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阿沅,你想我嗎?
第67章 第 67 章 阿沅,你想我嗎?
窦炤出來小院中, 看到長寧還坐在外面石桌邊,正逗一只籠中雀兒玩。
他走過去,滿臉疲累:“你昨晚沒睡嗎?”
長寧看他一眼:“我當然睡了, 比你起得早而已,你如今酒量不大好啊,喝那麽點兒就醉成這樣。”
窦炤不接他的話:“跟我一起去南風館嗎?”
長寧想了想:“去啊,說好了要過去跟那丫頭解釋的, 不過我昨晚想了想,既然穆姑娘已經認出我們, 這裏怕是不能久待,你早些解決跟觀沅姑娘的事,咱們早點回去吧。”
窦炤點頭:“自然, 今日便去跟她把話說清楚, 然後帶她回。”
長寧便有些忐忑:“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倘若, 她不肯跟你回去呢?”
窦炤嗤笑出聲, 仿佛聽見什麽天大的笑話:“不可能!”
“真的?”長寧總覺得他還是太自信了些。
窦炤瞟他一眼:“廢話!”
觀沅早就是她的人, 不跟他回去,還能去哪兒?
兩人收拾一番出門。
到了南風館,發現外面小院中還放着幾張椅子,幾個年輕女子坐在那裏說話。
看到窦炤跟長寧進來,幾人皆是一愣,滿眼都是驚豔。
窦炤身姿挺拔,英俊倜傥, 眉宇間透着一股略帶壓迫的英氣,而長寧則是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風采。
如此的風度與氣魄, 是她們在小城中從未見過的,立刻便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這是哪裏來的兩位公子,長得真好看啊!”一個身着粉色衣裳的女子輕聲說道,眼中閃爍着好奇與傾慕的光芒。
“噓,小聲點,你看那位腰墜黑玉的公子,氣質冷峻,看起來很不好惹,別叫他們聽見。”另一個圓臉姑娘小聲提醒,目光緊緊跟随窦炤。
另一個藍衣女子也壓低了聲音,“我昨日便聽在縣衙辦事的叔叔說過,從上京來了兩位貴人,縣令大人準備了好大的排場迎接他們,說的不會就是他倆吧?”
“想必是了,”圓臉姑娘道,“不然咱們滿縣城也找不出這樣尊貴的兩個人呀。”
“竟然是上京來的貴人,怪不得有這樣的氣度。”另一個紫衣女子也忍不住低聲贊嘆。
“快看快看,那白衣公子對着咱們笑呢,天啊,他真的好溫柔啊,我的心都化了。”粉衣女子禁不住輕呼着,臉頰微微泛紅。
窦炤面無表情從她們跟前經過,長寧卻彬彬有禮地朝她們微笑打招呼,害得幾個女孩子全都羞怯地低下了頭。
行到門口,堂倌阿鵬将他們攔住:“抱歉,二位公子,裏面已經滿座,請二位在外面稍等等,空出位置我再叫大家。”
怪不得那幾個年輕女子坐在院裏,原來是在等位。
窦炤不由得皺了眉頭。
長寧卻很好說話的樣子:“行行行,我現在也不想喝茶,正好出去跟那幾個小姑娘聊聊天!”
