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想睡你
第33章 第 33 章 “想睡你。”
033
嚴野客看着俯身過來、近在眼前的Beta, 薄唇輕抿,嘴角冷厲的廓線微微下撇。
他盯凝着人,一字一句地問。
“什麽意思?”
黎白榆也望着他,并沒有刻意地起身拉開距離, 嗓音依舊清湛溫和。
像在給一只生人勿近、心情不好的兇獸悉心順毛。
“就是想幫忙的意思。”
“你願意給我幫忙?”
嚴野客微微眯起眼睛, 俊冷的面容依然看不出溫度。
“你都不願意被我親。”
黎白榆微頓了頓:“……那不一樣。”
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即使他沒同意, 也還是被對方親了掌心。
Beta嘗試解釋:“這個是為了治病。”
嚴野客應得有些冷漠:“哦。”
“那為了治病可以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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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開口, 問得面無表情。
“我得了‘不被黎白榆親就會疼得受不了’病。”
黎白榆:“……”
他楚秀的面容間露出些無奈:“我沒有在開玩笑。”
“你這次會信息素紊亂,是不是因為之前忍了太久, 沒有得到及時的宣洩,才會出問題?”
黎白榆輕聲問。
AO和Beta不一樣, 性別和信息素決定了,他們需要定期纾解。
“我還問了醫生,醫生說你比較自律, 可能要求會比較高。”
黎白榆道。
“所以我才想向你問一下,有沒有什麽需求, 我能幫忙。”
嚴野客沉默聽着,面色依然有些陰晴不明。
黎白榆還道:“這樣你可以早點治愈,早日康複。”
嚴野客忽然開口, 問:“你很想我快點好嗎?”
黎白榆不假思索:“當然。”
嚴野客眸光微暗。
他不想。
嚴野客生病, 不舒服, 所以黎白榆來陪護, 來照看他。
就像之前黎白榆住院養傷時, 被嚴野客照顧一樣。
嚴野客清楚黎白榆的思路, 也因此而時刻保有着如弦緊繃的危機感,沒有被天降的豪利頭獎沖昏頭腦。
——他知道,黎白榆是在交還, 在回報。
等還完了賬,就可以幹脆利落地兩清了。
但嚴野客不可能允許這種兩清。不只是因為,他已經确信自己現在完全無法忍受黎白榆的離開。
也是因為,嚴野客的本性驅使——
他誓必要兩個人纏得更緊。
要糾葛牽纏,理算難明。要做壞賬,要有死結。
要永遠難割難舍。
所以即使聽到了自己從沒奢想到的、黎白榆主動提出的幫忙,嚴野客也沒有立刻沖動。
他在死死地把方向舵霸攬在自己的懷中。
不允許黎白榆哪怕一丁點地開遠。
而對嚴野客的陰暗想法,太過明朗、端直、善良的美麗Beta卻一無所知。
黎白榆甚至還在問:“或者,你想有一些其他的幫助也可以。”
“比如什麽功能性的道具,你有中意的嗎?”
他還在這裏,一本正經地說着這些惹人的話。
黎白榆其實還真的去自己查了一些相關的功用道具,不過他對這方面确實從沒有過需求,鮮少涉足,了解就不是很多。
假如說是欲.望産生與快.感獲得的生理性機制,黎白榆或許還能更詳細地加以專業領域的分析。
但在實踐方面,他的動手經驗卻屬實有些欠缺。
所以黎白榆也不知道嚴野客會喜歡什麽,才會這樣直接向人詢問。
Alpha住院肯定是沒有帶這些東西,如果需要的話,黎白榆就可以去幫忙選購,或者是定制。
可黎白榆還沒有等到對方的回答,後頸卻倏然一緊。
“唔——?!”
Beta被握住清瘦的後頸,被強行地壓按了下來。他在那股無可拒絕的兇冷力度之下,猝不及防地被迫低頭——
被嚴野客一口咬住了他的……梨渦。
“嘶唔……”
黎白榆吃痛,薄軟的唇畔淺窩被Alpha咬住,被那尖利的犬齒叼銜輕磨着。
就像他整個人變作了什麽可口的小點心似的。
瘦白的後頸還被嚴野客的手掌壓按着,讓黎白榆根本無法後退起身。
幹燥寬大的掌心帶着薄繭,還在敏.感的頸後摩挲出了微麻的癢感。
可這些異狀,也沒能讓黎白榆在唇畔的涼痛之中有所分神。
嚴野客的唇與齒都毫無間隙地貼觸着黎白榆的淺軟酒窩,動作已經分不清是親吻,還是咬磨。
他的吻.咬之中也帶着懾人冷意,不像是沖動,反而更像是帶着火氣。
“可是我想要很多很多。”
Alpha低澀的聲線依舊毫無溫度,有如冰淩。
“你又不會同意。”
……?
