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喂,傻子!
第36章 第 36 章 喂,傻子!
等窦炤出門後, 院裏丫鬟們終于松了一口氣。
實話大家都有點茫然,不明白為什麽一大早的時候二爺心情那麽好,給大家又是發錢又是放松規定的, 可才過了沒一會兒,又冷着個臉,像別人欠他十萬兩銀子一般,連觀海也被他吼了幾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爺惹了他。
不過總的來說,大家還是開心的, 畢竟多拿了錢,以後還能穿漂亮衣服,梳不同的發型, 戴好看的花。
連被降為三等丫鬟的采菊, 都因為這個改變而沒那麽難過了。若是可以打扮,又不必曬黑, 她相信自己很快能升回來。
木蕙也是一臉興奮, 拉着觀沅:“怎麽樣, 我就說二爺會留下你吧,還讓你回來繼續伺候茶水。剛剛看大爺氣沖沖出去,想是因這個不高興了?”
觀沅無精打采點頭:“是啊,已經跟大爺說清楚了,要等二爺百歲生辰後再送我過去。”
“百歲生辰?”木蕙以為自己聽錯了。
觀沅苦笑:“明顯就是戲耍大爺呢,但大爺也無話可說,畢竟當初二爺确實沒說是具體幾歲。”
“噗~”木蕙笑出聲, “怪不得大爺氣成那樣,換誰能受不的了?對了,你昨晚怎麽求的二爺, 一大早的弄這麽大陣仗,差點我都以為他要宣布将你收房呢?結果白歡喜一場,只是将你升回二等丫鬟而已。”
提到昨晚觀沅便控制不住臉紅:“也,也沒怎麽求,就是哭了一哭,賣了賣慘,求一求情這樣。”
她确實沒撒謊,昨晚可不是哭着求他輕點兒麽。
木蕙感嘆道:“可見咱們二爺面上雖冷,心還是好的,換做大爺才不理你,以後咱們就還跟以前一樣,老老實實的服侍二爺罷!”
觀沅心想她倒是願意老老實實像以前一般,只是不知道二爺同不同意。
想到他剛剛突然變臉,觀沅心中還是有些難受,加上昨夜一番折騰,這會兒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希望一覺睡醒,這些煩心事兒能自己消失吧!
Advertisement
“木蕙,我撐不住先回去躺會兒,有什麽事你再叫我吧!”
木蕙連連點頭:“去吧,可憐昨晚肯定哭了許久,看你眼睛都是腫的。”
長直院的規定,凡值夜丫頭,白天可自選時間休息兩個時辰,她這會兒回去是沒問題的。
可偏偏碧心瞧她不順眼,見她要走将她叫住:“哪兒有主子剛走丫鬟就跑去睡的,你才接手奉茶的事兒,不要跟采菊對一對茶房的家夥物事嗎?該打掃的打掃,收拾的收拾,別光想着偷懶。”
觀沅本想說那茶房她熟悉得連茶葉罐上又幾道紋都知道,可這會兒實在沒心情解釋,又想到采菊接手這段時間可能确實做了調整,還是重新再看看比較好,便答應着去忙了。
這一忙便忙到中午,吃過午飯她将爐子生上,将下午二爺要喝的茶準備好,一壺泡好涼着,一盞現沏的選好茶葉、泉水等放在一邊,茶房也收拾得整整齊齊幹淨有序。
這才跟碧心說了一聲,回去休息。
碧心本還想找點事兒再磋磨磋磨她,可這才第一天,二爺應該還在興頭上,若做得太明顯惹爺生氣反而不好,便放她回去了。
觀沅終于睡了一覺,卻睡得一點也不踏實。
一直做夢,夢到二爺掐着她的腰,氣喘籲籲地問:“喜歡嗎?”
她咬着嘴唇答喜歡,又哀憐地求他:“輕點兒,二爺,輕點兒。”
又夢見二爺紅着眼睛大聲質問她:“你為什麽要給我下藥?為什麽勾引我?是不是對我有其他不好的心思?”
她就在夢裏一直哭啊哭啊,辯解着她沒有下藥,沒有勾引二爺,更沒有什麽其他心思,她只是一個小小丫鬟,只想盡自己職責侍奉好主子,讓自己的日子好過點而已。
可她越解釋二爺好像越生氣。
最後,二爺将她使勁往後一推,咆哮着:“你滾,你就是個累贅,以後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滾!”
觀沅吓得一哆嗦醒了過來,摸一摸鬓邊,已經全被冷汗浸濕。
她覺得渾身有些抖,慌張地去看周圍環境,盡全力不讓自己再想起一丁點關于夢境最後的片段。
這時房間門被推開,木蕙鬼鬼祟祟拿着兩只大雞腿出現在她面前,一臉得意的笑:“你醒啦,我找水菱騙了兩只雞腿,走,咱們找個沒人的地兒吃。”
觀沅一把抓住木蕙的袖子:“木蕙!”