窦炤瞟一眼裏面,恰好從窗棂處看見觀沅在做茶,便淡聲道:“你去吧,我就在這裏等會兒。”
長寧便不管他,高高興興回去院裏跟那幾個女孩說話去了。
窦炤靜靜看着裏面的觀沅。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她不知曉的情況下,如此認真觀察她。
昨天看她天真活潑的樣子,還覺得她三年來似乎沒什麽變化,可今日細細瞧來,還是有許多不一樣。
她變得更白,更瘦了,眉目間比三年前少了些許稚氣,臉上的笑容依舊輕巧溫暖,但那雙曾經懵懂帶着怯意的眸子,此刻卻多了許多從容與淡定。
沏茶的手法比從前更加純熟精湛,無論是提壺、注水、還是拂茶,每一個步驟都迅速而流暢,想是長年累月這樣招待客人練出來的。
坐在周圍的客人時不時會問她一些關于茶的問題,觀沅都會穩重而禮貌地一一回答他們,言辭間透露出的關于茶文化的深厚沉澱,讓窦炤都深感意外。
他在窗外靜靜觀察這一切,心中是說不出的艱澀。
在別人面前的觀沅,看起來是那樣沉靜大方,再也不是他心裏那個需要時刻呵護的小女孩。她的世界,或許已經因為他這三年的缺席,悄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他不允許,不允許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然生長。
要變,也該是通過他的塑造而改變。
他緊緊捏了捏手指,無論如何,一定要盡快将她帶回去。
這時,樓上下來一桌客人,阿鵬走出去叫那幾個女子先進,那幾個女子卻道:“還是讓兩位公子先去吧,我們反正天天有時間來喝,他們是貴客,不好叫人久等。”
長寧十分紳士地拒絕:“不成不成,哪有叫姑娘們讓男子的道理?就算是我們先來,也該我們讓你們才對,如今本就是你們先來,更沒有讓我們去的道理。”
圓臉女孩噗呲笑道:“公子說話繞來繞去我們都聽不懂了,你就不要拒絕啦,我們也不是特意想讓,這次空出來的是樓上雅座,可是今日明微姑娘沒有彈奏,我們沒必要坐那更貴的雅間,不如讓給公子們比較好。”
長寧這才恍然大悟,拱手做禮道:“那便謝過幾位姑娘,待會兒你們喝什麽茶,都記在我名下便可,相逢是緣,請姑娘們喝幾杯茶聊表心意,還望莫要推辭。”
女孩們都掩面而笑。
長寧告辭回來,跟阿鵬說了請女孩們喝茶的事,然後走到窦炤身後,将他肩膀一拍:“走吧,人家小姑娘将位置讓給我了,瞧瞧我這魅力是不是無敵了?”
窦炤懶得理他,款步入內。
觀沅正在專心沏茶,突然一只修長的手在她t茶臺上一點:“來一盞白牡丹!”
觀沅驚慌擡頭,一眼便撞進窦炤那雙幽深的桃花眼裏:“二……窦公子,你,你們來了。”
一旁的長寧也沖她笑笑:“我喝什麽都行,揀你拿手的來一壺吧!”
熟悉的怯意湧向眸間,她輕輕點頭:“是,這就來,公子們先上去坐坐。”
窦炤意味深長瞟她一眼,沒說什麽,擡腳上樓去。
看着他們離開,觀沅一顆心砰砰亂跳起來,她本來還想下午抽時間去求二爺的,沒想到他卻先來了。
那待會兒,還是要說的吧?
他會答應嗎?
嘶……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這件事,觀沅一顆心就揪着難受。
旁邊經常來喝茶的一個年輕書生突然道:“小九姑娘看起來似乎有點怕他們?”
“啊?”觀沅愣了愣,這麽明顯的嗎?只好苦笑了笑,“也沒有,只不過是兩個生面孔,看着像是有些身份的,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那書生冷笑道:“什麽身份不身份,我看也不過是四處閑逛的富家公子罷了,真正有身份的,還得是功名在身,像我們這些讀書人,才是大榮未來的棟梁。他們或許現在風光,但沒有真才實學,終究不過是昙花一現。小九姑娘,你莫要被他們的外表騙了去,還是多關注些有內涵之人吧。”
書生心中那份對功名的執着與自豪顯露無遺,觀沅便微微笑道:“公子言之有理,小九受教了。”
書生聽她這麽說,心中更得意起來,又是之乎者也對着觀沅好一番說教。
觀沅只是靜靜聽着,時不時點點頭,可心裏卻一直在考慮要怎麽跟窦炤開口。
她知道二爺是不缺銀子的,提出銀子贖身也不過是讓他回去有個交代,想讓他同意還得讓他顧念一些舊情才行。
想到這裏,她下定決心,跑出去将自己珍藏的荷露水取出來,要給二爺沏一盞他最愛的荷露茶。
兩盞茶沏好,她親自端上樓。
一盞青柑茶給長寧:“寧公子,嶺南之地濕氣重,這個茶不僅清香甘醇,且有祛濕功效,你先嘗嘗看。”
長寧撫掌而笑:“好好好,早就聽聞觀沅姑娘茶藝了得,一直也沒機會嘗,今日也讓我來品鑒品鑒。”
窦炤卻瞟他一眼:“端上你的茶另外找個地方喝。”
長寧愣住:“什麽,意思?”
