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吞噬妖精的餓狼
第51章 第 51 章 吞噬妖精的餓狼
窦昭抱着觀沅, 一直到卧房才将她放下來。
觀沅有些慌,因為他說還有個好玩的東西,他每次這麽說的時候, 對她來說其實都不太好玩。
趕緊後退兩步,搶先道:“二爺,我,我伺候你洗澡吧?”
窦昭卻伸手将她撈回來, 摟着腰,另一只大手從她的耳垂撫至頸間, 好像撫摸的不是她白皙的玉頸,而是什麽藝術品。
“今天你別動,我來伺候你洗澡。”窦昭垂眼看她, 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嘴角。。
觀沅清澈的雙眸瞬間染上一層霧氣, 白皙的脖頸也微微泛出粉紅色,她想拒絕, 可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窦昭的手便順勢向下, 動作極為緩慢,一顆一顆,解開那些盤花紐扣。
冷意随着解開的衣襟碰撞在漯露的皮膚上,加上窦昭解扣子的手會不經意觸碰到,每一次都讓觀沅心跳加速,渾身開始泛起細密的雞皮疙瘩。
她咬着唇,可憐兮兮地看着窦昭, 身體輕輕顫抖着,像一只等待被吞噬的小動物。
“二爺!”
觀沅有些站不住了,想去抓他的手, 可身體裏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纖纖柔弱的手貼在他的大手上,不僅毫無阻力,卻讓窦昭一雙眸子顏色變得更暗了些。
“噓,別動!”他啞着嗓子道。
上衣解完,窦昭又半蹲下去。
下裙一件一件被抛在地上,很快,她像一顆被剝了殼的雞蛋般,白嫩光滑地站在他跟前。
觀沅忍不住別過頭去,她以為他現在就會要了她,可他沒有動,甚至沒有起身,只是平靜而深邃地看她,像是雄獅在欣賞自己即将到口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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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沅知道他在看,忍不住捂了臉,身體的顫抖更劇烈起來,單只被他這麽看着,便有些受不住。
窦昭的手輕觸了觸,啞聲道:“我喜歡光滑一些,剃了罷。”
觀沅觸電一般,又驚又麻,實在撐不住差點摔倒,卻被窦昭及時摟住。
他幽深的眸子看着她,撫着她的唇,聲音帶着無邊的蠱惑:“阿沅願意為我,變得更誘人一些嗎?”
觀沅眼眶中盈滿淚花,一對纖長的眼睫毛輕顫着,如同扇動的蛾翅。光滑的肌膚觸碰着他精致繡着暗紋的整齊衣袍,涼而粗糙的觸感刺激着她,叫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窦昭便抱着她,将她放置在一旁案幾之上,擺好姿勢,輕輕在她唇邊一吻:“別動。”
窦昭去拿了他的刮胡刀來,觀沅看着那明晃晃的鋒利,呼吸突然變得濃重,眼神也開始飄忽迷離起來。
她扭過頭去不敢看,只覺得微微的涼意傳來,似乎并不難受,但仍是忍不住想要動一動避開。
“噓,聽話,打開一些。”窦昭的聲音已經啞得聽不清。
“二爺……”觀沅顫抖着閉上了眼睛。
她白皙的皮膚泛出誘人的粉紅,冰涼的手微微一觸,便能激起她一陣輕微的顫動。
窦昭繃着唇,專心致志,直到達到他滿意的光滑。
真美啊,世界上還有什麽比這更美的東西嗎?