黎白榆聞言微怔,卻被人忽然放開。
鉗制着他的力度突然松去了,嚴野客收回了手,一把推開扶欄下床,頭也不回地徑自走了出去。
還留下Beta在這裏,病人卻自己走了。
黎白榆仍有茫然,怔怔地站在原地,朝對方離開的房門方向看了好一會兒。
剛剛對方的話……是什麽意思?
想要很多很多道具嗎?
可是Alpha也沒說具體的名字,怎麽就知道自己會不同意?
黎白榆實在不解。
難道嚴野客喜歡的道具很貴?
自己也不會不舍得給人花錢啊。
黎白榆抓了抓自己耳後的金發,面露茫然。
原來他給對方的印象……是很摳門的嗎?
Alpha都走了,黎白榆當然不能自己在病房裏傻站着,他也很懂人心事地追了上去。
不過等追到門口時,黎白榆才發現,嚴野客離開時還把病房門給關上了。
房門從內側打開的方式有一點麻煩,黎白榆耽擱了開門的這一會時間,再走出去時,走廊裏已經不見了Alpha的身影。
好在向前走出不遠就有引導臺,黎白榆過去詢問了一下,值班的護士果然看到了剛剛離開的嚴野客。
“那位先生去營養餐廳了,還拒絕了陪同。”
是因為想要一個人待一會兒嗎?
“您的嘴角……”
護士再度開口,問得有些遲疑,黎白榆下意識地擡手,解釋得有一點不太流暢。
“啊,不小心弄得。”
拿着護士給的創可貼,黎白榆并沒有立刻追去餐廳,而是先回了病房。
對方不想讓人陪同的話,自己還是現在這裏等他回來吧。
黎白榆忍不住反思了一下,自己可能真的不是很會照顧人。
至少和當初嚴野客照顧他時相比,好像滿意度差了不少。
嘴角被咬得還有一點微痛,唇畔輕輕勾扯一下,都很容易會牽動。
不過黎白榆也并沒有對下口咬人的Alpha生出什麽怨言。
他知道嚴野客正生病,現在肯定不舒服。
回房之後,黎白榆把沙發和櫃子上挪動過位置的物品簡單收拾過,還去病房自帶的洗漱間,把吃下午茶時用過的餐具清洗了一下。
洗漱臺上還有一張很大的儀容鏡,黎白榆一擡眼,就看到了自己嘴角梨渦上被咬出的紅痕。
他收拾完東西,對着鏡子更靠近了一些,含住一口氣,鼓臉仔細查看了一下。
Alpha的牙确實有一點尖。
咬出來的尖利齒痕也略有些深,紅紅的。
在青年薄白的皮膚之上,更被襯顯得色澤發豔。
看起來,就好像黎白榆現在連嘴角也多了兩枚紅痣似的。
黎白榆原本想把護士好心給他的創可貼貼上,但那個創可貼是愛心形狀的,覆蓋傷口的藥用棉面積有些偏小。
不管怎麽調整,都很難把梨渦上被咬出的兩處痕跡一起蓋住。
嘗試幾次之後,黎白榆最終還是放棄了貼上它。
而且咬痕并沒有出血,貼創可貼的意義也不大。
不過,等黎白榆從洗漱間出來時,卻被吓了一跳。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房間裏居然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位英俊而陌生的男性Beta,身着裁剪得體的高定西裝,衣料的光澤看起來就知道價格不菲。
但比衣裝更惹眼的,卻是來人的氣勢。
他眉眼冷肅,身形挺括,是那種一眼即見的精英上位者。
以至于黎白榆第一眼都沒察覺,直到瞥見對方唇畔的淺淡細紋,才意識到。
來人的年紀甚至明顯比他要長上一輩。
而站在窗邊的中年Beta擡眼望過來,在黎白榆的臉上一掃而過,目光在他唇角的咬痕上淡淡停留了一秒。
對方率先開口,卻是上來就猜準了黎白榆的身份。
“你是小黎,對吧?”