“我有話跟她講。”窦炤聲音淺淺的。
長寧不高興地鼓起臉:“什麽話我不能聽的,就你那點兒……”
窦炤擡眸涼涼看向他。
長寧趕緊閉嘴,生硬地扯了個笑臉:“呃,那什麽,行吧你們說話,我換個地方。只是,換哪兒去呢?啧,還是跟外面的姑娘們一起吹風吧!”
觀沅便道:“寧公子可以去後面找明微姐姐,她昨日還遺憾有幾句話沒跟公子說完呢。”
長寧眼睛一亮:“真的嗎?”
觀沅用力點頭:“真的,快去吧!”
長寧屁颠屁颠地跑了,觀沅這才将另一盞茶放在窦炤面前:“二爺,這是我特意給你沏的。”
窦炤聞見一縷夏日荷塘的清香,不用看就知道,是荷露茶。
他瞟一眼那清亮的茶湯,緊繃的臉終于松緩了些:“坐吧,從哪兒來的荷露水?”
觀沅在他對面坐下:“這是我去年新收集的,自從來了這邊,好多東西都與從前不一樣,我想念上京的時候,便會自己沏一杯嘗嘗,有人想喝我也不賣,實在是荷露水太難得。”
窦炤眸光閃了閃,定睛看她:“想念上京?”
觀沅睫毛輕垂,在原本輕快的臉上投下一點陰影:“是啊,畢竟在那邊呆了十年,我時常會想起在長直院的點點滴滴,想起木蕙、水菱,我們一起吃一起睡一起侍奉二爺。”
她又擡眸看向窦炤:“她們都還好嗎?有沒有提起過我?”
窦炤卻怔怔看着她,聲音飄忽而遙遠:“那我呢?阿沅,你想我嗎?”
那一瞬間,觀沅覺得心髒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捏了一下,疼得她不禁捂住胸口,眼眶也無端地發酸發澀,想要流淚。
窦炤微抿着唇,那一雙從來冰冷的桃花眼,此刻正以一種近乎虔誠的溫柔注視着她,
眉宇間那一抹淡淡的堅毅,也似乎被某種深情的潮水悄然融化,流露出一片叫人無法拒絕的柔情和哀傷。
觀沅從未見過二爺如此溫柔而脆弱的模樣,讓她心痛,讓她恍惚,讓她……不知所措。
“阿沅,”窦炤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時空的壁壘,直達觀沅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告訴我,你想我嗎?”
觀沅的眼眶終于濕潤起來。
可是,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她怔怔看着他,聲音中帶着一絲哽咽:“二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在她的記憶中,二爺絕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也絕不會用這麽溫柔的語氣對她說話,還問她這樣的問題。
是她還忘了什麽與二爺相關的事嗎?
她記得那時候,二爺被傳是斷袖,夫人将長直院的丫鬟都換了,她被降為三等丫鬟在下面照管鳥務,碧心她們來了,後來又走了幾個。
接着是蕭紅錦,隐隐約約模糊還記得二爺很喜歡這個蕭紅錦,跟她很般配。
再之後便記不清楚了,想必是發生了五七說的下藥之事,她為此逃了出來。
可如果只有這些的話,二爺為什麽會這樣跟她說話?
觀沅使勁地想,總覺得有一點什麽想抓又抓不到的線索,晃晃悠悠,像是無根之萍,穩不住,抓不緊。
她好難受啊,腦子裏像是有針在刺,又似乎有螞蟻在咬。
冷汗一點一點冒出來,她臉色蒼白地站起來:“二爺,我,我下去一趟。”
窦炤不知道她怎麽了,正要說話,突然有個書生模樣的人走了上來。
他徑直走到他們桌前,目光在觀沅與窦炤之間來回游移,然後一臉諷刺地高聲道:“啧啧,小生本以為南風館的兩位姑娘都是冰清玉潔,不屑于世俗的阿谀奉承,沒想到這位小九姑娘,竟是個貪圖富貴有眼無珠之人,當真叫小生失望至極!”
窦炤眼睛眯了起來:“請問閣下是?”
