎麽辦？”檀君用擒拿的招式把坂口安吾摁在地上，“總不能因為他強行拿游戲機抵債就把他趕出門吧？”

“總不能把他綁起來彈蛋蛋吧？”織田作之助語氣平淡道。

坂口安吾忍無可忍：“織田作，你這個家夥，從剛開始剛剛就一直在煽風點火，別裝的一副老實正直的樣子，我他媽知道你是一個混蛋抖S！”

“或者讓別人一千元彈他一次。”

“織！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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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個游戲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直接去游戲公司豈不是直接對上大BOSS了？”檀君看着織田作之助認真的表情，真的搞不清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織田作之助的腦回路總是一個迷。

“如果真的遇上了大BOSS，我先頂上。”坂口安吾表現得很義氣，“你們兩個小朋友還年輕。”

檀君看了看坂口安吾，嫌棄地說：“奔三大叔閉嘴吧！這個年紀說這種話好惡心啊。”

“……男青年學JK的說話方式也很惡心。”

作者有話說：

新年快樂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