窦昭眸光晦澀暗沉,忍不住湊了上去。
觀沅臉紅得滴血,仰起脖子,身體細微的顫抖漸漸凝聚成劇烈的顫抖……他沒能忍住,起身将她放倒。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雨,即将入冬的天氣,冷雨一下,更将氣溫淋下許多來,若是行在外t面,只怕呼氣便要成霧。
可那是室外,室內此時卻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滾燙,火熱,細密的汗珠,紅了的雙眸,那青筋暴起的肌肉緊繃着,喘出的氣息灼熱成一團……直到熱焰集中的火山再也承受不住,如煙花一般爆開。
良久,他将癱軟的她抱起,放進浴桶中,仔仔細細為她清洗幹淨。
觀沅已經失去了自己,忘記她才是奴婢,應該由她服侍爺沐浴才是,可她軟得一塌糊塗,連推拒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軟軟趴在他懷裏,任由他施為。
想是這樣的她又有一番勾人景致,窦昭眸中才滅下的火苗又隐隐燒了起來。
他脫了衣服下水,将她拉過來抱在身上:“現在輪到阿沅伺候我了。”
他們挨得那樣近,呼吸相聞中,觀沅擡眸便能看見霧氣蒸騰中他英俊的五官和完美的下颚線,還有他手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
一想到這個男人剛剛才要過她,如今又這樣熾螺相對,觀沅只覺得面如火燒,心跳如鼓。
她拿起帕子,一點一點為他擦拭,脖子、肩膀、胸膛……水霧在額上凝結成水珠,打濕了鬓發,滴落在還帶着紅暈的嬌媚臉蛋上,沿着細嫩的下巴,滑落到她白皙的脖頸,最終沒入水中。
窦昭喉結滾了滾。
觀沅到這裏也進行不下去了,她抽着氣,怯怯看向窦昭:“剩下的,二爺自己來好不好?”
窦昭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突然将她拉至跟前,湊在她耳邊:“我說了,這次,換你來!”
觀沅身體猛地一震,顫抖着輕喚:“二爺。”
“嗯。”窦昭從鼻腔哼出一個音節,有抑制不住的抖。
水霧彌漫,一切都像是夢境一般。
水花四濺,撒在地上,一點一點,将整個地面澆濕。
滿浴盆的水最後只剩下小半,水霧也散去。
雨似乎下得小了些,淅淅瀝瀝。
涼意終于尋着縫隙透入室內,将那滿地的狼藉凝結成美麗而殘酷的霜花。
……
觀沅第二天是在外間值夜的榻上醒來,她已經記不起自己是怎麽回到榻上的,只知道自己被折騰得魂魄都飛了起來,那之後便一片混沌。
可是,為什麽是在外間,不是跟二爺一起呢?她有點小小失落,只有第一次的時候她被二爺抱着睡了一晚,那之後都是完事之後就各自睡在自己的地方。
她本以為昨晚會不一樣,畢竟那樣的感受,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也是她第一次嘗到男女這件事的甜頭。
這會兒她就想被他抱着,想聞着他身上的味道醒來,不然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可是,二爺似乎不喜歡。
二爺啊,為什麽不喜歡呢?
想到昨晚,臉上忍不住還燒得慌,火辣辣的感覺到現在都還沒消退幹淨,身上還是懶懶的。
她呆呆坐了一會兒,晃眼瞟見外面雪白一片,心下驚喜。
難不成是下雪了?
不可能啊,這才剛入冬,怎麽這麽快?
她掙紮着起來,走過去将窗棂推開,看見外面果然一片雪白。但那不是雪,而是下的霜,且伴随有稀薄的霧氣缭繞着,将平日裏熟悉的景致裝扮得宛如仙境。
窗外梧桐樹高大的身軀在霜霧中若隐若現,枝葉間挂滿了霜花,風輕輕吹過,帶落幾片挂霜的葉子,在霧中緩緩飄落,輕盈地落在地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
芭蕉葉寬大的葉面也被霜覆蓋,翠綠與潔白相映成趣,為這寧靜的早晨增添了許多靈動。
觀沅被這突如其來的美景吸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剛剛那點關于二爺的煩惱瞬間忘得幹淨。
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感受空氣中彌漫着的清新與涼爽,然後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指,轉身出去燒了開水,沏了茶,然後去叫窦昭。
掀開簾子,她小心翼翼湊到床邊,發現二爺還睡得沉。
他的的睡顏寧靜而美好,長長的睫毛輕輕搭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為那張俊美的臉龐增添幾分柔和。鼻梁挺直,唇線繃直,即便是在睡夢中,也透着一股子他獨有的傲慢。
只是那斜飛入鬓的眉毛不大舒展,似乎夢裏還記挂着什麽放不下的心事。
觀沅目光溫柔地落在窦昭臉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愫,忍不住伸出指尖,輕輕在他眉上掠過,似乎想将他的煩惱撫平。
但窦昭警覺,立刻便醒了過來,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直到看清眼前人是觀沅,這才強笑了笑:“怎麽不叫我?”