木蕙吓了一跳:“你幹嘛啊這一驚一乍的,被人發現又要挨罵。”
觀沅看看她,看看她黑長的眉毛,又看看她手上的雞腿,終于輕輕籲出一口氣,擠出笑容來:“好,咱們去吃。”
兩人找了之前經常遛鳥的一個假山附近,在那石桌邊坐下,一起啃雞腿。
這一處假山上種着許多藤蔓香草,上面正挂滿許多紅紅紫紫的小果實,宛如一串串閃亮的珠寶,在午後陽光下閃爍着誘人光澤。
她們一邊曬着太陽享受秋日美景,一邊嘗着香噴噴的雞腿,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柔軟而緩慢,叫人身心舒暢。
觀沅邊吃邊哼哼:“太好吃了木蕙,水菱上哪兒弄的呀,我好久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雞腿了。”
木蕙很看不上她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瞧你那點出息,這輩子沒吃過雞腿似的,水菱也是大少夫人見她能幹又不愛出風頭,特意賞她的兩只,被我撞見搶了過來。”
“啊?”觀沅停住,“一只雞就兩條腿,你都搶了她自己吃什麽?”
木蕙滿不在乎:“她每天比我們吃得好多了,聽說大少夫人對下人,甚至對大爺房裏人都好得很,大爺平時又奢侈,那些吃不了的,沒動過的都被少夫人賞給下人了,還經常有不穿的衣服鞋子也給她們呢,別提多富裕。哪兒像我們,二爺苦行僧似的自己都吃得少,我們何曾得過他一點好東西?诶……”
說到這裏,木蕙突然盯着觀沅頭發:“你這簪子哪裏來的?”
她伸手從觀沅發髻上取下來:“真好看,這通透滋潤的,一看就價值不菲,你哥哥送的嗎?”
觀沅不想瞞木蕙,便真假參半道:“是二爺早上叫我過去給我的,說是昨日生辰的額外獎賞。”
木蕙眼睛都亮了:“這麽好嗎?哎呀我真是虧大了,之前碧心她們一人得一匹布料我還羨慕得不行,如今你這個更了不得,早知道我也随便準備點什麽……不對,我說了給他送鞋子的吧?哎呀,得趕緊做起來才行,說不定t也能得個好賞。”
觀沅實在撐不住要笑話她:“剛還說我沒見過世面,你不也一樣?見到個簪子就要忙不疊地去納鞋底了。”
木蕙翻個白眼,“雞腿跟玉簪能一樣嗎?”
說着将簪子給她插回去,端詳一陣道:“二爺說了可以換發型,你這個配單髻才好看,明天我幫你梳。”
“不要不要不要!”觀沅一疊聲的拒絕,“那年被你倒騰一下害我們醜了好幾年,誰知道這回二爺又要發什麽……”。
“咳咳!”
話還沒說完,突然聽見一聲咳嗽,似乎是觀海的聲音。
吓了一跳,趕緊起身,回頭便看見二爺站在遠處一臉陰沉地看着她們,他身後觀海則一直給她們打眼色。
兩人慌得趕緊将雞腿藏到身後。
木蕙先笑道:“二爺回來了?今,今天怎麽走這邊啊?”
窦炤走這邊自然是因為觀沅以前經常在這附近遛鳥,他偶爾回來路過這裏會假裝不經意看她兩眼。今天是順腳走了過來,雖然半路想起她已經不管鳥務,但觀海跟着總不好又倒回去吧?便還是繞了過來,于是就碰見兩個丫頭沒心沒肺在那裏啃雞腿,還有說有笑開心得很。
敢情上午哭着求他別生氣也是裝的?看她那情形哪兒有一點擔心他生氣的樣子?
更過分的是,竟然還在背後講他壞話。
無法無天了。
他瞟一眼低着頭不敢出聲的觀沅,再瞟一眼木蕙,冷道:“我不能走這邊嗎?”
木蕙趕緊笑道:“沒有沒有,二爺想走哪邊都可以,正好我們跟爺一塊兒回去吧!”
窦炤見觀沅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直低着頭,不免心中更加窩火,便冷道:“你跟我回去,她就不用了,讓她在這兒好好啃雞腿,啃夠了再回!”