“您是?”黎白榆有些疑惑。
他剛才并沒有聽到明顯的動靜,也沒有聽到嚴野客保镖的阻攔。
黎白榆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中年Beta淡淡道:“我來看望野客。”
“他去吃飯了,可能要等下回來。”
黎白榆一向不太擅長應對這種社交場面,回答完之後,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麽,感覺空氣都變得有些凝滞到尴尬。
于是他拿出了手機,略一示意。
“您稍等,我叫他一下。”
黎白榆本來也想知道嚴野客是不是真的去吃飯了,便順勢撥通了Alpha的號碼。
撥電話時,他一直低頭專注地看着屏幕。
并沒有發覺,中年人朝他看過來的目光若有所思。
電話撥出之後,等待音響了兩聲。
室內依舊很安靜。
而旋即,電話居然真的接通了。
黎白榆簡單詢問,嚴野客果然在餐廳。
原本Alpha的聲音還有些冷,聽聞有位中年Beta前來探病時,他卻頓了一下。
“知道了,馬上來。”
旋即,電話就被挂斷了。
黎白榆把病人馬上回來的消息轉告給中年人,對方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言。
場面又有些安靜,黎白榆忽然想到自己還沒招待客人,便客氣地詢問。
“您要喝點什麽?”
他記得病房的小冰箱裏還有牛奶和橙汁。
不過,等黎白榆走向冰箱時,卻聽中年人道:“不用。”
接着,對方還道:“他不喜歡接電話。”
黎白榆:“?”
他回頭,有些疑惑,卻又聽中年Beta說。
“看來他真的很喜歡你。”
黎白榆聽得更有不解。
“您說的是……”
黎白榆還沒問完,就聽見門外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
很快,房門從外面被推開。
嚴野客居然已經回來了。
Alpha進來,先是仔細看了一眼黎白榆,像是确認他無礙,才望向了那個中年來客。
中年Beta也開了口,語氣有些低冷:“怎麽搞的,把自己弄成這樣?”
嚴野客面色無波,聲線比人更冷淡。
“不是正合您的心意?”
中年人皺眉,他本就不怒自威,此時的神情更顯得有些嚴肅迫人。
“不要拿身體開玩笑。”
嚴野客沒有說話,緩步走了過去。
他的步伐看似散漫随意,卻是不甚明顯地把冰箱旁的黎白榆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畢竟你情況特殊。”
但中年人的目光還是透過他,落在了黎白榆的身上,話中也似乎意有所指。
“我還以為,你不會破戒。”
寧願選擇不開始。
嚴野客面色無波無瀾,反問:“您是來專門看我破不破戒的?”
中年人沒回答,反而道:“你有事,爺爺會擔心。”
嚴野客沉默,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好好養病。”
中年人舉步走過來,沉聲道。
“別仗着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
嚴野客半側身,讓出了離開的路,只淡淡道。
“這話您記得也和老二說。”
“我當然會和他說。”
中年Beta看他一眼,也當真直接離開了。
直到房門關閉,重回安靜的病房裏只剩下了兩個人,黎白榆還微微有些狀況外。
那位來看病人的長輩,這麽快就,走了嗎?
“他是……?”
黎白榆斟酌了一下,開口詢問。
嚴野客的話,果然也印證了他的猜測:“是我二叔。”
來人果然是嚴家老爺子的那位Beta二兒子。
“他和你說了什麽?”嚴野客問。
黎白榆便把對方出現後,兩人的對話都複述了一下。
也包括了嚴二叔的那句,“看來他真的很喜歡你”。
轉述完,黎白榆還問了一句:“怎麽了嗎?”
他不知道,自己的表現有沒有什麽問題。
嚴野客卻道:“沒什麽。”
他也掃了黎白榆的唇畔一眼,淡淡。
“只是說了大實話。”
黎白榆:“……?”
不過黎白榆還有個疑惑:“那個婚約……你家裏會同意我們先不結婚嗎?”