觀沅趕緊忍着頭疼攔在中間,向那書生笑道:“公子誤會了,我與這位窦公子只是……”
“誤會?哼!”那書生冷笑着,語氣中滿是不屑,“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還能有假?在下面喚了姑娘幾次叫沏茶,姑娘充耳不聞,卻在這裏親自坐着陪這位富家公子,莫不是以為攀上了高枝,便能從此脫離這蠻荒小城,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告訴你,世間最靠不住的便是這等商賈無良之輩,今日對你甜言蜜語,明日便能将你棄如敝屣。”
窦炤眸中寒光一閃,便聽“唰”一聲,觀海手中的長劍出鞘,已經橫在書生脖頸前。
書生大驚失色:“你,你們想幹什麽?”
窦炤這才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衣角,好整以暇地:“閣下剛才疾言厲色,說我是什麽之輩?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書生臉色慘白:“你,你以為我不敢說?”
窦炤淡淡看着他:“想好了再說。”
樓上喝茶的人見這個場面,全都圍了過來,開始竊竊私語。
觀沅拉着窦炤的衣袖,急得不得了:“公子你別跟他一般計較,算了吧,別這樣!”
書生膽子肥了些,大聲道:“告訴你,我,我可是秀才,是一個有功名的人,你們膽敢傷我,那是要殺頭的!”
窦炤眸光沉了沉,觀海劍尖微動,書生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紅痕,一點一點開始冒出血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窦炤一字一頓,“想好了再說!”
如山般的壓迫感襲來,連圍觀的人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書生只覺得刺骨的寒意直逼脊梁,腿一軟便跪了下去:“對,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別,別殺我!”
“窦公子,你這是做什麽?”穆明微被人叫了上來,看見這一幕,頓時怒火攻心。
她走過去扶起地上的書生:“王公子快起來,對不住了,以後再來南風館,我們給你免一半的茶資。”
“阿枝,阿鵬,快将王公子還有衆位客人送出去,今日生意便做到這兒,關門謝客吧!”
兩個堂倌将客人們都送走,穆明微這才瞪着窦炤道:“窦公子這樣做是什麽意思?我們開門做生意,今日這麽一鬧,以後是不用再開門了嗎?”
觀t沅勸着穆明微:“算了明微姐姐,都是我的錯,王公子在下面叫我我沒聽見,才造成這樣的誤會。”
窦炤冷笑:“觀沅不日便要跟我回上京,你們這茶館開不開也沒什麽,帶走她對你造成多少損失,穆姑娘你開個價。”
穆明微臉都白了:“是嗎?我知道你們上京貴公子慣會以財勢壓人,只不過這一招對我穆明微不起作用,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寧公子。還說什麽帶觀沅離開,請問窦公子問過她的意見嗎?”
長寧這會兒才剛上來,長嘆一口氣開始打圓場:“好啦好啦,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別這樣啊,都消消氣,好好坐下來說話。”
“閉嘴!”窦炤跟穆明微同時斥道。
窦炤淺吸一口氣:“我不需要問她的意見,她本就是我窦府的人,更與你穆明微無關。”
穆明微不由得怒極反笑:“所以呢,往後窦公子還是要将她當個奴婢使喚是嗎?難道一個人一時是奴婢,便要一輩子都是奴婢?我以前不知道她為何要從窦府逃離,如今見了窦公子這番做派,當真是要為她的行為大聲喝彩,跑得好,跑得妙,像窦公子這樣把奴婢不當人,不懂得尊重別人感情的主子,真是有多遠逃多遠!不如我也學學窦公子的做派,給小九贖身多少銀子?你說個價吧!”
窦炤被她一番話說得臉色慘白,渾身散發的冷意如同冬日裏驟然降臨的寒霜,讓周圍空氣都凝固起來。
“你找死!”他從牙縫裏吐出這幾個字。
觀沅看着窦炤的樣子,只覺得腦袋炸開了一樣,突然“嘩”的一下,眼前一片空白,整個人便向穆明微倒下去。
“小九,小九!”穆明微慌忙蹲下來将她扶住。
“阿沅,你怎麽了?”窦炤被吓到,也想去扶人。
穆明微卻用力将他一推,哽咽着:“都怪你,阿沅她失去記憶還沒有恢複,稍微多想些事情便要頭痛,如今更是暈過去,這都是你害的,你怎麽有臉問她怎麽了?”
轟!
窦炤只覺得頭頂炸雷一般,目瞪口呆:“你說什麽?失憶?”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