木蕙感覺自己害了觀沅,想求情:“二爺……”
“再多說一句讓她在這兒站整晚。”
觀沅心中一跳,擡頭看木蕙,心裏巴望着她再多說一句,這樣晚上就不用去值夜了。
按今天二爺這個狀态,她寧願在這裏罰站整晚,也不要在他身邊伺候。
可木蕙根本不懂她的暗示,還以為叫她不用管。只得聳聳肩,跟着窦炤他們走了。
觀沅唉聲嘆氣坐下,感覺手上的雞腿都不香了,但這會兒也沒什麽可幹的,還是繼續啃吧。
一邊啃,一邊想着今晚要怎麽辦。
二爺自己倒是說得輕巧,叫她自己想辦法,她能想什麽辦法呢?每個人值夜都是固定輪流的,她之前被降為三等丫鬟根本沒資格值夜,這會兒剛剛提上來,就跑去跟人香杏搶值夜機會,人家肯不肯都兩說,她自己也拉不下這個臉啊。
除非又跟昨晚一樣,香杏也有點什麽事才有可能。
觀沅一邊發愁,一邊狠狠咬一口雞腿。
臭二爺,怎麽這麽難伺候呢?
突然,當的一下,頭上一涼,感覺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
她吓得站起身,心想不會是鳥屎吧?用手摸了摸,還好還好,是一串紅豔豔的小果實。
“喂,傻子!”
觀沅回頭,又看到了昨天扔她樹枝那個黑衣少年。
他還是那樣悠然地坐在假山上,嘴裏吊着一根香草,一條腿還懸空在那裏晃啊晃的。
觀沅這回不再關心他會不會掉下來,而是惱怒道:“你幹什麽總喜歡往人頭上扔東西?還有,我也不叫傻子。”
黑衣少年便拿下嘴裏的香草在手上搖着,笑道:“不扔你一下你都不知道我在這裏,不是傻子是什麽?”
觀沅皺眉瞪着他:“這該問你自己,好好的大路不走,一天天不是翻牆就是爬山,哪個正常人能發現你?你是屬猴的吧?”
黑衣少年眼睛一亮:“你怎麽知道我屬猴?”
觀沅想翻白眼,敢情這又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不想跟他胡扯,轉身就走。
“小九!”
這一聲讓觀沅猛地一震,驚愕回頭:“你怎麽,怎麽知道我這個名字?”
這世上除了哥哥,恐怕再沒人這樣喚她了。
黑衣少年得意地笑:“我知道的可多了,比如你還有個名字叫觀沅,跟了窦炤十年,在外面還有個哥哥,是不是?”
觀沅心中警鈴大作:“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在調查我?”
黑衣少年嘆氣:“我調查你做什麽?都說了這麽多,你還猜不出我是為你哥哥來的,不傻麽?”
“我哥?”觀沅有些不信,哥哥從未私下讓其他人來找她,“我哥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你不是昨日哪個貴人家裏的仆人嗎?怎麽會認識我哥?又為他來做什麽?”
她叭叭叭問出一串,然後死死盯着他。
黑衣少年突然覺得逗這個傻丫頭挺好玩,她怎麽這麽認真?
想了想,做出一副悲傷狀:“哎,你哥不是銅七巷的陸郎中嗎?他快不行了。”
觀沅瞪大眼睛:“你說什麽?”
黑衣少年難過地:“我阿姐住在銅七巷,經常得陸郎中幫助,昨日我回去看望她。她就跟我說,那個陸郎中得了急症,沒人管,已經奄奄一息了。她曾經聽陸郎中說過,有個妹子在窦府做丫鬟,陸郎中想找來着,又進不來,正好我有些功夫,就讓我來通知一聲,就當還他一個人情吧。”
觀沅手上的雞腿“啪嗒”落地,臉色慘白地晃了一晃,幾乎要暈倒。
此刻她已經沒有餘力去懷疑他說的是真是假,哪怕是假的她也不敢冒險,她必須回去看看。
什麽也顧不上問,她提了裙子就往外跑。
到了外院門房處,跟管事的說她要出去給二爺買泉水。
這是她唯一能快速出門的理由,原本有個兩日的探親家可請,那是窦府老太太慈悲,感念這些下人常年見不到親人,便給他們一個恩惠,每三年一次可以請兩天假回家探親,觀沅這三年的假正好沒用,是可以請的。
只是過程實在繁瑣,又要呈遞夫人、二爺審批,又要有專門家裏人來接,她根本等不及。
門房處管出門的人跟她很熟了,這些年進進出出從沒出過問題,也知道她不會作假。況且窦府根本不擔心逃奴問題,只有別人擠破頭想進而進不來的,從沒聽說有想逃出去的。
管事的利落登記後,給了她一個出府的牌子,并叮囑她時間不早了,要快些回來。
觀沅答應着出去,一出門便飛奔起來。
要快些,再快些。
這時,身後馬蹄聲響,那黑衣少年跟了上來,朝她喊道:“上馬,我送你!”