Beta并沒打算結婚。但不管是自家的親長,還是嚴家的二叔,似乎總有人出現,來提醒黎白榆還有着婚約這件事。
嚴野客卻仿佛并不如何在意:“這是我們的婚約,別人無權幹涉。”
他看向黎白榆:“只需要你同意。”
黎白榆也點了點頭:“好。”
怕Alpha不想多聊,他并沒有再多問。
黎白榆之前和李景煦聊時,就曾聽說過外界傳聞,嚴野客和自家二叔的關系并不好。
現在看來,在今天的交談裏,兩人似乎的确有些針鋒相對。
不過,他們好像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麽關系僵硬、勢不兩立。
黎白榆本來就不太會憑借打啞謎的當面交鋒,來判斷其他人的真正關系。
他不擅長,便沒有多想。
反正對于嚴野客的另一個長輩,他的小姨。
黎白榆的印象一直是很好的。
“你吃完晚餐了嗎?”黎白榆問。
他見嚴野客回來得很迅疾,并不清楚對方有沒有吃完飯。
嚴野客卻道:“吃過了。”
确認Alpha沒什麽事需要幫忙,黎白榆才也去了餐廳。
走之前,他還翻出了一個口罩。
撕開包裝,戴好口罩的時候,黎白榆都是側對着病床的。
所以他并沒有看到,病床旁的Alpha一言未發,全程盯看了他用口罩遮住頰邊咬痕的動作。
等到黎白榆吃完飯回來,就見嚴野客已經洗完了澡,剛從浴室出來。
Alpha的發色極黑,因為此時濕發的緣故,發絲的顏色也更深了一分。
如夜淵,如濃墨。
黎白榆主動詢問:“需要我幫忙吹嗎?”
他看過,這裏也沒有吹風機支架。
“不用,”嚴野客卻道,“你去洗吧。”
黎白榆便也拿了換洗衣物,去沖澡。
洗完出來,他也換上了更寬松一點的睡袍。
正值盛夏,黎白榆帶的衣服也都很輕薄。
他現在換上的其實是睡衣和短褲,但因為褲子過于寬松了一點,上衣也垂得比較長,看起來就好像只穿了一件睡袍。
黎白榆擦着頭發出來時,嚴野客正靠着床頭,在看書。
他垂眸專注地看着手中又厚又重的大部頭,并沒有擡眼看黎白榆。
黎白榆好奇地瞥了一眼,在書的封皮上看到了幾個英文單詞。
數據結構與算法分析。
Alpha好像是在看專業書。
黎白榆又擦了幾下軟潤的濕漉發絲,看了看房門的方向。
雖然不想打擾對方,但他還是詢問了一句。
“今晚還會有人來嗎?”
嚴野客依然看着書,應聲淡漠:“沒有。”
“那我先鎖門了?”黎白榆問。
嚴野客:“嗯。”
黎白榆走到門邊,順口問道:“保镖也不進來守夜嗎?”
他不太清楚有錢人家的保镖是怎麽工作的。
身後傳來“唰啦”一聲細微輕響,病床上的男人把書翻了一頁。
“我為什麽要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
“哦。”
黎白榆乖乖地應了一聲,鎖好了門。
鎖完後,他又想了什麽,問。
“那我在這裏,你會睡不好嗎?”
他好像也是別的男人。
“……”
“唰。”嚴野客的書又翻了一頁。
“不會。”
黎白榆這時才放心,拿了吹風機去吹頭發。
吹風機的專用插座在浴室外面,所以Beta全程都是在病床的不遠處,吹幹了自己的金發。
吹風時,黎白榆還在想着自己沒說完的,給Alpha幫忙的事。
但他不知道嚴野客還想不想聽。
是不是對方要求比較高,根本就不喜歡別人幫忙?
黎白榆思索。
那自己是不是不該再多嘴了?
他吹完頭發,心不在焉地把吹風機收好,放進束口袋中,又放回櫃子裏。
但在關上櫃門的時候,不知是不是灰塵的緣故,黎白榆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Beta掩唇打了噴嚏,還忍不住吸了吸鼻尖。
他剛要伸手去抽紙巾,手邊卻已經遞來了一張。
黎白榆微怔,擡頭,就見原本在床上看書的Alpha已經站在了身旁。
把紙巾遞給他後,嚴野客依然在皺眉。
“着涼了?”