觀沅趕緊将熱茶奉上,待窦昭漱過口,再将另一杯溫熱的果味茶遞過去:“奴婢見爺睡得沉,不忍心叫。對了二爺,這個茶每日喝是不是有些效果了?”
窦昭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臉上的笑意變得有些奇怪:“确實有效果,如今半夜驚醒次數少了很多,不過也有些奇怪,每次喝完這個茶會頭暈,不知是什麽道理。”
觀沅吓了一跳:“會頭暈嗎?那,那我回頭問問我哥,他是郎中,應該知道原因。”
窦昭便笑了笑:“沒事,治病的東西總會有些副作用,不傷身便好。”
觀沅趕緊道:“不傷身的,我聽我哥……別人說一點副作用都沒有,只是茶葉與果汁而已,二爺放心吧!”
她仍然不敢提哥哥給她茶葉的事。
窦昭将茶飲下,觀沅接過茶盞,然後頗有些激動地告訴他:“外面下霜了呢,跟下雪似的,真好看。”
窦昭卻伸手摸摸她的臉,頗有些油腔滑調:“有你漂亮嗎?”
觀沅眨眨眼睛,俏皮道:“二爺真覺得奴婢漂亮嗎?”
說真的,雖然木蕙總說她好看,但臉上的雀斑一直讓她自信不起來。
窦昭眸中閃過一絲玩味,然後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湊在她耳邊暧昧道:“比起臉,我覺得昨晚剃過之後,你那裏更漂亮。”
觀沅瞬間耳根通紅。
窦昭想起那誘人的風景,一雙桃花眼再度變得晦暗,不管不顧将她拉過來翻身覆住:“阿沅,你真是一只勾人的妖精。”
自己是不是妖精不知道,但觀沅覺得,二爺,他必定是一只能吞噬妖精的餓狼罷?
……
今天的院門開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遲,長直院一幹十幾個丫鬟都在門口候着,已經到了該吃早飯的時辰,還是沒人來開門。
木蕙急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咱們要不要去告訴老太太,找人将門撞開進去看看啊?”
只有碧心知道裏面大概是在幹什麽,一邊酸得腸子都綠了,一邊卻還要為他們打掩護:“不就遲了一會兒,你至于這麽大動幹戈的?我覺得就是早上起了霧又下了霜,二爺還沒住進暖閣裏,怕是冷了些還不想起吧!”
只要觀沅還沒明着開臉,她就還有機會,所以萬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倆的關系。
木蕙想想也覺得有道理:“那這幾日咱們得收拾收拾,讓二爺住暖閣了。”
正說着,院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觀沅一臉尴尬地笑着:“對,對不起啊,今天太冷,我跟二爺都睡過頭了。”
碧心覺察到她眉眼間的春色,狠狠瞪她一眼,冷着臉帶人進去了。
木蕙路過她身邊時,在她額頭重重戳一下:“你呀你,我都差點找人來砸門了,你可真能折騰。”
觀沅吐了吐舌頭,心想可不是嘛,有些人真的太能折騰了。
窦昭他們出門的時候,觀海突然拉着觀沅在一旁問:“你每日在假山附近遛鳥的時候有沒有覺察什麽不對勁?”
觀沅先是有點懵:“沒有呀,什麽不對勁?”
觀海皺眉:“最近總有下人們感覺到有不明身份的人潛入府內,可我仔細去搜又搜不到,大概是他們眼花吧!我見你每日去那些沒人的地方,所以問問你。沒發現什麽就算了,不用放在心上。”
觀沅一顆心猛地抽緊。
慘了,她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那個五七不是跟她有過約定,要找人教她跳舞嗎?想是一直等不到人,便在府裏四處亂竄吧?
這下要是被抓住那就是被她害的,得趕緊讓他別再來才是。
她慌忙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提醒。”
出府後,觀海向窦昭道:“已經提醒了觀沅,今日下午她若去了,我們便可收網。”
窦昭點頭:“按計劃進行便是。”
觀海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可是二爺,萬一我們誤會觀沅了呢,倘若她不知情只是被利用該怎麽辦?”
窦昭冷笑了笑:“她知不知情,這些圍t繞在她身邊的人都該死,若不早日鏟除,她遲早還要被人利用。與其被他人利用,不如我來!”
觀海默了默,又道:“我們不該問問她自己的想法嗎?”
窦昭冷冷瞟他一眼:“當奴婢的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遵從主子,就是她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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