觀沅想都不想伸出手,黑衣少年攥住她的手用力一帶,她便從馬後跨了上去。
只是她從沒騎過馬,颠簸起來只得緊緊扯住黑衣少年後背上的衣服,饒是如此還是差點被颠下去。
黑衣少年被她扯得實在難受,便拉住她的手往腰間一環:“抱緊我,不然掉下去就沒法救你哥哥了。”
觀沅便很聽話地緊緊抱住他。
此時此刻,她根本沒時間關心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之類,只想飛快的回到哥哥身邊。這個世界上,她只有唯一一個哥哥值得她在乎了。
她渾身顫抖,緊緊咬住嘴唇。
在見到哥哥之前,堅決不能讓自己哭出來。
黑衣少年感受到身後少女的顫抖,不禁有些後悔,原本只想逗逗她,沒想到她竟然什麽都當真。
世界上怎麽有這麽好騙的傻子?怪不得被姓陸的利用了十年。
他放緩速度,想直接告訴她陸存舟沒事。
可觀沅一見她慢了下來,立刻催道:“能快點嗎,求求你了,我不怕掉下去!”
她帶着哭腔,聲音急促又軟糯,像是怕觸怒了他,導致他不帶她去,可又實在着急,只能控制一點點。
黑衣少年長年冷凍的心突然抽了一下。
沒說什麽,加快速度趕往銅七巷。
馬蹄噠噠噠響在長街上,甫一停下,觀沅便翻身跳了下去,因腿腳不穩,還摔了一跤。
黑衣少年見狀想要扶一扶,她卻飛快爬了起來,跑進醫館。
“哥哥,哥哥!”
陸存舟正在給一婦人看診,突然看見觀沅滿臉蒼白地沖了進來。
看到他便一把将他抱住,然後哇地哭出聲來:“哥哥你沒事吧?”
陸存舟一臉錯愕,看着跟進來的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朝他聳聳肩:“沒辦法,為了騙她出來,我跟她說你快不行了。”
陸存舟滿眼冒火,恨不得将他碎屍。
可也只是想想而已,那是祁王的人,他惹不起。
忍下火氣,輕拍觀沅後背:“沒事,我t好着呢,他騙你的,看把你急的。”
觀沅這才放開他,淚眼模糊看着他:“真的嗎,真的沒事?哥哥你別騙我,若有什麽事情我一定拼了性命幫你,你千萬別瞞着我啊。”
看診的婦人看不過眼,橫他們一眼道:“你們這些人真是缺德,騙人家小姑娘做什麽?小妹妹我作證,陸郎中好着呢,我每天都看見他的,快別哭了,叫他們看笑話。”
觀沅這才擦擦眼淚,很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婦人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卻實在笑不出來。
黑衣少年見狀,很有些無趣地朝陸存舟擺擺手:“人我帶出來了,沒什麽事先走一步,改日再來找你。”
“站住!”觀沅怒目向他,“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壞,騙我很有意思嗎?”
黑衣少年讪讪笑道:“确實沒什麽意思,我這不才知道嘛,以後不騙了行吧?”
觀沅恨恨瞪着他,很想罵他幾句,可實在搜羅不出厲害的詞語,只得咬牙道:“希望你明日也被人騙,騙個大的,騙到你哭,騙到你腸子悔青!”
黑衣少年呵呵笑着:“随便吧,反正我不在乎,你們兄妹倆好好聊,我不打擾啦!”
他揮揮手轉身離開,陸存舟這才拉觀沅坐下,細細問她情況。
-
吃過晚飯,窦炤回到長直院還沒看見觀沅,便問木蕙:“那個啃雞腿的還沒啃完嗎?是不打算來伺候了?”
木蕙也覺得奇怪,她難不成在賭氣故意不來?
于是笑道:“想是有什麽事絆住了,我去看看。”
木蕙擡腳出去,聽到外面門房處派人來問:“請問出去買泉水的觀沅姑娘回來了嗎?”
外面碧心回:“誰告訴你她出去買泉水了?”
那人答:“觀沅姑娘申時許出門,說是給二爺買泉水,只是這會兒大門快要關了,我們核對時發現她還未将牌子歸還,所以來問問,是不是我們錯漏了沒看見。”
碧心心中狂喜,立刻道:“她沒有回來,而且今天根本沒人讓她買泉水,她私自出府是不是逃了?”
來人也有些慌了,同時又很疑惑:“應當不至于啊,觀沅姑娘這些年看着挺好的,為什麽要逃?想是外面耽擱了,我,我還是報給夫人,叫夫人處置吧。”
“等等!”
窦炤走了出來,淡淡道:“是我先時囑咐她去買的泉水,叫她買不到別回來,想是還在找呢!你們先留着門,我正好要出去一趟,順便帶她回來。”
來人高興極了,連連道:“好好好,那就太好了,我們一定給爺留門。”
等那人離開,窦炤一張臉立刻沉了下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