黎白榆搖搖頭,說話時還帶一點點軟啞的鼻音,但不明顯。
“沒有。”
可聽了這話的Alpha卻并沒有袖手,反而直接伸手,用掌心去探黎白榆的體溫。
溫涼的手掌直接貼住了白皙的前額,黎白榆眼睫輕動,又被嚴野客指間和掌根的薄繭蹭得微微有些發癢。
他擡眼看過去,長睫纖軟,眼眸含光,水光潤澤且柔軟。
天然含情的眼廓之下,還綴着一顆宛若紅翡的小痣。
洗過澡受熱之後,Beta的眼下痣又變紅了。
嚴野客貼在人前額的手掌微繃,手背上青筋浮顯凸跳。
他的喉結極緩地滾了一下,氣息沉涼,未發一言。
可是喉嚨卻不知為何,生出了難解的幹澀。
“我……”
黎白榆正欲解釋什麽,唇邊的咬痕也随之更明顯的落入人眼中。
而他無意間擡手,還正巧擦過了面前Alpha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臂。
這分明只是并不明顯、極其偶然的一個不經意動作,卻像是什麽號令的開端,瞬間讓空氣都變得粘稠不堪——
就像那部曾經看過的,為摯愛寧可忤逆全世界的AB戀電影一樣。
肌膚相處,悄聲無言,幹柴烈火。
“唔……?!”
黎白榆眼前一暗,倏然被身前的男人橫攬過腰側,整個人被重重一帶,向後跌靠在了包裹着軟綢鍛布的牆壁上。
“啪嗒。”
Beta被嚴野客按困在了牆邊,還無意中撞到了牆燈的開關,讓明亮的室內驟然轉暗,只剩了床頭兩盞昏黃暧昧的夜燈。
“別動。”
低冷薄涼的磁聲落在黎白榆的耳畔,相貼的身形讓黎白榆更清晰地感受到了身前Alpha氣息的起伏壓抑。
兩個人都在洗澡之後換過了睡袍,布料也同樣輕薄。黎白榆甚至能感覺到,Alpha那緊實硬韌的身體還帶着一點涼意。
像是過分濃郁的信息素,依然沒有在這具身體中得以被徹底地控制。
昏暗的夜色裏,看不清男人的眉眼神情,只能聽到他嗓音沉啞。
“我不會做什麽。別動。”
黎白榆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
“做也沒事。”
他反而在向人進行着勸解寬慰。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
嚴野客沒說話,卻緩慢而明顯地浮現出了一個:“?”
“憋太久的話,真的不好。”黎白榆輕聲解釋。
他還在擔心着生病的Alpha的情況。
過了片刻,黎白榆才終于聽到依然緊緊圈抱着他的Alpha啞聲開口。
“我想親你。”
黎白榆遲疑了一瞬,只有很短暫的一秒,就道:“可以。”
反正只是嘴巴碰一下。
Beta想着,親嘴巴的話,甚至都不會像親手掌那樣,還會吻到指根內裏。
但他才剛剛答應,卻又聽嚴野客沉冷而沒有情緒地開口道。
“我想抱你。”
“想睡你,還想你分開蹆纏住我的腰求我撞進去。”
“………………”
黎白榆被這突如其來的吓人實話,驚得說話都有些結巴。
“同、同性AB的話,不是用手……?也,也要進去嗎……?”
他又不是Omega,沒有生.殖腔,進去會可能……會舒服嗎?
難道不是會緊得、澀到進不去……呃……
“哦。”嚴野客漠然應了一聲。
明白了。
黎白榆說的“幫忙”就是用手。
怪不得他提幫忙時那麽坦然主動。
雖然聲音漠淡,但Alpha圈抱着人的力度卻一點都沒有放松。
黎白榆的身後就是牆壁,可他卻好像根本沒感覺到牆的觸感,只是被身前的男人毫無縫隙、緊緊地箍按在有如牢籠的懷抱裏。
別說推開,連掙出一點距離都困難。
也是因此,全然緊貼的箍抱,讓黎白榆能清晰感知到對方身前的所有弧度。
連那猙獰硬硌,一跳一跳貼在清瘦腿側的勃然之物,存在感都異常鮮明。
根本不可能被忽略。
“……”
黎白榆的頸後開始微微發麻,完全沒料到事情會有着這樣超出他預想的進展趨向。
而擺明了的,在悍然體力比他強出太多、還正處在信息素紊亂中的Alpha面前,黎白榆根本沒有逃躲的任何可能——
而也是此時,黎白榆的頰側倏然一涼。
抱着他的男人微微偏頭,貼住了他的臉頰,還用着那種很冷淡的語氣,在問。
“那你怎麽還不摸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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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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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