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記住,這才是我的名字……

第50章 第 50 章 記住,這才是我的名字……

窦炤帶着觀海匆匆趕到東宮, 長寧迎上來,激動道:“太好了老師,那個傷了你我的死士, 終于被我查到點眉目,他居然跟一個小小醫館的郎中有聯系。”

窦炤心下一緊,示意他進去坐下再說。

兩人于茶桌前坐下,窦炤這才不慌不忙道:“殿下別着急, 确定那人是前日的刺客嗎?醫館郎中又是怎麽回事?”

長寧道:“咱們當日不就全城戒嚴搜捕了麽?當晚并未發現他的蹤跡,但昨日下午我的人卻來彙報, 說發現一可疑之人,因手臂有傷行動差了些被他們發現,他們遵照我的囑咐并沒有打草驚蛇, 而是一直跟着他, 你猜他去了哪裏?”

窦炤皺眉:“不是去了醫館嗎?”

長寧十分神秘地搖頭:“不是,他後面去的醫館, 可在這之前, 他去了另一個地方, 我打賭老師你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去了哪裏。”

窦炤定定看着長寧,好半天才道:“我府上。”

長寧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吧老師,這你都能猜到?你怎麽知道他去了你府上?我跟你說,他不止昨天下午去了,今天下午去又一趟,感覺是跟什麽人有約定似的, 大概申正時刻過去,一直待到酉時許離開。”

窦炤捏了捏手指,嘴角微微繃直, 淡聲道:“這件事殿下能交給臣處置嗎?保證七日之內給殿下一個交代。”

長寧叫他來本就是這個意思,從刺客那日無故放了窦炤帶的跟班一馬,到他每日定點去窦府,那肯定是窦府內部出了奸細。

他作為太子當然可以直接抓人來拷問,可這畢竟涉及到老師的人,還是讓他自己處置比較好。

便笑了笑:“當然,我也是特意給老師透個消息,相信老師一定能處理妥當。”

從東宮出來,窦炤吩咐觀海:“明日下午,在觀沅日常遛鳥的地方做好埋伏。”

觀海道:“埋伏不難,可我與此人打過幾次交道,他不僅輕功卓絕,警惕性也極高,上次我們幾十人一起布下的天羅地網都沒能将他捉住,不知道明日……”

“放心,”窦炤打斷他,“明日我會引觀沅過去,由不得他不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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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海立刻擔心道:“真要将她牽扯進來嗎?會不會有危險?”

窦炤冷道:“不是我們将她牽扯進來,是她早已是局中人。放心,那人在前日那樣的情況下都寧願傷了自己也不肯傷她,明日更不會有危險。”

“可是……”

觀海還想說什麽,窦炤冷冷瞟他一眼:“觀沅是我的人,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還有陸存舟那個引子,也要借機用起來了。”

觀海垂眸:“是!”

回到長直院已經很晚了,丫鬟們備好浴桶、熱水在房裏等着,要等他回來伺候他沐浴才敢回去休息。

窦炤見木蕙已經困得打哈欠,便十分體貼道:“你們先回去吧,今晚觀沅伺候就行,明日你們再來收拾。”

木蕙巴不得,可是想想觀沅才剛從昏迷中蘇醒,怕她累着,便強撐道:“沒事的二爺,我們伺候完再回去也不遲。”

窦炤卻涼涼瞟她一眼:“說了不必,你是很喜歡伺候人洗澡嗎?”

長直院丫鬟們最怕的就是窦炤這樣說話,感覺下一秒他就要說:既如此,罰你給全府下人打熱水一個月……

木蕙吓得瞌睡都醒了,趕緊笑道:“沒有沒有,我們這就回去了,謝謝二爺為奴婢們着想。”

她說完朝觀沅打了個眼色,帶着其他小丫頭們走了。

觀沅出去關上院門回來,看到窦炤站在書桌前看她後面練的幾頁字,連忙奔上前去,雙手迅速覆蓋住紙張,略帶責備的口吻中難掩羞澀:“二爺怎麽能随便看人寫的東西?”

窦炤好笑:“你自己寫完這麽放着,怎能怪我偷看?再說了,不過就是觀沅兩個字,有什麽不能看的?”

觀沅臉頰微紅,低聲道:“是,是奴婢寫得太醜了,怕二爺看了難受。”

她先前練習了一會兒本打算寫完就丢掉,沒想到臨時蕭紅錦又返回來找她說話,她便将這幾張紙給忘了,這會兒見窦炤看才想起來。

窦炤察覺到她神色異樣,輕輕拉開她的手,随意翻過一頁,突然笑了。

原來,在下面一張紙上,滿篇寫的都是“二爺”兩個字。

觀沅這下臉頰緋紅,如火燒雲般,她猛地抽回手,慌亂中将那幾頁紙揉成一團,擲進字紙簍中:“我寫着玩的,二爺這麽笑話有意思嗎?”

窦炤含笑望着她窘迫的模樣,忽地伸手将她拉近,一只手摟着她的腰,一只手拿筆塞在她手裏,像之前一般握着她的手在宣紙上緩緩寫下“窦炤”“觀沅”兩個名字。

“窦炤”在左,“觀沅”在右,整齊排列着。

“這才是我的名字,好好學着,下次我可不想只看見‘二爺’這樣的稱呼。”窦炤聲音溫淡t,在她耳邊輕輕說着。

觀沅心裏軟得一塌糊塗,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名字有朝一日能跟二爺的并排放在一起,那麽整齊,那麽好看。

她回頭,紅着眼尾看窦炤:“奴婢一定好好記着。”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前日經歷過那生死一瞬,她對二爺的情感愈發蠢蠢欲動地想要突破什麽沖出來,那是她拼盡全力也無法忽視的感受,仿佛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自己的神經,心裏已經滿滿的全部裝着二爺,再也回不到從前那個沒心沒肺只想混日子的觀沅了。

想來,應該是那種失去的恐懼,突破了她心中的迷霧,将自己的感情赤裸裸擺在面前,叫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吧。

這樣也好,只要二爺不放棄她,便将身心都交出去,又能如何呢?至少,二爺答應了會給她開臉,往後她是有名分的,也是有人可依附的。

如今唯一憂慮的,就是二爺陰晴不定的性子,還有做那件事的時候,總讓她感覺羞恥。

她轉身主動抱住窦炤的腰,将頭輕輕靠在他胸膛,想說今晚能不能溫柔些,可話到嘴邊又覺得,那是二爺喜歡的方式,而且每次到最後她自己也能得到極致的體驗,還是不要強求吧。

而且,他身上的味道那麽好聞,好聞到她只想一直這麽抱着他,沉浸在獨屬于他的氣息裏,什麽都不做。

窦炤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也溫柔得不像話:“怎麽了?”

觀沅抱了他一會兒,總覺得二爺應該跟她談談前天的事,例如為什麽會有刺客,又為什麽刺客沒能傷到她等等,可他為什麽一句都不提呢?

她也不好問,于是擡頭笑看着他:“二爺不是想看我跳舞嗎?”

窦炤微微挑眉:“還能跳嗎?”

觀沅放開他,用力點頭:“當然!”

那個舞她跳得可好了,想要跳給二爺看。

“不過,我能不穿那種羞人的衣服嗎?”她軟軟地問。

窦炤笑了笑,很好說話的樣子:“好,就這麽跳吧!”

觀沅開心極了,那支小調本就是她這樣小丫頭跳的,身上豆綠色的丫鬟服還有頭上的雙丫髻正相配。

她去屋裏找了一柄團扇出來,輕輕盈盈地在窦炤面前轉了一圈,笑得甜美:“若跳得不好,二爺不許笑。”

窦炤搖搖頭:“我的阿沅,不會跳不好。”

觀沅眸光如水,笑吟吟地用團扇遮了臉,随着清軟的吟唱緩緩而起,一曲《春水謠》便在這靜谧的夜晚悄然綻放。

讓窦炤深感意外的是,從未習過舞蹈的觀沅,動作竟能如此輕盈流暢,仿佛真是那春日裏潺潺流動的溪水,溫柔地繞過每一塊石子,輕撫過每一寸土地。

團扇在她的手中也仿佛有了生命,時而輕展如荷葉,随風搖曳;時而半掩面龐,羞澀中帶着幾分俏皮。每一次轉身,每一次低眉,都恰到好處地诠釋了這首舞曲的意境,貼切得好似這首曲子是為她量身定制。

窦炤的目光緊緊追随着觀沅的身影,他從未見過她如此靈動而不失純真的時刻,好似又看到第一次見面時,那個渾身都是血漬,臉上髒得只看見兩只清澈眼睛的小女孩。

她長大了啊,長成到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讓他心動。

一曲終了,觀沅微微有些喘,鬓邊一絲薄汗,臉上洋溢着滿足與喜悅。

她放下團扇,跑向窦炤,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二爺,我跳得如何?”

窦炤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并不回答。

觀沅有些無措,站在原地,輕輕咬着嘴唇,忐忑道:“是,是跳得不好嗎?”

窦炤這才搖搖頭,伸手撚撚她軟嫩的耳垂,有些微汗濕的感覺,明眸似水,依依地瞧着他,臉上淡淡的雀斑被薄汗覆蓋,讓人很想伸手摸一摸。領口因剛剛的動作松開了一些,露出裏面一抹雪白,那深處的誘惑,只有他才懂。

窦炤喉結微微動了動,幽深的目光略過她輕咬的唇,水潤而嬌嫩,像一片花瓣,又像某種水果,他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但他只是輕輕撚着她的耳垂,聲音很低:“阿沅,在你心中,究竟當我是什麽呢?”

耳朵被他略微粗糙的手指弄得很癢,又離得那樣近,觀沅能清晰看見他眸中倒映的自己,她有些迷醉了。

當二爺是什麽呢?

愛人?她不敢。

伴侶?她不配。

主子呢,心裏面愛慕的主子?

可她不敢說,怕回答得不好他會生氣,他是那樣容易生氣的。

所以她輕輕踮了腳尖,在他冰冷的唇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微微紅了眼眶:“二爺,希望觀沅心中将你當做什麽呢?”

那清淺的一啄,卻如同野火燎原般,瞬間點燃了窦炤眸中的火苗。

他突然意識到,他已經不在乎那個答案,他貪慕的,是她的鮮嫩多汁,是她的哀婉低泣,是她的情動難耐,是她給予他的致死極歡。

是不是奸細,心裏有沒有他,又有什麽關系?

他要的,是她的身體。

他伸手揉着她纖柔的腰,突然打橫将她抱了起來,湊到她耳邊低喃:“今日不用穿紗衣,但我有一樣更好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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